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略的正确姿势完本——by 十步谈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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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低级虫族?
左右看了看,第五昊总不能承认自己压根不知道虫族尸体长啥样的事实,表面上不动声色道“不是我杀的。”
廖司晨:.......?
第100章 星际
不是他?
...那肯定就是司宵在自己修补迷宫的时候干的好事....那个死闷骚!
嘴角抽了抽, 一不小心漏了点破绽, 生怕对方起疑心, 廖司熙状似不经意地停下脚步,随手摘了一朵泛着浅黄色荧光,看外形有些像野百合,但是比野百合要小一些的花,递到第五昊面前, 含情脉脉道“那么, 我亲爱的展锋上将,你对你看到的还满意么?”
第五昊:........?
虫族尸体和看到的景色有什么关系, 这人说话老子咋有点听不太懂?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喻, 还是只是单纯的思维太跳脱?
蛋疼地看了眼对方手里的花,又看了眼廖司晨, 他是真心被对方这一会一变的态度弄得摸不着头脑,干脆也懒得理他,抬脚就往机甲那里走。
被留在后面的廖司晨视线凝驻在他踏着光路远去的背影上,等到那人跳进机甲里面后,才有些遗憾地收回视线,自恋地对着那朵无辜被拔掉的花喃喃道“怎么办,他不要你,你这么好, 他怎么会不要你?他是害羞了吧?”
这么美的景色,这么好的气氛,我都要把持不住了, 那个人怎么就看起来一点都没动心?
其实是在害羞吧~
“嗯,他肯定是在害羞~”自己给自己的问题下了定论,他把花凑到鼻端,陶醉地深吸了一口那在想象中应该是泛着恋爱的草莓奶油味的花香,冷不防就被冲鼻的香气熏得连打两个喷嚏,又想到这玩意是死去虫族身上长出来的玩意,压根忘了自己刚刚还跟拿着个宝想用来讨好别人的事实,这时才觉得有些磕碜,嫌弃地撇撇嘴,随手扔掉,然后赶了上去。
回到联邦军事学院新生集训中心时,第五昊终于从资料里头明白了,这个世界的虫族死亡后,是会变成各式各样的植物或者菌类,用途从制药到装饰都有,横跨各个领域,十分广泛。其中有几个特殊品种因为死后化身的样子太好看,甚至会有人专门饲养,然后在五十年一度的联邦庆典里头当做装饰物布置一大片。
也就是刚刚那如同进入了奇幻世界的景象,正是由无数虫族的尸体堆积而成的。
所谓极丑中盛放的极美,不外如是。
瞅着资料里头形态一个比一个猎奇的虫族,第五昊不由地在心里感叹道,这真是所有星际文里头老子见过虫族地位最低下的一个世界了。
都他娘的被饲养了,别说面子和尊严,搁别的重虫族霸的星际文里,估计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不过能得到廖臣的认同总归是好事,自那天以后,第五昊一只在研究怎么在不伤害对方本人灵魂的情况下弄死李牧那个王八蛋,并且多次遗憾自己要是有全盛时期的灵魂强度,别说一个李牧,就是来十个.....呃...十个还是多了点,就是来三个,也能吊着打!
啧。
好在元帅知道廖臣现在的情况,最近也没有其他必须出席的事情,两人可以好好地研究解决方法。虽然廖司晨还是喜欢到处撩人,廖司宵还是喜欢顶着个冰块脸到处放冷气这两点仍旧不尽人意,第五昊对他的印象倒是改观了些,从日常相处中的细节就能看出来,对方没自己之前想的那么无心无情。
卡索斯...就是原主那个唠唠叨叨的前室友倒是经常会对自己和廖臣总待在一起的事情表示担忧,并全方位多角度地把廖司晨那点不怎么光彩的老底抖落了个干净,力图能让好友不要瞎了眼,能看明白那人的真实面目。
因为两人见面的时候大多都在晚上事情做完那阵,所以大部分都是廖司宵在岗,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比较收敛,只是站在角落里放冷气。在某次被两个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人发现后,终于不再隐藏,每天晚上都光明正大地坐在两人旁边,也不说话,就点一份沙拉摆面前,跟菩萨前头的贡品一样就是不吃,全程把cos冰雕作为最高人生理想,干杵着放冷气,以至于那家餐厅的生意直线下降,濒临破产边缘。
最后,卡索斯终于明白了这位廖臣上将被流言重伤的多么厉害,虽然很多都是自己亲眼见到的,但还是吸溜着因为感冒不停往下流的鼻涕,顶着一双高达5.0的视力礼貌性地对自己的眼瞎程度表示了歉意。并且态度十分坚定地表示自己已经十足了解他的人品,并且不会再说任何关于他的八卦,希望以后晚饭能不要再见到他.....最起码也要允许自己把室温调高个十几度!
第五昊对两人幼稚的行为表示无语,可惜廖臣和自己都是上将,并且还是自己的研究对象,暂时不能得罪,也就顺其自然了。
他之前有就为什么李牧会不敢进自己以前生活(当然这个没有说出来)的那个房子和廖臣探讨过,可惜无论是廖司晨还是廖司宵,都不清楚具体原因,只知道他似乎是在忌惮着里面的某个东西。第五昊也专门进去寻找过,可惜任他们翻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这天晚上,第五昊清洗过身体后,躺在床上,头枕着双手,看着头顶的金属壁他边在心里想着各种弄死李牧的可能性,边在心里列着计划,等到眼皮有些沉重的时候,就顺势陷入了沉睡。
忽然,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如同要穿透头皮一般,从头部开始蔓延到每一根神经,瞬间就席卷了所有的感官。那痛苦实在太过剧烈,像是要把浑身的血肉都碾碎,像是把内脏拧成一团,痛得他顿时跟虾米一样蜷缩起了身体。
思维都被痛苦占据,每一秒都像是一场艰难异常的拉锯战,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紧绷着,忍耐到额头青筋暴起,冷汗顺着睫毛往下滴。某时某刻,他甚至有一种还不如杀了自己比较痛快的感觉!
这是....基因暴动!
好疼。
真的好疼。
意识都在这机智的痛苦中还是模糊,但每当要晕过去的时候,却总是被这刀锋般锐利的痛苦割醒,甚至连昏迷都是种奢侈的妄想。他想发出点声音,让这个屋子的智能机器人给自己注射药物,但一张嘴,却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咯,咯’的气声,他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但却连自己都听不懂,耳边一片嗡鸣声,即使勉强撑起眼睑,也只能看到一片雪花般的光斑。
正常的身体伤痛,也许适应一段时间就会变得麻木,但这种直接作用在精神上的痛苦却时时刻刻都像是新产生的一般,不会有任何的减弱,也无法去适应。就在他觉得自己将要撑不住的时候,终于,额头上似乎贴上了一片温暖的东西,有人动作轻柔地梳理这自己扭曲成结的精神细丝,一缕一缕,似乎生怕弄疼了他一样,细致且耐心。
精神上的疼痛渐渐被压下去,憋在胸膛中的那口气顺了出来,似乎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轻声说着些什么,但却像是偶然飘过眼前的棉絮,想要伸手抓住的时候,早已飘远,抓不到痕迹。
过了一会,帮自己梳理精神细丝那人的气息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似乎是急于让自己摆脱痛苦,动作比刚刚快了不少。意识朦胧中,第五昊似乎抓住了谁的手,对方怔了一下,随后更加用力地反握了回来,炙热的温度在掌心蔓延,跟捧着个暖炉一样,紧接着,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地合拢了一下手掌————空落落的。
睁开眼,他才发现周围什么都没有,而自己则正在第一军团专门给自己配的修复液里头,原本存在感挺强的肌肉的酸痛已经消失不见,活动一下手臂,也完全没有上次连动都不能动一下的无力感。看这个修复的情况,自己应该已经进来一段时间了。
有人来帮了我...?
是谁?
打开修复仓,第五昊边往出走,边思考这次究竟帮了自己的人是哪个...智脑没有显示外人强行入侵的痕迹,那就肯定不是强制进入的。而要不惊动智脑进入这个房间的,必须是有开启自己房间权限的人才行。
整个第一军团里面,只有两个人可以做到,按照元帅的性格肯定是不可能的...那就只剩下和老子资源互通的廖臣了。
他是怎么知道老子出事了的?
而且如果我没有感觉错的话,在基因暴动的时候,那个人明明是在用精神力给我梳理精神细丝...按照原主的情况,整个联邦根本就没有比他精神力更高的人,廖臣本人的精神也只有SS的等级,为什么他可以帮我梳理?
第101章 星际
问题纷沓而来, 绕得第五昊脑子都有点乱, 跟一团乱麻似得纠结在一起, 找不到首尾,怎么理都理不清。无数种可能在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最后,他在自己较为贫乏的想象力的干扰下,干脆就决定先不想了, 直接去廖臣那里看看情况, 试试能不能打探出点什么。
打开智脑,凭借自己的权限定位到廖臣现在的位置, 他有些诧异的发现对方竟然不在自己房里, 而是在基地的某一个消费程度比较高的餐厅里。
....这都凌晨四点半了,吃的什么饭?
不对, 军团内部对作息要求很严厉,这个点,餐厅早就关了,哪来的饭给他吃?
纳闷地顺着指引来到那个餐厅所在的位置,路上还和几队巡逻的士兵打了招呼,推开餐厅大门的那一刻,第五昊就被空气中传来的钢琴声吸引了全部注意。
......真美。
这都几百年了...没想到老自己竟然是在这么个情况下,再次听到这个声音。
熟悉到每一个细胞都跟着活跃起来的声音。
在他原本居住的世界, 在他为数不多的记忆里,父亲是画家,母亲是小提琴家, 所以从出生开始,他就是伴着音乐一起成长的,可以说在他童年的日子里,钢琴,小提琴这两样就占了将近一半的比例。
如果不是因为李牧那件事,后面再没有时间接触音乐,自己也许就会和那个世界命运所写的一样,成为一个在小提琴和油画方面世界闻名的艺术家,不仅疯狂的迷弟迷妹遍布世界每一个角落,上至九十九下至半个月无所不包。还会有六个从事演艺/珠宝设计/CEO/游戏制作/芭蕾舞/某国公主身份,漂亮且知心,性格方面都各有特色女孩都深深地,不可自拔地爱上自己了!
没错,老子的真实身份就是X点种马爽文男主.......虽然运气比较背,还没开始就被搅黄了。
刚到穿越部的时候他还去查过,那几个原本注定成为自己妻子的女孩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好看一个比一个优秀,作为一个三观正直的好青年,自己对种马完全不感兴趣。但当时毕竟还年轻,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眼睁睁的错过这么一个万人羡艳的绝好未来,说不可惜那肯定是假的。
.....咳,有点跑题了,总之这首曲子他可以确定自己从未听过,可能是这个世界的特产。单看曲风是舒缓类,弹奏难度并不是很高,也需不要使用什么太过困难的技法。
闭上眼,认真体会了一会旋律里的感情,没过一会,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太乱了。
当然,说的并不是指法乱,而是里面包含的感情太乱了。
如果单单摘出这首曲子的旋律,表达的中心思想应该是在向心爱的人表白,忐忑不安,却又充满甜蜜和期待。可是在这个演奏者的指下,不仅没有那种‘我要告诉她我的心意,可是她会不会答应我?’那种心动又迟疑的少年心思,反而带了许多抗拒————似乎心爱的人就在眼前,明明思念与渴望已经积聚成茧,明明那人触手可及,却又要违背真心,奋力把对方推开一样,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为什么?
抬眼望去,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如果定位没有出问题的话,这个正在忘我地演奏的人,就是廖臣...或者说...应该是廖司宵?
虽然是他的可能性也不大,但是老子实在想象不来廖司晨那个对谁都不走心的花孔雀也会有为情所困的一天...他不渣别人都算好的。两个相比较而言,还是司宵那个冰块的可能性会大那么一丝拉,更别说现在还是廖司宵的上岗时间了。
.....emmmmm
司宵为情所困的样子也他娘的完全想不来!
简直就跟聿凤宁忽然改邪归正,海文忽然邪魅狂狷,盛天忽然智商回归,岁倾年忽然不爱吃鱼(?)一样不切实际!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先不管楼上弹琴的究竟是哪个,所以说他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有这么矛盾的情感?平时看他们一个表面上谁都不放在眼里,整天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另一个浑身上下都散布着信息素,无时无刻不在搔首弄姿(廖司晨:?????)的样子,内心戏竟然这么足的?
第五昊忽然开始好奇了起来,究竟是哪个勇士,能扰乱这个男人完爆北极圈的内心,让他陷入这种求而不得外加半死不活的挣扎境地里?想着想着,他又开始担心如果这个人有了不能割舍的联系,会不会产生其他的想法,会不会不敢再去放手一搏,自己和他的计划还能不能如期进行下去。
顺着楼梯向上,悄声无息地推开那间放了钢琴房间的门,第五昊眸色有些深沉地看着那人阖起双目,全心投入演奏的样子。
这个房间在外面看不出来,走进去后,才发现周围的墙面,包括身后的门,都是做成了落地窗的样子,并且会根据客人的喜好,显示不同的场景。此刻看向窗外,正是一片黑夜,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地上,松树上,还有原本应该光秃秃的桉树枝上,都积了厚厚一层,看起来格外松软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