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治病的时候很撩我番外篇完本——by 海京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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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唐颂心里说,但不是要你带我回去,他要傅冬心自己带他回去。
早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万青豫接了个电话,随后便盯着手机,原先还柔和的嘴角崩地紧紧的,脸色难看。
唐颂低头吃得津津有味的,乍一眼抬头后就开始食不知味,瓷器的餐具碰撞间除了呼吸声还是呼吸声,他觉得可能是傅冬心为了找他搞出来些什么动静。
果不其然,万青豫开口了,蕴含了被压抑的怒气:“你知道他为了找你干了什么事吗?”
唐颂面露疑惑,流畅浓密的睫羽缓缓眨动,樱色的菱唇上还沾了些点心碎片,诱人地紧,却也让万青豫愈发不甘起来,他倏然起身拉起唐颂,椅子与地面华贵的瓷砖发出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大厅格外刺耳。
唐颂被他扯的踉踉跄跄,想反抗,却发现对方的力气不是他能抗衡的。
唐颂冲糖果抱怨。
他甩了拳头过去,都能被万青豫轻而易举地躲开,转而压制住他,身下昂贵的羽绒被轻软得像天上的白云,唐颂感受到危险,虽然不知道傅冬心做了什么让万青豫发疯,但后者这一副要强了他的模样,足够他对他拳脚相加了。
轻薄的衣服因为两人的动作而显得凌乱,露出一截宛若玉瓷的后腰,领口也被扯得低低的,隐约能看清鲜嫩嫣红的两点,唐颂踹着气,趁万青豫愣神的瞬间一拳头砸中了对方比较柔软的肚腹。
“我操.你妈!”他气急了,随手拿着东西就砸了过去:“你还真把我当女人了?”
进了这个梦境,唐颂见识长了不少,随之见涨的还有他的脾气。
万青豫忍着肚子上钻心的疼痛,那物什来得太快来不及躲,重重地砸在了他额头上,很快就有鲜血流出来,一路蜿蜒在地上,堆积成暗红色的花朵,经历这一下,他气急的脑子也回过弯来,看到唐颂被扯得松松垮垮的裤子和衣服,低声道:“抱歉。”
看万青豫恢复了正常,唐颂暗暗呼出一口气,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要是对方再来压一遍,他也只能躺平了。
“不过刚刚你看了什么?”他问。
万青豫掏出手机:“你自己看吧。”
手机的页面还停留在视频的地方,唐颂点了个重复播放,里面是个陌生女人,模样楚楚可怜,眼睛泛着潋滟的波光,黑色的长发被人握在手里拉扯,他们上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随后画面一转,车停在了一家叫做“名扬”的地方。
名扬这个地方唐颂略有耳闻,算是首都比较有名的地下交易场所,不在政府的管辖范围,里面的交易肮脏直接,钱货两清,而交易的东西,囊括了这个世界的所有,包括人,对于姜薇来说,这是个比红灯区还有可怕的地方。
万青豫更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所以才快被气疯。
“这是谁?”唐颂皱着眉,这两日傅冬心做的事真的是要刷尽他的三观,每一件都踩着他的底线,嚣张肆意地把他当傻子。
“我母亲。”万青豫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额上因为疼痛而冒出的冷汗与血迹融合,将他俊朗的脸折腾地一塌糊涂,狼狈不堪,说出来的声音都若有似无透着疲惫:“你过来帮我擦个药好不好?完了我就送你回傅冬心的身边。”
“医药箱在哪?”
“那边的柜子里。”万青豫指了指唐颂身后。
唐颂拿出棉签涂上药酒,弯腰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万青豫睁着眼,描绘着对方的五官,不管是哪一寸,都是那样地好看,宛若被雕塑家精心雕刻的雕塑,或是大师日日夜夜描摹的画作,就连点在他睫羽上的阳光都比别的明亮。
“你要小心傅冬心。”他忍不住又一次提醒:“我说他有病不是为了诋毁他。”
“我知道。”唐颂摸出创口贴替他贴好:“你护好自己就行了,好了,快送我回学校。”
“走吧。”
沿途的风景很美,初秋的金黄开始在树枝间蔓延,阳光虽然灼烈,却尚在忍受范围,那些光束落在万物上,折射出七彩的颜色,像是对方的人生,绚烂多姿,但他大概是没了参与的机会了吧,万青豫想道。
A大的字眼开始缓缓进入视野,唐颂下车,朝万青豫挥手,犹豫半晌还是道:“你妈妈会没事的。”
“谢谢。”
待黑色的车影彻底消失在眼底,唐颂给傅冬心发了个短信,然后在校门口的甜品店里随便找了个位置,他该开诚布公地与他谈谈,他明里暗里施加过来的手段称得上惨绝人寰了,这让得知一切的他如鲠在喉。
魇兽崇尚自由,享受随心所欲的感觉,除了伴生兽,他们容忍不了任何一切的束缚,但唐颂脾气好,本身就是软软的性子,所以他只打算让傅冬心就此收手,尤其是无辜受累的陈家。
陈山港的年龄在人类中算是中老年了,他一点儿也看不得对方因为自己而失去奋斗半辈子的江山,太过儿戏,太过残忍。
傅冬心来得很快,他已经很耀眼了,即使是普通的白衬黑裤,也能让他成为群星里最闪耀,最吸人眼球的那一个,唐颂一眼就看到了混在学生群中的他。
唐颂观察到对方眼底淡淡的青色,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没休息好,所以他将语气放柔了些:“冬心,坐这,我有话说。”
傅冬心听他的话坐下,眼神却迫不及待地扫过唐颂身上的每一寸,嗓音因为熬夜而略显沙哑:“没事吧?”
“没事。”
“没事就好。”傅冬心贴近他,将头靠在唐颂身上:“清柠,我好累,让我休息会。”
看到唐颂庄重的表情,他就是傻也猜到大概是万青豫说了些什么,但那些都是他隐藏的阴暗面,是最不愿意展现给对方的东西,他费尽心思将之捂得牢牢的,却每次都有意外发生。
“你休息,闭眼听我讲就好。”
“首先,是我爸爸的公司,冬心,那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和我一样是他的孩子,我不希望你那么随意又轻而易举地就摧毁它,其次,我知道你派人跟踪我,我这次不跟你计较,但那能答应我不会再这样了吗?”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奶茶喝了一口继续道。
“还有万青豫和他的母亲,他是有错,但不关他母亲的事,不要祸及无辜,小小的教训一下我不反对,但不要毁了他一辈子好吗?”
“好。”傅冬心在他脖颈间闷声说:“只要你不和我说分手,我都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傅冬心没有三观,他的一切三观要由唐颂给他一点一点塑造。
等更的宝宝看完赶紧睡吧晚安么么哒~
两点会有伪更蹭玄学。
第23章 第一梦(二十二)
十一月的雨水与微弱的阳光交缠落下,车辆驶过,残留一地积水,在季节交替时,他们向学校递了请假条,被批准后便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踏上回首都的飞机。
与Z市依然偶有艳阳不同,首都的天气已经抽冷,机场外还有秋风刮着,唐颂裹紧了傅冬心给他带着的外套,无视对方给他整理发型的手,坐上了温暖的车。
知道他要回来的消息,陈家的门口早已有人等候,看到他们时热情地迎上来接过唐颂手里的行李箱,只是看傅冬心眼神带着敌意,很是排斥,奈何唐颂的面子,才没有当场发作。
“老爷在房间里。”
“好的。”
唐颂带着傅冬心穿过别墅里的回廊,来到三楼最里边的房间里,正中央的暗色大床上,陈山港正背靠枕头捧着厚重的原装书看,鼻梁上还驾着一副老花镜,很是有知识分子的姿态。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他从书海中抬起头来,在目光触及唐颂的一瞬间,露出一抹很是慈爱的笑容:
“儿子,你回来啊!”
“对啊,回来看看您。”唐颂暗示傅冬心先在门口等着,自己率先进门,坐到了床沿上:“身体怎么样?”
“好着呢。”陈山港回他,中气十足,又抬手拍了拍唐颂瘦削的肩膀,轻皱起眉:“怎么还是那么瘦,傅冬心那小子没照顾好你?”
说起傅冬心,唐颂便觉得有些对不起对方,他本就不是陈清柠,而陈家却因为他而遭受无妄之灾,他忐忑不安的样子被陈山港看在眼里,换来后者深切的一声叹息,随后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门口:“进来吧。”
傅冬心脚步微顿后缓步而入,朝床上的长辈鞠躬问好:“陈伯伯。”
“哦,现在叫我陈伯伯哦?”陈山港绷起脸,冷哼出声:“前几天怎么还和对付仇人似的,死咬着我不放?我可没有你这样的侄子。”
傅冬心闻言捏了捏手心,眉眼低顺,很是安分的模样,又是一个鞠躬:“很抱歉。”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这世界不知道该混乱成什么样了。”
陈山港说完这句话后就没再理会傅冬心,存心想晾着他,转而拉着唐颂嘘寒问暖。
唐颂耐心地与之交谈,还分享了许多趣事,逗得后者脸上的笑就没停下来过,鼻骨上的眼睛都一抖一抖得有掉下来的危险,他索性拿下眼镜窝进被子里,嘴里还念叨着:“老了老了,身体都不中用了,坐久点就累了。”
唐颂给他掖好被角,形似母亲秀美的脸上露出最是温浅的笑意:“爸爸会长命百岁一直陪着我的。”
“哦?是吗?”陈山港的余光摸向充当背景板的傅冬心,嘴里细细念叨:“怕是有人要气死。”
“爸……”唐颂犹疑地叫他,总感觉对方已经知道他和傅冬心在一起的“事实”,
陈山港看着自己从小护在手心长大的儿子,眼角蓦然湿润起来,他冲傅冬心道:“你去门口等着。”
后者乖乖地退出关门,神情淡然地靠着门框,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线条流畅的手机,一丝势在必得在眼底流过。
“小柠啊,你告诉爸爸,你和那傅冬心是认真的还是玩玩的?”
唐颂思考片刻后点头:“认真的。”
“真的不是他逼你或者威胁你?”陈山港带了些皱纹的手从被窝里探出,覆在唐颂的手背上,带着沉沉的暖意:“小柠,你不用怕他,你要是不愿意,陈氏没了,爸爸也有手段让你全身而退。”
唐颂想了想还剩15的幸福指数,依旧点头。
“唉,怪我。”陈山港听此很是抑郁,将手放回被子:“当初水生就提醒过我,要我注意着你俩的交往,我居然还没放在心上,要不是万家给我设这一局,我还当那傅冬心是真心想对陈家好的。”
“爸,他答应我会救陈家的,我们不会垮。”
“救什么救,他要就给他吧,反正你人都是他的了。”陈山港越说越觉着心酸,忙不迭又提要求:“不过你得告诉他,他只是个管公司的,股份还得是你的,不然等哪一天你被人欺负了都没法还手。”
陈山港从一个身无分文的学生奋斗到如今的地位,经历过世间百态,看的东西也长远些,万家好几代人的心血,关系错综复杂,若不是他还有些暗面的势力,早前就被吞地骨头都不剩了。
“还有你们两个,要孩子就去借腹生子,绝对不能让他找别的女人,到时候就姓陈……”陈山港事无巨细,操心的跟嫁女儿似的,让唐颂想打断都不好意思,只能挺胸直背假装听得认真。
陈山港的心里是真有种家里养的好白菜被猪拱了的错觉,看唐颂乖巧的样子,他眼角又有些泪涌出来:“爸爸老了,护不住你了,到时候真有事就去找水生,他比我还疼你,找他准没错。”
“其他我也没啥好说的了,这样安安静静地养老了也不错。”他感慨着:“以前就盼着你快长大些,好早点帮我管理公司,现在想想你这么单纯,一点也适合尔虞我诈的商场,他乐意担着,你就轻轻松松做你喜欢的事吧。”
父爱如山深沉,如酒醇烈,又如月光清浅,虽然有时如轻纱缥缈,却如影相随着。
陈山港眼底深厚的关心似海般翻涌,满地要溢出来,让唐颂不自觉地想起自己的父母,脑中却茫茫白雾,不知该从何想起。
糖果蹭着唐颂体内做柔软的地方:
高挂的太阳缓缓坠落与地平线,别墅里的灯一盏盏被点亮,恍如白昼,唐颂从陈山港的房间出来时,傅冬心还在门口,站的一丝不苟,白墙上倒影出他笔直修长的身影,看唐颂出来时,被墨晕染的黑眸中闪过喜色:“清柠。”
“你一直在这?”唐颂愕然,这都快半天过去了,他以为对方该坐在客厅等他的。
傅冬心握起他的手牵在手心,唇角生花:“等你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了前面两章的评论_(:з」∠)_,也是我的错,没有在文案标清楚,傅冬心三观不正,脑子有病,说不定以后还有更丧心病狂的事要做出来,有实在接受不了的妹子就默默走吧,最后给你们一个小心心,愿意继续看的,我会努力写的更好来回报你们。
第24章 第一梦(二十三)
“你听见了吗?”唐颂问他,以他对傅冬心的了解,想来是躲在门口听得一字不落,果不其然,耳边传来对方的单音字节:
“恩。”
“那你有意见吗?”
“没有。”傅冬心止住脚步,双手搂住他的肩膀与他对视,黑眸里是显而易见的认真,带着浅显的笑意道:“你爸爸说的每一点,我都会做到的。”
“所以,我们是可以去登记了吗?”
“你说什么?!”唐颂觉得自己是出现了幻听,什么叫去登记,如果没记错的话 ,这具身体的年龄20岁都没有吧。
“开个玩笑。”傅冬心看他的模样发出了笑声,低沉悦耳,他重新牵过唐颂的手,与他差不多大小,却纤细不少,薄薄的皮连着骨头,没有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