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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长歌》完本——by任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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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回看了一眼,道:“大将军好像把子房放到他自己的房间里了

” 众人面面相觑

唯有夏侯婴心大:“哎呀,放进去就放进去了呗,张先生还病着呢,还要挪来挪去的不成?刚好还少收拾个房间,就叫大将军照顾张先生好了

” 汉王想一想也是,便领着众人走了

韩信从小厮手中的托盘拿下药,端到张良的嘴边

张良看他一眼,笑道:“你这里怎么连这种端茶倒水的事都是小厮来做,连个婢女都没有

这种事还是女子来做要细心体贴的多

” 韩信稳稳端着碗,小声道:“我照顾人也不错的

”顿了顿,又飞快地看了张良一眼,垂下头,道:“你可以试试

” 张良看他这样,只觉眼前人真是可爱得紧,刚想调笑两句,就感到碗缘碰到了自己的嘴唇,韩信端着碗催促道:“快喝罢,凉了再喝就不好了

” 张良听话的咕噜噜灌了进去

他刚喝完,一个湿帕子就沿着他的嘴唇轻柔的擦了擦,张良正准备张口问两句,就感到一个东西送进自己嘴里,他本能地伸舌舔了一下,在舔到甜味的同时感觉到一块柔软的皮肤

韩信慌忙将手收回来,张良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便难得良心发现道:“抱歉啊,我不是有意的

” 韩信胡乱点点头,连碗都要拿不稳了,偏偏这时候张良还要冲他笑:“你可真好啊,韩信,长得又好,现在又是大将军,还照顾人这么温柔,肯定有很多姑娘喜欢你罢

” 韩信觉得自己都快招架不住这个人了,脸上烫的能烧水

他被张良缠着问了好些问题,也嗫嚅的回答了一些

最后韩信以为自己终于能解脱的时候,张良说他想要洗澡

张良说这话时毫无感觉,他一路逃亡,路程漫长,没有那么多条件讲究

这会儿又刚生完病,身上汗水黏腻,自然就想好好洗个澡,因此完全不能理解为何韩信这孩子怎的又害羞了

当晚韩信睡在张良的隔壁

他只觉这一天比他打一场仗还累,最后张良洗完澡出来,是他帮忙洗的头发

那头发滑溜溜的,乌黑光亮,他的手在其中穿梭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它的柔顺

他很认真地洗,最后还帮张良擦干了,这个时候的张良特别的乖巧,一动不动的任他拿着大布巾揉来揉去

那个样子真的好乖啊

韩信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只是不知怎的,平日里该是十分香甜的黑沉的睡眠,今日里竟然做了梦

梦里他与一人在床上纠缠,那人有滑溜溜的头发,素白的柔夷似的手攀着他的臂膀,用清朗的声音低低地喊他“重言”

韩信抚上那人泛着粉红的面颊,看着他那一双润了一层水光的眼睛,心里情意翻涌,情不自禁地痴痴开口道: “子房!” 韩信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他掀开被子一看,下身一片湿凉,两腿之间的小兄弟精神奕奕地翘了起来

他有些懊丧,却在想起刚才的梦境后不由自主地伸手抚上去

释放的那一刻,他的脑中一片空白,眼前闪过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韩信想,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待张良这般不同了

张良到底底子弱,近两个月的奔波和受凉,让他这一病就断断续续病到开春

期间他也没挪地儿,就这么一直在韩信的房间里,由韩信照顾着

好在汉王同诸位将领听取了他的意见,这小半年都没大动,忙着巩固关中的稳定和打通汉中到关中的路途

而项羽,也真的没管这边,忙着与北边的田荣缠斗

而韩信,也就有更多的时间来仔细照顾总没好彻底的张良

如此一来二去,两人之间就变得极为熟稔

这日无事,韩信陪着张良出来赏梅,虽已至初春,梅花盛开仍然不少

两人站在落了梅花的林间细细观赏,偶尔交谈一两句,气氛甚是和谐

倏然一朵梅花静悄悄地落在韩信的头上,他自己还没发觉,张良便一眼先看见了

他拍了拍韩信的肩膀,趁着他刚转头张良就一手攀着他的肩膀,一手踮着脚尖拿下了他头上的梅花

骤然间肌肤相亲,呼吸相闻,韩信心里咚咚直跳,还没来得及脸红,便见张良手一转,将那朵梅花插.在他的耳边,一双眼弯成月牙,冲他戏谑笑道:“大美人,你可真是人比花娇啊!” 韩信红着脸垂目看着他的笑颜,不知怎的心里一动,他长得高,顺手就从树上摘下一簇梅花,然后默默□□张良的发髻,小声道:“你也很漂亮

” 张良一愣,万没料到被他调戏多时韩信竟然来了这么一手,他差点没绷住,就抬头觑了韩信一眼,佯怒道:“好啊你,竟然学坏了!你再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韩信了!” 韩信很委屈,看着张良认真道:“我说的是实话

” 他说这话时耳朵还红着,看起来极为不好意思,却仍然坚定地望着张良,似乎生怕他不信,语气神态都极为认真

这下张良的面皮彻底绷不住了,他本来生的就白,此时面庞上立刻就浮现了一层粉红

张良这次可算体会到什么叫做终日打雁,终被雁啄,幸而他比韩信年长的这十岁不是白混的,他状若随意地将自己和韩信头上的花枝都拆下来,咳了一声道:“好啦,不与你贫嘴

最近河南的战事怎么样了?” 韩信虽然有些遗憾,但也顺着对方说了下去

河南王申阳本是现常山王张耳的近臣,因着项羽在巨鹿之战时早先一步攻下三川郡,因此项羽按功分地,封申阳为河南王

虽然申阳的地盘并不大,但因着河南王封地地处秦、楚、赵、齐、晋的边界,若是突破了河南国,楚国都城彭城就近在眼前

申阳远非项羽嫡系,如今项羽正与齐国的田荣决一雌雄,无暇西顾,倘使汉军此时来犯,项羽必不会派遣一兵一卒前来增援

况且申阳原先的主上张耳业已归附汉王,种种条件下,当韩信派兵濒临河南边境之时,申阳就向汉王呈递了降书,表示愿意以河南全境追随汉王定天下

汉王自然大喜

张良听到这里,沉吟片刻,道:“拿下河南固然很好,然而想要守住它却不容易

河南南侧是新韩王郑昌,他为项羽嫡系,如若我们继续东进,一旦他偷袭汉中,我们必将受到左右掣肘

” 韩信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想干脆打下韩国,将他收为己用,只是我正在考虑派谁去比较合适

” 张良心思一动,不由笑道:“何不再派个你?” 韩信茫然道:“我?” 张良道:“军中不是还有个韩信,据说是什么韩襄王之孙

我早年也听过他的名号,他在韩国这些年,人脉总该有些罢,不如派他去,该会比郑昌更容易守住韩国

” 韩信若有所思,他看着张良沉吟片刻,开口却是牛头不对马嘴:“子房,你还想着韩国吗?” 张良闻言一愣,似是没想到韩信会这般问,他想了想道:“不想了,早就不想了

”语罢,他看着韩信的神色,又解释道:“当然我从前是有执念的,毕竟是我生长了二十年的故国,我又曾经向往能入朝为宦

后来等我亲手再立韩国之时,一切都与我想象中不一样了

这已非从前韩国,不过一个带着王的名号的诸侯罢了

而如若汉王夺取天下,依我来看,各国也都不会是从前各自为政的国家,都会成为统一听令的诸侯

时光流逝,过去是回不去的

” 语罢,许是觉得气氛太沉重,张良冲韩信笑道:“我早就想开了,况且与其思索往日不可追,不如好好欣赏当下春梅,毕竟开过了,下一年还不定有时间再看呢

” 一个士卒进帐来报,神色紧张道:“陈都尉,殷地被汉王攻下了!” 正在帐内点火看书的陈平岿然不动,瞳孔却猛地一缩

他不紧不慢道:“我知道了,你下去罢

” 那士卒见如此大事竟被陈都尉轻轻掠过,脸上有些不甘有些惊惶,但最后到底还是依言退下去了

待到帐中无人,陈平从床下搜出一枚金印,他看了它良久,才仿佛下定决心似的将它用锦盒包了起来

这两天陆陆续续有人出营,之前一个使者要面见项王,出营去了,现在陈都尉也要面见项王,也要出营

守卫的士卒在心内暗暗道,没多想,便也放他出去了

陈平只身带着一把佩剑一路骑马疾行

到了河边,他见江面上有艘小船,便遥遥呼喊起来

那船缓缓驶近,陈平仔细一看,上面有两人,似乎都是船夫

两个人都佝偻着身子,着短褐,一人尖腮鼠目,眼珠滴溜溜的打量着他,一人撇着视线,不与他对视

陈平道:“劳烦两位兄弟,在下想渡船,这是船钱

”语罢,他拿了串铜钱出来

那两人迅速对视了一眼

为防被人认出,陈平选的是野渡,此时四下无人,河面上空无一物,如果真要做点什么,似乎都非常方便

陈平不动声色的笑道:“说来惭愧,这是在下所有的钱财了,也不知够不够船钱

可是在下现在急需渡河,如果二位不嫌弃,在下帮二位撑船渡河以抵剩下的船资可好?”话还未完,陈平便迅速将身上衣物除尽,尽数丢到船里,衣袍轻飘飘的落在木板上,无声无息

他摆出一副准备撑船的架势,坦坦荡荡的在俩人面前光.裸着身子

两人见此情景也不再沉默,腰板挺直了些,那尖腮鼠目的人才沙哑着声音道:“行罢,你上来罢

” 汉王打算攻打彭城

他没让韩信去,倒是带上前不久刚从楚军逃来归汉的陈平还有仍有些病恹恹的张良

韩信不是很高兴

张良同他分析,安慰他:“你的胜仗打得太多,手下的兵调.教得也太好

上位者总是要有所猜忌,何况之前一直是汉王在带兵打仗,你现在打得比他好,他总是要嫉妒的,也会害怕你的地位超过他

此次前去彭城,项羽后方空虚,我们是一定能拿下的,汉王不过是想给自己个面子

这样好打的仗你不打也罢

与你无损,与汉王有益,你也不要不高兴了,汉王看了要多想

” 韩信身着铠甲,踢着脚下的石子,闷闷不乐道:“可是为什么你也要去?你的病还没好呢

” 张良有些哭笑不得,他的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利索,也早就习以为然,如今见韩信这样上心,心里面也很感动,便道:“我在彭城养病也是一样的

” “不一样

”韩信有些气闷,皱着眉头看着他道,“你一走我就照顾不到你了

”子房在自己这边,自己日日上心,亲手照顾,抓药膳食一样不落,还是只能把他的病情控制成不太爽利,没有真正好起来

等到了彭城,汉王看着平日里似乎对子房好,实际上根本就不会过多关心他的病情,只会问他拿计策,子房怎么能好起来! 张良笑了,真正的真心实意

韩信待他,确实尽心尽力,十分真诚,他不傻,能够感觉到他的一片赤诚之心

这使得张良在方方面面都不由得多想着韩信一点儿,提点他一些

想到这,张良就不由得无奈地温柔道:“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要是那边不好了,我再回来好不好?你别这副不高兴的样子了,要是在送别宴上还这样,汉王见到内心不知几多弯弯道道

”语罢,他伸出手,轻柔地给韩信抿了抿鬓边的碎发,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道:“好了,来,笑一笑

” 这个动作算得上十分亲昵了,张良又是在为他着想,还这么温柔,韩信一下子就连耳朵尖都红了个透底

他伸手捏了捏张良柔软的掌心,小声道:“我知道了

” 送别的那天,韩信站在城墙上看着大军进发,头一次感觉自己心里跟空了一样,仿佛从胸口处牵出了一丝线,跟着那军中的一个人到了远方

夏侯婴一手揽住身前的男孩女孩,一手提着缰绳,驭马飞奔至前方的马车前

刘季坐在车内,手小心的拿着帘子,看见夏侯婴手里只有两个孩子,心里就先凉了半截

他有些失望道:“其他人呢?” 夏侯婴下马将孩子放下,跪地请罪道:“臣无能,只找到王子和王女,夫人他们都没找见

” 刘季有些心不在焉的挥挥手,略有些失望道:“罢了,这么乱的局势,也怨不了你

” 语罢,众人再次开始逃亡,期间几多惊险

一次,项羽的军队离他们不过一里

后方斥候来报时,汉王当即将两个孩子扔出车外,道:“别怪为父的心狠,你们下去了,这马车才能跑快一点

” 如是三次

好在滕公一次又一次把他们抱起来,才没让这两个孩子被父王抛弃,落于项羽之手

见此情景,不知是谁一声极为轻微的叹息

等到了下邑,暂时安全休息一阵,刘季看着风尘仆仆的诸位将领,自己都感到心酸,不由得叹道:“眼下这个局面真是令人灰心丧气,孤愿意把函谷关以东作为封赏,也不知道谁能够与孤一起建功立业呢!” 后面那辆稍小一些的马车的帘子被掀开,张良被何义扶着走出来

他尚在病中,面色惨白,却看着汉王道:“汉王,依良所见

九江王黥布是楚国的猛将,却同项羽有隔阂;彭越与齐王田荣在梁地反楚,这两个人我们可与他们联合,立即利用

而汉王的将领中唯有韩信可以托付大事,独当一面

如若汉王决定舍弃函谷关以东的地方拿来封赏,那何不把它们封赏给这三人,那么楚国指日可破

” 此时是彭城兵败,汉王正在逃亡路上

之前的结果同张良猜测无二,项羽同北方田荣缠斗,彭城兵力空虚,汉王攻下彭城轻而易举

然而攻下城池容易,守住城池却难

尤其汉王此刻好大喜功的本性暴露无遗,汉军将领夜夜置酒高会,防守的士卒们轮番醉得一塌糊涂

张良尚在病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这恶劣的情况一无所知

等到知晓之时已然晚矣,项羽从西边进攻,从清晨开始,一路向东推进,到中午时到达彭城,汉军大败

此次战况异常惨烈,张良病恹恹的坐在马车中时,都能看到由于楚军的逼挤,数十万汉军士卒都死伤掉进睢水,睢水为之不流

当时尸山尸海,整片水域弥散出流动的腥红

一想到这幅场景,张良便忍不住要动容

他再次坐上马车,跟随众人向西逃亡

紧赶慢赶,众人风尘仆仆到了荥阳,与大将军韩信汇集兵力后,众人才彻底安心下来

韩信面色紧绷,不发一言

他指挥诸多士卒加快速度筑起前几日就开工的带墙的甬道,准备同黄河南岸相连,直达敖仓

此地粮仓富集,如若他们能先一步取得,至少可保证两年内军饷无忧

载着张良的马车帘子刚被掀起一角,何义便听得面前银甲闪烁的大将军冲他道:“到我院子里去

”那声音似是从胸腔中发出来的,音色低沉而克制,仿佛十分压抑

何义听着有些不对,但自家先生生病时都是由这位大将军亲手哺喂,再怎样也不会错,便点头依言照做了

张良在马车中昏昏沉沉,连带着听着韩信的声音都仿佛在梦里似的,十分遥远,若有若无

待到他走下马车,进入房间的一路上,已然是身体的本能在支撑着他的一言一行,连日的病痛将他的脑子都累得糊涂,无法思考,偏偏自己修炼的太好,旁的人都只以为张先生虽然面色不佳,但仍然温文尔雅,一举一动皆是大家出生的良好礼仪

张良并不知这是谁的院子,只是浑浑噩噩地习惯性地进了主房

他刚在床上靠坐了好一会儿,缓了一点儿精神过来,房门便被猛地开关

他茫茫然抬头,还没看清来者是谁,便感到自己被一具暖烘烘的身体给抱住了

一个很急切,又带着点责怪后怕的声音在他耳边断断续续,语不成调道:“……好在你还是好好的……你不知道听说你们兵败,死了那么多人,我有多害怕

我好害怕其中有个人就是你……生病不要紧,只要你还在,病都可以慢慢养……你也真是的,说了病重了就要回来找我,怎么一直都不回来呢……” 语速由急到徐,语气也越来越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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