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撩汉攻略 番外篇完本——by 酩酊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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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晁:“统哥,我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感。”
系统:“所以呢?”
高晁:“尿意汹涌,涛涛如潮。”
系统:“不如我给你屏蔽了他的声音吧。”
高晁觉得这样也好,不然他抖得跟通电的按/摩/棒一样,太丢人了。
韩御泽讲了半天,发现怀里的青年没有反应,低头一看,高晁早已神游天外。他揉了揉羊毛卷,贴着高晁的耳朵说:“怎么,不是很感兴趣吗,为什么走神?”
这段时间,高晁一直在看系统给他放的电视剧,被韩御泽这么一抓才赶紧让系统把声音屏蔽取消。他清了清嗓子说:“教授你讲得太好听了,我都入迷了。”
韩御泽笑了笑:“是吗,那复述一遍给我听。”
高晁:“…………”你们当老师的是不是就喜欢对人进行这种精神摧残?
他羞愧地说:“我太笨了,从小学习就不好,初中也没念完,记性还差,听过的东西立刻就忘了。我刚才其实一直在想,这些连环杀手在想什么,为什么如此热衷于杀人。”
韩御泽深深地看了这个卷毛骗子一眼,把文件放在一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他说:“71%的连环杀手,在童年时代都非常孤独。作为一个人,他们也无法避免渴望与另一个生命建立亲密的关系,只不过跟正常人不同,能给他们带去亲密感、愉快感的事物只有充满血腥味的杀戮。”
不是所有的连环杀手都有一张可怕的脸。甚至很多在他们的“正常”的生活里,还是社会地位很高,颇受欢迎的人。他们有朋友,有同事,有固定的伴侣,但这些是无法令他们感到满足的。他们渴望占有,而占有一个人最好的方式……
韩御泽在高晁耳朵上亲了一口:“就是杀了他。”
高晁:“……”_(:з」∠)_
“时间不早,睡吧。”韩御泽放开他,把他塞进被子里,关了台灯,“晚安。”
高晁瞪着天花板:“嗯。”早安晚安,不如入土为安。
系统发现宿主这一次真的失眠了,足足瞪了天花板两分钟才睡着,可以说是有史以来失眠时间最长的一次了。
可惜好梦不长,高晁睡到半夜,被韩御泽“薅”醒了。
韩御泽似乎在做噩梦,无声无息地挣扎着,脸上布满汗水,连睡衣都湿透了。高晁这个难受啊,董思瑶的磨牙打呼噜说梦话就已经很够呛了,现在这位更是吓人,死死抓着他的头发不放。
高晁困得要死,去掰韩御泽的手却掰不动,只好把人搂到怀里又拍又哄:“乖啊,只是做梦而已……”
最终,韩御泽还是揪掉了他几撮头发,他疼得龇牙咧嘴,简直想打死教授算了。好不容易把头发从人手里解放出来,高晁觉得还是回自己的房间去睡比较好,便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刚走到门口,背后阴沉的声音问:“你要去哪?”
高晁吓了一跳,原地跳转过来说:“我……起夜上厕所。”
韩御泽打开台灯,面无表情地从床上下来,脱掉湿透的睡衣,从衣柜里拿了一套新的换上。
高晁怔怔地看着韩御泽的身体——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点吓人,到处都是伤疤,有旧的,也有新的。
换好睡衣的教授转过身,突然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不是要去厕所吗,不敢一个人去?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了,”高晁抓抓头发,“又不想去了。”就是这么收放自如。
两人谁也没提刚才的事,回到床上继续睡。韩御泽把高晁当成抱枕,后半夜睡得很沉,没有再薅羊毛。
待到天亮,韩御泽醒来发现怀里禁锢的人竟然溜了。他冷笑一声,起床穿衣,站在窗口看到老王正在剪羊毛,羊群里还有个人钻来钻去。
他推开房门下楼来到别墅外面,走到羊圈前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教授早啊。”高晁神清气爽地从羊毛堆里站起来,笑容充满了报复的快意。
他趁着老王剪羊毛,把自己脑袋上的羊毛卷推成了圆寸。
第39章 汉尼拔教授的小绵羊13
两人隔着一排栅栏相视而笑, 韩御泽招招手,等高晁跑到跟前,摸了摸他圆圆的脑袋, 和善地说:“为什么把头发剃了?”
高晁笑得酒窝闪亮:“天太热了, 我头发厚, 出汗多了难受。”就算不剃, 也迟早被你薅光。
韩御泽眯起眼睛,看了高晁一阵,转身走了。
高晁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在心里叉了好一会儿腰。系统苍凉地说:“小炒晁, 你又开始作死了吗,教授就稀罕你那一头卷卷, 你还给剃了。”
高晁在草地上坐下来,抓起一把羊毛丢上天搞得跟人工降雪一样:“你是不知道头发被揪来揪去有多烦, 有多疼。我打也打不过他,跑又没处可跑,总不能一直让他薅吧。”
看到韩御泽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高晁心情非常好, 躺在草地上摊开手脚晒太阳, 听着绵羊们咩咩的叫声, 感觉十分惬意。
在他懒洋洋地即将睡着的时候,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地过来, 他睁眼一看, 韩御泽骑着那匹特别帅的黑色骏马过来了。教授换了骑马装, 身姿挺拔帅气逼人,像个贵族。
韩御泽把一套衣服丢过来,笑着说:“换上。”
高晁抱着衣服抬头看他:“干吗啊?”
韩御泽摸了摸柔顺的马鬃:“你不是想学骑马吗,我带你骑一圈。”
高晁顿时捂住了屁股:“不是,我那啥,还有点疼呢。”
韩御泽保持着他完美的笑容,一言不发地注视着高晁,眼神乍一看很和煦,仔细一看那和煦的光芒里裹着刀刃呢。
高晁:“……”想不到报复来的这么快,他再也不想作死了。
现在认识到错误为时已晚,他磨磨蹭蹭地去别墅的客厅里换上衣服,出门后皱着脸求饶:“教授啊,我是真的还没好啊,你不知道你那玩意儿有多吓人多可怕吗……”
韩御泽笑了一声,把手伸向他:“过来。”
高晁迈着小碎步走到跟前,握住韩御泽的手,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马。韩御泽双臂环抱着他,两腿一夹,身下的骏马便听话地小跑了起来。
起初感觉还可以,有那么点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的感觉,高晁眯着眼睛吹着风,靠着教授骑着马,头顶蓝天脚踏绿草,不免有点惬意。
但随着速度加快,这策马奔腾的感觉就没那么爽了。他咬牙坚持,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趴在马背上撅起屁股,跟系统一顿嚷嚷:“统哥统哥统哥!”
系统不知道在干什么,百忙之中听错了:“什么‘捅我捅我捅我’,你越来越污法污天了。”
高晁:“我特么是在叫你!”
系统:“叫魂儿呢?你统哥还健在呢。”
高晁:“救救屁股。”QAQ
系统:“……”连求救都如此单纯不做作。
系统只好屏蔽了他的痛觉,让他暂时享受一下无痛骑马。
韩御泽低头看着高晁撅起来的屁股,把人拉起来贴着耳朵说:“你什么意思?”
高晁:“啊?”我能有什么意思,我特别没意思。
韩御泽笑了一声:“刚才那个姿势是在邀请我吗?”
高晁耳朵根发痒,抓紧韩御泽的手说:“我没有,我不是!”完了,教授这是又要搞他啊啊啊,就为了几根羊毛卷,就要弄死他啊!
韩御泽把他按在马背上,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治疗。病人在治疗过程中神情恍惚,不断发出催人泪下的叫声,想必是心灵都受到了震撼。
马背真的是,太、颠、簸、了。高晁哭了,他以后再也不想骑马了。
本来说好只骑一圈,结果韩御泽骑了好几圈,如果不是姿势不太方便,怕是还有加时赛。高晁从马上下来的时候目光呆滞,嘴角湿润,已经宛如咸鱼。
此时一名英俊的老王抱着干草路过,对衣衫凌乱神情更凌乱的小炒晁视而不见。
高晁深深地注视着老王:这不仅是个聋子,根本就是个小聋瞎。
韩御泽捏着高晁的脸颊,不许他东张西望。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端详了他一会儿,皱眉说:“你不是的确有病吗?”
高晁稍稍回过神来,赶紧点头:“对的,有病。”坚持有病,一百年不动摇。
韩御泽放开手,扶着他的腰:“虽然不穿裙子了,但至少也涂上口红啊,不然这个病装得可不怎么走心。”
高晁:“……”
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装,是真的有病,高晁回去换衣服的时候,特意拿了支口红,用手指沾了沾,浅浅涂在嘴唇上。
韩御泽还是笑容和蔼又和善,低头在他嘴唇上吻了吻,然后舔了舔粘在自己唇上的口红:“我说过,会让你每天还我一点的。”
高晁:???有说过这种话吗。
高晁以为教授的报复就到此为止了,然而,他错了,他低估了一个变态的报复心。
在他想要休息一下,好好养养怒放的小菊花时,老王交给他一把大铁锨,让他去铲马粪、牛粪和羊粪。
而且理由非常合理:那天他亲口对教授说了,他没有钱支付昂贵的诊疗费。而当时教授也说过,可以用别的方式代替诊疗费。
现在,他的机会来了,他可以在牧场干活来报答教授身体力行的治♂疗。
高晁拿着铁锨,流下了“欣慰”的泪水。他再也不是白吃白住了,也不是白白享受教授的照顾和治疗,他付出了辛勤的汗水和努力的劳动,报答教授提供给他的帮助。
他穿着背带裤,踩着胶鞋,拿着铁锨,撅着火辣辣的屁股,跟老王一起铲屎。
一阵咩咩的叫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捂住嘴,闷声闷气地说:“发生什么事了?”
窗外不远处,韩御泽拖走了一只羊。
老王当然听不见他说话,就像高晁坚持自己有病一样,老王也坚持耳聋,不想听、不该听的,一律听不见。高晁把铁锨插在粪堆上走出牛舍,朝韩御泽离开的方向跑去。
韩御泽把羊拖到一个木屋里,高晁跑过去站在窗口往里看,被里面的“刑具”吓到了。这是个屠宰房,十八般兵器样样齐全。
教授摇身一变,成了屠夫,手法纯熟地放血杀羊。他脸上既没有平日的笑容,也没有发疯时的黑气,非常平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安详平和,好像他手里的不是屠刀,而是一本书,或者一支笔。他动作飞快,没有让羊感到痛苦,可以说算得上是仁慈的杀戮了。
高晁脑袋顶上冒凉风,终于开始怀念原来厚实的羊毛卷了。
系统给他打了马赛克,对他说:“别方,那不是人,是羊。”
高晁:“我是觉得,教授他看起来不怎么正常。”
系统:“所以说啊,就这种变态,你要是不攻略他,哪有人敢跟他在一起,他这辈子都没有爱的。”
高晁高低眉:“所以我就是一个送温暖送爱心,下乡扶贫的基层老干部吗?”
正扯淡的时候,一向敏锐警觉的韩御泽发现了窗外的偷窥者。他走出门来,把青年抓个正着,挑起嘴角说:“你果然对跟踪我、窥视我情有独钟。”
高晁盯着他皮围裙上密密麻麻的马赛克:“……是啊哈哈哈,谁让教授你这么英俊呢。像我这种一事无成的文盲青年,当然是只能偷偷地仰慕你了。”
韩御泽笑得漫不经心,对这种狗屁话一点都不信:“对我了解的越多,你就会想要躲得越远越好。所以,还是保持一点神秘感比较好。”
“不会的,”高晁一脸正直,信誓旦旦,“我对教授的敬仰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甚至还与日俱增。”
比如叫兽的尺寸、持久力、还有刁钻的角度之类,真的令人佩服。
韩御泽看着青年,感觉他是想让自己放松警惕,伺机逃走。
高晁被他看得一阵心虚,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巧克力剥开,真诚地问韩御泽:“教授你吃吗?”
韩御泽微微俯身凑近,高晁把巧克力送到他嘴里,指尖感到一阵湿意,心里触电似的麻了一下。
看到韩御泽眼中含笑的样子,高晁想起一件事:“哦对了,刚才我一直跟老王一起铲屎来着,也没洗手……”
韩御泽:“……”
高晁转身跑了,背影透着一股子浪劲儿:来啊,互相伤害啊,做彼此的天屎啊!哈哈哈哈哈~~~
韩御泽凝视着他远去的身影,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身回到房子里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工作。
或许在别人看来是不正常的,但韩御泽的确在屠宰羔羊的时候,感到内心一片祥和。恐惧的叫声,柔软的肉体,温热的鲜血……还有在生命最后一刻将死亡刻印在瞳孔中的眼睛,简直令人着迷。
稍晚些时候,他把处理好的羊分割开来,一部分让高晁拿去穿成串放在炭火上烤。
高晁右手拿着扇子,左手捏着佐料,一边扇风一边洒,嘴里还哼着歌:羊腰子好,羊腰子妙,羊腰子的功效你知不知道。羊腰子美,羊腰子跳,羊腰子吃了你意想不到。羊腰子香,羊腰子强,羊腰子修复你受过的伤。羊腰子爽,羊腰子狂,羊腰子撕裂你整个夜晚……
系统:“……”什么破玩意儿。
一辆黑色的SUV从夕阳中卷起尘土朝牧场驶来,车子停在别墅门口,徐队走下来冲着正在烤羊腰子的高晁挥手打招呼。
高晁晃了晃手里的扇子,心说原来韩御泽磨刀霍霍向羔羊是为了款待老伙计。
徐队不是空手来的,带了一瓶干红,他拍了拍韩御泽的肩膀说:“超市买的,别嫌弃,我可是个穷人。”
韩御泽笑着收下了礼物,把徐队请进了别墅。
徐队坐在客厅里,看着窗外那个圆寸青年欢乐的身影疑惑地说:“这人是你新雇的?以前没见过。我还以为,你这里除了老王,什么人都不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