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这世界完本——by海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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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邺轻咳了一声,许妩才如同受惊了一般,快速离开。
李邺和子期,两个人,看着这连绵不断的雨,陷入短暂的沉思。
子期看着这雨,嘴角泛起笑意,“曾有诗人说过,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 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 点滴到天明。雨是离别的象征,这雨来的及时,我正准备向你辞行。”
李邺听了一惊,“表弟,你说什么?”李邺不可置信的看向子期。
“我打算明天离开京都。”
子期的这句话停在李邺耳边,不异于惊雷。
“表弟,你真的不能留下帮帮朕吗?”
子期摇了摇头:“朝叙一人足矣。”
李邺看着子期,他知道,他劝服不了,也没有更好的理由可以劝子期离开。
冒着大雨,两人从文侯爷的府邸离开。
“跑吧。”子期突然说道。
两人冒着大雨,一个从小就被教导规行矩步的皇帝,一个是陌上如玉,公子无双的人,在这个寂静地、昏暗地的街道上,奔跑着。好似不在乎一起,天地间,只有两个人在呼吸着。
李邺回到宫里,大雨骤歇。
一轮皎皎明月居然出来了。
李邺对月沉思,思索自己的前世的心酸故事,又无法对子期放手。
唯一一个,他不想放手,却无可奈何。
夜沉沉,李邺咳嗦了几声,便合衣睡去。
至半夜,李邺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他似乎是进入一个难以醒来的梦境中。
他看到子期和他的废皇后许妩成婚,他极力阻止,却无人看得到他。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妩和子期云游四海,过着幸福的过着日子。
他又看到,世家和宰相、舅舅一起把持朝政,架空他,征税繁多,地震和歉收,民不聊生,农民揭竿而起,直逼京都,最终,京都的大门被世家打开,一个看不清脸的人被迎接宫殿做了皇帝。
他国破家亡,而子期却被掳来受到世家们的毒杀。
他被当成昏君,被囚在牢笼里游街,被无数纨绔和百姓们指责。
“不,不,不是真的……”李邺口里念叨着,激的满头都是汗。
然而一股力道却阻止他醒过来了。
“你如此蠢笨、无能,亲人不亲,友人不有,真是失败啊。不如让我替代你,为你打天下,坐江山,当然,那个子期也是你的,如何?”那声音非常鬼魅,极其诱惑。
“你真的可以留下子期,帮朕把国家治理好?”“放心睡吧,你看着好了,你可以随时醒来,取代我。”
李邺只感觉眼睛越来越沉,他不知不觉中就点头答应了。
“哈哈哈哈哈哈……”重新睁开眼睛的李邺,爆出一阵狂笑声,无比猖狂。
第32章 陌上如玉 12
他扑到等身高的镜子前,端详自己的脸。
剑眉星目,俊美无匹。
他动了动眉毛,努了努嘴,两手使劲拉扯脸颊,依旧俊美无比。
他走至床边拔出床头的剑,急返回镜子前,在镜子上挥剑写下夏扬二字,夏扬收回剑,镜子应声落下,瞬间碎成无数块。
他狂笑着,眼神邪魅无比。
“来人,为朕更衣。”
十六个宫人鱼贯而进,看到镜子碎落一地,皆视而不见,跪在夏扬一米外。
夏扬高高地抬着头,目光看向半空,面无表情的说道:“跪近点。”
只有五个人,四个太监,一个宫女,上前跪在碎片上。
剩下的十一个人留在原地,没有挪动。
“你们几个,很硬气,很好,很好。”夏扬提剑至十一个人面前,微皱眉头。“真是难办呢?”
最左侧跪着的年轻太监接话道,“奴婢不敢。”然而那回话中却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意味。
“不敢?”夏扬突然把剑抵在那年轻太监的喉咙处。
“陛下!”年轻太监吓的眼珠子几乎瞪了出来。
“三丰的人还是太后的人?”
“太后。”
年轻太监的话音刚落,夏扬已经一剑封喉,鲜血喷向半空中。
其他十个跪着的人,吓的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却不敢移动分毫。
夏扬提着染血的剑,从左至右,一个一个敲过他们的脑袋。“怎么,怕啦?”
几个人不敢答话。
“说,你们是太后的人还是朕的人?”
“陛下的人。”最右侧的宦者马上回答。
夏扬却突兀的笑了,“叫什么?”“秋三。”
“秋三,把他们给朕杀了。”夏扬把剑扔给秋三。秋三接过剑,丝毫没有停顿,手提剑直接砍掉离他最近的人,而后又接连砍了三个人的头。走到最中间位置,一个清丽的宫女跪在那里,秋三却难得的迟疑起来。
夏扬踱步到秋三面前。“怎么,手软?”
秋三猛然闭眼,手提起剑,挥向那宫女,剑刃至宫女的脖颈,已经划过一道血痕,眼见那清丽宫女就要丧命。夏扬却抬脚踢到秋三拿剑的手,秋三的半条手臂当即麻木,那剑被抛掷半空,当啷落在地上,打破满室静寂。
秋三扑登一下,跪在地上,眼泪涕流。“谢谢陛下,谢谢陛下。”
“秋三,朕给你改名夏三,你带着这道令牌,捉拿三丰,办得到,立即升你为大内总管,办不到,也不用来见朕了。”
“奴婢夏三,遵命。”
夏三虔诚地接过象征着后宫内最高位置的太监令牌,立即起身离开。
“来人。”带刀侍卫进门。
“把这四人打入监狱。”侍卫领命把三宫女一太监提走。
夏扬看着那清丽宫女,“行了,你下去休息吧。”
清丽宫女颤抖着声音说道:“奴婢遵命。”
乾庆宫的大殿上,只有最初跪在碎片上的四个太监,一个宫女,五个人。那血已经渗出衣服,流淌一地,却无人喊痛,依旧恭敬地跪着。
“你们分属四局,尚宫,尚食,尚服,尚仪。”
四人跪地叩头。“你,从今天起,做朕的贴身太监。”夏扬指着年级最小的一名太监说道。“现在,你就去敲大钟,起朝会。”
“遵旨。”
寅时一刻,皇宫里的大钟响起,声音响彻整个京都。
大钟,只有皇帝薨了的时候,新皇登基的时候才会响起。除此之外,只有皇帝有特殊急事,连夜召开朝会,才会敲响。而这口钟,还是三百年来第一次为开朝会敲响。
文侯爷宴席上,世家坦然听着,待钟声至不响,皆起身离开,而宰相眉头紧锁。
文侯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大钟怎么响了?”
宰相回道:“这是陛下要开朝会了,文侯爷也该准备下,上朝去吧。”
宰相边说边起身,也朝外走去。一方面他在担心回家取官服已经来不及了,另外一方面他对不按常理出牌的陛下,感到一种无力。不知为何,他感觉这次不同凡响的朝会大有问题。
寅时二刻,文侯爷府外,世家的仆人已经捧着官服,等待着了。而世家子弟也都在轿子换了官服,坐在轿中,和宰相见礼后,直接上朝去了。
此刻天正昏昏,虽然雨早已停歇,路面还是湿滑的。而宰相站在文侯爷门口,虽是夏日,宰相却感到一股冷风。
世家经事多,懂得规矩也多,在大钟敲响的时候,就快马加鞭派人把官服送至文侯爷府,而宰相则是一来一回,很耽误时间。
未曾想,从遮蔽的毫无缝隙的无数世家马车外,他的仆人在最后面正跳跃着,嘴里喊道:“大人,宰相,小姐给您送官服了。”宰相面露惊喜,快步走到仆人面前。仆人忙从一个遮蔽物里掏出官服,一边把官服放到轿子里,一边说道:“小姐说她从史书中看过,这钟声是陛下召开朝会的钟声,让奴婢快点把官服送来。”
宰相在轿子里换了官服。对那仆人说道:“你回去给小姐说,此事办得甚好。”
那仆人干脆的答应了一下。
宰相的轿子汇入无数的轿子中,这无数的轿子朝皇宫而去。
宰相捻着胡须,闭目养神。一边赞叹女儿的聪敏,一边更加坚定地想推女儿登上后位。
谢府,子期身边搁置着打点好的行李,仆人进来禀告,诸多大臣已经赶往皇宫。子期挥手让仆人退下,点燃烛火,暗自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