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之貌美如花完本——by 地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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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的身上的皮肤仿佛沐浴着鲜血,之前才清理过的胡茬,好似经过这场战斗之后又长了出来,原非道:“部落受伤重的人有很多,我没找到感觉,没成功。”
“我和你过去。”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
原非点了下头,率先走了,他没有看到跟在他身后的岐深渊般的眼底闪烁着的是已经冲破牢笼的压抑。
第78章 治疗
“要我做什么。”岐站在原非的身侧, 视线低垂看着原非露出的纤细柔韧的后颈, 几缕发丝零散的缠绕期间,岐下意识伸手抚上, 慢慢把发丝拨开。
后颈传来的痒意让原非愣了一下,但他没说什么,依旧他半蹲着,低头检查面前一个受伤人的伤患处:“你站在我身后,其他, 不用做什么, ”说罢原非似是不经意的抬手把面前的药草糊糊递给他身后的岐,语气淡淡的:“你后腰上有伤, 这是草药。”
岐眼眸暗沉的抬手接了过来, 看着原非那一小段诱人的后颈,吐出一个字:“好。”他后腰上的伤口从腰侧一直堪堪延伸到了肩甲骨的位置, 此刻血已经凝固住, 呈现出暗红的血痂, 岐毫不在意的拿着药糊糊反手胡乱的擦到伤口处, 草绿色的汁液, 渗进了伤口处,他才把药糊糊丢开。
原非把手放到了受伤人的伤患处, 不知是不是背后的岐让他心安来下来,这次很顺利,手腕关节处传来撕裂般尖锐的疼痛之后,绽放出了打着花苞的骨朵, 红色的花苞层层绽放开后,微黄光亮的蒲公英出现在其中,花冠上的圆形绒球闪烁着微凉暖人的光泽。
原非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下升起怪异……果然要岐在身边吗?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微微移动手腕,随着他的动作,蒲公英上花冠上的圆形绒球摇曳了几下。
“……冬乌,找一个干净的骨碗给我,再盛点热水。”原非忽的出声,在旁已经看愣的冬乌一下反应过来,他同手同脚的急忙跑出去,半响,他拿着个骨碗进来了。
“原非,你要干什么。”冬乌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骨碗递给他,视线看着原非手腕骨上的耀目的蒲公英,简直觉得晃花了自己的眼睛。
这就是真正的神力,让人不可思议。
原非抬手把骨碗接了过来,他犹豫沉默了几秒,还是决定试一试,如果按照原有的方式,用一次他就要瘫一次,那就说明救了一个之后,要等恢复了才能救下一个,太浪费时间了,而且他不能保证能召唤出第一次,第二次也能召唤出来。
“我试试能不能一次解决。”黄白色有着一条延伸至边缘的裂缝的骨碗盛着不太清澈的水,原非移动手腕,把手腕靠近骨碗边缘,他眼眸清冽。
轻微透亮“嗒”的一声。
圆形绒球上滴落下一滴晶亮的水滴,滴落进骨碗中,匀开浅浅的波纹,一直到慢慢的消失,与浑浊的水融合在了一起。
几乎瞬间,骨碗中浑浊的水在众人的视线中忽的变的异常的清透,晶莹得仿佛泛着一层光晕。
大家不知道原非要干什么,看到这副景象都惊住,原非在手腕上带着光的蒲公英合成一个花苞消失之后,瞬间头重脚轻,四肢无力的感觉袭来,他忙用最后的力气把骨碗塞到冬乌的手里,但冬乌没反应过来,差点手忙脚乱的把骨碗打翻了,还是身后的岐伸出一只大手稳稳的接住,另一只手同时抱住原非软下去的身子。
原非呼了口气,他瘫倒在岐弥漫着血腥味的怀里,朝冬乌说道:“冬乌,把这碗水,分给受重伤的人。”
冬乌反应过来之后立马狂点头,他扶着一个受伤严重的战士,把骨碗搭到他的嘴边喂了人一口骨碗里的水,效果是显著的,虽然不能立马像罕那次一样活蹦乱跳,但伤口的伤势转瞬就变的已经好了许多,只要再上点草药就能好。
“你少喝点,一口!”冬乌震惊于刚刚在他眼前的一切,忽的忙把骨碗从战士的嘴边收了回来:“喂!一个人一口,喝多了,别人就不够了。”
冬乌现在抱着骨碗仿佛像是护崽子一样。
受伤们的战士看到这样的情景都很振奋,直到一个个受重伤快要不行的人喝了一口水,伤口立马减轻,再看着被岐抱着怀里的原非已经都是深深的敬畏了。
“这就是父神使者的力量!”一些人上次并没有亲眼见到罕如何被救活的过程,但这次他们亲眼所见,一时都兴奋不已,那么严重的伤口,如果在以前是一定救不活的,但现在,喝了点水,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的在变轻。
他们开始窃窃私语:
“有了父神使者的力量,我们就不会死!”
“对对,就算其他部落对我们攻击,我们也能立马就好!完全不怕受伤了!”
岐面上有些不好,他抱起原非,刚要开口,原非忽的开口,轻轻的吐出几个字:“我来说。”
岐于是站定不动,深沉的眸子扫视着周围的人,气息有些暴虐。
原非费力转动了一下脖子,面朝着在刚刚说话的人群,声音透着冰冷:“我的治疗是有限的,如果你们想着受伤了死了我都会你们医治,你们打消这个念头,人只有一条命,我没有义务为你们服务,救不救在我,请你们爱惜自己的生命。”
霎时周围的安静了下来,原非的声音似乎让空气凝固,风吹过落叶卷起的声音也被突兀的放大。
大家的脸上一时都青白交错,甚至因为羞怯而胀红。
“冬乌,你照顾好受伤的人。”最后还是岐拢了拢怀里26" 蛮荒之貌美如花[系统]25" > 上一页 28 页, 的人,说了一句,抱着原非走了。
冬乌忙应一声,刚刚还在震惊的脸忽的变的严肃难看,他抱紧手里的骨碗,看着受伤的人硬邦邦的道:“你们把原非当什么了,救你们是原非心好,大家一个部落的,你们没看到原非都倒了吗?一点感激的心都没有!你们全都死了算了!”
冬乌很生气,他声音拔的异常的高,眼角的冷意唬得大家都呆住,这位在之前还怯弱的此雌性,在这次战斗上杀起人来比起雄性来也毫不手软,大家都记得,他是被原非第一个赐福的人,赐福过后暗淡的额角图腾才能变得艳丽,性格也变得十分的要强。
***
岐抱着原非一路都没说话,风吹过,似乎让原非瘫软身体的毛孔都变得异常的放松,忽的原非眼珠抬起,看到的是岐刚硬的下巴弧度。
“你要带我去哪里?”这不是回他所在树洞的方向。
岐脚下一停,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他低垂下眼眸,看着怀里的原非:“带你回去。”
“……”心思敏锐的原非突兀的觉得心里毛毛的,像是收紧了一般,他张了张嘴,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常无异:“回去不是这个方向,你要抱我去哪里?”原非下意识想挪动身子,但现在身体的正是疲软的时候,根本使不上力气。
简直是任人宰割,原非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都变得和岐的胸膛一样炽热了。
“带你回去……结契。”
……结契?原非耳朵里在嗡嗡作响,他不确定的问:“结契?现在?”现在部落才被攻打完,大家伤势没好,部落需要重建,时机不对,情况也不对,最重要的是……
岐抱着原非的腰肢,暧昧又色/情的摩挲:“恩,现在,该做的准备我早就做好了。”
“呵,如果我没记错,在这之前,你不是说:幸好,我们……,还没结契。”这是岐在瀑布岸边时说的话,原非当时听的清楚,他死死的盯着岐,黝黑的眼珠沉静一片:“你打算的不就是如果你死了,我还可以另外找个雄性生活下去,对不对?所以你现在和我说结契?”原非语调冷漠,就像是拿着证据与犯/人当堂对峙一样。
岐脖颈上的喉结上下滚动,嘶哑着声音说:“我,我怕我死了,你一个人,能找其他的雄性照顾你。”
“我自己能照顾我自己,不用你来决定,我要和谁好。”原非本来不想现在和岐谈论这个问题的,但现在——
“恩,所以我以部落的名义起誓,我不会死,我要和你结契,你只能是我的人。”岐胸腔的发出的声音,一字字的落入原非耳中,眼底闪烁着爱意简直像是要把原非溺庇。
刚刚还气势磅礴的原非眼眸随即一变,他费力把头朝外转,错开视线:“我现在身子动不了,和你结不了契。”
岐忽的一脸的兴奋,他厚实的声音脱口道:“你不用动,我来动。”
原非:“……?”他怎么感觉这话不对啊。
“你什么意思?”
“结契是由祭司来祈福举行的,我们接受恩赐和祝福。”岐听出了原非话里默认的意思,他抱着原非的手紧了紧,抬起头,迫不及待的大步抱着人走向他早几天已经准备好的树洞。
这个树洞里打磨的很光滑,里面的东西很少,就一两只的石凳,看着还很新,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树枝的清新味道,地上也还没有火堆灼烧过的痕迹。
是一个新的树洞。
岐把原非放到石床上,低头在原非额角亲了一口,声音低沉厚实:“我去叫猛犸过来。”说罢就出去了。
乃大:“……原非?咳,那啥,你们两个是要做了吗?”
原非刚闭上的眼眸突兀的睁开了,他冷冷道:“你说什么?!!”他什么时候答应要做了?
“你没拒绝啊,emmmm,口是心非的人,唉。”
原非:“……我,不反对和他结契,这和睡觉时两码事……”
乃大:“他都放过你几次了??!!铁/棍都烧红了,你洗干净屁/股等着吧。”
原非还是很冷静的:“他身上有伤,我身上也有伤,我们才战斗完。”客观事实上,睡觉是不成立的,岐的后腰上有一条被骨刀砍过的伤口,虽然已经上了药草,但……带伤肉搏?也不怕加剧伤口撕裂让伤势加重。
“战斗完才更加亢/奋!!!”再说了,又不是能要命的伤势,你就身上手上几道的口子,矫情!岐那么强壮,那点伤不算什么的!
原非:“……”
第79章 结契上
猛犸和苜来了, 来的比原非想象的快, 苜笑着走到原非的旁边,把原非从石床上扶坐起, 原非睫毛动了动,问了一句:“……岐呢?”
苜吃吃的笑出声音:“你们要结契了,他去猎猎物去了,一定能猎到到最大的猎物。”在雄性和雌性结契的时候,雄性要独自去猎取猎物, 用做于在结契时祭神之用, 同时再准备一些其他的东西。
“原非,真好。”苜拉着原非的手, 他看起来很高兴, 即使他脸上现在还一脸的血污:“我们东西都准备齐了,就等岐回来。”
原非眸子扫了一眼在树洞里开始忙活的猛犸, 愣愣的问出一句:“准备什么?”
猛犸找到了岐说的东西, 放在了树洞的高架上, 叠的很整齐, 猛犸乍看到的时候有些愣住, 瞬间眼角有些微红,随即拿着东西递给苜, 朝原非露出笑容道:“穿上吧。”
这是一件兽皮小衣,原非扫了一眼觉得有些熟悉,突然想起,这是在之前炎夷部落的前祭司还活着的时候, 岐托他做的,当时岐送给了原非,被原非还了回去,兜兜转转,又转回到了他手里。
“等我能动了再说。”原非收回视线,淡淡的说道。
“不用,原非,我来帮你穿,岐已经交代了。”苜一把接过小衣,放在原非的腿边,随即弄了一些侵染上水的兽皮,要帮原非擦身子。
原非眉梢一挑:“我自己来。”他话一出口,苜顿住。
“苜,等我能动了,自己来,”原非又说了一遍,他费力动了动手指,朝猛犸道:“你也别忙活了。”
一时猛犸和苜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不太敢动了,岐一脸亢/奋,顶着个兽皮裙跑过来说要和原非结契,瞧这情况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那个,原非,你不愿意?”猛犸握着骨棒试探性的开口问:“……你要不愿意,我不会让岐乱来的,你是父神的使者,没有人能勉强你。”猛犸对原非是尊重的,虽然他觉得,如果他勒令岐不要再盯着原非,不会有什么作用。
原非纤细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我没有不愿意。”几个字掷地有声,他话音落地,猛犸愣住,原非面上看不出情绪:“穿,”他看向腿边的小衣,有些纠结:“我不习惯别人来做这些。”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什么呢。”猛犸笑出声,手中的骨棒被他摇动的咚咚咚的响:“好好,不过,一些结契的事,你恐怕还不怎么熟悉,我和苜和你说说。”
猛犸和苜说了一大堆,开始原非还漫不经心的听着,后面越听越惊诧,怎么讲着开始教原非怎么和雄性睡觉,增加受孕下崽了。
“……等等,你们停。”原非声音带着丝茫然,不仔细看都难发现他耳朵后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粉色:“你们在说什么???”是他脑子坏掉了吗?!
洞口这时熙熙攘攘的响起一片声音,岐一个肩头是血的站在洞口,他直直的看着原非,在他身后的小一几个跑了进来,围着原非就问:“阿哥,你要和那个雄,岐,族长结契了吗?”
小六手臂上敷着药草,肿起的半边脸消下去了不少,但在此时说话不是很清晰,对岐的称呼一连换了几个,才把舌头捋直。
原非身体已经能使上力了,他挨个摸了摸小一几个的脑袋,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是的。”
洞口站着的岐眼底幽深成一片,半响,他拿着手里一些五颜六色的花草和一些零碎的骨饰品放到原非腿边的小衣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