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完本——by 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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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第二天,新鲜的消息出炉:原嘉澍对于这一切,供认不讳。
照片上的他十分憔悴,根本不复先前神采飞扬的模样,但是最教人吃惊的是他的行为,他把所有的罪名都扛了下来,这样一来,辛又鸣反倒像是只是协从。
如此看来,倒当真是令人吃惊的情深义重。
楚歌一声冷笑。
原嘉澍当即就被判刑,要收入监牢中。
而辛又鸣的罪行,因为原嘉澍承担了大半,反倒是轻松了很多
原惜白自然是不满意这样的判决,想要上诉。
他有时间,有金钱,也有关系,眼下完全是拼的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楚歌见着这事儿走上正轨,那两人说不定要去监狱里做一对双宿双飞的鸳鸯,一起吃牢饭,一起铁窗泪,心里面一直存在着的那股子郁气倒是消散了不少。
尽管因为原嘉澍供认不讳、担下一切罪名使得结果有一定的偏差,不过
“现在的结果,我觉得倒也差不多了,惜白”
他这么说,原惜白的眉心立时就皱起:“幼宁,你心太软了,打蛇打七寸,杀人要见血。”
那语气,很是有些不赞同。
楚歌窝在他肩上,懒洋洋的吹气:“我知道啊,只不过反正都已经吃了牢饭嘛,也差不离想要再判的长一点儿,却太麻烦了。”
原惜白道:“我不怕麻烦。”
楚歌笑起来:“可是我怕啊干嘛要把大好的时光,浪费到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身上?”
原惜白转过头看着他。
楚歌手指轻轻抚过他的面颊,停留在了眼下,在他所停留的位置之上,原惜白的眼睛里,弥散着深深的血丝。
这段时间以来四处斡旋,一直都过的很辛苦,楚歌不是不心疼的。
正如他所说。
这事情已经算告一段落,只剩着收尾,又有什么必要,把大好的时光,消耗在这两个不相干的人身上。
“不相干?”
“是呀”楚歌朝着他的耳朵吹气,吃吃的笑,“不相干。”
原惜白被他的笑容所感染,这时也微微笑起来:“那好,我让人多关照一下他们就是了。”
他说的很是轻描淡写。
只是这个关照其实是什么意思,却是不言而喻的。
楚歌内心明镜一样,无可无不可,是以就朝着他点头。
原惜白说:“那赶明儿,我就让他们先消停吧。”
楚歌窝在他怀里,靠着他胸膛,寻了个最舒服不过的位置,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原惜白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替他梳着头发,从发根梳到发尾。
楚歌的头发已经很有一些时候没有剪了,满满的都可以盈满一把。
“在想什么?”
“我在想,何玉关什么时候才带着他师兄回来。”
“这么等不急了?”
“当然啊!他回来,我才能有身体,做自己想做的事儿。”
原惜白失笑:“是什么事情,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做?你告诉我,我替你做了也就是了”
楚歌扭扭捏捏,磨磨蹭蹭,就是不说话。
这下子,本来只有三分的好奇,也被他这个样子给扭捏成十分了。
原惜白凑到他的耳边:“是什么事情,告诉我呀,幼宁!”
那声音又轻又软,跟魔音一样,只往着人的耳朵缝里钻,朝着人心坎子里跑。
更不要说还轻轻啃咬着人耳廓。
楚歌全然招架不住,蓦地把手向后一伸,按住了原惜白的嘴唇。
“我说,我说,我告诉你,总成了吧,原小少爷。”
原惜白双目略弯,漆黑的眼瞳中含着丝丝的笑。
楚歌自暴自弃。
“是婚礼!”
一刹那间,原惜白眼瞳中的笑意就凝了一凝。
楚歌恼羞成怒:“是你要问我的,可不是我要跟你说的!”
既然是婚礼,自然需要结为伴侣的那一对新人,交换戒指、缔结婚誓,自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亲密无间。
但说过来,说过去,自然也是需要两个人。
“就算你想帮我做,你一个人,还想要怎么做啊?!”
楚歌在嘀咕,他近乎于恶声恶气,他看着原惜白,努力的想要使得自己看上去底气更足一些。
因为他们两人不曾有一个正式的婚礼。
尽管两人如今亲密无间,可毕竟曾有过那样一段满是裂痕、相敬如冰的时光。
第130章 Act2·剜心
原惜白或许不会说什么, 他却做不到不在意。
楚歌只想要竭尽自己的力量, 一一弥补。
他想要两个人跟所有光明正大的恋人、情侣、夫妻,没什么两样。
原惜白迎着他恶狠狠的眼神,却笑了起来。
春风吹破了所有的冰面, 暖意自湖上悠悠的散开。
他俯下身, 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地啄|吻着楚歌的面颊, 他含|住了楚歌的嘴唇,辗转吮|吻。
楚歌几乎要沉醉在其间里,总算唤回了一点理智, 用手抵着他。
底气不是很足的说:“你倒是怎么想的呀,快说,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原惜白含着笑:“我在想我已经迫不及待的, 期待何先生回来了。”
李应简直要发疯。
原惜白三天两头就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何玉关才归来, 那频率都跟妻子查岗丈夫差不多。
他简直想说原哥你电话这么频繁都不怕辛先生他生气吗,结果每一次去看望, 都发现原惜白的面上挂着笑。
那当真是心情极好,温软的意味几乎都要从眸子中弥漫出来。
李应小心试探:“原哥,最近是有什么好事情?”
原惜白笑吟吟的看着他:“当然有,我准备结婚了。”
李应:“!!!”
他一下子差点没被吓得跳个三丈高, 直想问现在不就是已经结婚了吗, 原哥你现在住的就是和辛先生的婚房呢, 而且辛先生,他大概,应该,或许就坐在你身边的吧?
还是原惜白跟他说明,他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准备等何玉关回来,解决了这一切事情后,举办一个婚礼。
嗯。
一个婚礼
慢着?
李应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原哥,你们打算公开了啊?”
原惜白笑吟吟:“是啊,不成?”
“不不不。”李应头脑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突然又意识到不对劲,赶紧点头,跟小鸡啄米,“成成成,当然成,当然成”
李应看着原惜白,看到他面上发自于内心中的喜悦,由衷的高兴:“原哥,恭喜你啊。”
原惜白笑着点头,又朝着他眨眼示意。
李应反应过来,朝着另一边,无形的空气:“辛总,也恭喜你啊。”
“百年好合,百年好合!”
原惜白含着笑,拍了拍他肩膀:“所以啊,你可赶快把何玉关给找回来啊!”
闻迎得知了此事,当下也道了一声恭喜,送来一本画册。
楚歌窝在家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翻,他看着这一身西装觉得太俗气,看着那一身西装又觉得颜色太艳。一时间成了个挑剔的不得了大脾气,这也不合心意,那也不合心意。
原惜白调侃他说,他这样的顾客,要不是开得起价,铁定是要被设计师们打得满头是包的。
楚歌:“”
原惜白牵着他的手,走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拉开了衣柜最边上的那一扇门。
尔后,他将两个实木衣架,小心翼翼的从里间取出来了。
两套典雅而大方的白色西服,被他铺展在了床上。
“喜欢吗?”
心脏剧烈的跳动,楚歌抬起头,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是我很早以前自己设计,准备的。”只是从来没有机会拿出来。
戒指。
西服。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喜欢了。”
他把实木衣架从西服间抽离,拿起来,小心翼翼的替楚歌穿上。一举一动无不柔和,像对待着稀世的珍宝。
最后一粒纽子被扣上,楚歌站在了落地镜前。
明亮的镜子中只映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他小声说:“惜白我看不到。”
原惜白握住他的肩膀,拉住他,将他回转过了身。
他们穿着款式相同的西服,在柔和的羊皮灯下,漆黑的眼瞳中,倒映着彼此的影子。
轻柔的吻落在了颊边。
“很好看。”
于是日程中又增加了一项,会见婚礼设计师。
楚歌天天都扳着指头,算着何玉关什么时候归来,他觉得自己要是黄花菜,恐怕以何玉关的这个速度,也凉的差不多了。
何玉关没有等回来,却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天晚上原惜白下厨整治了一桌菜肴,突然听到了一阵阵敲门之声,原惜白走到了门边去,却见着敲门的人并不太陌生。
是辛致和的身边人。
老爷子许久不上门,今儿个不知道是吹了什么风,居然亲自过来了。
长辈上门,按理来说,是应当尽快开门、恭迎入内的,可想着这段时间来的桩桩事务,原惜白一时之间却有些犹疑。
楚歌道:“别理他,不开。”
现在来这个地方,辛致和是打算做什么,几乎不做他想。
百十年不登门,为了一个辛又鸣却亲自登门,这样想起来,好心情都快没了,心里都觉得堵着。
原惜白犹豫着说:“毕竟是你的父亲。”
楚歌冷笑了一声,喉咙间滚动着一句话,终于又咽下去,不曾出口。
——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枝白路,花园外。
车门被打开了,辛致和的声音从外界传来,说不出的硬朗:“怎么,我想要来看一眼自己的儿子,你也要关着门,不让老头子我进去吗?”
原惜白道:“您一直都不来看幼宁,今儿个是吹了什么风,竟然亲自来了?”
辛致和哼了一声:“我来看他,还要向你报告?开门!”
笃笃笃的声音几乎要震破人的耳膜,窗外车灯大作,原惜白看清了外界的场景,一时间心中咯噔,就更加不敢去开门。
这前三层、外三层,辛致和的排场一点儿都没减少,那数过去保镖都是好些个,个个体态结实、身形矫健,一看就是练家子。
若是之前也就罢了,偏偏这段时间原惜白是给别墅里的保镖放了假的,偌大的地方根本就只有他跟楚歌两个,瞧着这乌压压的人头,心里简直是发憷。
原惜白捏了捏手,镇定道:“父亲,幼宁还没有醒呢,您这时候来,也见不着他。赶明儿他醒了,我和他一定来向您请罪。”
这个举动,将父亲拒绝于门外,可以算得上是相当的无理了,恐怕说出去了,便是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一辈子头都抬不起来。
可是原惜白不敢,他心中莫名发慌,隐隐不妙,根本就不敢开门!
却听着辛致和一声冷笑:“是赶明儿醒来,还是被邪祟迷惑,根本就醒不过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
原惜白一时间愕然。
强光从外界明晃晃的打来,因着不曾拉上窗帘,直直的晃到了他的眼睛。
但是比这更叫人惊愕的,却是辛致和口中的话。
原惜白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您是想要说什么?”
辛致和冷笑:“又鸣先前跟我说了我还没有相信,眼下请了天师来,总算是晓得,他不是哐我的。”
在他的身边,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了一个人来。
须发皆白,身着道袍,目光平静,无悲无喜。
瞧着倒是很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意思,可是这道士正平平的看着前方,恰恰与原惜白对上。
那个眼神
刹那间原惜白心中“咯噔”了一下,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个道士。
他如此不请自来,却是为了什么!
原惜白还未曾开口询问,却听着那道士开口:“辛施主,正如你所说,此处阴气甚重,鬼气森森,应当是有厉鬼邪祟盘旋于其间,惑人心智,害人性命。”
这一句却像是一颗定心丸,叫辛致和原本还有些不安的内心大定。
这老爷子当下就冲着原惜白,吹胡子瞪眼:“你可听见了?你们这一处宅子,早就有问题。我瞧在幼宁的面子上,原想着和你好好的讲一番道理。谁知道呵呵,根本就不需要讲道理。”
辛致和的语气甚是激动,但是当他转头向着那道士时,又变成了一番礼遇:“张天师,还请你出手,将这邪祟厉鬼驱逐,救回我儿性命。”
道士当即颔首:“定不负辛施主所托。”
“那就有劳张天师了。”
这二人一来一往,一问一答,竟如视周围于无物。
偏偏辛致和辈分极高,这姓张的道士又来历莫测,教人一时间摸不透深浅。
不过一刻。
辛致和当即就朝着原惜白喝道,“还不赶紧开门!”
什么邪祟!
什么厉鬼!
这完完全全就是一通彻底的胡言乱语。
他们的家一点问题都没有!
原惜白手指掐入掌心,剜出深深血痕,越是紧张,却越是镇定,他冷静道:“父亲,你要请什么天师来,怎么也不先知会我一声?我先前早就已经请了人来看过了,却是有劳您这份苦心,让您空走一趟了。”
辛致和淡淡道:“你是想着幼宁醒过来,还是想要幼宁醒不过来?我怎的知道,你是不是请了什么装腔作势的草包,被人糊弄了还不知道,亦或是你根本就是打算糊弄我?”
这话说的着实是有些重。
原惜白当即否认:“绝非如此。”
他欲要再解释辩驳两句,好打消了辛致和这念头,未防着那道士忽的开口,语气极是肃穆,话语却极是令人胆战心惊:“施主身上好重的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