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之貌美如花完本——by 地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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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又恶心的手从兽皮里伸了进来,原非被捆着手腕已经被他挣扎的磨出了一层的血,他听到对面尖叫了一声,余光看到的就是岐已经陷入沼泽地、直直的不停朝这边过来的岐,他瞳孔猛的缩成了一点,吼道:“岐!”
“急什么,他不是过来找你了吗?”摩桑箍紧原非,伸进了原非兽皮的手慢慢下/滑,柔韧滑腻,真不是那些娇美的雌性可以比的,他手半点都不想移开。
“啊!嘶!”耳朵传来剧痛,摩桑猛的把怀里的人推开,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耳朵上湿腻一片,耳肉被咬下了一块,缺了个口,微热的血浸湿他整只手。
疼痛却又兴/奋,让摩桑几乎手掌都在战栗。
原非吐出嘴里的血腥,借着摩桑推开他的力道,跌跌撞撞的滚到了沼泽边上,沼泽中央,岐泛红的眼珠一直看着他,慢慢的,人下沉了,直至消失,他就这么看着岐睁眼看着他,完全陷进了沼泽地,再也看不到一个踪影,他脑袋一片空白,脸上的血色褪去得干干净净。
“……岐!”原非试图从喉咙里发声,但气息不顺,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整个身子都在激烈的发抖,吐出的那个字尾音带着牙齿的打颤声,他从没觉得冬天这么冷过,仿佛置身冰窖。
看到沼泽地里的碍眼的人已经完全陷了进去,摩桑胸腔的郁结一扫而光,他冷笑一声,重新走了过来拖原非。
原非大口的呼吸,胸腔剧烈的起伏,就像一个缺氧的病人,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集中意识,他瞬间就做了决定,用捆住的手去勾腰上的兽皮袋,里面放着不少的东西,他要把那个小罐子掏出来,杀了面前的人!
摩桑发现了原非的动作,他抬手掐住原非的手腕,原非只捏到一个坚硬物,手腕就被拉在了头上。
“手里拿的什么?”对于原非拥有的神奇力量,摩桑还是抱着几丝忌惮的。
手心的东西触手冰凉一片,是个圆形的黑色珠子,原非牙齿都咬出一道血丝,没摸出小罐子的毒药,摸出来的是却是这个没用的珠子。
黑色的珠子并不是沉淀的黑色,星星点点有些淡淡的粉色,像是亮粉洒落其中,这是当初在祭司之地,他从那条人鱼的脑颅里挖出来的珠子。
祭司之地的东西都应该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特质,这也是原非带在身上的原因,但现在,他要的是能要人命的东西,他要剐了眼前的人,于是乎,原非五指用力,扭曲泛白又淡色的青筋冒出。
“咔擦”的清脆声,黑色珠子被瞬间捏碎,就像镜子碎裂一般,但原非却感觉手心一热,捏碎的珠子,里面星星点点淡淡的粉色颗粒萦绕成一团的雾气,飘散在原非手心,紧接着化成一股淡色的气,融入到了空气中,随着呼吸被原非吸入。
原非措手不及,瞳孔扩散,神经末梢似乎被人扯了一下,呕吐感袭来,紧接着整个人瞬间失了身体所有的力气,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黑色的珠子在被捏碎的同时,摩桑捏着原非的手像是被火舌烧到一样,眨眼就把他掌心烧灼成了腐烂的一片,他一甩,松开原非的手,怒骂着一连退开几步。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烧肉的烤焦味。
“不安分的东西。”摩桑气急,拎起了自己的长骨刀,走向原非,他要把原非的手脚都废了。
原非意识清醒,他看着靠近的人,冷冽的眼眸中是难掩的杀意,让摩桑皱起了眉,他最后一丝的犹豫也没有了,刀锋扬起,朝原非的手腕劈下。
“啪。”
重重的碰撞声仿佛刺破了周围的空气,摩桑手中骨刀刀刃被一只满是黑色黏腻泥土的手徒手握住,打散了骨刀的凌厉气刃,摩桑瞳孔扩大,微转头,顺着手的位置移动到了正从沼泽地里钻出的人,污泥满身,双眼充血,凶光迸射。
不可能!难道他整个人陷进了沼泽地之后,依旧能游移了过来?
“——杀,杀了他!”摩桑身体摇晃,发出尖吼,手中的骨刀被捏成了两截,紧接着一记重锤般的力道砸到了他的胸口,他口中喷出一股血沫,颓然的半跪在了地上。
整个局势瞬间僵住,空气凝固,没有人敢上前,他们不知道,这个竟然能从沼泽地里钻出的是个什么东西。
倒在地上的原非像是从噩梦般惊醒了过来,他直勾勾的看着那人:“……岐。”
岐立马抽身出沼泽地,他整个一泥人,徒手把原非手腕上捆着的草绳拽开,半抱着原非,紧紧的勒住,一直重复道:“我来了。”
原非抬起手,摸到岐的胸口,掌心是心脏的跳动,一下一下似乎打到了他的心尖上。
岐握住他的手,开始在他身上查找:“哪里受伤了。”他问着问着,眼眶里一下湿润了,泛着自责的红润:“我不够格做一个雄性。”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雌性被摸了,被欺负了。
原非被岐蹭得一脸的泥,他模糊的甩了下头,突然觉得——被岐这么一搂,身体好像慢慢回力,而且,他鼻翼微动——为什么他能从这么满身是泥的岐身上闻到了舒服了味道。
岐看原非不说话,眼红欲裂,他亲了原非的额头一下,蹭了原非一额头的泥,低沉着嗓子:“我宰了他。”随即轻手轻脚给原非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立马站起,一抹脸上的泥,快步朝摩桑走去,杀意暴虐。
离开了岐怀抱的原非,却莫名觉得有些不舍,这种情绪出现,让他皱起了眉。
摩桑半跪在地上一直没起来,他口中不断溢出血,胸腔甜腻一片,肋骨钝痛,应该是被打断了。
他一声令下:“你们愣着干什么,他只有一个人,杀了他!”
然而,他的手下,犹豫不前,好一会,他们才小心翼翼在摩桑的怒吼中,开始要上前攻击岐。
“啊……啊!啊啊!是大翼之主!是大翼之主!”
振奋的叫声突然响彻云霄,震得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沼泽的对面,大翼部落的祭司用期盼敬畏的眼神看着这边。
“是大翼之主!大翼之主出现了!”
原非从地上勉强站起,他不明所以,环视了一周,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
谁知岐反手拍了自己背脊肩胛骨一把,声音很大,半响,覆在他肩背上的一团黑泥蠕动了几下,迅速窜到了岐的头顶,抖了抖泥,
那是一只只有掌心大小,形似鹌鹑的鸟,它用嘴啄了啄身上的泥巴,把被黏腻的泥土覆盖的斑纹羽毛疏理开,然后,用万民敬仰的气势骄傲的扬起了它高贵的头,抖了抖滚圆的身体,试图散发它由内而外的霸气。
沼泽地那边的人看到它,也纷纷跪了下去,大呼大翼之主。
原非:“……小鹌鹑?”凶猛的兽类?长着锋利的齿牙?大如森林的翅膀?
????
作者有话要说: (* ̄︶ ̄)终于把凶猛的大翼之主放出来了~
第114章 骨刀
“这用手都能掐死的鸟, 你们怕什么!”显然, 除了大翼部落的人,没人把这只滚圆的大翼之主放在眼里。
一群人齐齐吼叫着握紧武器冲向岐, 摩桑趁机撤退了出去,尽管他们人数众多的,但不安在他心中扩大,而且加上他现在的状况,不宜再和岐搏斗, 只能寻找下次的机会。
站在岐头顶的大翼之主因为岐在于和人搏斗, 它身子太过滚圆,导致不平衡, 摇摇晃晃的, 最终“咚”的一声,从岐的头上掉了下来, 间或还被人踩了一脚, 要不是滚的快, 差点五脏六腑都被踩飙出来。
大翼之主圆滚滚的朝安全的地方滚去, 滚着滚着忽的滚不动了, 它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一鸟一人大眼瞪小眼。
原非看着滚到脚边的一团东西, 眉梢微挑:“……”
大翼之主:“???”这人长得真丑!
原非拧起了眉,为什么他从一只脏兮兮的鹌鹑眼里看出了嫌弃?他拿起了旁边的一根枯枝,把鹌鹑拨到一边。
大翼之主又滚了一圈,头朝底屁股朝天的被拨到了一处, 它呆愣了一会,瞬间炸毛:一个两个不把它放在眼里!!!
岐的动作暴虐,一拳打下去力道简直可以震碎人的骨头,原非看摩桑要跑,他捡起地上摩桑被岐捏断的骨刀,触手冰寒,隐隐约约竟然还能闻到一股浓烈的海水味道,带着腥臭味,道刃锋利,是把好刀,紧接着他手腕骨蓄力,断刀飞出,钉在了要逃跑的摩桑脚边,让摩桑顿住。
而岐拎起了地上的一根长矛,肌肉扎结壮硕的手臂绷紧,唰的向前,一根长矛穿透了四五个人的胸膛,大步向前,直直朝摩桑逼去,然后他拧断了长矛柄对着摩桑的?8" 蛮荒之貌美如花[系统]37" > 上一页 40 页, 竽陨状料隆?br /> 摩桑反手格挡住,但力量不敌,身子不断被压下,搏斗中岐身上黏腻的泥渐渐滑落,露出精悍结实手臂原有的颜色。
凹凸不平的长矛柄不断向下压,摩桑额头上的青筋直冒,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流到了脖颈,他粗喘着气,想起原非中的毒,立马道:“你别忘了原非——啊啊!!!”
岐在他嘴里吐出原非两个字的时候,用无法抵挡的力道,让他手腕一松,岐手中的长矛柄戳进了他的眼珠里。
眼珠被戳烂,鲜血溅出,摩桑发出凄厉的惨叫,他不停的扑通身体,但被岐稳稳的压制住,毫无撼动之意。
惨叫之后,摩桑竟发出一连串的笑意:“哈哈哈哈,你杀了我,杀啊,他是身上的毒还解不解?我就是死了,也要拉着原非一起陪我,哈哈哈哈哈。”有原非陪他,死还怕什么。
“就这点毒,我自己能解。”原非不知何时站在岐的身后,冰雕一般的脸,透着苍白,但却不脆弱,他拔起地上的断刀,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摩桑:“这是什么猎物的骨头制成的 ,或许不是猎物?”
“你能解?哈哈哈哈,原非,自大也要有限度。”摩桑满脸狰狞扭曲,配上他此时的样子,更让戾气完全凸显了出来,他完好的另一只眼珠瞪大得像是索命一般:“你陪我一起死!!”
岐手中的长矛柄又入一分,摩桑开始四肢抽搐,惨叫声混合着大笑声从他嘴里发出。
原非捏了捏额头重复道:“再问你一遍,这是什么做的,哪来的。”
没有任何回应,原非淡声道:“那你只能失望了。”只要给他时间都不是问题,而从中毒到现在,他没有马上暴毙,就说明这不是立即封喉的毒药,那就不算什么。
原非的口气完全是胜券在握的样子,摩桑刹那间明白过来,原非真的能解毒。
原非:“既然问不出什么,留着是祸害,杀了。”
岐有些犹豫,原非看他眼眸的异色就知道他想什么,道:“我说我能解,死了的人我都能让他活过来,更何况一点毒,杀了——”
“啾啾啾!!!”
原非转头,脚后跟处那只所谓大翼之主的鹌鹑,正用他的嘴,琢击他的脚后跟,它看起来格外的卖力,但原非除了感觉到痒并没有其他的感觉。
他蹲在身,用手把鹌鹑拨开,这么小一只,要是被踩死了就麻烦了,毕竟……这是大翼之主。
大翼之主被拨开显得十分的愤怒,他重新又冲了上来,孜孜不倦的开始它的攻击——啄击原非的脚后跟。
“……”原非朝岐道:“它想干什么?”
岐:“不知道,听不懂。”
大翼之主:“啾啾啾!!!”
原非看了它半响,试探性的朝旁侧开,让开一条道来。
果不其然,大翼之主立马不叫了,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过去。
原非:“……”这是让他让道的意思啊。
大翼之主跳上了摩桑的胸口,跳开他身上的血污,最后爬到摩桑脸上,用它只有绿豆大小的眼珠去盯摩桑完好的那只眼珠。
空气安静,原非没动,岐动,一把拎起大翼之主丢到了地上。
“这是在祭司之地,用水里捕捉到的怪物做的。”摩桑突兀的开口,他的声音听起来听起来轻轻的,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
原非一诧,他猛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成一团的大翼之主,转头看向摩桑,声音冷冽,带着试探道:“怪物?……是鱼尾人身,上身有四只手的东西?”
摩桑呆若木鸡:“是,我们捕杀了全部。”
“那东西攻击不弱,你们,”原非顿了一下道:“你们难道用活人做饵?引那些东西?”
“是。”
“你们怎么知道它们的骨头可以做武器的?”
摩桑:“祭司占卜所得。”
原非整个人流窜出锋利的力道,眼尾透着冷意:“祭司是谁?”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没吐清,原非蓦的伸出手抓住岐的胳膊把人拽了过来。
瞬间摩桑地下的位置窜出一根藤蔓,藤蔓尖缠绕住摩桑的脖颈“咯拉”一声,眨眼绞断了他的脖子。
原非凛然的眼眸转动,猛的朝旁看去,能驱动藤蔓的只有他和曾经已经死了的黢。
藤蔓绞断了摩桑的脖子松开之后,就朝原非击了过来,岐一把拽住,原非反手手中的断刀挥下,把藤蔓尖砍了下来,藤蔓干瘪失去水分。
这段时间,侵入的人潮退去,已经遍寻不到踪影。
***
火堆烧得噼里啪啦,原非靠在帐篷里,身上披着柔软的兽皮,他半磕着眼帘,一条腿半曲着,眉毛不舒服的拧住,头疼得厉害,那把用人鱼的骨头做的骨刀上抹的毒,他已经用蒲公英给自己治愈了,但岐怕他没精力,硬是割了一碗血,敷在他额角的图腾上,现在已经清洗干净了,但在这不太通风的帐篷里,夹杂着一些帐篷原有的酸腐味刺激得他脑神经一股股的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