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发某个条件以后完本——by 烟草树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23
明明话说得一点也不好听,冰冰凉凉的,可是就像薄荷一样,虽然吃进嘴里很凉,但却能品尝到甜味。
坏蛋,真是坏蛋,慕容雪像鸵鸟一样躲在衣服下面,放纵自己无声地流泪,但却在心里告诉自己,这真的,真的是最后一次哭了。以后谁再怎么欺负她,她都不哭。
终于没有眼泪的慕容雪,可以脱离保护罩继续战斗的时候,拿下衣服,三楼只留下了她一个人,而旁边桌上却放着一套干净校服。
看着那套校服,慕容雪心中满是疑惑,却暖意不减,回想起来,其实白榔真的没怎么针对她,都是别人。
☆、第 7 章
“你现在打算开始做了?”
白榔没有察觉的时候,萧沿已经进了他的休息室,关上门倚在墙边看着白榔若有所思的样子。
正在看书的白榔回头瞥了一眼他,轻轻“嗯”了一声没说别的。瞧见白榔这样的随意态度,萧沿暗下了神情,手指轻敲着自己手臂,看着白榔平静的后脑勺,萧沿觉得有些讽刺。
“我还以为对于企图控制你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你都不会接受,消极反抗或者主动回击,都行。结果你思考这么多天,是打算按着那所谓的游戏规则走,是吗?”
白榔捏着书角,闻言有些发愣,却随后跟着嘲讽笑了笑,“那又怎么样?我什么都不做,等你赢吗?”
萧沿想不想做,那是他自己的事情,白榔已经没有再去探索的想法了,他们早八百年就绝交了,前不久只是被猪油糊了脸,所以行错了事,和平可不适合他们。
“弟弟,没想到在你心里,哥哥是这样的人啊。”萧沿第一时间察觉到了白榔的冷淡,相应的,他自然也换了态度。
“哥哥可把你一直放在心上呢,总想着你能不至于那么让人讨厌,看来,是哥哥对你的期望太高。哦不,有可能不是这样,说不定真的是慕容雪足够吸引你呢,所以忍不住要珍惜这最后的时光,弟弟,你是哪一种呢?”
哪一种?是让人恶心,还是虚情假意。
白榔回身看他,眼里是让人熟悉的冷酷。也对,现在的萧沿才是真正的萧沿,他也才是真正的他,他们合该是如此对立的。
至于萧沿说的话,究竟是真心还是气话,大概连他自己都捉摸不清。
“哥哥,你说错了。我只是顺势而为,现在你接触的东西是我们所能接触的吗?不是。除了消极对抗,我们不会有任何可以反抗的余地。换一个世界呆一个月,一个月以后你就可以回去原本的世界,可如果下一次是六个月,一年,甚至十年呢?你还能不能真的回归原本的生活?你能天真下去?当然了,哥哥怎么会没考虑到这个呢,我真是多话了。”
白榔一个字一个字说出的是他深思熟虑过的,他从不凭借意气行事,萧沿只是催化了他的动作。而他的决定早就做好了,只是以为可以和萧沿互相分享,再加完善而已,现在没有意义了。
萧沿闻言,脸上的表情显得深沉,他的确考虑过,只是以他的性格,会更倾向于先保持不动,观察下去。另一个原因,也许是因为他不太能接受这种游戏任务,要陪一个陌生的女生玩一场罗曼蒂克的游戏,他真的没兴趣。
更何况,在和慕容雪接触的过程中,他实在找不出她能被他看在眼里的闪光点。
行事鲁莽,没有自知之明,总想着说不定会有帅哥对她一见钟情,这就是她第一次见面就去白榔一桌的原因。更甚者,对于外貌和金钱,慕容雪总觉得自己可以两者兼得。
所以空有外貌的‘萧沿’一直是她的预备军,而两者皆有的白榔就是她的理想情人。
至于之后发生的让她应接不暇的事情,终于让她明白她太过高攀了。于是转而在想,也许她和黄尚会是欢喜冤家的一对,所以总能欺负她的黄尚,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确想,另一方面也是慕容雪刻意往黄尚身边凑。
只是有白榔这个大BOSS在前,所以没人发觉而已。
但这瞒不过萧沿,应该说,她瞒住了设定中的‘萧沿’,但却暴露给了真正的萧沿。
所以在发现白榔开始要接受任务,要和慕容雪发生感情之后,萧沿完全不可接受。这种感觉就像什么呢?就好像是发现,自己为自己命中注定的宿敌准备好了一环又一环,甚至在最后都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结果临了开头,宿敌说,不好意思啊,我突然吃坏肚子了,所以这次就算你赢吧,恭喜你啊。
忒不得劲儿,还憋屈。
“弟弟,不觉得恶心吗?”萧沿太知道怎么激怒白榔了,他的命门,“果然是阿姨的儿子,手段高啊。只做了一个动作,就让慕容雪消除了对你的恐惧,并且再次对你萌动芳心。恐怕你再随随便便做些什么,你立马就能完成你的任务了。祝你赶快成功啊,我亲爱的弟弟。”
冷漠的白榔再也无法冷静,一双眼睛死盯着萧沿,看着隐隐还带着笑的萧沿,白榔心里清楚,萧沿就纯粹是为了让他不好过,但是这个钩他必上无疑,他忍不了!
一个字也他妈的不想说,白榔扔了手中的书就向着萧沿冲了过去,并且毫无留力,萧沿也像是从自己话说出口的那一刻开始,就蓄力发动。
在不大但也足够的休息室里,两人就像是以往的偶尔几次一样,不再是小打小闹,而是真的被掀了逆鳞,往死里打,打得最狠的一次。
霹雳哐哐的声音不断响起,休息室里放着的椅子早就被撞到边缘去了,萧沿和白榔两个人你压着我,我骑着你,在各自不断涌起的怒气中,两个人不断地朝着对方揍去,原本现实生活里就还没消的淤青,好不容易因为换了个世界而隐去,现在又回到了两人的脸上。
“我艹你!你给老子记住,你要是敢为了这区区一个游戏任务就动手动脚,老子回去也要废了你。别让老子看见你就觉得反胃恶心!”萧沿占据了上风,整个人跨坐在白榔胯间,这个姿势有多暧昧,唯一在场的两人都无暇顾及。
萧沿狠狠抓住白榔的领口,眼角青红地盯着白榔的眼睛,他说话的呼吸声全都吐在白榔的口鼻间,白榔没有做声,暗自发力,拐住萧沿的脖子,腰一用力,就和萧沿换了上下。
白榔坐在萧沿肚子上,双手狠狠按住萧沿的双手,背脊紧绷,头跟萧沿的头平行而对,慢慢放松下去,让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地缩小,就在两人的鼻尖将要触碰到的时候,白榔停了,“你给老子听好,我妈怎么样,我怎么样,你他妈没这个资格说。”
“我是你哥!我没资格,就你妈有资格是吗?可她稀罕这个资格吗,早八百年前就扔到垃圾桶里吧?”萧沿扯着嘴角笑笑,嘴角已经破皮的伤口被扯得有些疼痛,他却毫不在意,只为了让白榔更加生气,所以硬是让自己笑着戳白榔的心。
白榔的眼睛一点一点变得毫无生气,就在萧沿绷不住不想笑的时候,白榔却突然笑了,他松开了萧沿的手腕,慢慢直起身体,“萧沿,早八百年你的资格也被你扔进垃圾桶里了。”
白榔把自己被扯开的领口随意合拢,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没再看萧沿一眼。
而萧沿躺在地上,眼下颧骨和嘴角都是青紫和血红,他没在意自己的伤口,只是用胳膊挡住了自己的眼睛,遮住了满眼的疲惫和困惑,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是他自己扔掉的呢?他这个弟弟就是存心不让他好过所以这么说的吧?
明明,明明是他自己从没给过他资格。
--------------------------------------
这一天的校园注定不平静,走出休息室的白榔,顶着脸上的伤口在学校晃悠,虽然已经挑了人少的路,但还是被许多人瞧见了,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几分钟,所有人都知道了,白少爷被人打了!
随后也离开休息室的萧沿则顶着一脸类似的伤口,瞧见的人不免和白榔脸上的伤联系起来,又据可靠消息得知,白榔萧沿两人的来向都是白榔的休息室。
于是猜测应该是萧沿做了什么让白榔不愉快的事情,于是被白榔收拾了一顿,至于白榔脸上的伤,大家都一致认为只是碰巧被萧沿碰撞到了,绝不是反抗成功。
这个猜测迅速就被全校所有人所接受,其中自然也包括抱着白榔校服外套的慕容雪,她本来在纠结要不要去找白榔说一声谢谢,同时也把校服外套还给他。
正在她纠结的时候,就听到旁边路过的人口中说的话,心下微惊,转而又一喜,刚决定要赶紧去找白榔,脚步一动又犹豫起来,阿沿也受了伤,她要不要先去看看阿沿呢?
略微想转身,却又更加觉得白榔也许更需要她,听别人说,白榔不喜欢人靠近,那能帮他上药的也就只有她了吧?抱紧怀中的外套,慕容雪脸上泛起了甜蜜的微笑。
当时把外套给她的白榔,一定是喜欢她接近的,嗯对,她要先去校医院拿一点药。
一心想着等会儿白榔看见拿着药的她,一定会很感动的!
沉浸于自己思绪里的慕容雪完全没有想到话题中的另一个人,同样没有人能够为他上药,甚至于萧沿才是没有人愿意靠近他,帮他上药,而白榔只是不接受别人而已。
匆匆从校医院取了药,慕容雪赶紧地就去了白榔的班级,生怕有人抢在她前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虐~不虐~这样虐吗?我觉得应该不虐的吧?
小斗怡情大斗愉身~
☆、第 8 章
只是慕容雪最后还是没有及时赶到,等她到了白榔班级上的时候,白榔已经提前离校了。
对于白榔来说,嗯,应该是对于设定中的‘白榔’来说,学校学习只是打发时间的选择而已,他不想继续了,随时可以离开,不会有人拦下他。学校绝大部分的设施都是白家出资的。
因为之前的校服外套事件,虽然没人知道慕容雪和白榔究竟是怎样的关系,但是对他们来说,既然是白榔表现了善意的人,他们自然不敢有恶意,于是慕容雪经历了自进入学校以来,最受欢迎的时间。
于是在白榔没作为的时候,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许多,慕容雪对他的好感已经快要累计到临界值,发生质变了。
对这一切都无所知的白榔,只是一个人顶着一张花脸坐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既不吃饭,也不喝水,更不处理伤口,一直捱到日头落下去,天色逐渐昏暗为止。
“砰砰砰——”并不轻柔甚至可以说是粗暴的敲门声响起来,白榔睁开了一直闭上的眼睛,‘白榔’没有父母,也没有被他雇佣的敢如此不恭敬的人,此刻在敲门的人是谁,不言而喻了。
“白榔······”门外的人或许意味里面的人不打算开门,于是扯着嗓子想喊他,刚叫出名字,闷酒打开了。
露出里面一脸平淡但又充满颜色的脸,开门的人不说话,等着开门的人也没有主动说话。
萧沿拿着自己带来的膏药,粗暴地用棉签沾着膏体,然后往白榔脸上涂去,白榔一开始有些小幅度的拒绝,速度却很明显没有萧沿手上的动作快,先是嘴角的伤口糊上了药,疼痛感被清凉感一点点代替,然后是脸上别的地方。
一个人沉默地擦药,一个人沉默地接受。
并不是每一次打架,两个人都会有明显的受伤的,不明显就直接等它自己好。稍微明显一点的伤,萧沿和白榔都不愿意让家里的阿姨帮忙上药,因为那样会让他们更加明白,即使有爸爸也好像没有一样,即使妈妈还在也好像很久以前就离开了。
慢慢地,他们都习惯了在受伤之后,两个人互相帮忙,自己亲手把自己打出来的伤口用药覆盖好,然后维持很短的和平时间。
白榔被压在地上的时候,很清楚地感受到后背的疼痛,经验告诉他,后背肯定是青了一块儿的,在萧沿结束了脸上的擦药工作后,白榔安静地转过身去,拉着上衣,把白净的后背露出来。
当然,平常白皙平滑的后背现在不是了,上面分布着很大一块撞乌了的痕迹,萧沿上药的手有些停顿,背上需要上药的地方有些大,他没有再使用棉签,而是用自己的手指轻轻地给白榔上药。
除了刚触碰到的时候,白榔轻哼了一声,之后都没再吭声。
最先说话的,还是萧沿。他彻底停下了动作,“好了。”算不上温柔的一句话,但是和之前剑拔弩张的感觉有很大不同。
白榔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接过了萧沿手上的药,抽出一根棉签,开始从脸上的伤口给萧沿上药。
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萧沿背后倒是没什么青乌,反而是腰侧,有大概一个手肘范围的青乌,白榔低着头上药,心里回想着,应该是他那时右手拐的一下。
并不是两人互帮互助,所以才会用沉默来和好;而是因为在这样的行为下,他们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他们是同病相怜的,他们都明白,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可依靠的坚实后盾,甚至连一句充满呵护意味的话都得不到。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腰都是很敏感的地方,萧沿也不例外,捏着沙发一侧的手指已经泛了白,他却还嫌力气不够大,不能完全抑制住他的颤抖,于是每当忍不住□□的时候,他都会掩饰性地咳一声,腰腹不自觉地收紧,他这个年纪倒已经有明显的腹肌了。
说起来,设定的还是和他们自己的身体数据是一样的吧。
看着萧沿的异样表现,白榔大概也能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也没办法,总不能不上药,想了想换成手指,这样兴许能快点,换成手指的触感,萧沿说不上怎么样,只是比棉签要舒服很多,但对他的影响好像也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