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让大喵乖乖睡觉完本——by朝朝暮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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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亲王这般模样,跟她姐夫到吴家陪姐姐省亲时的模样,倒有几分神似……可他们简家哪里来的姑娘,值得煜亲王这般“乖顺”?
……
带着巨大的惊讶和疑惑,一家人在王府男主人的亲自陪同下,在湖心大船上用的饭。
这时候简晓槐已经昏昏欲睡,晓年就跟舅母道:“我带槐哥儿去我院子午憩。”
原本简吴氏想随着一起去、好照顾小儿子,但她也知道晓年就住在煜亲王的主院,她一个非亲非故的女眷,哪怕主人家一直以晚辈自居,跑去王爷的主院确有不妥,于是就跟小儿子嘱咐了几句,就把他交给了侄子。
虽然小家伙心心念念着小老虎,但到底抵抗不住“大自然的召唤”,还没到主院,就已经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
等晓年把他放在有熟悉味道的榻上,小家伙几乎是秒睡。
晓年扭头给他取小毯子,再转头的时候就看到小虎崽并排坐在旁边,把小脑袋枕在小爪子上,围观晓槐睡觉。
摸了摸小家伙的背,晓年道:“乖乖和崽崽也要午睡了,跟弟弟一起睡好不好?”
小虎崽向来听话,想着等弟弟醒来就可以一起玩了,于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晓年看着三个……哦不,算上晓槐的魂魄,是四个小家伙,并排睡在自己和刘煜的榻上,他轻轻给它们盖上小毯子,守着它们午睡。
大概是心里记挂着彼此,这一觉睡得安稳但并不长,不用大人叫,小家伙自己就醒了。
晓槐睁开眼睛就看到毛茸茸的小老虎,顿时笑开了花,伸出小胖手就摸了摸离他近的乖乖。
小虎崽不甘示弱,立刻拿小爪子压在他的小胖手上,摸了回去。
眼看他们又要进入“虎摸”模式,晓年笑着把小家伙抱起来坐着:“起来再玩。”
晓槐睡觉的时候,晓年怕幼弟感到热就给他脱了件小衫,现在他起床了,就又给孩子穿上了。
小虎崽蹲坐在旁边,见哥哥给弟弟穿衣服,就嗷呜、嗷嗷地叫起来,还拿小爪爪碰晓槐的衣服。
晓槐不知道小老虎为什么碰自己的衣服,还以为它们喜欢自己的衣服,于是挺起小胸脯,大有“随便摸”的豪气。
晓年却知道小虎崽是在好奇为什么他们是自己穿衣服,但晓槐却可以让哥哥帮忙穿衣服。
家里有孩子就是这点最值得注意,一定要让大的不吃小的那个的醋,要不然很容易打架。
小虎崽虽然不至于打小宝宝,但它们要是心里不舒服了,也够晓年哄的。
所以他赶忙解释:“晓年还小,所以得哥哥帮下忙,你们小时候若能恢复,哥哥肯定会帮你们穿的。所以等晓槐长大,也是要自食其力的。”
小虎崽想了想,乖巧地点点头,看小宝宝被晓年摆弄,突然希望自己能够多恢复些时候,这样他们就可以跟哥哥一起,帮弟弟穿衣服了。
(衣服:我就一件而已,有什么好一起的???)
晓年看着幼弟稳当当坐在榻上,右手一只虎,左手一只虎,摸它们的头和背。
无论是摸的人还是被摸的人(虎),看起来都很惬意,晓年不禁莞尔。
——要说他们兄弟三个中,还是晓槐最有福气……这么小就撸上喵了,不是有福气是什么?
……
简行远夫妇在这次游湖的过程中,积累了越来越大的疑惑,只是当着煜亲王的面,难以开口问。
等一家人回到了简府,简行远就随父亲到了书房。
他们搬家搬得彻底,虽然老宅没有卖,但医术典籍、父子积累的案卷却是都带来了绥锦。
加上煜亲王准备的房子里家具摆设跟天京的简府极其相似,若非书房变大了、多些东西填补了空缺,还真是原模原样地搬来一样。
之前觉得煜亲王客气又有心,现在只觉得他客气过了头、有心过了头,简行远在车上就想问,偏偏他们是被煜亲王府的马车送回来的,忍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
“父亲,煜亲王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何如此殷勤?”
第一二八章 恍然
“父亲, 煜亲王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何如此殷勤?”
他心里有个猜想,却是惊世骇俗,让人不敢去想,哪怕他在妻子简吴氏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恐, 也不能去想。
简遵友听到他终于问出了口, 一时却不知道如何作答, 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他是默许了他们不错,但并没有打算这么早就让远志夫妇知道此事,而是希望过个几年, 他们自己慢慢察觉, 然后一边察觉、一边适应, 潜移默化。
——就像当初直接走到他的面前,刘煜没有半点犹豫和遮掩的意思……煜亲王果然是煜亲王, 行事还真是绝不拖泥带水。
“原本是准备过段时间才告诉你们的,不过, 既然你们心里已经有了疑问,那为父现在就告诉你们, ”简遵友沉默了一阵, 才缓缓开口道:“年哥儿对煜亲王有意, 如今在一处相处, 还算顺遂。”
简行远惊讶地往前迈了半步:“父亲,您的意思是!”
他生怕是自己听错了,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他看向父亲简老爷子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目光深沉但坚决, 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那个意思,让他心中翻涌起惊涛骇浪。
“可这……年哥儿他……他和煜亲王皆是……皆是男子呐!”
一点都不意外简行远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露出满脸震惊的模样,简遵友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又接着道:“这件事,回去可以跟你媳妇说,但让她记在心里就好,至于吴家那边,暂时就不要告诉了。”
若是简家正经娶了个儿媳妇,当然要广而告之,跟亲朋好友好好分享这一喜讯。
但当儿媳妇变成了煜亲王,恐怕这事,就难得立刻与亲朋分享了……就算要分享,恐怕也得好些年去铺陈吧。
简遵友曾经担心年哥儿和煜亲王不会长久,两人的关系或许一辈子都暗不见光。
但看着刘煜如今这模样,他反到担心煜亲王太过张扬,没个一、两年就弄得整个冀州都知晓了。到时候没有人敢说煜亲王的不是,却把目光都投到年哥儿身上、把责任都推到年哥儿身上,那岂不是让晓年过得倍感压力?
简遵友这样想想,又觉得让远志一家尽早知道这件事,或许并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有家里人的支持,能够给年哥儿一些支撑,让他不至于无依无靠、太过孤独。
简行远见父亲态度镇定,俨然是早就知道此事,再联想年哥儿刚从北境回来的时候爷孙俩儿明显闹了“矛盾”的事情,不禁恍然大悟:原来父亲那个时候就知道了!
他整理了半天情绪,却还是没能整理好,只能先应父亲道:“您放心,儿子会嘱咐阿萍……只是年哥儿那里,该如何是好?”
简遵友知道对于素来老实的次子来说,要将此事消化,恐怕还要一段时间,于是也不给他压力:“年哥儿那该是如何,还是如何,他们也处了快两年时间了,也没什么好操心的。”
父亲的话自然又引得简行远心中剧震。
——快两年的时间……那不是在晓年刚入王府之后,他们就……
再想想这些年煜亲王府对简家的态度,果然一切让人疑惑的事情都瞬间得到了解释,而过去不合理的地方,现在一对上,总算变得合理起来……当然,前提是要把煜亲王府当成真正的姻亲来看。
只是,“该是如何,还是如何”,对于简行远来说,却是件难事。
在他二十年的行医生涯中,其实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偶有男子陪男子来看病,从两人样貌、身量来看并非亲兄弟,但却好像比亲兄弟还要亲密。
通常碰到这种情况,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原则,简行远也不排斥他们,假装不知,只处理自己病人的事情就好。
但年哥儿不一样,年哥儿是他的的亲侄子,怎么能像对陌生人一样,视若无睹呢?
简行远多想再问问父亲,但却能看出父亲神情中的疲惫。
——这段时间父亲一个人在心里藏着年哥儿和煜亲王的秘密,该有多么辛苦!
他也不忍心让父亲继续独自承担这些压力,于是默默平稳心情,努力镇定下来道:“父亲,您放心,儿子和阿萍会好好商量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