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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豪门男寡完本——by 豆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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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只觉得嘴角火辣辣的,有一股甜腥的味道渗进了嘴里。蓬乱的发丝遮住了半边眼睛,让他有些看不清眼前钟秀的脸。不过,即便看不清,他也能想像得出这个女人甜美外表下,已经撕破了面具的恶毒嘴脸。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丝,被钟秀勾住的下巴在她手中挣了挣,像是在积攒着力气一般,忽然用力朝对面那张脸啐去。
一口带血的口水喷在钟秀狰狞的脸上,倒显得这个已经有些神经质的女人,愈发地可怖。
秦淮看着眼前的钟秀,心里忽然并不觉得她多让人害怕,倒只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鄙夷与恶心。
“二小姐,到了这会子,你竟真的不知道,其实你比你口中的贱人和杂种,却要更卑鄙、更下贱的多吗!”
“你骂老七和我坏了你和你二哥的好事,可是我想问你一句,到底那好事又是什么?那可是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子和嫂子啊!这样丧尽天良的好事,大约你们已经当好事做尽了吧!官差缉拿他又算得什么,便是判他个千刀万剐,都是罪有应得!”
钟秀被他凶猛的攻击气到了,连脸上的血水都不去擦,肩膀哆嗦着,对身边的小厮厉声叫道:
“一个个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把这两个贱种都立即扔到井里,快!”
几个小厮面色紧张,虽然害怕钟秀,不敢不听她的话,却又有些迟疑要不要真的下手。
毕竟,这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这工夫,那群小厮中一个鼻梁塌陷的家伙,却是满眼凶光,立马冲上前来,便去拖秦淮的身子。
原来这家伙竟是钟义最贴身的小厮,上次在泊春苑要上手搜秦淮身子时,被钟信一拳打碎了鼻骨,心里对钟信二人正是满腔的仇恨,因此见二小姐要置死秦淮,别人未动,他倒已经先跑了上来。
眼见那小厮的手已经抓到了秦淮的脚,不顾他的踢踹,便要把他拖到井口去。
这工夫,却有一个黑色的人影,猛地从人群后冲了出来,却正是老七钟信。
他在那城效找那叫“大金牙”的人牙婆子,颇耽误了些时间,好不容易摸到些自己想要的消息后,便匆匆赶回了钟家。
虽说白日里偶尔想到嫂子,心里面想的净是些不可说的□□,可说来也怪,在回家的黄包车上,他却忽然间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烦躁,看着那越来越低的黑云,总觉得有些让人憋闷的紧张。
他知道这时候,钟家所有的千头万绪已经纠结在一起,便像是一座压抑了太久的火山,终于到了要喷发的当口。
如若在以往,钟信或许只会期待那滚烫的岩浆来得再快一些,但是现在,在期待火山爆发的同时,他也开始深深地担心着火山口上那个人。
那个不知不觉中和自己上了同一艘船,并且由相互防范,直至相互依偎的人。
所以他没有走钟家的正门,而是抄近路从后角门回了院子。
在刚进后角门的当口,却看见那个碧儿鬼鬼祟祟,一溜烟地从里面跑了出来,见了他,勉强堆上笑脸,只说是替二小姐买些东西,便惊了魂一般地跑走了。
他莫名便觉得心中生了疑虑,匆匆跑回了泊春苑,却在大门口,和一个正从外面跑回来的丫头撞在一处。那丫头忙不迭地告知他,七少奶奶与菊生被二房小姐方才带人打昏,竟拖往水井那边去了。
钟信只觉脑子里轰地一声,转身便跑。耳中还听见那丫头在后面抱怨,说是她通报了大太太,而对方却只说知道了,马上派人过来,却迟迟不见一个人影。
钟信哪还顾得上这些,只是拼尽了浑身的气力,一口气便跑到了那井边。
这工夫,看见那塌鼻子的小厮正拖着秦淮,他看不清嫂子是何种情状,只把两排牙齿紧咬着,直冲到那小厮面前,对着他的心口便是一脚,那小厮登时向后一仰,脑袋猛地撞在井栏上面,“咣当”一声,竟撞得鲜血四溅,躺倒在地,已经不知死活。
钟秀眼见就要把秦淮扔到井里,不料横空里杀出个人来,惊怒间,却见来的正是钟信。
她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素常的理智,整个脑子里便只有将秦淮与老七弄死的念头。至于自己又将是何样的结局,这光景已近疯癫的她已经全然不予理会了。
她见那小厮失了手,周围的人又都胆怯地不敢上前,而最亲信的碧儿,这会子竟然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钟秀双眼里像要喷出血来,便如同被困的母兽般,从怀里掏出了半把剪刀,竟是于汀兰当初要刺杀钟义的那把,原被她偷偷收了起来。
这工夫,她便像那疯虎般直朝地上的秦淮冲去,那架势,分明就是想一剪刀要了他的命。
钟信便同她一般,在踢飞那小厮之后,两只眼睛也像是要滴了血般的红。见钟秀持着剪刀冲向秦淮,他猛地往秦淮身前一拦,一只手又准又狠地抓住钟秀的手腕,使了全力,拼命向下一折,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竟将钟秀那细长柔嫩的手腕生生掰断了。
钟秀虽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却依挡不住疯狂的劲头,仍使着全力用另一只手往钟信脸上猛抓,钟信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双手一错一扭,便将钟秀另一只手臂别到身后,向上一推,直接将那胳膊脱了臼。
看着两只手臂都软绵绵垂在身侧的钟秀,钟信抓住她的衣领,两步便将她推到井栏上,按住她的头,让她去看井里面幽深冰冷的井水。
“二小姐,你不是最喜欢这口井吗?你不是最爱将冒犯你的人,往这眼井里面扔吗?你现下就好好看一看,它到底有多深,水是不是很冷!”
钟秀被他按着脑袋,眼睛在深井的水面上滑过,却忽然不再挣扎,而是闭紧了眼睛,冷笑起来。
“钟老七,你这个疯子生下来的贱种,你要真的有种,便当着这些人的面,把我扔到井里面!我倒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有你亲娘那股子疯劲儿,敢当着这些人的面杀了我,你来啊,动手啊!”
钟信看着她由疯癫又变得异常平静的脸,竟然也冷笑了两声。
“我是该叫你二姐姐,还是叫二小姐呢,不管叫什么都好,钟信都承认你是一盏最不省油的灯。二小姐,怎么,你现在不想活了是吗?想在临死前拖我下水是吗?”
钟信忽然咬紧了牙关,用力将钟秀的头又往井里面探了探。
“我告诉你,当年你的那条狗,那条想吃我伤口血肉的狗,就是被我活活淹死在这口井里,你不是一直对它念念不忘吗,如今机会来了,你是想去到监狱里隔着高墙陪你二哥,还是在这里陪你的狗,你自己来做选择。只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抬头向路口处看一看,那边是什么人来了!”
钟信说着,抓着钟秀的头发,猛地将她从井口拎起来,让她靠在井栏上,自己却向旁边靠了靠,身子也倚在井栏上。
钟秀抬起头,目光向钟信说的路口看去,竟然看见一队穿着制服、荷枪实弹的官差,正匆匆朝这水井而来。
她心中明白这些人已经缉拿了钟义,这会子自是来捉拿自己。
她从放弃逃出钟家,而是来泊春苑劫持秦淮开始,心中便已打定了一个主意。因此见到这些官差,倒也并不惊慌。只是用眼睛在钟信和秦淮的身上来回看了几眼,目光中满是深深的怨毒。
继而,钟秀微微转了转身,目光飘向远处,那个方向,原是钟义仲夏苑的所在,嘴里,却似乎低低自语着什么。
“哥,不论你身在哪里,想来那左近,总会有一眼水井,而我心里明白,这天下的井水,终究是相通的……便像是你和我……”
只见她那张被秦淮啐得满是血污的脸,忽然间又露出了一对梨涡,竟像是想到了什么最甜蜜幸福的往事一般,有了一份诡异的美。
不过那笑容刚刚浮现,她却猛地低下头,用力向倚在旁边井栏上的钟信?7" 穿书之豪门男寡36" > 上一页          39 页, 踩ィ飨允窍朐谡庾詈笮酌偷淖不髦校苑阶蚕律罹?br />她哪知钟信在有意靠在井栏的时候,便早已料到了以她阴狠的本性,势必会做最后的疯狂,因此故意给她制造出机会,眼睛却一直在暗暗盯着她的动作。此时见她猛冲过来,便迅捷无比地向旁边一让,只把一个钟家二小姐,在那些已经赶到近前的官差面前,整个人让进了那眼深井,瞬间传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无数水花从井里向上飞溅,渗出一阵冷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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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差最终将畏罪自杀的二小姐捞出来时,她已经彻底没了气。
夜里,在泊春苑的卧房中,菊生端着一盆略有些血迹的温水出了房门,随后,房门便在里面轻轻反锁了。
菊生抿嘴笑了笑,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睡房里,钟信刚刚为秦淮洗净了头上的血污,用一条大毛巾帮他擦净了脸,并把他一头黑发全部梳向一边,尽量将被砸破的伤口显露出来。
钟信看着他露出的脸和额头,眼睛里渐渐浮现出一抹隐隐的柔情,轻轻伸出手,在秦淮的脸上摸了摸,那个位置,正是被钟秀打过的地方,现下还有些红肿。
“嫂子这里,倒还疼吗?”
钟信的声音淡淡地,似乎问得很随意。可是秦淮却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关切之情。
“看你帮我打还于她,便早都不疼了。”
秦淮这话说的没错,那工夫,眼见钟信如此狠辣地对钟秀下手,他便知道,老七是在为她伤了自己,而睚眦必报。
钟信点了点头,他的手边是家里常备的药箱,这会子,让菊生回去休息后,他要亲自为“嫂子”上药。
没错,原本今天早上的光景,他还在悄悄暗示,说好了今天晚上,两个人要把这个嫂子的称呼彻底改掉。
只是谁也没料到,那场冥冥之中必将到来的撕斗,竟然会来得这么早。
以至于现在,嫂子还只是嫂子,终究没有吃到嘴里。
“嫂子,这药水碰到伤口的时候,大约会很刺痛,你要是感觉难过,喊出来便是,真要是郁结在心里,反容易气滞血淤,倒不好了。”
秦淮微微点了点头。
他头上的伤口虽然只是皮外伤,却流了不少的血,再加上被钟秀这一番惊心动魄的折腾,整个人确实有些头晕目眩。
这会子,钟信粗硬的手指一直在自己伤口周围轻轻揉按,才渐渐感觉好转过来。
待到钟信用药棉蘸了些药水,轻轻在伤口涂抹的时候,秦淮才发现钟信果然说得不错,整个伤口处,立时变得又痛又痒。
既然钟信说了要自己发出声响,免得憋出病症,秦淮便在那股痛痒中,略放纵地叫了起来。
“啊…嗯…好痛…真的是好痛啊!”
“叔叔…你再略略轻一点…”
秦淮忽然发现身后钟信上药的手停住了,可是自己头上的伤口却还在隐隐作痛。
“嘶......叔叔怎么停下了,还是一口气上完它吧,便是这痛,我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
钟信还是没有动,更不知为何,呼吸却似乎渐渐重了起来。
“叔叔......你怎么还不动?”
第74章
钟信手里拿着蘸了水的药棉, 却没有继续给秦淮涂抹伤口, 反倒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出去。
此时的他,虽仍在努力维持着沉稳的神色, 可是身体上的表现, 却远比佯装的表情要来得诚实。因为这工夫, 在嫂子没有克制的叫声中,让老七觉得尴尬的是,自己竟不可抑制地有了反应。
这反应让素来沉稳谨慎的他, 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羞耻。
明明眼前人受着伤、流着血, 脸上还有着红肿的指印, 无论如何, 自己的感觉,都应该是心疼和怜惜才对。
可是这工夫, 面对这样伤痕累累的嫂子,自己却不知为何, 偏偏被他那销魂的叫声激起了男性的欲望, 这样的自己, 是不是也太禽兽了一些。
身为一个从未有过□□的壮年男子, 在男人的□□纠缠中, 钟信大约还处于懵懂无知的状态。
他以为自己对嫂子的这种反应有悖情理,却不知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本就是喜欢他的全部。他外在的音容笑貌, 与他的心、他的身, 都是绝然不可分割的。
因情而生欲, 因欲而情动,本就是一个无法打破的循环。
秦淮略忍了忍,见钟信还是没有继续为自己上药,便轻轻转过身来。
只穿着中衣的老七一手拿着药棉,一手则是装药水的瓶子,正有些怔怔地站在那里,秋夜微凉,却可看见他的面色涨红着,更有细细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来。
秦淮愣了愣,不禁便去细看他的神情。
却见他素来沉静的脸上,似乎正在强行抑制着什么,嘴角用力抿着,两条浓眉则拧成了一条直线。
奇怪,不过是给自己上个药而已,至于便这样紧张吗?
秦淮有些讶异地顺着他的脸向下看去,目光在钟信厚实的胸前顿了顿,又快速滑了下来。
老天!
他的眼睛忽然间瞪圆了。
这会子,他已经明白钟信为何手持药水,却迟迟不过来给自己上药了。
毕竟大家都是身为男人,自然知道这种状态下的老七,确是动不了身。
因为若是行动起来,便他身上那薄薄的丝质裤子,大约便要尴尬到呼之欲出的地步了。
这人…
怎么会在给自己伤口上药的当口,便有了这种凶猛的反应,这要是两人再有了些许亲近的动作,他的反应,岂还了得!
看来这个最擅压抑自己情感,总是隐着自己真心的小叔子,真的已经熬不住了。
“叔叔…对不住…早上原还应承了你,从今晚上起,便不再让你叫我嫂子,只是现下看…倒怕还是不成,真是难为你,竟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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