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男朋友完本——by 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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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幸运,猎物来了。
他也不急追上,慢悠悠跟在那人身后五米多的距离。
见人哈哈笑着搂着一个小年轻转过街角,他继续抬步跟上。
黄毛还在感叹自己昨晚逃过一个大劫,并且即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笑哈哈臆想着在汌城就快混出个地位来,冷不丁和小年轻之间忽然岔进来一个人。
祁夜桥走到两人中间,长臂一展,两边各自摁住一个,硬生生却毫不费力将两人隔开,自己站在了中间。
脚步不停,他淡淡说道:“你们好。”
黄毛先是一懵,看了看肩上如铁铸般按着自己的手掌,继而抬头,对上一双长发险险遮住的黑色眼睛。
“你……”才开口,他蓦地灵光突闪,祸至心灵,‘是谁’两个字转道就变成了破音的惊叫,“是你!?”
“哇啊唔唔唔……”那只手掌在他惊叫之际猛然盖上了他的口鼻,黄毛顿时脚下一软,汗毛直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惊恐的气息。
小年轻却是一脸茫然看着突然搂住自己的男人,不解地看向黄毛,心想这人是黄毛的朋友?
祁夜桥的手掌坚硬如铁,攥得人肩膀生疼。
眼看行走的轨迹越来越偏,小年轻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哥,这位大哥是要带我们去哪里?我们不是去你家吗?”
黄毛‘唔唔’几声,脸色发紫,祁夜桥见状稍稍松了他的鼻子,让他不至于在自己还没开动之前就先憋气死了。
没听到黄毛的回答,小年轻疑惑伸头想去看他,“这位大哥是你朋友么?”
祁夜桥固定他的肩膀,眼睛看向他,“不是朋友。”
小年轻看着他阴暗的面容一愣。
祁夜桥咧嘴一笑,“是食物。”
黄毛惊颤,身子已经抖得跟筛子有了一拼。
小年轻张了张嘴,“啊?什么?”
祁夜桥慢下脚步,环顾四周。很好,很安静,没有人会经过,他停下来,低头对上小年轻的目光,当着后者的面,眼睛眨眼换成了暗红色。
“嗯,食物,你们都是。”他说。
说完,他把黄毛甩进推放垃圾的巷子里,后者得了自由立刻挣扎着爬起,满脸涕泪加恐惧的往深处跑。
祁夜桥没去追他,而是看着小年轻不解又自然露出惊慌的脸,低下头,凑到他颈项嗅了嗅,“嗯,不错。”
顿了两秒,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轻轻嘀咕了一句:“不过和他差了点。”见小年轻想说话,他脸色骤然一转,“算了,反正都是晚餐。”
话音落,小年轻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只听‘咔啦’一响,他已经被祁夜桥拧断了脖子。
撕扯咀嚼的音量很小,但黄毛却觉得那是自己这辈子听过的最震耳欲聋的声音。他的前方没有路,高墙直冲天际,他抬头,天色灰暗,阴云密布,仿佛昭示着将要降临在他身上的浩劫灾难。
他双膝一软,突觉这或许就是自己的报应。
杀人放火,蔑视人命的报应。
身后响起轻微踏步声。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
祁夜桥回来的时候是赤|裸了上身的。
他进浴室又冲了一次澡,饱腹与力量逐渐充盈的舒适感让他不禁吐了口气。
窗外已然黑透,夜空星光点点。
他走进卧室。
床榻上,夏辰的额头泌出大滴汗水,湿润了原本干爽的额角。
祁夜桥盯着他看了很久,才掀被上了床。
或许是因为这暴行一样的亲密关系,一夜由始至终,祁夜桥都用臂膀将夏辰困锁在怀里,拥护的姿态仿佛怀抱着什么稀世珍宝,小心却又用力地紧缚,唯恐被谁抢走。月星黯然,偶尔不自觉地低下头来,舌12" 我有一个男朋友[快穿]11" > 上一页 14 页, 面在那潮湿的额上舔过,味蕾尝到的汗水有一股咸味,咸到让他舌根莫名发苦,心中搔痒难|耐。
又起欲|念的黑眸,更深层却有了一些突兀的光。
但谁都不曾察觉。
入夜,万籁俱寂。
破晓时分,城市才传来喧闹。
今早的阳光很暖,苍白而温煦的的淡橘光芒洒在身上,恍惚有一种被温暖牵着手的感觉。
祁夜桥睁开眼,胸膛呼吸起伏间鼻翼处带了细微轻痒,他垂眼,看向怀里的人。
夏辰不着一缕躺在他臂间,两人皆数光|裸,毛毯加棉被里的肢体纠扯交缠。暖光从窗外洒下,使这一刻的空气温馨又暧昧。
然而这种时候往往是会被无情打破的。
叮咚——
门铃急切响了一次。
祁夜桥没去管。
叮咚——
门铃急切响第二次。
夏辰皱了皱眉,似要转醒。
祁夜桥放开人,下了床。
就在第三次门铃欲响刹那,祁夜桥瘫着脸开了门。
门外是同样瘫着脸的叶铭。
“请问你们是不是在屋子里用核武器干了一仗!”叶铭咬牙切齿地说。
“谢谢,我们还好。”祁夜桥看了看门板答。
在看到破烂样门板那一刻的惊心胆战不提,瞅着眼前人高壮身躯的叶铭现在更心肝脾肺肾都颤的是,夏辰会不会被面前这男人一拳打死?!
他推开祁夜桥,抬脚就进了屋。
但是没推动。
他扭头看了眼后者动也没动的身体,一点儿不尴尬地收回手,径自朝卧室走去。
厨房没响动,客厅阳台没人,不出意外,夏辰肯定在卧室。
叶铭脚步一转。
夏辰好好地睡在床上,没有什么打斗痕迹。
叶铭松了口气。
但他还是谨慎地上前企图拉开被子看一看夏辰是否还完好。
递向棉被的手蓦然被人抓住。
叶铭顿了顿,抬头,对上祁夜桥躁动而不耐烦的黑眼。
“滚出去。”祁夜桥冷冷说。
叶铭试图挣开手腕,却没料到男人的力道大得惊人,他根本发不出力!
“你才滚出去。”他也冷冷回答。
未料腕上陡然传来一阵剧痛,叶铭心里一惊,立即用另一只手拿住那人钳住自己的那只手腕,想要将人甩开。
却不想自己抓上去的手使出再大劲,都阻滞不了自己腕间愈加叠升起来的钝痛。
叶铭禁不住痛哼出声,面色蓦然白了一截,冷汗簌簌而落。
脆弱的腕骨仿若将断。
叶铭膝盖一突,差点儿跪在了地上,于是此人终于忍受不住大喊了一声:“陈下!!!”
祁夜桥眼光一厉,正欲折断这人的骨头,床上传来的轻语瞬间令他停止了动作。
“……”夏辰掀了掀酸胀的眼皮,嘶哑细小的嗓音在对峙的两人耳边响起。
“谁,叫我……?”
生吃(八)
与此同时。
汌城某处宾馆。
“队长,这是受害者的资料。”士兵递出手中的一沓纸,“每个离开汌城的路口我们都有人勘察,东西南北各个方向,没有实验体出入的迹象,也没有的目击者报警……”
“别跟老子说什么寻人启事,那帮傻逼,简直丢尽国家警官的脸。”士兵队长接过资料,嘴上骂骂咧咧道:“老子让他们秘密行事,别惊动无辜市民,这些人是怎么当上警察的,秘密行事就是给老子搞得满城皆知,就算这样引不起市民恐慌,让那个自以为是的非人类臭小子嘲笑一壶也已经丢尽老子的颜面了。”
“路上被嘲五十个特种兵追捕一个犯罪分子最后只剩十几个就算了,特种兵找个人不是隐秘追踪不是暗中伏击不是伪装隐藏突击而是友好地发了个寻人启事,这他妈简直笑死老子。”
士兵:“……”
“要不是那身衣服,我他妈早一枪崩了这群废物,老子严重怀疑他们的警服是哪个劣质市场买来的。”
士兵:“……”
队长吐槽完,赶紧吁了口气问,“杀人事件呢?”
另一位士兵回答:“临近东郊,昨晚发现的两名死者,都是被生食了部分|身体,可以肯定是‘一号’做的,他没有抹掉痕迹,好像刻意让我们发现。”
士兵队长啧一声,揉揉涨疼的太阳穴,“那两个什么身份。”
士兵一指那沓资料,“跟这人一路的。”
“东郊……枫叶堂的地盘。”士兵队长屈指敲了敲硬朗的下巴,皱眉喃喃一句:“这有些棘手啊……”随即他点点纸面,指下发出扣扣声,扭头又问:“另外那个带走实验体的青年呢?查到是谁了吗?有没有被害?”
“他叫陈下,是枫叶堂现任叶家主的认亲兄弟。父母双亡,一岁被收养,六岁养父母离婚跟了养父,被暴力毒打两年,八岁杀了自己的养父,同年就被前任叶家主带走,在枫叶堂生活至今。目前没有发现死亡。”
听到‘八岁杀了自己的养父’,士兵队长有一瞬间挑了挑眉。
“哦对了,同时他还有另一个随母姓的名字,夏辰。其余并没有什么异常。”
夏辰有两个名字,一个随父姓叫陈下,一个随母姓叫夏辰。
嗯,挺没内涵的俩名字。
或许是‘夏辰’这名充满母爱,他对这第二个随母姓的名字更为中意些,说不出具体缘由的中意。
“嗯。”士兵队长点头,“这些都无关痛痒,没什么特别之处,被‘一号’吃掉不过时间问题。”顿了顿,他啧道:“又一个傻的。”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噼噼啪啪’的骨头脆响随之响起,“找人去枫叶堂知会一声,叫兄弟们集合立即出发去东郊。”
士兵:“是。”
“妈的。”士兵队长使劲一抹脸,说道:“总算逮着你了。”
阳光很暖。
倾泻洒在睡眼惺忪,实际是艰难挣扎醒来的夏辰面上,白净憔悴的皮肤仿若镀上了一层细腻金光,使这一秒的他看起来精神挺不错。
但当他偏开脸躲避对他来说只有刺眼感觉的光芒时,叶铭才看清了他满面的虚弱疲惫。
腕上的疼痛不增不减,叶铭正忍痛猜测这位男朋友是不是身患什么暴力倾向,如果有就必须让这俩人尽快分手时,就见祁夜桥忽地轻轻甩开他,面色淡然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地转身出了卧室,压根儿没有去关注一下恋人的意思,高冷至极。
而那‘轻轻’的力道让叶铭的手臂往前惯出了一段弧形,‘啪’一声打在了盖住夏辰的床被上,霎时痛得他冷汗直冒。
夏辰似是艰难转醒,叶铭揉着青紫了一圈的手腕,看了看夏辰,心中哽涩又置气,对其男朋友所做行为的怒火无处而发。
拖鞋踢踏的声音传来,叶铭瞥了一正眼,这才发现男朋友上半身是光裸着的,下身则穿了一条尺寸略小的运动裤。
从他出去到拿着一杯水再进来期间,夏辰一直没能完全睁开眼。
明明很简单的动作,他却像是根本做不出来,叶铭不得不怀疑男朋友真的对夏辰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他莫名一凛,伸手就要掀开被子。
祁夜桥抱胸靠在门框处,右手拎着个玻璃杯,水杯底面抵在他结实的前臂肘桡侧,杯身微倾,却稳稳当当没有洒出一滴水。
被子拉下一角,叶铭就忍不住脸色大变。
柔软的被面划过胸膛,叶铭在夏辰上身那惨不忍睹的痕迹中终于面色遽冷。
他抖着手将被子重新盖严,捏紧拳头,胸中的滔天怒意再也无法压抑,脑袋‘卡卡卡’一格一格转向祁夜桥,他阴森森字顿道:“你、做、的。”
犹如从寒冰裂缝中挤出的三个字,森冷而笃定。
然后在他的视线里,祁夜桥淡淡点头,应了一个字:“嗯。”
嗯。
嗯!?
“你他妈还好意思‘嗯’?!”叶铭骤然暴喝,不顾先前的被秒杀,上前几步用完好的手一铁拳打向懒散站定的男人。
在祁夜桥眼里,普通人类就是一群弱鸡,任何一个人的攻击都称得上是弱不禁风,宛如给他挠痒一般令他想要讥讽发笑。现在也同样,无论是叶铭的速度、力量、气势还是能力,对付普通人可行,而他,只要在攻击到前轻轻一让,这人的蓄力一击顷刻间就会土崩瓦解。
但他并没有。
他任凭那裹挟着冷冽空气的拳头嘭地一声砸到了自己脸上,又拒不还手任发怒的叶铭再一勾拳顶上自己的腹部,将他打得退开一步后,他低头看看没再包扎复又出血的小腹伤口,才抬手接住了叶铭迎面袭来的第三拳。
“够了。”他冷着嗓音说。
“够你妈!”叶铭却似一头正处于盛怒的雄狮,眸光怒燃暴躁,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话,屈起肘部就捣上他的胸膛,“他还没成年!没成年!没过十八岁呢!你他妈就是这么去爱他的?!”
两人身高存在差距,但同样壮硕精干,上身每一块肌肉都随着愤怒的攻击而微微鼓起。
“他从小身子就不好,感个冒都能发烧到近四十度!每次都不亚于死里逃生!你他妈就是这么珍惜他的?!”
祁夜桥掌下一紧,待叶铭肘上力道因疼痛松懈后,微一用力,便将后者推开,踉跄着坐到了地上。
叶铭心惊于此人强悍的力气,经过两次,也自知自己的武力值在男人的面前根本就是可笑到无法比拟的地步。但他慢慢起身,如战败的雄狮仍旧护食般紧盯着祁夜桥的一举一动,身体崩成一线,随时准备迎接男人可能性的回击。
他抖着声音说:“第一次……他是第一次,你他妈……”就算人家自愿也不能这么禽兽啊!
后面的话哽在了喉咙,叶铭愤恨地瞪着男人,那目光若是化为实质,只怕早已在祁夜桥身上割出了千万道刮痕。
祁夜桥静立不动,对他至此说的话都好像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