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杀死变态男主完本——by 顾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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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捡起腰牌,强自镇定抹了把汗:“等下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等魔兽吃完了,我就把这块牌子扔在笼边,你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没有看见,明白了吗。”
韵英见到这一幕,吓得快疯了。
她看向徐悯言的目光中带上了各种疯癫的不可思议:
这是谁,这还是她认识的徐哥吗?
……?!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一个为生活所迫的男子。
亲爱的读者大佬们,我爱你们,每次看到留言心里都很温暖!
最近偶尔会翻一翻lofter还有晋江上的文章,写得好的老师真的太多了,比起他们我的能力真的微不足道……
所以没有读者的陪伴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走下去qaq,看到有人说喜欢真的好开心
顺便向各位大佬安利一波碟中谍6。尽管岁月不饶人,阿汤哥的颜值和身材已经没有年轻时那么具有杀伤力,但他还是帅的!(我有800米厚粉丝滤镜
虐函川会有的。
目前在码完结篇……卡住了,我争取快一点赶出来……我的时间不多了……
天师以后还会继续更的,归期未定,大家可以取消收藏神马的等它重新开更了再过来看看也ok
还有就是这篇文已经糊成渣渣啦……如果大家要弃文的话悄悄弃就好,不要说出来好吗,作者很伤心的
爱你们
第55章 重逢
第五十五章
傍晚,柴监破碎的尸体在魔兽的齿边找到了。
笼子外头散落着一条大腿,一些骨头,几块衣服残片,还有一个腰牌。所有人都以为是柴监经过的时候惹怒了魔兽,葬身兽腹,这件事也就此不了了之。
韵英一连几日神情恍惚,病拖了许久都没好,一睡着口中就呢喃着许多乱起八糟的胡话,说什么“杀人”“自首”之类的。徐悯言心里叹气,也不好怎么对韵英说些解释的话。他一边承担着双倍的活计,一边照顾韵英,不知道这小丫头什么时候病能好。
秦函川还是来了。
新尊驾到宁府当天,全府上下一片张灯结彩,上去伺候露脸的奴隶都换了新衣,连男娃子们都搽了好些粉,拾掇得眉眼干净,齐齐堆着笑容迎接。宁家大小姐更是使劲浑身解数,打扮得花枝招展,衣服饰品胭脂香粉都是新置办的,她手里亲自捧着一尊翡翠渊戢神兽像,宁家的镇宅之宝之一,专门给新尊大人做见面礼。
韵英本来要去的,她病了这些天都还没好,管事的让徐悯言顶上。
徐悯言不愿见到秦函川,讪笑两下,说:“小的亲戚妹妹的病还没好,我得去照顾她。再说了,您看我这成天捣鼓肥料的,手上身上都脏,这种大世面让小的上去也不好。”
管事的一想有道理,还是不由嫌恶地皱起眉:
“你偷懒就偷懒,扯这些冠冕由头做什么?奴才生病了就该死,照顾什么?要不是看你们从前没误过工,你那妹妹早就喂狗去了。今晚你就候着,万一有些琐碎事情要做,还得找你,你别想着睡大觉。”
“哎,是、是。”徐悯言连声答应着下去了,折身返回去照顾韵英。
如今已是秋季,刚下过好几场雨,一场秋雨一场凉,徐悯言裹着单薄的衣物,瑟瑟发抖,又唯独不敢在今天动用灵力保暖。
现在秦函川就在宁府里,魔尊对于仙门灵力的感知力远远超过渊戢图腾这种死物,他不敢铤而走险,宁可冻一冻,也不要让秦函川发现自己。
他缩在屋里冷得发抖,看着韵英苍白的脸颊,知道她身上冷,却已经没有多余的被子了。他只能烧些热水来,给韵英喝下去暖暖身子。
远方宁府歌舞笙箫的声音寂寂传来,想来秦函川已经在筵席上落座了。
韵英就着他的手,喝了好几碗热水,最后实在喝不下去了,宁可冷着也不要再喝水了。
“徐哥,我想喝酒。”韵英虚弱地说,“常听人们说,酒能暖和身子。”
徐悯言听着眼眶发酸:“傻丫头,酒哪是什么好东西,喝酒误事。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厨房给你弄点糖来,你喝点热糖水吧。”
韵英好久没吃过甜味了,她怔了怔,轻轻点头,答应了。
徐悯言于是出门,左转右转,趁着奴隶们住的地方少灯少火,摸着黑踩到厨房边——那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奴隶区的厨房今天停火,厨子们全被调去准备今天的大宴了,因此冷清,这倒给徐悯言提供了便利。
他熟门熟路地找到一罐冰糖,倒了一捧出来,用衣服兜着,小心地往回赶。他终于赶回去时,推开屋门,愣住了:
床上空无一人。
韵英哪去了?
她不是还病着吗?
徐悯言也顾不得冰糖了,全撇在滚水里烫化了,拔腿出门往外找。这个时候是喧哗不得的,他决不能喊韵英的名字,否则惊扰了那边开宴会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他一个人黑灯瞎火找来找去,好不容易抓着几个留守的奴隶问话,他们却都一脸茫然,不知道韵英是谁。
是了,韵英已经不是韵英了,奴隶不能有名字,他们当然不知道谁是谁。
徐悯言提心吊胆,只得继续找,生怕管事的像先前所说的那样,抓住她去喂狗。最后还是一个好心老仆告诉他,说看见韵英大概是往东边跑过去了。
东边?
那里不是开着筵席吗?
这丫头疯了吗!
徐悯言心下一横,也往东边摸过去,他不能放着韵英不管。他贴着墙根,慢慢挪过去,就差一个拐角的时候,听见前面似乎有女子挣扎的哭喊声: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这声音听着熟悉,他探头一看,赫然是韵英,她披头散发,脸上头破血流,被众多侍卫拖拽着,还在大声喊着:“杀人了,杀人!哥他不是故意的,是我,你们杀了我吧!”
徐悯言心中一惊,他没想到韵英还想着自首这件事不放,当即急得直跺脚。那边侍卫粗暴地呵斥她,俨然把她当成了一个疯子,还把她掀在地上,狠狠踹了两脚:“吵什么吵什么,里面有贵人!”
韵英还在喊叫,显然已经濒临崩溃,另一个侍卫不耐烦,举起木棍:“喂什么狗啊,直接在这里把这疯婆子打死,岂不清净,要是我们拖一路她喊一路,冲撞了主子,有我们受的。”说着就要打下去——
徐悯言一下冲上前,手臂硬生生接了这一棍,一边忍着疼痛,强撑出一个笑脸对侍卫们说:“各位大哥,这是我家妹妹,你们行行好,我带她下去,马上下去,绝对不会再让她吵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各位就放她一马,小的感激不尽。”
侍卫呸了一口:“什么救人一命,奴才的命也叫命?不过是打死一条狗,识相的快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他抄起棍子胡乱打上去,徐悯言护住韵英,连连叫她快走,韵英却仿佛傻了一般,仍是大喊大叫:“你们不要打他……不许、不许打我哥哥!你们来杀了我啊,杀了我啊!”
忽然——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徐悯言一僵,那是宁家老爷的声音,他的声音听上去不悦到了极点。
侍卫们收起棍棒,齐齐垂手:“老爷好。”
秦函川神色寡淡,站在众人身后。他刚刚正在筵席上见过那位宁家小姐,两家正要说亲,忽然外头隐隐约约传来了女人的惨叫声。
殷雪莘当即拉下脸:“那是什么声音?宁建焘,你不给本宫解释一下?”
宁老爷脸皮抖了一抖,忙软声道:“宣蝶夫人恕罪,那是、那是府里奴才打打闹闹……小的这就、这就派人去把他们打死!请您息怒……”
殷雪莘脸上笑眯眯:“不用,本宫没生气,本宫就想亲自去看看这宁府里有什么热闹。”说着,她转向秦函川,“好久都没遇到这种新鲜事了,尊主也一起去看看?”
宁老爷差点给她跪下了。
家丑不可外扬,要是被尊主和宣蝶夫人看见府里管教不严,他不如自尽了事。
殷雪莘起了兴致,谁也拦不住。他们刚出来,就看到三个侍卫举着棍子暴揍着一男一女,女孩被青年护着,一边哭着大喊大叫,说什么“杀了我”之类的话。
魔界中人本来就少有良善之辈,看见这个场景也不觉得凄惨,只觉得滑稽可笑。
疯了的奴隶,还有那个护着女奴的单薄青年,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以卵击石。宁娇萍甚至当场笑出声,收到来自宁老爷一个警告的眼神后,才收敛住了。
宁老爷让魔尊和宣蝶夫人看了笑话,本就心里郁卒至极,还不能大发雷霆,只能沉下脸问是怎么回事。
侍卫们一五一十地说:“刚刚这个女奴疯疯癫癫跑过来,非说要自首,还让我们杀了她。我们要把她拖走,她一直嚷嚷,后来又跑来一个护着她,不让我们杀。小的们正准备把他们两个一起拖下去处理掉,您看……?”
宁娇萍似乎要迫不及待地展现出未来魔城女主人的威严风范了,她柳眉一竖,呵斥道:“这点小事就敢惊扰魔尊大人,还不快赶紧把这女疯子打昏拖走喂了,魔兽都还没吃饱,你们就在这里磨磨蹭蹭!”
徐悯言从刚才起身体就一直僵硬着,他怀里抱着韵英,死死不肯抬头。
魔尊?
他……他来了?
是他……
不,他不会记得自己的。
徐悯言攥紧了手指,忽然心头一痛,眼泪差点落下来。他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转身过去看上一眼的冲动。
他最近过得好不好?瘦了没有?
是不是又长高了,又结实了,面相更俊了?
他背对着秦函川,不忍心去看。他怕自己看了之后,思念决堤而出。
就这样吧……这就是他们的结局了。
徐悯言苦笑,悄悄用指尖擦了一下眼角,忽然一狠心,大喊:
“放小英一条活路吧,我替她去!”
从此,世界上再也没有徐悯言这个人。他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过客,来去无痕,了无牵挂。命已至此,牛蹄子踩过的青蛙活不久,被野兽吃了好歹得个肉棺材,徐悯言闭上眼,心已经凉透了。
此声一出,四遭皆静。
韵英的脸色顿时毫无活气,她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浑身都在发抖:“徐哥,你……”
宁娇萍见状,本想出声讽刺一两句,忽见秦函川面色一凛,她一下子吓得不敢出声了。秦函川快步走过去,一把扳过徐悯言的下巴,逼着这个奴隶睁眼和自己对视,许久,没有说话。
徐悯言一下撞进他漆黑的眼瞳里,心跳漏了一拍,骤然间,紧张地不敢呼吸。接着,他的心跳狂乱地跳起来,一时间他只能听到自己胸膛里鼓噪地乱响,不知所措。
两行眼泪倏地划下脸庞,带出两条白皙的印记。
他浑然察觉不到自己即将泪流满面,只是怔怔地盯着他的函川看,看得失了心。他的身体软了,他快被看得没有力气了。
函川、函川……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明明已经决定赴死,偏偏叫他再看一眼,于是又对生命生出了不该有的贪念。
每次面对秦函川,他都是最没办法的那一个。日思夜想的那张脸终于出现在他面前,好像梦境一般,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是一眼,已叫他溃不成军,思念一旦勾起,便无休无止。
宁娇萍不满地蹙眉,上前阻拦道:“夫君,你怎么碰那个脏奴隶,脏了自……”
“闭嘴。”秦函川脸色铁青,眼眸深处阴云密布。
该死,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去单独看一个肮脏的奴隶?
第56章 池水
第五十六章
秦函川盯着他的脸,这个奴隶脏兮兮的,只有一双乌黑的眼睛温润而摄人,睫毛长如羽扇。
不知为何,他心中砰然一动,仿佛那双眼能直直看到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他一瞬失神。
徐悯言无法再承受他这等滚烫目光,一个挣扎偏头脱了出来。秦函川有些恼怒,这个奴隶竟敢当众拒绝自己。
他醒过神来,面容又恢复了冷漠:“你叫什么名字。”
徐悯言抿着唇,不说话。
知道了又如何,不过是将死之人的名字。
秦函川见他倔强如此,不怒反笑,正要继续逼问,宁娇萍尖声开口道:“大胆!尊主问话竟敢不答,来人,快给我拖下去!”
秦函川冷眼往她那边一扫,他年幼的时候被扔去喂鬼,对于这种将活人喂鬼喂兽的勾当最为痛恨,宁娇萍从刚刚起就在触他的霉头,此时竟然还不知收敛。
宁娇萍吓得噤了声,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疑惑,她做得明明没错,不知她未来的夫君为什么突然生气。
秦函川伸手拨了拨徐悯言垂在脸颊边的头发,灰扑扑的,全都打了结:“宁府最好的汤池在哪?”
宁老爷以为他要沐浴,回答道:“秉尊主,是南边的清泰池。池里引的都是天然温泉水,您……”“这个奴隶,带到那边去洗一洗。”秦函川说着,眼神暗了暗,目光又在徐悯言的脸颊上流连几分。
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一时各人心里所想各异:完了,尊主该不会看上这个脏兮兮的奴隶了吧。
口味真奇特……
然而谁都不敢当面质疑秦函川的选择。
宁老爷站出来,委婉地提醒他:“尊主大人,小女娇萍今晚……”正准备去那里沐浴后侍奉您。
他话还没说完,秦函川伸手把徐悯言的领子一拎,这人真没什么重量,不由眉头又是一皱:
“疯女人带下去好好养病,至于这个奴隶,”说着,见徐悯言紧张无比,不禁嗤笑一下,“暂且借本座一晚。”
徐悯言整个人身体都紧绷了起来,他屏住了呼吸,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宁娇萍瞪大了眼睛:这怎么能行!不行,必须阻止这个该死的奴隶接近夫君!秦函川冷冷睨了她一眼,神色如结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