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杀死变态男主完本——by 顾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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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世上谁人不知须乙蟾蜍和魔尊有关?若是直接说出去,可能会造成人们不必要的恐慌,所以,咱们只要暗暗除掉它就好。”
秦函川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邻桌的那位富家小姐,说:“师兄,既然这须乙蟾蜍妖能抗防仙门宝器,那位小姐带着的八件宝器恐怕已经形同虚设了。”
徐悯言道:“若是这须乙蟾蜍没有成妖,倒还好说。但这须乙蟾蜍已经成妖,并且已经有了大量阴元加持,如今它不仅不会惧怕宝器,还会主动攻击那位小姐,夺取宝器。”
秦函川听闻,温和地笑了笑,提议说:“既如此,我们何不以那位小姐为饵,诱它半夜出来,我们提前埋伏在暗处,将其一击杀灭。”
乔嫣儿皱眉,说:“这样……不太好吧?万一须乙蟾蜍妖伤着那位小姐怎么办?就算要利用她设伏,我们还是提前和人家商量一下为好。”
秦函川仍旧笑着,说:“乔师姐,那位小姐一看便是大户千金的做派,若是直言说要让她做饵,她如何愿意受这等委屈。
况且,大师兄的符术出神入化,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在话下,还有你我二人在旁协助,又怎么会让蟾蜍妖伤到她呢。乔师姐对自己的实力,也未免太不自信了吧。”
乔嫣儿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反驳。
接着,秦函川又转向徐悯言,说,“师兄,听闻须乙蟾蜍妖平常皆为虚影形态,唯有攻击他人时才会显出实体正身。
如果不找个诱饵引它显身,又会多耽误些功夫,到时候再添些受害者就不好了,您说对吗。”
徐悯言内心其实不太愿意让无辜群众做饵,但他仔细思考了一下秦函川这话的逻辑,完全没有丝毫破绽。他找不到任何不同意的理由,只好答应了。
他才不是宠着师弟胡来。(划掉)
三人于是敲定计划,饭毕回房准备去了。
那富家小姐看见几人离去的身影,一副完全没把她刚才的放话当回事的样子,气得撂下筷子,赌气说:
“红筱,今天咱们先不走了,今晚也不睡了,就等那淫邪魔出来,本小姐一定要抢在那群假模假样的东西前头,狠狠弄死那怪物。”
丫鬟恭敬应声说:“是,小姐。”然后扶着富家小姐的手,回房间休息去了。
不多时,徐悯言也饭毕回房,摆开药水符纸,急忙忙地开始画符。
秦函川则在旁边一个人整理床榻被褥,又把光亮亮的旅店铜盆烫了又烫,唯恐用着不干净。
他打了一盆热水走近,说:“师兄,一天累了,泡泡脚吧。”
徐悯言正忙着,说:“我没事,函川你自己先泡吧。”
秦函川没说话,蹲下身就开始给徐悯言脱靴子。徐悯言一惊,手一抖,差点画毁一张符:“你这孩子,你……”
“师兄。”秦函川仰起脸,笑得人畜无害,“今天函川坚持和师兄一间房,就是想和师兄多说说话,师兄不要拒绝我,好吗。”
说着,他扶着徐悯言的脚泡进了热水,手下轻轻抚摸着徐悯言的脚趾,忽然顶准一个穴位使劲一按——
徐悯言猝不及防一个闷哼,手指一软,毛笔啪嗒一声摔在了纸面上,一张符纸就此光荣毁容。
“别、别闹……”这死小孩,按的什么穴位。徐悯言咬住下唇,想把笔拾起来重新画符。
哪知秦函川又是用力一按,这回轮到他腰上泛起一阵腻软酥麻,直接软趴在了桌面上,连带着整条腿都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秦函川把脚掌握住,捏捏揉揉。
“师兄平常经常给我按摩,函川新学了点按摩手法,想着也要回报师兄才好。”秦函川微笑地说着,按得越发用力了,“师兄,您现在舒服吗。”
徐悯言心想这死小孩学的这叫什么按摩,这明明就是点穴。
不过不得不承认,还真的挺舒服的……如果不是在他偏巧要画符的时候按,那就更好了。
“函川、函川好了、可以了,师兄现在泡完了,要开始画符了,你先休息休息去,养好精神晚上除妖……嗯……”
徐悯言一个没忍住,又哼出了声。
秦函川笑道:“师兄这样坐着,会不会不舒服?要不要先去床上躺着,我给师兄全身都按一按,您先歇一会儿,睡个午觉,起来再画也是一样。”
徐悯言简直拗不过他,只得软绵绵地被秦函川扶到床上,说来也怪,他倒在床上之后就晕晕乎乎的了,不管秦函川扒了他衣服按他的腰还是捏他的背,他打了几个哈欠便睡过去了。
秦函川骑在他身上,见他渐渐睡过去了,勾起一丝微笑,忽然凑近了他的脸,眨了眨眼睛,近到他的眼睑毛都能扫到徐悯言的脸。
他埋头嗅了嗅徐悯言的脖颈,又凑近徐悯言的鼻梁嗅了嗅呼吸,确定他的师兄已经睡熟了。
秦函川翻身下床,身形轻如微风。他脚步平稳而从容,寻了个安静无人的角落站定。
忽而定定抬手,指尖朝东南方位发出了一丝诡异的灵力。
“出来吧,须乙蟾蜍。”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们为师兄精彩的表演起立鼓掌!
其实……我有话和各位坦白,昨天和一个小姐姐聊过,我被她对文章认真、负责、专业、细致的态度深深打动了,所以下定决心来修文……但是一边修文一边存稿箱不停自动放文身为作者我会崩溃的,不能让读者看半成品啊啊啊
所以这篇先停一下我修修开篇,不会太久的……接下来就又可以看了
大家千万不要抛弃我啊qaq
你们还会回来的对吧,对吧!
须乙蟾蜍,RARE级卡片,它哥哥的名字并不叫须甲蟾蜍。
舌头奇长,然而并不会吃小飞虫。相貌丑陋,审美控的天敌。
F级小BOSS,安全度A级。
嗯。
第9章 身份
片刻之后,一团浑身花纹斑斓的须乙蟾蜍从阴影中乍然出现,显露在他面前。它翠绿色的蟾蜍瞳眯成了一条直线,吐了吐细长的舌头,身子滴下两团粘液,发出诡异的声响。
它低头靠近秦函川,似乎在确认什么东西,宽大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魔尊的血……你身上,有魔尊的血……”
秦函川割破手掌,滴了几滴鲜血在须乙蟾蜍疙疙瘩瘩的头顶,强行立约,“以魔尊之血结誓,你当效忠于我。”
须乙蟾蜍不用思考为什么眼前的人会是它的主人,它只知道眼前的人已经是它的主人,它只需要执行他的一切命令,就能得到力量强大的鲜血。
“……遵……命。”蟾蜍这样说着,渐渐消失在了一团烟雾中。
关于自己的血统,秦函川其实什么都知道。
自打他六岁那年从枯井里爬出来的时候,他便知道是魔族屠杀了全村。那之后他四处流浪,听说过的传言比普通人多上许多,其中就有透露出真相的:
魔族天尊为了一则预言,下令杀掉自己亲生的仙魔混血之子。
最开始他以为,仙魔混血子已经混在村民里被杀掉了。直到有一天,他腹中饥饿难忍,蹿去偷吃酒席剩菜,被一群酒楼恶霸捉住,关进了一间养鬼的屋子。
那时养鬼风气在富人间盛行,他们坚信养小鬼能替自己办到些灵异的差事,比如保升官发财,走鸿途大运,不管得到什么好东西都先供给养鬼吃一份。
而那酒楼老板当时正迷信吃小孩能延年益寿的传闻,虽然想把流浪孩秦函川直接烹了,却还是眼巴巴地将他送给了背后的大官靠山拿去养鬼。
那些鬼是真正的厉鬼,已经被养得完全不惧阳气,平白扔一头羊到养鬼屋里,半个时辰后打开再看,只看得见星星零零的森森碎骨。
久而久之,养鬼屋里积满了尸气,极有可能被吃的人又变成新的鬼,鬼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因此养的时间越久,养鬼屋要吃的供品也越多。
那时秦函川挣扎无果,被五花大绑扔进了阴森森的养鬼屋。一时屋里尖啸连连,动如山崩。
“可怜孩子,肯定死得惨了。”下人们交头接耳,纷纷背过身去不忍心再看。
半个时辰后,动静终于消停了,下人们斗胆打开门去看,不由大惊失色:
秦函川毫发未伤,绳子都解开了,端坐在屋内草席上。而那些鬼却全都死了个干干净净,满屋子都是惨白的灰烬。
这事惊动了那位达官显贵,他害怕秦函川是什么更狠毒的厉鬼变的,请了算命先生来瞧。
算命先生说这孩子命里有三昧真火,不管什么邪煞,只要近身,必被焚烧得永生不得转世。
其实算命先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些话只是他胡诌的,他完全看不清秦函川的命格,只能捏着一把冷汗编了个看似有理有据的幌子。
大官听了,相信了这个说法,后来大官命人把酒楼老板捉起来痛打了一顿,又嫌秦函川晦气,命格竟然烈到直接烧死了他那群精心饲养多年的厉鬼,却又不好犯着命中身怀三昧真火的人,只有仓仓促促赶他走了。
只有秦函川心里清楚,就在厉鬼们张着满口森白尖牙的嘴来吞噬他的时候,他本来已经在等死了,忽然厉鬼们哀嚎数声,尖声叫道:
“魔尊!魔尊!”
接着厉鬼们纷纷从空中掉落,化为了灰烬。
鬼的心中绝不能有恐惧存在,一向都是由它们带给他人恐惧,对于厉鬼来说尤其如此,一旦自我心生恐惧,便飞灰湮灭。
秦函川无意间得了这样的线索,若是还不明白自己的身世,那他就是个傻子。
那天晚上,幼小的孩童彻夜未眠,满脑子都是预言,复仇,还有被魔族残酷屠戮的亲人。
他年纪小小,却早已心机深沉,没有将这件事对任何人透露,然而复仇执念已在他心中生根发芽,不可动摇。
如今他满意地看着俯首称臣的须乙蟾蜍,第一次完全证实了自己身上有魔尊血脉的猜想,心内暗潮翻涌。
终有一天,他必将斩杀魔尊,报得屠村之仇,然后如预言所说,成为新的魔尊,洗脱肮脏而耻辱的过去,承受着天下所有人的恐惧与敬仰。
他将手指拢回衣袖,淡然一笑,想先利用这蟾蜍试验一番。他说:“须乙蟾蜍,今日酉时,你必须击杀酒楼中持有槐苓香帕的女子,否则我就把你封进酒瓶,送给师兄做礼物,明白吗。”
“……遵……命。”须乙蟾蜍领命,扭动着消失了。
槐苓香帕,是一位名为沈槐苓的宫妃用秘方制作出的极品香帕,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用得起的。
纵使放观整个镇子,恐怕持有这种名贵香帕的,也只有方才出言不逊的富家女一人而已。
秦函川对那富家女并没有太多情绪,只是新得了件刀殂,总要找块鱼肉来试试称不称手。万一是块废铁,趁早丢弃也好。
他嘴角仍保持着惯常的微笑,施施然返身回到房间,脱下外衣躺在徐悯言身边,心情莫名大好。
徐悯言一觉起来时,秦函川也已经起床了,正站在桌边帮他研墨,一边适时地往砚台里按比例滴入炼制药水,笑盈盈地说:“师兄,接着画符?”
徐悯言答应着说好,提起笔便画,画了有一个时辰,秦函川便替他添茶研墨有一个时辰。
而乔嫣儿那边,她回房后实在气不过,闷着坐了一会儿,便索性出门散步去了。
谁知她刚走了两步,竟撞见那富家女也在逛街。她暂时不想和这女人打照面,刚要绕开,忽听旁边醉仙阁的小二吆喝道:
“极品鲈鱼一条,生于仙湖灵水,小店赔本赚吆喝,画佳者得!”
乔嫣儿听了,立刻折回身去,问:“此话当真?”
小二说:“本店一向童叟无欺。”
乔嫣儿倒不是喜欢吃鲈鱼,而是这仙湖里的鲈鱼实在难得,仙鱼骨磨成的粉末是许多灵符所需的药水引材,既然能借机得一条便是一条。
她眼中精光一转,笑道:“好,那今日这条鲈鱼,我要定了。”
不防旁边一阵香气袭来,那富家女竟也凑了过来,仿佛故意似的,将乔嫣儿往旁边挤了一挤,趾高气昂:
“要比赛?也算我一个。”
其实她对鲈鱼根本没兴趣,只是看乔嫣儿一脸兴致盎然的样子,她一阵莫名不爽,存心想要争抢罢了。
乔嫣儿不忿,眉梢一挑,杏眼一瞥:“这不是千金大小姐吗,浑身宝器那么多,还差这么条穷酸鲈鱼?”
富家女分毫不让:“宝器多怎么啦?谁还嫌宝贝压身了?我看你就是怕跟我比试,才故意说些怪话想气走我的吧?用这么卑劣的手段,也不怕自己咬自己舌头?我才不会上当!”
乔嫣儿脸气得通红,她回身甩下一句话:“你这个没能耐的绣花包小姐,也只能这时候耍耍嘴皮子功夫了,到时候咱们走着瞧!”
富家女不屑地笑了一下,扶着婢女的手进场了。一时所有参赛者都聚了起来站在桌前,唯独她坐在一张雕花大椅子上闲闲地嗑瓜子。
等到酒楼老板娘宣布比赛开始了,她才慢悠悠走过去,拎起笔画画儿。
所有参赛者都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作画,题目随意。
一时间房间里数十人都静默起来,只剩下了笔纸间轻微的摩擦声。
乔嫣儿还没想好画什么,往对面一瞥,只见那富家女专心致志,心里越发要强起来:
要比她画得更好!
乔嫣儿脑袋里转着弯儿,心里想到平日里师兄教他们几个写写画画,最常说的就是“画从心起”四字。
她打量着富家女,想着这位娇小姐画的东西必定富贵流俗,即便有心泼墨淡雅山水,也画不出骨子里的意趣。
这么一想,她心下定了定,又瞥了一眼老板娘,只见老板娘素衣银钗,虽是商户女子却颇有端庄脱俗之韵。乔嫣儿心下立刻有了计较,构思片刻,着笔画了起来。
“时辰到。”小二宣布着,所有人停笔,酒楼老板娘步下台阶,轻摇团扇,对各人的画作一一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