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也不倒霉 番外篇完本——by 拆字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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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顾四周除去赵老二其它人的脸,很陌生,都不认识,包括原身记忆里也没什么印象,之前应该是从没见过的。
最后视线落在眼前漆黑的轿车上,宋煋垂眸,看不清车里人的模样。
车内,宋文衍眼睛微眯,好奇能让宋文律看上的能是个什么极品货色。
他打开前灯,白炽灯的灯光将宋煋从头到脚一览无遗。
宋文衍先往宋煋脸上看,模样中等偏上,但算不得顶尖,又往人腰跟屁股那里瞅,腰细是细,可屁股上没点儿肉,整个人干干巴巴不说,唯一有优势的那张脸还面黄肌瘦跟个难民窟里出来的一样,让人瞧着就没什么食欲。
要说宋文衍最开始心里头还有那么丁点儿想要膈应宋文律的心思,可再等他把宋煋从头到脚打量个遍,就什么欲望都没了。
都说大鱼大肉吃惯了,换点清粥小菜下嘴尝尝也挺好,可要是这小菜都是馊的……
宋文衍嫌恶地移开视线,想不透他那位堂哥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东西。
他彻底放弃心底那点打算,朝车外挥了下手。
边上不引人注意的地儿还停了辆面包车。
“把他带上去。”宋文衍说,“人记得交给金经理,好好调教调教。”
宋煋很快就被带上辆老式面包车,赵老二跟那群混混没跟上,好像被扔下了。
车内有两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大半夜带着墨镜,俩人顶着张国字脸特别像是内地打斗电影里经常充当炮灰跟布景板的保镖。开车的男人车技不大好,一脚油门踩下去,面包车发出种僵化老旧掉的零件在咔哒咔哒拨动的声音,跑起来了比拖拉机还慢。
030:“……突然不害怕了诶。”
宋煋坐着没乱动。
路上面包车走的慢了点,两个男人直接把宋煋带到了本色,上了第七层。
明明是个声色场所,但七层的布置却装饰偏向文雅又大方,里面说话的人都细声细气,来来往往的漂亮女人淡妆浓抹,各自穿着开衩旗袍,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令男人们目眩神迷。
宋煋被两个男人强押着进了间屋子。
屋里香气四溢,不清楚熏的什么香料。
“哟,两位这是玩的什么套路,乖乖哟,可别把我们小可爱的手给勒坏咯。”
屋外,一个半老徐娘的女人翘着屁股走进来,还掐着点兰花指。
这女人眉心长了颗黑痣,笑起来像从佛话里走出来的女观音,垂眸悲天悯人,可偏偏嘴里吐出来的音调又带着股久经情场的世故与俗气。
她上前捏了捏宋煋的手腕,宋煋躲开。
女人啧啧两声:“还是个有脾气的。”
“金姨,”两个默不作声的男人到这时候才瓮声瓮气地开了口:“少爷说人交给你了,一个小时后验货,希望能5 7 页, 满意。”
“满意满意,肯定满意。”被称作金姨的女人连连点头,她看了眼宋煋的脸,左瞅瞅右瞅瞅,笑眯眯说,“尽管宋少到时候来验。”
宋煋听着自己像个货物般被人来回比喻,拧眉说:“你们这么做是犯法。”
“犯法?”金姨捂嘴乐呵呵地笑起来,小指娇滴滴翘着,语气怜爱道,“真是个可爱的小天真。”
宋煋不经意皱皱眉。
他不知道原身或者自己在无意的时候到底招惹了谁,现在的情况有点糟,算得上是很倒霉了。
两个男人在把宋煋交给金姨后很快离开。
宋煋站在沙发前,他手腕还被绑着,连个女人也打不过。
好在留在屋子里的金姨也并没有打算对宋煋做什么。
她先倒了杯冰水放在宋煋身前,然后就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自我介绍说:“我是这里的经理,大家都喊我金姨。”
宋煋看着她不说话。
金姨笑笑,细长的丹凤眼挑起来。
她抠抠指甲,漫不经心说:“在江城,除非是来这儿消费的客人,否则一般人进了我这屋,可都不好出去。我瞧着你年龄不大,也不想在你身上用什么手段,这样吧,给你半个小时,你先喝杯冰水仔细想想,后面是听我的话在这屋里好好呆上一晚,第二天一早出了这门就把发生过的事儿全忘了好?还是寻死觅活彻底惹上不该惹的人,以后再也出不去的好?”
宋煋抿唇,听懂了女人话里的意思。
“是谁?”他问。
金姨眼神怜悯,到底没有回答。
她拍手叫了几个保镖进来,让人给宋煋解开手上的绳子。
宋煋明白自己跑不掉,没做出多余举动。
金姨满意点点头,末了给宋煋留下句让他好好想想,就迈着猫步出了门。
屋里只剩宋煋一人,唯一的出口被保镖守着,窗户外面是七层高度,跳下去不摔死也残废。
030很慌:“煋煋,现在怎么办呀。”
宋煋揉揉被勒到发紫的手腕,环顾四周摆设,慢吞吞了句:“等。”
030也知道没办法了,它有点嫌弃自己没用,只能用语言安慰宋煋说:“煋煋,你先喝点水休息下,等看谁进来,咱们一拳打一个,一脚踹一双。”
宋煋却摇头,垂眸注视着那杯被女人留下的冰水半晌后缓缓道:“这水不能喝。”
水里是被下了药的。
都是会所里惯用的手段了,金姨以为宋煋不懂,但偏偏路元身子里换了个成年人的魂,该懂得的经验宋煋都不缺。
手机早就被人摸走,这时候只有安静等着。
大概是过了半个小时。
安静的门外突然响起一阵皮鞋踏在地上的急促声响。
宋煋缓缓皱起眉头,从沙发上站起来。
很快皮鞋的声音停顿在门前,门把手缓缓转动,被打开。
宋煋抿唇,看着门后之人渐渐露出的面容,他警惕的眼底闪过丝惊讶,几乎是脱口而出道:“宋先生?”
第22章 我嫁进豪门那几年
“是我。”
男人气息微喘,鬓角沾着些细密的汗。
自上而下迅速将宋煋打量个遍,宋文律紧蹙的眉心微松,心里攥着的那点紧张跟担忧都都放下了,肃脸沉声问:“有事没事?”
宋煋攥着的手微微松开,摇头说:“没事。”
周围两名保镖早被宋文律带来的人给拦了下去,这会儿都守在门外,气势汹汹。
宋文律进了屋,用衬衣袖子抹把脸。
等缓下那股着急劲儿了,男人就冷着脸跟宋煋说:“你怎么就招了宋文衍。”
宋煋拧眉,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但记不清楚了,于是反问道:“宋文衍是谁?”
宋文律不清楚宋煋被绑起因就在他身上,还以为是少年惹了事到这份上还在跟他装傻,不愿意说,面色就不太好。
于是,宋煋就莫名其妙听着030在脑海里给他数数,还是小数点小数点地往上蹦。
男人孤独值又升高了。
真是一点预兆都没有。
宋文律冷下脸不说话的时候,脸色极差,外人瞧着气势莫测,严肃沉重,但其实就是闹脾气。
宋煋现在还不能明白这点,可他总不能放任对方孤独值就这么一点点升高。
眼睛盯着男人淌汗的额头,宋煋稍稍回过神问:“宋先生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宋文律眼里闪过点情绪,很快遮过去。
他瞥眼宋煋,双目微眯,缓慢说:“你那个工地上的朋友给我手底下的人打电话,说你被人绑了,我正巧在旁边听见,又刚好在这附近办事,就过来看看你有事没事。”
相当漏洞百出的回答。
宋煋抬眼,想看进男人眼底,可余光却落在他汗湿的发梢与肩头,又顿住。
宋文律没注意到宋煋的视线,他正琢磨着少年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招惹到宋文衍呢,就听少年突然说,“谢谢宋先生来救我。”
本色七层大厅。
金姨听到有人带着人来本色砸场子,满面的笑容全从嘴角压下去,压出一丝皱纹。
匆匆交代好几件事,她把大厅里的活交给下头小领班,亲自领着楼上剩下的打手往宋煋那号屋里去。
女人步履婀娜,身后跟着的打手有几个忍不住往她屁股跟腰那里看,丰乳肥臀,浪的一逼。有今晚还没开过荤的蠢蠢欲动,心想着这老女人虽然上了年纪,但勾引男人的那一套真不愧是烙在骨子里的本能,就这一步一扭,就给他们看硬了。
到门口,打手被宋文律带来的人给三招两式地拦下,只有金姨被放进屋。
金姨知道这次算是碰上硬茬子了,她理了理思绪,想着是打电话给宋家少爷来镇场子还是先看清楚里头的情况再说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男人高大笔挺的背影正对着屋门,一身定制西装穿在身上腿是腿、腰是腰,说不出的荷尔蒙爆表。
先前被绑来的小孩儿正站在男人对面说着话,抬眼就瞧见了她。
“金姨。”
宋煋叫了女人一声。
男人转过身,英俊的脸上面容严肃,眼神很冷淡。
金姨一眼看清楚男人的长相,心底咯噔一下,方才心里起的那点小心思通通跑没了影。
不止如此,她认出男人的身份,到嘴边的话都说不利索,结结巴巴就来了句:“宋、宋先生。”
“金经理。”宋文律看到女人,声音不咸不淡。
金姨脸上撑起个讨好的笑,摆动的腰臀都不由收紧了,生怕惹了眼前男人的不顺意。
在她眼里,如果宋文衍是个背靠大树才能威风八面的纨绔,那宋文律就是支撑起宋文衍能够肆无忌惮的那颗树背后的养树人,两者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
宋文衍可以哄,可眼前这位只能供。
“这位小先生原来跟宋先生认识?”金姨勉强笑着接话说,“文衍少爷也说要我们今晚好好招待这位小先生呢。”
“招待?”跟宋煋说话时自然轻松的态度不同,面对女人,宋文律神色冷淡,语气里刻着一股骄矜的轻慢,语调沉稳又冷漠:“他人还小,恐怕不适合你这地方。”
“这……”
宋文律不耐烦地眯起眼,更是懒得跟女人打机锋,直言道:“人我很快就带走,金经理方便就替我转告一声宋文衍,这人不是他能动的,再有下次,就不会只是我把人带走这么简单。”
金姨心头一跳,却仍是咬咬牙道:“宋先生,您这不是让我难做吗?”
宋文律冷淡的抬抬眼皮,黑色的眼底滚动着丝若隐若无的凌厉。
金姨识时务地闭上嘴。
“走。”
声音从身前传来,宋煋知道男人这句话是在跟自己说。
宋文律没回头,宋煋跟在他身后,临出门前偏头静静看了金姨一眼。
女人站在屋里目光幽怨又隐隐带着些惧怕,她发觉宋煋在看她,嘴唇微微动动又闭上,露出了个宋煋看不懂的复杂表情。
两人从电梯下来,出了本色。
恰好是半夜十一点半,宋文律点起根烟,明黄色的亮光划破黑夜,一明一暗。
这会对于宋煋来说才是真正的安全了。
心头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松开,宋煋被夜风吹的打了个喷嚏。
宋文律说:“感冒了?”
宋煋摇头,过了两秒又声音平静地认真说:“今晚真的多谢宋先生帮忙。”
眼神定定的看着少年脸上认真的表情,宋文律才想说点儿什么就听到耳后传来几声嗤笑。
他偏头往回看,见几个人正促狭地朝他咧嘴笑,就沉沉眸子,跟正揉着鼻尖的宋煋说:“在这等等。”
他这次事出的时候着急,没多想就联系了以前的人手,都曾经是军队里的特种兵。
这几人身上都多少带着点儿伤疤,有在脸上的,脖子上的,还有大腿胳膊上的,半夜看着还挺渗人。
给一人丢过一支烟,又挨个点燃,几个大男人就在黑夜下头吞云吐雾,说几句话。
宋煋就站在一边儿,他往几人身上看了一眼,发觉人也在往他这边有意无意地眯眼看。
眼皮动了动,宋煋收回视线,缓缓垂下眸子,盯着脚底下发呆。
抽完根烟,宋文律很快就朝宋煋走回去。
他单手夹着个烟头,另一只手疲惫地揉着额头。
“小路。”宋文律喊宋煋一声,瞧少年没什么反应,就吸了嘴烟靠近宋煋。
等宋煋后知后觉地抬头,男人低头喘气,嘴里喷出的烟圈就扑在他脸上。
捂脸在原地咳嗽几声,宋煋眼里头呛出泪花,眼睛都红了。
宋文律弹弹烟灰,凑在宋煋面前,仔细盯着少年脸上的表情,问:“哭了?”
宋煋手指按按眼角说:“宋先生,我没有。”
宋文律笑了笑,突然抽出口袋里的烟盒,磕出一支烟:“要不要试试。”
宋煋安静摇头:“我不抽,很难闻。”
“还真是个小孩。”宋文律遗憾地把烟收回去,将手里的烟头也捻灭了,拍拍宋煋肩膀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宋煋抿嘴,摸了摸空无一物的裤兜,点了头。
车子很快就开到江宁街附近,再转个路口过个红绿灯,就是筒子楼。
两人在车上没怎么说话,开头宋文律还想问问宋煋跟宋文衍之前发生过什么恩怨或者纠葛,可到后头他看少年一直望着窗外,神色困倦,心底一软就打消了念头。
直到手机突然亮起道光,宋文律无意瞥到上面显示的时间,脚下蓦地踩了个急刹。
宋煋偏头看向男人:“宋先生?”
宋文律说:“没事。”
他重新打了方向盘,路偏离了回筒子楼的方向。
宋煋拧眉不解,望着眼前绝不是往筒子楼回的路说:“宋先生,这条路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