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情深一妖斩完本——by 万兵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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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拿着药箱过来,又说:“因为贫寒之家,既然连棺木都买不起,更无钱请妆殓师,所以夫君就帮忙整理遗者妆容,帮忙入殓。”
“那他死前最近时间帮助入殓的人是谁?” 赵贤问。
“东街的孙二家,他家从小家贫,后来娶了一个病秧子,但孙二非常喜爱她,为了筹钱给她看病,每天不要命的干活,最后太累了在河边打盹,不小心落水给淹死了。”
赵贤低了低头又问:“这样大概几年?”
那妇人回道:“大约有七八年了。”
赵贤跨步向外走出来,姬天凤向那妇人道了谢,又拿出一些银钱,安慰安慰她,才追上赵贤问:“你走这么急做什么?”
赵贤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说:“凤儿,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这郎中......”
姬天凤急急地接话问:“这郎中怎么?”
赵贤看着姬天凤,眼中温柔,却有些沉重地说:“今晚之后,你自然知晓,但愿不是我猜想的那样。” 又附耳对着宋子清说些什么。
到了夜黑之时,城中百姓都已经安歇下,赵贤叫醒姬天凤,低声说:“我们今夜去挖孙二的坟。”
姬天凤眼睛眨了眨:“你说什么?”
“今夜我们去挖孙二的坟,挖开之后,你就知道这郎中有何古怪了。”
赵贤这样一说,姬天凤感觉来劲了,好奇心谁都有,他也不列外,等他穿好衣服随着赵贤走出来,宋子清已经在门外等候,看他们出来拱手施礼说:“请随我来吧。”
三人一行穿着软底鞋,不一会儿就到了孙二的坟上,三人下力,挖开棺木,赵贤扒开寿衣,肉早已经腐烂,但胸口却是空的!或者整个五脏内服也是空的!加之蛆虫爬来跑去,尸味臭不可闻,姬天凤再也忍不住,在一旁呕吐不止,等稍微好一些了才问:“这孙二的五脏内服呢?”
“被吃掉了。”
“吃掉了?”
“嗯,已经被李池吃掉了。”
“他为何要吃这死人的内脏?”
“大约想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
“嗯,李池的书房,都是医术,只有一本《神妖志》是例外,我翻开里面看,皱皱巴巴,有笔注的一章正是妖族长生不老术,以食人五脏为修炼之道,以求长生不死。他每次去死者家里,应该是趁着给死者化妆整理遗容入殓之时,挖其五脏内服,藏于药箱之中,回到书房之后放在瓶子里冰镇,死者家属大都因太过悲痛,再者人死为大,一般入殓之后,不会再去查看尸体。”
赵贤解释完,姬天凤眉头紧紧地皱着,胃里一阵翻腾,觉得恶心,那宋子清也皱着眉,折扇撑开,掩住鼻息。
三人将棺木盖住,重新埋好,躬身礼了礼才回转聚金客栈。
回去之后,姬天凤又趴着吐了好几遭才消停下来,对着赵贤说:“着李郎中也太无耻了。”
赵贤抵给他水漱漱口,然后又扶着他到床上说:“这事情只怕还没有完,那孙二就是在河边打盹而已,怎么可能就落水淹死了?”
姬天凤抬起头看着赵贤说:“难道?”
赵贤点点头:“这青州城能有多少人家贫寒的连棺材都买不起?咱们一路走来,城中百姓穿衣艳丽,就知道人们内心活泼,性格开朗,况且首府还是一个有商业头脑的灵活人,所以城中风情才这么开放富饶,那李池开始的时候大约是为了长寿不老,后来估计越吃越上瘾,几个月吃不到,着了急,又恰逢看到孙二在河边打盹,就推了他下去。”
姬天凤听得内心一阵寒颤,说道:“怎么有这等邪恶之人?” 想了想又说:“那这丧石只是想吃杀生或者常年碰触尸体之人的眼珠,可我并没有杀过人,也不曾碰触过尸体,为何会找上我?”
想着觉得无头绪,又说:“难道我失忆前杀过人?”
赵贤盖着被子,眼睛闭着似乎睡着了,姬天凤想到的,他怎么可能想不到,既然这郎中不是一个例外,那这丧石就是喜欢接近有煞气,杀生,近尸之人,然后吞其眼珠,姬天凤在陵山,引大水而下,淹死二十万人,只怕弄出这丧石之人,不会轻易罢手。
赵贤心中一下子觉得害怕起来,既然姬天凤可以借尸还魂,那这丧石只怕是确有其物,可操纵之人是谁呢?炼制这么邪祟之物,又有何目的?
姬天凤捏了捏赵贤的鼻子又问:“难道我失忆前是个大坏蛋?”
赵贤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说:“是啊,你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也是个专吃人的。”
姬天凤一听,羞恼,就拽着他的连说:“那我现在就吃了你。”说着又要来咬,赵贤只得告饶,两个人在床上又说了许多话,不一会儿姬天凤就呼呼地睡着了。
赵贤睁开眼睛,伸手把他抱在自己怀里,揉着他的头发,口中叹气。说:“你可不是个大坏蛋吗怎么能让我牵挂这些年还不自知?” 说完亲了亲他的额头,心中已经有了方向,着青州城内的道观里一定存着妖邪。
第51章 设妙计擒拿真凶,表深情山盟海誓
姬天凤心中也有自己的考量,既然他这个异世之人,都能借尸还魂,那这吞噬人眼睛的丧石一定也是存在的,只是这些东西为何要吞噬男人眼珠?有能力操纵邪灵的人,那一定是佯装修仙修道之人。
第二日,姬天凤看到宋子清就问:“此山附近,可有修道修仙之人?”
宋子清打着折扇说:“青州城内只有一个道观,名为清仙观,观主是一个颇得名望的老者,我也见过,为人清风亮骨,粗衣淡饭,言谈举止很是不凡,身边只跟着三四个小徒。有人想出家修道,重金求门而上,老观主拒之门外,只说其无仙道之缘,从此以后,人们更加敬重观主为人,里面香火也越来越旺。”
姬天凤听后啧啧而叹:“这人真是个修仙道之人也不一定,即便不为此事,也应当上门拜访。”
宋子清合住三字扇子问:“难道兄台也想修道成仙?”
姬天凤笑着说:“非为修仙成道,而是遇到如此风骨之人,当结忘年之交。”
赵贤闻声说:“那我们就去寻这清仙观之主,我也想看看何样清仙之人。”
三人相视而笑,骑着马便往清仙观。
此观以半山腰而建,虽然不大,也不绘画装饰,只是简简单单的几间房子,地上落叶树枝凌乱,门口篱笆墙也被又坏掉的痕迹,瓜果蔬菜似乎也被人踩踏,往里面走,青石绿瓦。
宋子清看着情景,皱皱眉说:“上次来的时候虽然是冬天,可非常干净整洁。” 走到门前,扣着门环喊道:“清仙观主可在?”
一会儿门打开,一个青年人,穿着道服,拱拱手问:“清仙观主云游去了,一年半载可能都不会回来,施主请回。”
赵贤扶手拔出剑,抵在开门人心口说:“你非这观中之人,说,观主何处?”
那人看了看他们三人,眼中一狠,往前猛一进,让剑插进去,立时毙命。
赵贤拔出剑,翻看这人身体看了看说:“竟然是死士。”
姬天凤看着赵贤问:“你怎知他不是这观中之人?”
赵贤用布擦了擦剑说:“道士手有浮尘,不会拱手行礼,这人脸上身上都是官家之气。”
正在这时,只听得宋子清喊道:“观主已经被害!”
赵贤走过来看那伤痕,一刀毙命,又凶又快又准,看来是信任之人下手,鲜血还是温热的。刚断气!明白过来,赶紧四处查看,又往后门去,只见三五人正往山下奔走。赵贤抱着姬天凤坐在马上,宋子清也赶紧上马,三人一路紧追,眼看快要追上之时,赵贤拔了长剑,手中一掷,插在最后的人身上,那人便倒下马,落在地上挣扎,前面正在逃窜的两人看同伴落马,往后射一箭,赵贤连忙抱着姬天凤闪躲,然后又朝着落马同伴射一箭,再打马向前奔逃,赵贤三人再往前冲,追赶到聚金街已经没有了人影,三人调转方向,想刚才落马之人的地方折回去,刚才落马之人已经断气。
宋子清看着他说:“这不是清仙观观主身边的小弟子吗?”
赵贤和姬天凤面面相觑,刚寻到此处,线索又断了,敌在暗,我在明,而且像知道他们的行踪一样。
赵贤转过身,盯着宋子清说:“难道你不是真心为破案而来?”
宋子清惊讶愤声说:“兄台何出此言?”
赵贤低沉凌厉说:“我们三人做的事,为何第四人知道?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详细?不是你也是你身边之人。”
宋子清冷了冷脸说:“难道不可能是你身边之人?”
赵贤看着他,眼帘下垂,想了想,放开握在手里的剑说:“既然如此,你我们皆回去查看,你我之中必定有奸细。” 说着拥着姬天凤上马,返回客栈,宋子清看他们两人远去的背影,眼中深邃,上马跟着。
姬天凤看着赵贤问道:“难道我们之中有奸细?”
赵贤点点头说:“可能性很大,如果宋子清那边有奸细,就不会在咱们来了之后才出手,如今事情败露,今晚必定会有行动,若宋子清够聪明,今晚上也必定有安排。”
两个人晚上回去客栈之后也不动声色,到了夜晚就躺下睡觉,半夜的时候,果然有人影晃动,十几个蒙着黑布,穿着黑衣,从房梁上下来,不一会儿就包围了屋子。
姬天凤窝在赵贤怀里,赵贤站在一个高大的树上,看着下面的人小声说:“难道操纵丧石的真的是我们的内鬼?” 赵贤点点头,把他抱得更紧了,等这一行人都进了屋,姬天凤正要问赵贤要不要下去抓人,就听得整整齐齐三十几个人突然出现,围住屋子,里面马上穿出来一片打动之声,赵贤从京城所带的人被这兵戈之声振醒,纷纷带着武器出来,唯有一人不曾出现,那就是大将军刘振!
赵贤抱着姬天凤从树上下来,踢开刘振的门,厉声说:“竖子,安敢如此?” 一手抓着姬天凤在自己的身侧,一边拿着剑朝刘振杀去。
刘振知事情依然败露,手拿着长刀说:“想不到睿王爷如此聪慧,竟然这么快发现了我。”
赵贤看着他,狠狠地说:“我饶你不死,你竟然不知感恩,还要谋害凤儿性命,罪无可恕!”
刘振知道自己不是赵贤的对手,一边勉力支持,一边说:“我只是谋害一个异世之鬼而已,王爷谋害自己亲舅舅算不算罪无可恕?罔顾人伦,对同位男人的表弟生起思慕之情,算不算罪无可恕?”
姬天凤听此言,心中如狂风巨浪,喧腾不休,原来,原来他一直......
赵贤一般护着姬天凤,一边听此言语,心神不稳,眼中尽是惊慌失措,手一抖,剑势走偏。正是此时!刘振抓住机会,拼尽全力,使他最快之招来刺赵贤,眼看剑势凌厉而来,姬天凤想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身往前一档,姬天凤觉得胸中一凉,尼玛,我这是替人挡剑了吗?贼他娘的疼诶。
赵贤大喊一声:“凤儿” 抱着姬天凤,手中狠烈地朝刘振杀过去,再不想留他活命,也不想套问他为什么弄那些个妖邪的石头,心中愤恨如滔天巨浪,招招凶狠,招招毙命,一双眼睛早已经血红,十招刘振一身的伤口,鲜血外流,眼看再要一招就要了他的命,听得怀里姬天凤虚弱拽着他衣服,轻微地说:“留他性命,问......” 问什么还没有说完,又昏了过去。
赵贤手也快,一剑插到刘振大腿根部,剑穿过骨,定在木板上。
此时宋子清带着人进来,看到受伤地姬天凤很惊讶。
赵贤冷哼一声说:“还不快找郎中!”
宋子清连忙带着赵贤来到一间房内,郎中也跟着进来。
赵贤看着姬天凤流着血躺在床上印染开来,像一朵朵血色之花,堂堂七尺男儿,流下热泪,手抚着姬天凤的脸,一双眼睛里都是悔恨,担忧和害怕。
这郎中干净利落地处理伤口,一看就是个有经验的,可还是用了小半夜才把一切处理妥当,已然是衣衫都湿透,然后对着赵贤说:“这孩子本来就受过重伤,被废了武功,又有中毒的征兆,如今还让他中此剑伤,你嫌他命太长吗?这次是幸运,若还有下次,等着收尸!” 说完之后拂袖而去。
赵贤看着受伤的人儿,一张小脸苍白无血色,眉目还是自己梦里醒里的模样,他低下头,轻轻地碰触着姬天凤的嘴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滴落下来,握着他的手,看着他,一双眼睛深情而懊悔,这一看到天明,姬天凤的睫毛颤了颤,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双充满血丝,红肿的眼睛。
赵贤看他醒来,连忙擦掉眼泪,柔声问:“是不是很疼?”
姬天凤看他这模样什么都没有说,他抬起手,覆在赵贤的脸上,望着他,看了半响,虚弱地说道:“很辛苦吧。”
赵贤愣愣地,就又听姬天凤说:“爱着这样的我,一定很辛苦吧,我虽然失去记忆,但是总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掏了去,能有这种感觉,我曾经一定被人狠狠地伤害过,那个伤害我的人一定不是你,总是远远看着我为了别人伤心,你一定很辛苦吧。”
望着赵贤,姬天凤温声说:“亲亲我吧。”
赵贤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姬天凤忍着痛笑了笑说:“那天你从定国王府出来,胸前不断流血,你说的是:蠢货...亲亲我......好不好?那天,你不是因为刺客受伤,而是去求老王妃办事,她恨你害死她丈夫,所以想刺死你,你求她办什么事?是为我吗?”
眼泪顺着姬天凤的眼角落下,他带着柔情问赵贤:“你为什么不说?”
赵贤低下头,有些哽咽:“这些事我能承受,不愿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