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彪悍人生 番外篇完本——by 北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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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乐阳想过,也许他所在的这个世界是地球的平行空间,所以大致的地形风貌还是相似的除了一些河流走向稍微有些变化,这也是他敢放手干的理由,海运虽然风险大,但能够获取的财富是河运远远不能相提并论的。
这事谈话过后,江左飞依旧回到华仁堂养伤,不过态度明显积极了许多,整个人也充满了一股斗志,这让赵外公稍微看得顺眼了些,问外孙跟这姓左的谈了什么,给他派了什么活,简乐阳淡定地吐出了两个字:私盐,赵外公明显瞳孔缩了一下,显然也没想到外孙这么大胆,敢涉略这一块。
“阳哥儿你真要做这一块?“赵外公罕见地迟疑道。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快的揽财方法,江左飞告诉我一件事,韦帮主为何会身亡,就因为程副帮主勾结夷狄私运物资的事情被韦帮主察觉,所以抢先下手。”简乐阳如实道。
“什么?这老狗他敢?”赵外公一听暴怒,把华大夫都惊动了跑过来,这赵铁牛乍乍呼呼地干什么,赵外公气恼道,“青姚帮跟外族勾结在一起了,你说我气不气?
华大夫一听这事也露出凝重之色,青姚帮的事情本来就令人费解,如此一来便能说得通了,他们倒没怀疑江左飞,毕竟对韦帮主这人还是有所了解的,韦帮主绝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但现在韦帮主人去了,大权落在程副帮主手里,这事就很难说清了。
赵外公气得骂了好一会儿,简乐阳觉得,如果现在程副帮主人在这儿,外公绝对能拿把刀把人砍了,不过也因此,外公不再反对他插手私盐的事,甚至还亲自走了趟县城,去找姓曲的谈了老半天的心,最后带了块令牌回来,随手丢给了外孙,让他尽管使。
简乐阳看着上面熟悉的不知名植物图纹,心里暧融融的,有外公他们的帮助,他的行动和仓河帮的发展会更加顺利的,这块令牌经由他的手又到了江左飞手里,随后不久,江左飞就带着令牌和一叠银票消失了,下一次再出现,也许就是来给简乐阳汇报好消息的。
连着几日的大雪终于停止了,简文远出去跑了一圈,没一会儿就跑回来了,老远就喊起来“哥,老房子被雪压塌了,爹娘,幸好咱家盖了新房子搬过来了,不然这冬天就麻烦大了。”
简乐阳跑过去看了眼,果然塌了,简爹简娘看得也唏噓,毕竟住了十几年了,就这样毁了!
“这是雪压得太沉了,要是还住在这里,肯定会及时铲雪,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不过塌了也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简娘想得很开。
不过今年的雪也太大了,只怕有些人家会撑不住,这一个冬天下来,不知有多少人家房子塌了人没活下来。”简爹忧心道,“等来年春汛也会很麻烦。”
田里正也出来了,再冷他也得出来查看,有没有人家出事,除了简乐阳家的老房子,还有两间茅草屋塌了,简爹和简乐阳兄弟俩都过去帮忙了,从里面抬出来的人都快冻僵了,幸好只是房子塌了,人没事。
等村里忙完了,简乐阳这个仓河帮的帮主不能不过问帮里的情况,所以又往村外跑,路上积雪太厚牛车无法使用,所以他一人踏雪离去。
帮里的人家情况还好,即使有房子塌了的,也先搬进建在码头上的帮里的房子里,如今帮里比简乐阳接手前团结多了,所以有什么事大家也互帮互助,那些刺头还在庄子里干活呢。
简乐阳让张孟几人带着帮里的人,看看镇上有什么人家需要帮助的,再不帮忙扫雪,否则出行也麻烦得很,他又带了些人前往庄子。
庄子上的情况果然比镇上严重得多,因为这庄子有不少年头了,这次大雪严重,所以好些房子倒塌了,哪怕提前通知也作了些预防,也只能防住一部分,简乐阳带人赶到的时候,谢文意正带着庄子里的人忙碌,整张脸都冻得快发青了,可见忙了不少时候了。
“老大你来了,塌了不少房子,砸伤冻伤的人都集中在一起,已经请了大夫过来看了,外面一些佃农家的情况也不太好,我让丁妈妈先将他们挪进庄子里来了。”谢文意担心简乐阳会有看法,可当时实在没办法,他就下了这样一个命令,好在简乐阳让庄子上的人都听他的,这命令才执行得下去。
虽然之前受了些难吃了不小的苦头,可这次雪灾让他更加看清了平民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对他触动极大,过去的那些伤春悲秋跟怎么活下去相比,显得一点意义都没有了,整个人虽然快冻僵了,可谢文意丝毫没有停下去回去休息的想法。
简乐阳看着眼睛锃亮的谢文意笑了:“你做得很好,先救人要紧,其他的事情可以等情况好转再说不迟。找人熬些驱寒的热汤,要用什么药材,庄子里没有的,让人去帮里或是华仁堂去取,华仁堂那边会记在帮里的账上的。”
“好的,我替他们谢谢老大。”谢文意连忙找人去忙了,简乐阳将身边带来的人也指派给谢文意,去给他打下手,他自己则到处看看,需要帮忙的地方就搭把手,他力气大,几下就能翻开倒塌下来的墙体,将里面的人和物搬出来。
那些佃户都知道简乐阳的身份,因为平时就是给庄子里干活的,庄子属于谁的哪里会不清楚,而且这半年来仓河帮对他们不要太好,跟以前相比一天一地,如今庄子里的人又帮助他们脱困,提供地方给他们]住下,还有吃的喝的,有些老佃农当场就抹了眼泪,要给简乐阳磕头,被简乐阳连忙拦住。
受庄子里的人影响,脱困的佃户中青壮年,也加入了抢救和铲雪行动中,最后碰上了一群官差,简乐阳远远就看到领头的人是贺云章和贺六。
“你亲自跑出来了?贺六哥没拦着你?“简乐阳看到走近的贺云章笑道
“我哪里能坐得住,不出来看看不放心,而且有我盯着,这些人也不敢敷衍了事,一路走过来,就你们庄子这边做得最好。”贺云章看边上那些佃农对简乐阳的恭敬感激之色就能看得出来,那是发自内心的。
“庄子里有熬好的驱寒汤,你们去喝上一碗吧,别冻着了。”简乐阳提议道。
“好,就听乐老大的。”贺六抢着说,他正担心自家少爷身体会吃不消,而且进了庄子里也可以休息一下,雪一停少爷就带人出来了,到现在也没歇息一下。
“走吧,再不走贺六哥可有意见了。”简乐阳打趣道。
“听你的。”贺云章拍拍身上落的雪,微笑道。
贺六松了口气,心里对简乐阳感激起来,简乐阳一句话顶得上十句八句,不,还不止,要不是简乐阳提议,少爷哪有这么容易休息的,少爷一个书生又不是铁打的,再这么继续下去迟早得病着了。
看到这行人进了庄子,得了话的谢文意连忙安排人送去驱寒汤,用了大骨头熬的,又加了不少药材,喝下去能立马见效生热。
贺云章也不是第一次来庄子里了,之前谢文意也见过,以前在京城倒听说过贺云章的大名,但一直没见过本人,没想到离了京后反倒见着了,看他与简乐阳有说有笑,谢文意放下药汤就离开了。
“没想到贺少爷会在这么远的地方做官,更没想到贺少爷会和乐公子这么熟悉。”看两人相处的情形就看得出来,那可不是客套,在京城也没听说过这位贺少爷和哪家姑娘或是哥儿走得近,在丁妈妈看来,这两人完全搭不上关系的,若说因为简乐阳长得好,那京城里长得好的姑娘哥儿不要太多,也从没见贺少爷心动过。
丁妈妈又看了眼自家意哥儿眉心间丑陋的疤痕,哥儿下手一点没留情,故意弄出个难看的疤,这往后的日子让丁妈妈一直忧心不已,虽有简乐阳这样一个前例在,可丁妈妈不认为有几人能做到简乐阳这个地步。
第92章 幺蛾子
谢文意听了丁妈妈的话只是笑了笑,他从没想过要与简乐阳相比较,不过在庄子里的这段日子他过得非常充实,又踏实安心得很,他靠自己的学识和双手挣取银子,而不是靠别人施舍,当庄子里的孩子认识的字一天天增加时,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是以往在京城时不能相比的。
他很感激简乐阳提供给他这样一个机会,能让他发挥自己的长处,也让他看到,哥儿并不是只有依附别人才能活下去的,他也许做不到简乐阳那般强大,可让自己立起来,不看轻自己,他还是能够办到的,将来他也许能做得更多。
官差们喝了驱寒汤,身上发热,纷纷向简乐阳和庄子里的人表示感激,如今的仓河帮真是让他们刮目相看,以前的仓河帮是什么样的,他们岂会不知,有些人还收过仓河帮送上来的孝敬,虽然现在这笔银子没了,但仓河帮行事让他们说不出个不好来。
以前的仓河帮欺压穷苦百姓的,现在的仓河帮居然帮助穷苦人。
休息了会儿,贺云章便告辞,他还要去其他地方查看,要是损失严重还要想办法救济,庄子里这边有谢文意看着,差不多也安顿下来了,于是简乐阳索性陪贺云章一起,贺六第一个表示欢迎。
“要不你将这件大麾披上?”贺云章看简乐阳穿得单薄,就一件薄棉衣,担心地将自己身上的大麾要给简乐阳。
“别,“简乐阳冲他摆摆手,然后抹了把额头的汗,“看到没?习武之人的身体跟你们读书人不一样,这天气再冷点,对我来说也没两样,你自己披好,别受凉了才是,你要病了,这种关键时候衙门内的运转可就要出问题了。”这点温度对他来说没太大感觉,要不是怕别人觉得太怪异,减少点异常,他会穿得更单薄。
贺云章取大麾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僵在那儿,心里只剩下羞愧和无地自容的感觉,脸颊上也露出红晕,贺六面上一本正经,肚子里却闷笑不已,简乐阳这话说得太直白,也太打击他家少爷的自尊心了,简乐阳还有没有一点哥儿的自觉?
差役们不知简乐阳真身,不说耳闻,也亲眼见识了简乐阳一手将一根粗重的大梁抬起丢在一边,所以觉得他这话说得极为有理,帮他劝道:“贺大人,乐老大说得在理,习武之人练到一定境界,能够做到寒暑不侵,就是一般的习武之人,也比较不怕冷。
贺云章只得顺势将自己的手收回,好在就他一人觉得尴尬,别人都觉得很正常,所以也没太大影响,只是等外面全部转过各种救灾工作安排下去后,第二日贺云章起床的时间又往前挪了挪,将自己跟着贺六锻炼身体的时间又增加了两刻钟,就算他是个读书人,也不能给别人留下一个“文弱”的印象。
简乐阳在外面整整跑了两日才回到永安村,村里通向外面的路已经全部清理出来了,方便村人行走,村里的小路积雪也铲到了两旁,不过简乐阳依旧可以看到路面上有车轮碾压过的痕迹,这种天气还有外面人过来?
“阳哥儿你又出去了吧,“村里人看到简乐阳不过多嘴问一句,也没想要从他这里听到答案,接着就手抄在袖笼里兴致勃勃地告诉他,“我跟你说,你三叔三婶回来了,啧啧,你三叔家出事了,出大事了。”
眼睛亮亮地看着简乐阳,就等着简乐阳问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呢,简乐阳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问:“我三叔家能出什么大事?”
“嘿嘿,我告诉你啊,简老三的媳妇这么多年不都没生个孩子出来么,你小姑好心送去了两个小妾替你三婶分担,没想到啊,这就出事了,你三婶故意为难两个妾室,这不其中一个小妾刚怀上就落胎了,啧啧,真是可怜啊,你三婶让你三叔给送回来了,要让你三婶留在村里侍候二老,他在城里有小妾侍候呢。”
庄户人家哪兴什么纳妾的说法,真要纳了会被人背后说嘴,谁家的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就算婆娘不能生养,要不休了另娶,要不就从兄弟那里过继一个,也只有地主老财家的才会弄了妾室进门,然后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这简老三好歹也是永安村里出去的,这腿上的泥巴还没洗干净呢,一下子弄了两个美妾,还发生这样的妻妾相争的事情,够让村里人磕上一个冬日的牙了!
简乐阳装模作样叹道:“真是可怜了孩子,还没来到这世上就没了,大人有错可孩子没错啊。”
“可不是,“简乐阳响应了后,村人八卦得更加起劲了,“听说落下来的还是个男胎,可把你奶奶给气得嗷嗷叫唤,以前有多喜欢你三婶,现在就有多恨你三婶了,你没看到,这大冬天的就穿了个薄棉袄,让你三婶去河里挑水,看她那张小脸冻得,真是可怜啊。”
简乐阳听得好笑,继续往家走,路过简家大屋时果然听到里面的嚎丧声,其实简乐阳怀疑那些话里有多大的水分,真看出是个男胎了?跟老太太说男胎的是简老三还是简婉的人?
简乐阳对这一家子可没什么同情心的,他也就看一个乐子,往前继续走了几步,听到后面门吱哑一声又开了,转头瞥了一眼,不由乐了,因为刚刚话题中的人物正颤颤巍巍地挪出来,手里端了一个木盆,里面装的是衣服,这还用说?是要往河里去洗衣服啊,那衣服好像还是棉祆,这种天一落水可得死沉死沉的,庄户人家有多少会在冬天洗棉袄的?分明是老太太存心要折腾这个三儿媳了。
简乐阳又嗤笑了几声,摇摇头接着走,这嗤笑声不大不小,正好落进了刘氏的耳朵里,抬头看到是简乐阳这个她眼里的怪力哥儿,顿时羞得想挖个洞将自己埋了,又将简婉和简乐阳给恨上了,自己再怎样,也轮不到简乐阳一个怪力哥儿来嗤笑。
只是她冷得连脑子运转都费力得很,听到后面的怒骂声,不得不迈开脚步往河边走,她迟早要将这笔账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