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杀死变态男主完本——by 顾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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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娇萍吩咐完,厌恶地拉上帘子,尖锐的声音从轿子里传来:“他现在就是厨房里的柴奴了,行了,暂时别让我见到他,拖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捶地大哭!
天师拒了,嚎啕不止。
而且还是星期天晚上快凌晨十二点收到的拒信!
编辑大佬您为何双休日不休息……为何不休息!能让我快乐地过个双休吗?
幸好小天师存稿还不太多,拒了就拒了吧,停更一下让我缓缓,唉。
看到拒信的那一刻,我默默把某宝里买的眼影盘粉底液眼线笔分装瓶美妆蛋全都退了。
没有化妆的心情……
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隔壁小天师,不知道怎么做才能签约。
幸好还有读者陪着我不然我都快要撑不下去了……哭泣
我保证等杀男完结篇在本地写完就马上日更!
日更!
爱你们!
第52章 毒发
第五十二章
柴奴,顾名思义,永远都在劈柴当中的奴隶,从早劈到晚,要停工休息除非柴监睡觉,或者死。
徐悯言正要出声质疑反抗,周围的家丁不知吃什么长大的,立刻给他套上了一圈绳索,手上动作比闪电还快。他微微一动用戒指里的灵力,整条绳索倏地发烫起来。他赶紧收了气息不敢再用,幸好他刚刚用的量不大,拖着他的人都没发现。
他就这么被拖下去了。
徐悯言生无可恋望天:……
寂静许久的系统终于忍不住在此时爆发了一片大笑,可能是它之前把嘲笑点攒了太久,现在终于是时候用出来了,所幸一次性“哈哈哈”了个够。这次它一直“哈”了有一个时辰,才笑得够了,停下来假装正直道:
“宿主,你要相信我真的没有在嘲笑你。”
徐悯言就一个字:“……滚。”
他真想把这个欠揍的系统从脑海里挖出来活活踩死。
不过,当柴奴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徐悯言如此安慰着自己,这次出行不仅治好了腿,还救了霏音。就算付涛和苏清之已经带着霏音去绍兰村了,三个月他们见不到自己去会合,一定也会来救他。
不过……他真的能在宁娇萍的魔爪下平安活过三个月吗。
徐悯言表示自己有点方。
宁府祭祖完毕,徐悯言于是被扔到了柴房,原先被替下的那个小奴是个乖巧伶俐的主,平日里手脚麻利,又会奉承,攒的钱虽然不多,全奉给了管事的。管事的见他懂事,调他去花园里打扫了。
新来的徐悯言被特别交代过,让管事的和柴监“好好关照”。他们自然不会放弃这个讨好上头的机会,一个个对天发誓说宁可自己少睡,或者轮班值夜,都要逼着徐悯言多干点活。
“喏,你就住这儿。”柴监领他到了一间破烂屋前,门吱吱呀呀打开就轰然倒在地上,徐悯言还没走进去就闻到一股臭气,往里一探头,墙角里赫然躺着一只已经腐烂的死老鼠。
徐悯言:……我还是睡屋顶吧。
柴监察觉到了他面上的僵硬,眼睛一亮抓到把柄,抽出腰间的鞭子就打起来:“你不满意还是怎的?奴隶有个正经屋子住,那是天大的福分!以前这里足足挤了十六个人,现在就你,还有另外两个,多宽敞!你再不知好歹,小心你的皮!”
他一边打,徐悯言一边喊疼,连连往边上躲。柴监的施虐欲得到了充分的满足,殊不知他的鞭子只打烂了衣服,贴着徐悯言的皮肤上笼起了一层薄薄的结界,打着根本不疼。
“你躲,你还躲!要是主子打你你敢躲,你现在已经死了!”
柴监打得气喘吁吁,渐渐打累了手软,才狠狠一瞪徐悯言,收起鞭子作罢。徐悯言松一口气,却听柴监抬手一指:“喏,院里另外两个柴奴病了,你今儿替他们做活吧,把那堆给我劈完,劈了还有一堆等着你,别想着偷懒!”
徐悯言心想这宁府的绩效管理真低下,负责干活的人完成工作了不仅不给奖励,还不给休息,什么好处都没有,谁还有劳动积极性?难道就靠一根鞭子?
虽然这么想着,徐悯言还是去劈柴了。
柴监坐在阴凉地里,手边放一壶凉茶,捏一把宽大蒲扇,扇得自己凉风习习,觑着眼皮看徐悯言站在大太阳底下,手里握着斧头,挥汗如雨。
徐悯言脸上没什么表情,砍柴的动作先是有些生疏,渐渐地也熟练起来了。他沉默不语地砍着,起初柴监还责骂他两句,后来挑不出什么错处了,看他砍柴的样子也挺赏心悦目,树荫也舒舒服服,人就容易犯困。他渐渐脑袋混混沌沌,像小鸡啄米一样,忍不住打瞌睡了。
“咚、咚、咚……”徐悯言的动作慢了下来。其实他调用灵气浅浅循环砸体内,并没有感觉到多累,真正让他担忧的是即将降临的黄昏夜幕——今天是初一,莽棍散要发作了。
之前都有霏音帮他打掩护,现在她走了,徐悯言只得设法自己捱过去。他警惕地望了一眼那边的柴监,仍然睡着,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些响动,他仔细一听,竟然是宁娇萍来了——
“小姐,这里是腌臜地方,都是养奴隶的,您金体玉躯,进不得……”“啪”一声耳光脆响,宁娇萍的声音怒不可遏,“这里是我家还是你家?在我宁府,我堂堂小姐凭什么听你这个下人指使?我爱去哪就去哪!我今天就要亲眼看着那个柴奴跪着吃了这个,我叫他生不如死!”
徐悯言心里一凉,宁娇萍叫他吃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正在思索对策时,宁娇萍已带着一伙人破门而入,她下巴高扬,用鼻孔看人:“哟,这不是挺会劈柴的吗,看来调你来这里,也不算屈才咯?”
说着,她吩咐丫鬟托出一只琉璃璀璨的小钟,模样精致无比:“这是魔界王都那边的亲戚送给我爹的小玩意儿,里面关着一种小虫,据说要靠吃人的肠胃养着,吃满一千个人才好。今儿看你劈柴劈得不错,就赏你最先给它开开荤腥。”
徐悯言脸色一变,顿时蹿上几个家丁将他狠狠摁跪在地上,捏着他的嘴逼他张开,宁娇萍艳笑着,将琉璃小钟打开,迈着轻悠悠的步伐走到他跟前,里头赫然爬着一条通体漆黑,双目泛银的蠕动小虫。它似乎嗅到了人的气味,一咧嘴,里头尖锐的两排牙齿仿佛微缩排列着的尖刺,恶心得要命。
无人敢去捏拿小虫塞进徐悯言口里,宁娇萍便诱哄小虫道:“乖,爬进这个贱奴才的嘴巴里,就有大餐吃了。”
这虫不是凡物,竟能听懂人话,口齿里流下涎水来,嘴巴裂得更开了,伸出一条橙黄的舌头,朝着徐悯言嘴边爬。
徐悯言恶心呆了,他本能地往后缩,押着他的几个家丁偏偏要往前摁他,直直要把他的嘴对上那条虫。他忽然急中生智,脑门一低,身子使劲往前一撞,那几条壮汉始料未及,竟然由着惯性让他往前这么一冲,再扳回他身体的时候——
那小虫被他的额头压扁在了钟里,身体里挤出一滩黑水,死透了。
围观人员集体目瞪口呆。
徐悯言不禁要为人类的主观能动性点个巨大的赞了:
再厉害也不过是条小虫子而已,能吃人肠胃又怎么样,我随随便便就能碾死你。
宁娇萍失声尖叫起来,她万万没想到她这条稀罕宝贝虫子就这么死了:“啊——!怎么会这么恶心!你怎么会这么恶心!你个贱奴才!你杀了我爹送我的虫子!”
徐悯言额头上还残留着一滩虫子的尸液,他通过系统给的辨物金手指分析了一下虫尸,这虫子还没吃过人,身体里因此也没能养出毒来,所以尸液沾在身上,应该是没事的。
宁娇萍快气炸了,她决心要把徐悯言投到魔兽笼子里,让那些野兽撕碎他!让他变成最低劣魔兽的粪便!她正要发话,忽见徐悯言身子一软,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流着冷汗,目光涣散地向后倒去——
地平线吞没了太阳最后一丝光线,黑夜降临了。
残酷的疼痛降临在徐悯言身上,疼得他全身皱缩了起来。他痛苦地用指尖抓挠着地面,竭力使自己不要发出哀嚎声,却没注意宁娇萍的笑容越来越兴奋。
“好啊好啊!”她兴高采烈地拍起手来,满意于徐悯言的痛苦,大笑道,“你这个贱奴才!竟敢杀我的小虫,这回中了虫毒,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了,哈哈哈哈哈!”
她改变主意了,她决定不把徐悯言投喂给魔兽了,她就在这里坐着看,看徐悯言求生不能生,求死不能死,愉悦极了。
“喂你起来啊,起来啊!刚才不是很能吗,能耐到杀我的虫?现在怂了?懦夫,软蛋!”她脚踩上徐悯言的胸口,他越发呼吸不过来了,急促地喘着气,几乎窒息。
事实上徐悯言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了。
从一开始承受莽棍散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一旦毒发,秦函川的影子就会缠绕在他身边,挥之不去。毒素的原主人用一种近乎残酷的方式提醒他,不要忘记……
他精神恍惚地想,如果有生之年,他们能够在某个人海遥远地重逢,他在看到秦函川脸的同时,会不会立刻条件反射地想起这等量的痛苦。
函川、函川……
宁娇萍辱骂得尽兴,玩够了之后,渐渐也觉得没意思了。徐悯言已经是个死人了,她在和五姨娘的斗争中已经取得了无可置疑的胜利,她接下来得去找更新鲜的玩意了。
现在夜色也深了,她赶着回去睡个美容觉,没必要为了这个贱奴继续劳心劳神。反正明天太阳一起,这贱奴的尸体都凉了。
徐悯言被遗弃在地上,漆黑的星空梦魇一般地笼罩在他身上,仿佛与世隔绝。
第53章 扇坠
第五十三章
蝴蝶城内升出一道直穿云霄的光芒,血红的力量裹挟着耀眼的白光,击穿了天空。魔界众人莫不仰头观望,心中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神剑邪锋,淬炼出世了。
淬炼室紧闭的石门缓缓打开,秦函川立于门后,手持邪锋,剑上锋芒逼人,衬着他被剑气掀起在空中飘飞的墨发丝丝凌厉。
他走下阶来,不怒自威,门外殷雪莘等人已恭候多时:
“恭贺新尊大人。神剑邪锋淬炼完成,实乃魔界大幸。”
秦函川挽了一道银光错落的剑花,霎时间收剑入鞘,神色平淡:“素漪在哪。”
殷雪莘笑了笑:“素漪正在厨房亲自煲汤呢,说您闭关辛苦了,想着给您补补。”
秦函川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他费心了。”
殷雪莘在他背后撇撇红唇:“您可真会疼人。”
这些时候秦函川真是把素漪宠到天上了,吃饭亲自给夹菜盛汤,睡觉给枕胳膊搂着抱,就是逛花展树展的时候素漪多盯着哪棵树看了一眼,秦函川也会专门把那棵树连根移栽过来,种在素漪院里陪他一起乘凉。
曾经徐悯言住过的暖阁已弃用已久,自从秦函川上次在那里醒来,发现摆在桌上的翡翠链后,他就执意不想再在那里待了。
“怎么能让素漪住这种简陋的小屋子。”秦函川吩咐着,让他们腾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宅院出来。
然而真实原因是,每次他一靠近暖阁,一股奇异的感觉就会从脚板底直蹿到他的头顶,那种身心都在震悚的滋味,他只能归结为诡异。
好像……在悲伤着什么。
直觉告诉他,暖阁与他心里缺失的那个东西有关。他曾经试图屏住那种感觉去探索那个暖阁,看看有什么线索,然而那次没翻找多久,他还是没能抗住那种情绪,悄悄退了出来。
如今神剑邪锋已完全炼成,有剑气护体,想必暖阁里作祟的东西也不会再扰乱他的心神。秦函川念着这件事,一时殷雪莘问他:“尊主要去见素漪吗?”
秦函川道:“不了,本座一个人去个地方,你们不必跟着,和素漪说本座晚点用饭,让他先用吧。”
殷雪莘心道这倒是件稀奇事,素漪也会有孤单一人吃晚饭的时候。她也不多问,只答应了下来,见秦函川往南边方向去了,他的身影飘飘忽忽,很快隐匿在了一道道魔咒之后。
竟然特意隐藏自己的行踪,到底是想去哪?殷雪莘不愿多想,要是秦函川真有什么重要的事,他会告诉自己的。
秦函川没去过暖阁多少次,路线却仿佛刻印在他心里一样,轻车熟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他的掌心缓缓贴在暖阁门上,那股奇异的感觉又一次袭上心头。他定了定神,推开门走了进去,风穿堂而过,掀起了桌椅上盖着的雪白布帛,那是殷雪莘命人整理的,整间屋子素洁恍如灵堂。
他翻翻找找,这里特有的气息虽然让他感到莫名的悲伤,却隐隐地流出一些温暖。他找得很慢,每一个可以收纳小物件的地方都一一看过,却没什么特别的发现。
直到他掀开层层床垫,发现单薄的床板上躺着一个小扇坠子——他的眼神直了。
他疯了一般,抓起那个扇坠,脑海里宛如炸裂,蹦出了很多零零乱乱的片段,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那是一个单坠,它原本和另外一只扇坠是一对。
可是另外那只扇坠,他翻遍了整间屋子,连地板都暴躁地掀开了,也没有找到。
最后的最后,殷雪莘在暖阁的一角找到了失魂落魄的秦函川。他坐在凳子上,双目失焦,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浅蓝扇坠,不肯松开。
殷雪莘心中一惊:……难道,尊主想起来了?
她试探性地开口:“尊主,您怎么了?”
秦函川没说话,似乎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神思中。
她又说:“素漪没有先吃晚饭,他一直在等您呢。这都深夜快凌晨了,您回去吧?”
秦函川转过头来,看向她,答非所问:“本座要出巡。”
他想找到失落的那片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