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疯了番外篇完本——by 且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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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会儿是为了气老太太气郝父郝母,所以巫舟是怎么给他们堵气怎么说。
又不是真的纳妾又不是真的成婚什么的,好听话谁还不会说?
再说了,他也不可能跟男主成婚什么的,他既然不是男主的正室,自然也不操心“纳妾”的事,自然也就是子虚乌有的事。
可老太太郝父郝母以及郝瀚义不知道,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巫舟,这到底是怎么一朵奇葩?他怎么能这么大度?他凭什么这么大度?
郝瀚义眼圈都烧红了,他家里那位要是能跟这位这么大度,他早就将外面的男男女女都娶进来了……
郝瀚义再看着郝弘钰的目光带着羡慕嫉妒恨,觉得这老五怎么就这么好命,能挣下这万贯家财也就算了,竟然还能得到这么一位深明大义的男夫人。
老太太则是被气的不行,老五要是纳妾要是生了孩子,那可是别人家的,又不是她郝家的血脉,这不是便宜了别家?这怎么能行?这偌大的家业难道要白白给别人?
“不行!怎么能这么做?这让别人怎么想我郝家?刚成婚就纳妾?不行!”老太太一拍桌子。
巫舟凉凉道:“那就等成婚之后过一年呗,反正我家阿钰还年轻,能生!”
郝弘钰:“…………”我不是!我、不、能!
他特么是种猪么?还七个八个小妾,三年抱两还抱一窝?他还不如那配种的猪呢?
更何况,他怎么可能会娶妻生子?
可他却也听出巫舟不过是胡编乱造,就是为了给他出气,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也就没阻止。
不知为何,明明该难过的,可此刻听着这鱼妖替他出头,为他怼这些明明是该为他排忧解难的所谓家人,明明这些人承了他的恩才是应该回报才应该好好对他的,结果……竟然还不如一只刚认识的鱼妖。
可明明刚刚听到这些人说的这些,他心里是难过的,觉得自己可悲,此刻望着少年神采奕奕地一副“我为我夫君自豪”的神色,竟是觉得从未觉过的暖心,甚至觉得……如果他真的是他的夫君就好了。
有一个人这么陪着他,真心待他,即使只是陪着什么都不做,可只是这份真心……就足以让他为他倾尽所有。
老太太被巫舟那底气十足的一句给气得吐血,张嘴还谷欠说什么,被郝瀚义给拉了一下阻止了,他感觉到今日怕是成不了了。
尤其是刚刚无意间看到老五那脸色,他怕逼急了反而适得其反,可他想阻止,老太太的火气却是升起来了压根就压不住了。
这几年郝弘钰不常在府里,老太太就是最大的,在府里一向发号施令惯了,如今被一个小辈给怼了,觉得自己身为一家之主的威严被踩了,如今这还没成婚呢,要是真的成了岂不是要跳到她的头上去?
于是,老太太的脸色很不好看,张嘴就道:“听瀚义说,你是孤儿?”潜台词,一个没什么根基的不过是仗着点好模样就敢这么不敬长辈,以后等进了郝府看怎么整治他。
巫舟就等着老太太发火呢,笑眯眯道:“祖母不说我差点忘了呢,是啊,不过我在京中还有一个叔父。我这次出来是游玩的,没想到刚好被阿钰救了,又解决了终身大事,说起来,既然要成婚还要告诉叔父一声,毕竟是叔父将我养大的……
刚好刚刚祖母也说了,阿钰要当皇商的消息出来了,他之前刚跟我说,要等生辰之后亲自进京拜访一趟,不让我留遗憾。
没想到祖母你这么通情达理,让生辰的时候先定下来,那就定下来之后就立刻回京通知好了,刚好还能商谈一番皇商的事,真是……不能更好了呢。”
巫舟笑得欢实,老太太差点气吐血,郝父郝母则是愣住了,郝瀚义更是黑了脸,感情他今日白来了?
郝弘钰瞥了巫舟小鱼得志的脸:他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么?哪里又来的叔父?
更何况,他何时说了要去京中了?
可这些都可以私下里说,如今瞧着一众人的脸色,他竟是从未觉到过的痛快。
从刚刚开始,这些都是他至亲的人,却一个个都在逼他,想从他身上占便宜,之前他是不介意,是因为他把他们当家人,可如今却是碰触到了他的底线。
他是断袖没错,他若是想膝下有人陪伴,可以去收养一个,而不是被他们逼迫着过继。
他郝弘钰生下来只是因为他这个人,而不是只是为了留下子嗣传宗接代的。
他之前觉得双亲偏心,可没想到心能偏到这个地步。
他垂下眼,突然做了一个决定,一个早就想好只是顾念着往日的亲情没说出口的。郝弘钰看着一脸阴郁想要开口斥责巫舟的老太太,突然道:“祖母,刚好今日都在,我想说一件事。”
郝弘钰已经很多年没用这么凝重的语气对老太太说过了,郝瀚义最先察觉到不对,有种不祥的预感,想阻止,老太太却是在气头上,觉得她未来重孙的家业就这么没了,都是这个男狐狸精……
她没好气更加气这个外面捡来的:“什么事?”
她捉摸着这个看来不省心,要不要将刚刚的话重新收回?还是给老五找个她拿捏得住的,否则,这以后还不翻了天去?
老太太这边还在异想天开插手郝弘钰的事,郝弘钰却是直接开了口:“几年前我是置办了两处宅子,一是为了图个清静;二是因为十年前,祖母你已经将我从郝家分了出去。”
老太太一愣,压根没回过神,郝父郝母却是陡然脸色一变,猛地抬头,郝瀚义眼神闪烁着心底一凉,果然之前的预感成真了。
老五都这么多年没提过这事了,早知道今日就不过来了,还是太心急了。
老太太大概也想起来了,脸色有些不好看,讪讪的,她这几年被捧的太高,还真的将当初那件事给忘了。
郝弘钰不管他们的脸色如何,继续道:“当初是为了孝敬双亲以及祖母,但既然分出去了,也就没必要住在一起。所以我置办了两处宅子,可那时候祖母你说一家人就是要待在一起,分出去像是什么样?我当时信了,想想也就重新留了下来,可当时祖母也跟我保证过,以后不会再插手我的事,若是我想再搬出去也可。可这些年祖母你依然在插手我的婚事,只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如今……连我房里的事都要插手,过继?为何我要过继?如果不是亲生的,三堂兄生的,与外面收养的又有何区别?再说了,没有三堂兄,别的堂兄过继也不是不可,为何就偏偏是他?”
郝弘钰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那是因为别的堂兄没这么心思不想打你的家产,这郝瀚义可不一样,早就盯上你了。
不过巫舟没想到的事,莫不是十年前也发生了什么,让老太太将人给分出去了?
可他怎么突然这么想笑呢,老太太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男主一旦从郝家搬走,这跟书中的可就完全不同了,也就代表着,男主在书中的命运是不是可以改变了?
巫舟忍不住偷偷看向男主,书中没有细写,对于男主过往的事只是一笔带过,那么十年前发生了什么,让男主与郝家竟然分开来算?
郝弘钰察觉到了巫舟的目光,回头看过来,以为他担心自己,朝着巫舟安抚地笑笑,伸出手握住了巫舟垂在一旁的,紧紧握住了。
巫舟:“???”他怎么觉得男主哪里不一样了?大兄弟演戏搂个腰就行了,握啥手啊?
第168章 一条鱼的自救
老太太被郝弘钰的话给吓到了,一头冷汗下来, 彻底回过神, 这几年她被捧得太高,导致她忘了十年前她做过的那件事, 可后来对方也没再提, 甚至答应了他重新一家人住在一起的提议, 她放了心。
加上这些年郝家是茔州城首富, 外人并不知十年前的事, 也只是以前在老宅的一些人知晓, 却也没激起什么浪花。
她被人奉承着,加上她这几年一直在试探,确定三房的这个养子真的没在意,她也就越来越放心。
若是早知道过继的事会刺激到老五搬出去, 她绝对不会提这件事。
老太太忍不住瞪了郝瀚义一眼,要不是他过来说,她怎么会头脑一热就真的过来提了?
郝瀚义也忘了十年前的事了,主要是这些年没人提,老五也不像是记仇的,甚至将他们这些人也都照拂着,他就……
郝瀚义垂着头, 不敢吭声了。
郝父郝母更是鹌鹑似的缩着脖子不敢吭声,因为无法生育, 早些年老太太很不喜他们, 他们当时逼不得已才去外闯荡, 却还亏了差点潦倒回来,后来带回来这个孩子,才有了些底气,可这些年被压制惯了,根本不敢反抗,存在感也很低。
老太太很快回过神淡定下来,朝着郝弘钰露出一个慈祥的笑:“阿钰啊,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一家人不住在一起分出去像是什么事儿?你若是不喜过继的事,那祖母就不提了不提了,小事儿而已,怎么还真的动怒了?这件事是祖母做得不对,考虑的也不周到,都是让瀚义给带偏了。你放心,这件事以后谁也不提,谁提祖母第一个跟他急。”
巫舟听着这话,差点没乐出来,第一个提的可就是你啊,这翻脸就不认了啊?
这老太太还真是个能屈能伸的,都这样了竟然还能一脸淡定说出这种话,他突然觉得十年前怕是这老太太做了更加极品的事,否则,好好的男主这般隐忍怎么可能说分出去就分出去了?
老太太打得主意不错,还打算按照几年前刚置办这个大宅时的话来让郝弘钰服软,可几年前男主能服软一次,是因为还觉得与家人之间的关系能修复,当时也不过二十来岁出头,还抱着一家人和睦的想法,可男主如今在商场打滚了这么多年,见过了那些腌臜事,加上这次老太太与郝瀚义以及郝父郝母触及了他的底线,男主可真不一定就认了。
巫舟还记得刚刚男主可是问了郝父郝母是不是他们也觉得他应该过继,当时郝父郝母一点头,他明显感觉到男主周身的气息都不对了。
巫舟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自己怼完了,男主被老太太以及郝父郝母一说好话就又心软了。
好在男主是个主意正的,听完老太太的话,直接没开口,显然还是坚持之前的想法。
老太太这次真的急了,不经意瞥见巫舟似笑非笑的目光,气不打一处来,可她这个节骨眼可不敢再多说什么,好声好气道:“阿钰你这次受了委屈,祖母知道了,祖母原本以为你也是乐意的,既然不乐意,那以后就不提了,再说了,你过几日就是生辰了,当日还要定下来,这张罗的事太多了,怎么能说搬出去就搬出去,这像什么话?”
郝弘钰就知道她会提这茬,老太太的这些手段他不是不知道,之前是不想计较,顾念着对方是老人,他也不在乎这些,可如今对方这手伸得太长了,郝弘钰垂眼:“孙儿已经想好了。还有几日,就劳烦祖母帮忙处理订婚事宜,等生辰过后我与阿舟就会搬出去,届时我们会住到另外一处宅子里,这一处算是孙儿孝敬祖母以及双亲的。当然,若是双亲愿意跟我们住,那我也是愿意的。”
郝弘钰说到这,看向郝父郝母,两人头一低,没敢吭声。
郝弘钰早就知道这种情况也不在意,继续看向脸色沉下来的老太太:“十年前祖母将孙儿一人分了出去,是为了被连累,孙儿也不在意。这十年来这个宅子一切花费都是孙儿在负责,也没有所谓的分不分的,孙儿之前的一概不要了,只是等生辰之后,我搬出去的那一日,所有一切花费,我不会再管。每个月我会按照几房交多少银钱我交多少,不会少却也不会多。”
他之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是因为他觉得一家人没什么好在意,他手上最不缺的就是银钱,他愿意给他们花是他的事,可他们的手伸到他面前来,拿着他的花着他的还算计着他坑他这他就不乐意了。
老太太张嘴还想说什么,谁知郝弘钰直接道:“若是祖母觉得不妥,那我就辛苦回去一趟,将族长找来,当初在祖祠记录在册的。”
当然是前提是老太太不嫌丢人,十年前当时将人赶出去的时候可是底气很足,后来舌忝着脸将人拉了回来,这会儿再去说,可就……
老太太也被郝弘钰的态度气到了,梗着脖子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不愿意回去。
郝弘钰笑笑,只是笑不达眼底:“既然祖母同意了,那就这样办了。订婚事宜我会安排一个管家过来打点一切,也不会劳烦祖母你们花费一分银钱,都有我这边出,那边的宅子几年都未住人了,孙儿带着阿舟去瞧瞧,这几日就不住在这里了,稍后会让人将东西搬过去,这处苑子,祖母可随意处置了。孙儿……告辞。”
说完最后两个字,巫舟明显感觉到男主攥着他的手紧了,巫舟一怔,忍不住偏头看过去,看到男主紧抿的薄唇,显然心里不是不难受的,这些是他的家人,却伤害了他一次又一次,二十多年的感情,他是不善于表达感情,却不是没有感情。
巫舟望着男主的侧脸,心里涌上一股疼惜,突然伸出手抱住了郝弘钰的手臂:“那处宅子在哪儿啊?我还没去瞧过,阿钰你快带我去看看,宅子大不大,我想养几条鱼够不够养啊?”
巫舟清亮的声音打破了几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郝弘钰原本心情很低迷,被巫舟一打断,表情缓和下来,朝着老太太以及郝父郝母撩起衣袍跪下,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也算是偿还了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之后他再也不会心软。
说罢,拉着巫舟,头也不回地走了。
郝弘钰与巫舟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嘭的一声东西摔在地上的声响,郝弘钰只是脚步顿了顿,随即毫不留恋地继续大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