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诗级客服番外篇完本——by 春风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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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点了点头,等副队长坐下后,视线从众人脸上依次扫过,开口道:“关于这次案件,大家都有什么看法?”
离得近的相互看了一眼,最终一名警员道:“凶手的犯罪动机应该是蓄意报复警方,几个嫌疑人社会交集不多,短时间内频繁地出现类似事件,我同意副队长说的,背后存在着一个组织。”
其余警员点头,认同度很高。
“楚睱,”局长侧过头:“你怎么看?”
目光总算从照片上移开,楚睱静默了约有一分钟,缓缓道:“犯罪动机有待商榷。”
局长皱了皱眉,若这话是别人说的,他很可能会当众反驳,就目前看来,罪犯的意图已经很明朗。
楚睱合上笔记本,抬起头道:“第一起案件,姐弟俩走在路上,姐姐二十一岁,弟弟十五岁,凶手只选择伤害了姐姐,最新发生的案件也是,母女俩一起走出小区,只有女儿出了事。”
局长:“会不会是巧合?”
“一次可能是,两次的话……”楚睱冷声道:“基本不可能,试想一个无比憎恨警方的人,心理一定是恨不得对方家破人亡,尤其是在已经有了自尽的准备后,这种想法会很强烈。”
一旁副队长摸了摸下巴:“被你这么一说,的确很奇怪。”
楚睱道:“我想再看一遍昨天犯罪现场的监控。”
副队长主动去取U盘回来,没有直接播,看了下局长有些欲言又止:“您要不要回避一下?”
局长靠在椅背上,狠狠闭了下眼又睁开:“放吧。”
事发地刚好离摄像头不远,监控画面十分清楚,一名男子正对着少女追砍,短短几分钟的视频,让人心惊动魄。
楚睱:“回放十秒。”
大约定格在一分三十秒的时间,画面里的母亲正在飞扑过来。
局长忽然轻咦一声,喃喃道:“不对劲。”
楚睱:“如大家所见,这位母亲有一次试图挡在女儿前面以身相护,却被凶手推开。”
副队长抿了下嘴唇:“一个人丧失理智的情况下,按照正常的行为分析应该会一起进行伤害才对。”
众人各有所思。
片刻后,局长沉声道:“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我女儿的命。”
楚睱合上电脑:“我建议先调查几个受害者之间有没有联系。”
局长沉默稍许:“就按你的思路走。”
有案子忙,楚睱最近回来的很晚,回来时楚瑜早就已经睡下。
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沈拂的身影,又看了一遍,才在游戏舱中找到人。
沈拂用的是自带的游戏舱,造价相当高昂,里面的空间比一般的游戏舱要大。此刻他面容恬静,不带一点锋芒,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是被困在蚌中的珍珠。
有些人,生来就像是带着光芒。
楚睱盯着看了许久,正准备迈步离开,不自觉地想起伯爵,迟疑一秒躺进了游戏舱中。
他是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醒来。
楚睱怔了一下,警惕地看向四周。
伯爵正对着镜子涂抹红艳艳的嘴唇。
“这是哪里?”
“我的房间,”伯爵转过头:“我把你从门口捡回来的。”
“……多谢。”
伯爵摆摆手,“一直光着身子躺在门口吓着人就不好了。”
楚睱下地,打量着伯爵的房间,厚重的欧洲宫廷装饰风格,床直对着镜子。
红酒是伯爵夜晚永恒的主题,沈拂延续这种传统,特意下楼拿上来一瓶,给他倒了一杯:“这么美好的夜晚,客人你为何要心事重重?”
起初不觉得异样,听多了就会觉得‘客人’这两个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楚睱注视着伯爵的侧脸轮廓,经过烛火一勾勒,好看的不像话。
对比沈拂,楚睱摇了摇头,为何会有如此想象的两个人?
沈拂没有想到今晚他会进游戏,庆幸完没有露出马脚,缓步走到楚睱面前,手指在他下巴勾了勾:“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带着疑问,这让我觉得很有意思。”
楚睱抓住纤细的手指阻止进一步作乱。
“一个人……”
沈拂以为他是要和自己讨论案情,竖起耳朵去听。
“经常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是因为什么?”
沈拂一怔,想起有几次楚睱深夜回来,自己正在和系统说话。
虽然是在对着他说话,但楚睱更像是自我解答疑问:“言谈间像是一种交谈,明明是一个人,却在进行奇怪的对话。”
说着楚睱的眉头缓缓皱起,似乎就要捕捉到什么。
沈拂不敢小觑他的推理能力,立马开口打断他的思考:“人格分裂。”
楚睱在关键时刻被迫中断,抬起头:“人格分裂?”
维持住一个伯爵应有的优雅,沈拂循循善诱道:“比方说有的人会突然转换性格。”
楚睱立马否决:“他的性格从来是阴晴不定。”
沈拂的笑容僵了一瞬。
楚睱:“还坚称自己是吸血鬼。”想到一两个片段,唇角微微弯起:“倒是挺有趣的。”
沈拂拉了把椅子坐到窗边,单手托着下巴:“这就是典型的分裂表现。”
楚睱眼中的笑意淡化,毕竟是一种精神疾病,还是要仔细对待:“有没有可能治愈?”
“人格分裂实际上是对自我意识的一种丧失。”沈拂淡然道:“也就是说不能刺激患者。”
楚睱首次认识到伯爵的知识比他想象中的要丰富:“可否具体?”
“无论他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健康或疾病,年轻还是容颜老去,你都始终愿意与他相依相伴,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第78章 亲爱的陌生人
楚睱不说话, 盯着沈拂那只托着下巴的手看。
父母为他取名为‘睱’, 意在美玉无瑕。后来父母早逝,楚睱带着弟弟独自生活,尝尽人情冷暖, 工作后接触到的又多是社会上的黑面,一度已经认为世上没有真正无暇的东西。
今天,他看见了。
一双手。
白净纤细, 指甲修剪的刚好到位, 对于手控, 看一眼就可能滋生犯罪的冲动。
楚睱不是手控, 目光亦情不自禁被吸引。
他站到沈拂面前, 居高临下,却不带丝毫凌厉。
沈拂坦然由他打量,任何时候,楚睱都没有放弃过寻找伯爵和沈拂身上的相似性。
直觉以外,这是身为刑警的一种本能。
楚睱:“比试一场如何?”
沈拂抬眸看他。
楚睱淡淡道:“我想看看伯爵夫人是不是如传说中一样厉害。”
太阳一升起,他就会四肢无力, 只有晚上还能有一搏之力。
沈拂猜到他是在打什么主意, 一个人的身手是长期磨练后形成,即便两个人从小学着一套功法, 也会各自产生自己的特色。
说得好听点,楚睱想见识一下他的身手, 再深入, 则是见识后去现实中试探自己, 寻找异同。
沈拂眨了眨眼,手指轻触他的脸颊,“好。”
楚睱双目一眯,似乎没有预想到会答应的如此轻巧。
沈拂缓缓站起身,一点点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打架是件粗鲁的事情。”沈拂道:“我需要换件衣服。”
他的穿着很是繁琐,的确不适合动手。
卧房里就带着浴室,门半掩着,沈拂将提灯挂在墙壁上。
轻微的水声传来,楚睱仅仅是随意扫了一眼,正好看到光滑的背部。
沈拂躺进浴缸,任由热水将自己淹没。
水温太过舒服,一声淡淡的呻吟传出。
楚睱的眼神立刻避开。
没有料想到沈拂说的换衣服会衍生成为沐浴更衣,楚睱眸光不禁闪动了一下,尽可能忽略水声。
职业素养让他的听力和视力都比一般人要好。
失败后再次尝试去想些别的事情。
缥缈的声音随着水汽一道传来:“客人,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情况下才需要沐浴更衣?”
“重大的节日,祭祀。”
浴室里的人轻笑道:“漏了一种,书中写到古代妃子侍寝帝王时也要如此。”
不是没有人想要诱惑过他,有罪犯,有同事,楚睱心里只觉得厌恶和麻烦,但是伯爵——
眼前仿佛浮现出他雪白的脖颈,修长的手指,还有完美的身段。
一道黑影在面前一闪,沈拂出现在他面前,衣衫湿透,还在滴着水,“所谓功夫,有很多种。”
朝前一步靠近楚睱:“有手底下的功夫,有……”
瞄了眼华丽复古的大床,一切尽在不言中。
楚睱不言不语,身子霍然僵硬如石,接着幻化成虚影。
沈拂怔了下,隔着空气摸了摸他的脸,摇头道:“居然强制下线了。”
没出息。
夜晚只过去了一半。
楚家很安静,沈拂从游戏舱出来,已经不见楚睱的身影。
楚瑜像个软骨动物一样地趴在沙发上,没开灯的情况下瞧着挺吓人。
“怎么不在房间睡?”
楚瑜不安分地扭动身子,睡眼惺忪:“等着用卫生间。”
过了两分钟,忍不住抱怨:“我哥占用厕所的时间有些过分了。”
沈拂坐在他身边,身上已经看不出伯爵的丝毫邪恶,暖心道:“他是成年男人,理解一下。”
楚瑜盘腿坐起来:“这和他一直待在厕所里有什么关系?”
沈拂摸摸他的脑袋:“二十多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楚瑜反应了几秒,张大嘴,正常人不都是在晨起时容易激荡一下,为什么会有深更半夜在卫生间活动的?
沈拂继续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他白天要忙案子。”
楚瑜顿觉这个嫂子生活的是有多么不容易,担心道:“我哥会不会体力不支,晕过去了?”
警察是高强度的工作,特别是在最近这种环境下。
沈拂平静道:“不会。”
楚瑜不放心,趴在厕所门外听动静。
卫生间的门刚好在此刻打开,楚瑜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失声道:“哥!”
他更希望自己摔倒,最好来个轻微骨折,这样就不用面对此刻楚睱的脸色,漆黑程度和窗外的夜色有的一拼。
楚瑜保持着弯腰扶墙的姿势,刚好将空间腾了出来,身后沈拂手插在兜里,从容地和楚睱对视。
楚睱忽然有些心虚地别开眼,在卫生间的那段时间,他完全是在肖想沈拂的身体满足欲望。
“楚队长,”
沈拂眼睛微微眯起,看在楚睱眼里那就是媚眼如丝。
没有回应,楚睱从沈拂身边走过,径直回到自己房间里。
楚瑜松了口气,努力直起发软的腿……活下来了。
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沈拂:“你怎么还叫我哥队长?”
沈拂微笑道:“情趣。”
小区面积不大,守卫的滴水不漏,就快到连蚊子都飞不进来的地步,其他警员家中有孩子的要么直接送回乡下老家,有点条件的索性先送出国避一段时间。
好在正值暑假,不至于耽误课程。
守株待兔,警局里的人潜意识里希望有凶徒来找楚瑜,只要有过激行为,就直接抓捕。
沈拂慢吞吞地剥着荔枝皮,“连环杀人案最容易引起民众恐慌,这次陷入恐慌的却成了警方。”
楚瑜,“也许这就是凶手想要达到的效果。”
他今天没有看书,一反常态地不停刷手机。
沈拂:“不学习也不玩游戏,多荒废生命。”
楚瑜没有因为他的调侃反驳,面露忧色:“局长的女儿和我是大学同学,叫耿米洛。”
沈拂停下剥皮,“那天怎么没听你提起?”
楚瑜:“不是一个班的,像我这种经常逃课的本班同学都认不完全,更何况是其他班的。”
他还是今早刷到几个同学发的动态才知道。
沈拂拿出湿巾擦手,突然道:“你最近还有没有受伤的同学?”
楚瑜摇头:“现在放假,大家都泡在游戏中,很少联系。”
他忽然停住,“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好像和耿米洛在一个社团待过。”
沈拂:“好像?”
楚瑜耸耸肩:“那时我刚进社团,有好几个女生退社,其中好像有她。”
“什么社团?”
“游戏社团,”楚瑜仰着脸,陷入回忆:“我也没留几天。”
蹭着沙发坐直,“当时的社长是很自我的一个人,名字叫安知,骨子里却是疯狂的一个人,大家理念不同。”
沈拂揶揄:“比你疯狂?”
楚瑜有点不好意思:“我是爱打游戏,但和他不是同类型的。”
叹了口气,好半天才道:“他总觉得现在所有的游戏都不够完美,幻想设计出一款以他的意识为主宰的游戏。”
沈拂:“有点意思。”
楚瑜摇头:“不是偶尔会有那样的电影,设计者直接将自己的大脑当做主脑,控制游戏的运行。安知的想法和此类似。”
沈拂:“他现在在哪里?”
楚瑜摊手:“因为从来不去上课,被学校强制退学了。”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沈拂:“你该不会觉得是安知在背后搞鬼?”
沈拂笑了笑。
楚瑜连连摆手:“不可能。你说他真设计出了一款那样的游戏,把原来社团的几个人拉进去了我还信,但教唆人行凶不可能,对他也没好处。”
“也许中间有你不知道的隐情。”
楚瑜脸色一变:“你还是怀疑安知?”
沈拂点了点头。
楚瑜:“我不明白,蓄意伤人不就是为了报复警察?”
沈拂:“相信你哥哥和我想的一样,他肯定已经做过调查,没有来询问你,除了保密,是不想让你多想。”
楚瑜:“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