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略的正确姿势完本——by 十步谈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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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思虑过重,第五昊晚上总是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做梦都?" 反攻略的正确姿势[快穿]0" > 上一页 3 页, 谖首约焊迷趺窗欤土退黄鸬酱ψ捻卜锬伎嫘Π愕髻┕拔夜巯偷茏罱廴χ亓瞬簧伲墒强煲扇耍炔患按耍俊?br /> 第五昊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个理由。
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还是让他想出了一个比较冒险的办法。恰好距离冠礼还有三日时男主外出去办了些事情,他便趁着这点空闲偷偷去山下买了五个有一半成年男子那么高,沐浴用的大桶。给其中四个灌满泉水,然后藏在后山一个隐蔽的山洞之中,全部用木盖盖住防止落灰。
拍了拍手,满意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他将洞口的藤蔓放下,又用其他植物遮掩布置,直到不仔细看不会注意到这里的不同后才离开。
很快,便到了冠礼前一天晚上。
第五昊并没有睡觉,而是端正地在自己床上打坐冥想,直到子时刚过,如同得到了信号一般,他动作轻巧地下了床,从窗户溜了出去。
外面的虫鸣声一阵一阵地,像是被无序拨弄,胡乱弹奏的琴弦,吵得人无端有些心烦。漫天繁星镶嵌在夜幕上,莹莹闪烁,近到仿佛伸手便可触及,可看到的人满心都被即将要做的事情占满,没什么心情去欣赏。
借着明亮到可以看见自己倒影的月光,他运起轻功,动作十分轻盈地飞到了藏着那五桶水的山洞处,打算用这些木桶中的好水,将厨房里为明日冠礼和晚宴留的毒水换掉。
虽然这水留了三天陈了点,但总比全死光要好吧。
可就在抚开山洞口的藤蔓时,第五昊的呼吸停滞了。
月光透过他沉着的脸颊,顺着藤蔓的缝隙照入,隐约映出了满地的,已经碎成粉末的木屑,和湿润的土地。
有人将他的五个桶全部打碎了。
而且看这土地干燥的程度,动手的时间最少也是两天前...很有可能在他打完水前脚离开后,后脚就做的。
老子那天被跟踪了!
是谁?!
脸色冷了下来,第五昊的眼睛微微眯起——虽然知道每个世界的规则都会努力制造各种巧合,致力于把剧情往书中写出的结局,也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命运扳,但眼看着自己愁了许久才下了被投诉的决心做的事情,就这么被毫不留情的截胡,是个人都会觉得气愤。但最可恨的是,他还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找这个破坏了他计划的瘪犊子,甚至不能让以客户为首的其他人知道他存了水的这件事!
咬着牙恨恨骂了两句,现在要用门派打水用的小木桶灌满厨房的两个巨大的水缸,还不被人发现,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也不知道跟踪自己那人现下是否还在附近,若是自己再做多余的事情惹恼了对方,打起来他倒是不怕,就怕将门派所有人都叫出来,然后让客户发现自己不是本人,那自己劳心劳力十年就白费了。
艹!
别无选择之下,第五昊只能顺着来时的路线回到房子里,坐回了床上,盘膝运功,一宿未眠。
第二日冠礼和笄礼的过程繁琐倒是不繁琐,汪寂幼年时便满门被灭,边婷除了一个爹一个娘,也没有旁支什么的,除了掌门和掌门夫人还有那几个基本没啥出场的长老需要跪一下,想多几个亲戚拜拜都不行。就是掌门大概是同时间给一个亲传弟子一个亲闺女主持成人礼太过激动,顶着俩硕大的黑眼圈,手上捧着不知道写了几晚上,足足有三四十页厚的祝词,硬生生拖着调读了一个时辰。整个大殿全都是江湖人,虽然门派基础教育做得好,大家就算不说出口成章也都最起码听得懂人话,但是都没什么兴趣搞文化,在他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时候,大殿上能睁着眼的也没几个了。
睁着眼睡觉的大师兄不再计算范围内。
掌门的面上瞬间挂不住了,带着内力使劲咳了一声,在这些耳聪目明的弟子耳朵里听来就跟炸雷没什么两样,顷刻间全都像是触了电的蚂蚱般蹦了起来,瞌睡也立马就跑到了九霄云外。
冲掌门,诸位长老们和三位师兄师姐行了礼,冠礼和笄礼就基本算是结束了。
剩下的,便只有这本小说的重头戏之一——家宴。
耳边是充满了祝福的欢声笑语,嘴里是掌门和掌门夫人在边婷出生时埋下的女儿红,小含一口,让酒液充分触及舌头的每一片味蕾,醇厚的香气萦绕在鼻尖,第五昊不仅内心无法去欣赏,面上却还要强迫自己做出一副开心至极的表情,实在是痛苦异常。
明明只是宾客的三师兄倒仿佛比他们这两个成礼的人还要开心,开场就一杯酒一口肉地喝个不停,没多久就得醉醺醺地伏趴在桌案上打着酒嗝。坐在旁边的二师姐脸上的嫌弃简直都要实体化了,终于忍无可忍地伸手,从他肩膀上拽了个银锭下来随手往角落一抛,刚刚还醉到爬不起来的三师兄立马就身手敏捷地跳了起来,挂着傻兮兮地笑容照着银锭的轨迹就追上去了,往前一扑接住,跟拿到什么宝贝一样蹲在墙角捂着不撒手。
大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冷,全程就吃了些清炒的蔬菜,填了肚子后便端着酒盏一杯接一杯的喝,喝到掌门都心疼得看了他...旁边的酒壶好几眼了,也没说停一会,歇一下,给肉疼的掌门个缓口气的机会。
按理来说,聿凤宁作为外人,是不应该与掌门和亲传弟子同席的,但考虑对方在潜锋门唯二的熟人都在这桌,也就干脆把他安顿在了第五昊和三师兄的中间。他那把宝贝的不得了的折扇到了这时候,还拿在右手上,不吃菜也不喝酒,就言辞幽默风趣地给大家讲江湖上的轶事,逗得一干人笑个不停。边婷更是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一边拍着手,一边在旁偶尔插科打诨,补充此次下山的见闻。
咽下嘴里那口酒,第五昊默默地在心里记着时间,不出意外地,在到了酉时末尾的时候,便听到一阵阴测测地笑声自大殿门口传来。
“哼哼哼嘿嘿嘿.......边掌门,不知这顿断头饭,可还和你的胃口?”
“放肆!”潜锋门虽然不是什么江湖大派,但在爱女和爱徒的成年礼上被砸了场子,不啻于直接照着整个潜锋门人脸上掴了几巴掌。本在吃饭的边掌门顿时怒形于色,狠狠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单手握住佩刀刀柄,运功助势,谁知刚向前走了两步,忽然浑身一震,低下头‘哇’地便吐出了口血,旁边几桌运功的弟子和一位本打算助阵的长老也直接便倒了下去。
大师兄见势不妙,上前一步,横刀挡在众人身前和门口魔教之人对峙,虽然并没有使用内力,但单凭他顿悟的刀法,也足以威慑一时。二师姐略通些医术,见地上那滩血色泽漆黑,闻之刺鼻,再抓过掌门无力瘫软的右手搭在尺关寸三处片晌,秀眸大睁,讶道“散魂丹?!”
“想不到你这小女娃还有些见识。”
现下天色已是漆黑,无法看清门外究竟是什么情况,就在这句话音落下时,只见一面容消瘦,高高的颧骨上黥了两个交错黑镰的老者慢慢走了进来。他的整个身体都包裹在黑袍之下,枯槁的右手抓着一柄顶端镶了墨玉的拐杖,每走一步,就仿佛带着阴风渗过。更可怕的是,随着他的走进,众人更是听到了一人..两人...十人...百人的脚步声自这个老者身后传来...
脸色一变,众人此时立马明白,外面所有守夜的弟子...已经全部都死了。
他们已经被全数困在了主殿里!
“我潜锋门与西域魔教素无恩怨,阁下为何要做出此等恶行!”心知不敌,掌门扶着自己夫人的手艰难站了起来,努力稳住自己不要再倒下去“若是真要战,何必用散魂丹这种下三滥的手法,只要你们堂堂正正地递来战帖,我潜锋门弟子无一会拒战!”
“哼哼哈哈哈哈。”为首的老者像是听到了笑话般哼笑了几声,手中拐杖点了点地,慢吞吞道“战帖?如今你们所有人都中了散魂丹,一旦运功便会经脉俱损,生死都掌握在我等手里,还敢跟我谈什么条件。”
“至于素无恩怨么...”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带着种好戏即将开场的表情,施恩般地用拐杖尖指向站在第五昊身后的聿凤宁,桀桀笑道“囚禁我西域圣教教主...这个罪名,你看如何?”
第8章 天命楼X录
“什么?!”猛地又吐出了一口带着内脏碎块的血,掌门的身形晃了晃,不可置信地随着拐杖的方向看过去,抖着嘴唇道“你.......”
聿凤宁此时也是满脸错愕,见众人均看他,不由道“我的师父是杜伟,前武林盟主杜伟...我怎可能是魔教的教主?!”
“哼,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看来杜伟那个老不死没有告诉你,你有个西域魔教圣女的娘。”老者冷哼了一声,道“虽然你是我教的耻辱,不过你既然流着那贱人的血,那就把这个小门派的人全杀了,当做你教主的投名状吧。”
“不可能!”聿凤宁也沉了脸色,手上折扇‘啪’地阖起,上前几步,坚定道“虽说我不曾记得娘亲的模样,但也容不得你如此侮辱她,魔教小儿,我聿凤宁就在这里,你要杀便杀,休得多言!”
“哼哼哈哈哈哈。”那老人又笑了起来,兜帽下的浑浊的眼中带着抹不去的恶意“这可由不得你了,教·主。”
话音刚落,站在老人身后的两个魔教之人像是得到了信号一般从袍子里掏出了两个铜制的球,随着手在上面拂过,便有淡淡的烟和一种从未闻过的奇异香气从里面飘出,不过一会,便满殿皆闻。
之前同样运功倒地的二长老扶着面前的椅子,硬撑着站立,抖着胡须怒喝道“妖人!这又是什么毒!”
“放心吧,不是给你用的。”他用一种满足中带着些许嫌恶的眼神看着人后的聿凤宁,阴笑着道“真是令人怀念啊,老夫已有二十余年没见过了...魔血发狂的样子!”
“啊!!!”心里涌上一种不香的鱼干,一声凄厉的嘶吼自身后传来,第五昊猛地转过头,便看到了提着一个相熟师兄的人头...眼中血红一片,看就知道已经没有理智这种东西存在的聿凤宁。
地上的身体还在微微抽搐,鲜红的血液自断掉的脖颈处泊泊流出,他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随便扔掉。手臂抬起,内力吞吐,转眼便又将旁边一个弟子吸了过来拧断了头,对着浓郁的血腥气,享受般地深吸了口气,再次抬眼,便本能一般直直冲着人群里冲了过去,带起了一阵血雨。
原本还看戏般站在门口的魔教老者此时如临大敌般退后了两步,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后面的弟子都似非常忌惮般飞速退去,不过一会,大殿内便只剩下了门内弟子。
窗户和大门不知何时被锁死,转眼间便失去了三位长老和近半的弟子,剩下的人如同瓮中之鳖,哪怕拼了命的想要逃出去,却别无他法。失去了内力,即使刀法再精妙,刀锋再锋利,也抵不住聿凤宁轻描淡写的一抬手,也冲不破厚重结实的墙壁,也救不了自己的性命。
一个又一个弟子倒了下去,杯盘碎盏间尽是门下弟子的血肉残块,殿墙上一道道临死前手指抓爬出的血迹,指甲的碎片牢牢镶嵌在里面,浓浓的绝望随着血迹蔓延开来。
被挡在最后面的边婷见状,吓得倒吸了口冷气,愣愣地看着这场单方面的屠杀,无意识地喃喃自语“这便是...入魔?”
血一口接一口地从掌门口中涌出,他强撑着一口气,自怀中掏出了一个拇指大的乌金钥匙。哆嗦着手拉住离得最近的二师姐,双他眼暴突,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断断续续道“走...西边断崖....带上婷儿....走!!!”
“师父!”二师姐跪在地上,哽咽着,不停地摇头“师父!我们一起走...一起走!!”
“西儿!”掌门夫人一双柳眉倒竖,一把夺过掌门手中的钥匙硬是塞在她的手里,不容反驳“走!!带着你的师弟师妹走!!我们潜锋门不能就断在这里!!”
“师娘!!”凭着金钱镖挡了两下聿凤宁无差别攻击的三师兄眼中仿佛含了泪,站起身,用染满血污的手擦了把脸上的血,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好一些,却只是让鼻端的腥味更浓。他一把拉回旁边提刀戒备的第五昊,手速极快地往怀中塞了个东西,然后把又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枚银锭,手腕蓄力急甩,半个拳头打的银锭脱手而出,击中了房梁上的某个地方。下一瞬,只听见机括运转的声音,大殿正中挂着开山祖师的那面墙,忽的轰地便倒下了半面,露出了能够供人逃跑的空地。
“快!!!”
不过是几句话的时间,殿内的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全靠着刀法阻挡聿凤宁的大师兄也不慎被其夹着内力的一拳打中胸口飞了出去,直挺挺地撞到了墙上,留下一大片人形的血迹。他的胸口整个都被打得凹了进去,断了一半的刀刃插·在身侧,只来得及憋出半个‘走’的音,便大睁着眼睛,没了声息。
“啊....!”死来!!
野兽般低声咆哮着,同样红了眼,第五昊胸口的恨意已经压抑不住,嘶吼着提着刀就冲了上去。谁知刚迈出一步,手腕便被一只秀美的手紧紧攥住。挣了两下都没挣开,他回过头,就看到二师姐原本秀气的脸上铺着泪,用一种凶狠到近乎狰狞的表情,一言不发,拉着他和边婷向外跑去。杀戮到只剩下本能的聿凤宁感受到了这边的猎物要逃走,两掌杀掉旁边冲上来的几个弟子,转脚便要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