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男朋友完本——by 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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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脚步刚一动,就被青年狠狠抓住阻了前去营救的意图。
“她已经被抓了,你现在去救还有个妈的屁用!你是负责保护我安全的,是我的保镖!不是为人民服务得任劳任怨的保安!管一个半路跟上来的婊|子干|蛋啊!”
骤然而起的惨叫声就像划破某种界限的信号,不止活着的两人听到声音,还在方圆几百米内无聊晃悠的另一类人种同样被吸引了过来。
“操!!别管了快走啊!他们都往这儿来了!”青年拉住男子大叫,改轻脚无声为夺命狂奔。
男子奔跑着转头看了一眼,面目呆滞可怖的活死人已经朝着这里聚集,由开始的几个逐渐攀升成一群。女孩儿伸出手,两脚朝他们这边动了动,无助求救的眼神刺的他眼睛一阵酸涩。
他狠下心收回目光,跟着上了车。
救下了又能如何,她同样活不了。他在心里暗自安慰自己,启动车子的手却有些抖。
“救我……救我……”
女孩儿的肩头已经被啃的面目全非,她看着两人奔跑的身影,一边口吐血沫一边轻声喃喃,“救我……救我……”
面包车车门‘砰’一声无情关上。
她的瞳孔焦距开始涣散,瞳膜覆上一层灰白,只片刻娇小的身子便颓然倒下,被闻讯蹒跚而来的活死人渐渐淹没。
“快点快点,你他妈倒是动作快点儿啊大哥!”
青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满面惊慌,焦急催促着扭钥匙启火的人。
男子抿唇一语不发。
车子轻微振动起来,窗面猛然扒上一只混着青白红三色、小指齐根而断的手掌,紧跟着凑上一张嘴巴大开、右边眼球脱落的恐怖大脸。
青年啪一声揪断了安全带,“我|日日日日日啊啊啊啊……”
车子终于向前划出去,坠着数个拥护在车身的活死人驶出一段距离,最后‘嗖——’地一下蹿了出去,甩开活死人朝前方绝尘而去,徒留一尾迎风飘起的废纸,和想追但没有那个速度追上的一群‘人’。
……
“砰!砰!砰!”
子弹膛过枪口的震响在诡谧的城区一隅里骤然炸开。
高楼林立的城市高速路上,一辆小型雪佛兰赛欧从残破的街道急驰而过。
车轮疾驰刮过的垃圾、燃烧的纸张、车子相撞弥漫出的硝烟,各种残肢断梗在轮胎转瞬即逝的光速下一晃而过!
“谁他妈说的这怪物爆头就会死的?拉出来看老子不喂他颗子弹尝尝!”
“明明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怪谁。”
“闭嘴,你给我好好开车!回什么话!”
“刚到手的,你也得让我适应适应吧!”
“你不是几年前就有驾照了吗,现在来适应,没开过车啊!”
“……”
“……”
“别跟老子说你真没开过!”
“……”不好意思,真没开过。
“日,算了算了,把那些东西甩后面就行。”
车子火速飞奔而过。
那群衣衫褴褛的人被远远抛在后面。
“嘶,还好这帮怪物行动慢不会跑,否则真要来一出人类丧尸大赛跑了……”
吱——车轮划过地面的尖锐摩擦声乍然响起,无端让人心口一悸。
眼睁睁看着前方右侧突然横冲出一辆面包车,车屁股后头拖着俩张牙舞爪的活死人,雪佛兰赛欧的主人内心诡异地沉默了几秒。
两辆车一前一后往同样的方向行驶。
面包车似乎也发现了身后的雪佛兰幸存者,有人从车窗探出来一只手臂朝他们拼命挥动,还翘起大拇指一个劲摇晃。
雪佛兰赛欧:“……”
面包车:“……后……”
雪佛兰副驾驶:“他说什么?”
雪佛兰司机:“……雷吼?”
副驾驶:“啥?”
司机:“你好。”
副驾驶:“……”傻逼吧这人。
雪佛兰一个加速,赶上前面的面包车。
副驾驶对着后者大喊:“兄弟你刚说啥呢?”
但车速已经赶上飞奔,风太大,他只见那人嘴动而未闻其声。
他再喊:“你说啥?”
坐面包车副驾的兄台终于亮出嗓子大吼:“老子让你帮把后面俩丧尸撞了你他妈耳聋还是耳鸣啊?!”
雪佛兰副驾听了大火:“……妈的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老子耳朵好着呢!”
面包车副驾吼:“那你把那俩丧尸撞了老子跪下来谢你!”
雪佛兰副驾喊:“你再说一个老子,老子让你跪下喊老子爸爸!”
面包车副驾吼:“有本事你让老子喊你爷爷!”
雪佛兰副驾跟着吼:“你给老子等着!孙砸!”
两车司机:“……”这俩是来搞笑的吧。
城市沦陷,郊外却好似一片安宁。
雪佛兰把面包车后面挂着的两只撞掉后,两辆车一直行驶到郊外才敢停下。
砰砰两声车门关上的声音。
两个个子差不多高的青年不用搜寻就准确找到对方,彼此都是气势汹汹,眼里冒着刺啦刺啦燃烧的小火苗。
左边雪佛兰伸出手指朝下一点:“跪下喊爷爷!”
右边面包车撸袖子亮胳膊:“喊你奶奶个腿儿,叫你帮忙你他妈速度就不能快点?”
左边‘嚯’一声:“你|妈没教过你求人帮忙要痛哭流涕地求吗?”
右边‘嚇’一声:“你|妈教你求人要痛哭流涕地求吗?”
左边:“怎么,想打架?!”
右边:“来啊!怕你哦!”
左边:“来!”
右边:“来!”
另两个司机:“……”
默默无言好一会儿,司机对视一眼,发现对方都没有去劝架的打算,于是默契上前,伸手,“你好。”
“你好。”
雪佛兰司机:“我们从H市过来,和同伴走散了,你们如何?”
面包车司机:“我送沈少爷回B市,顺路的。”
雪佛兰惊疑:“B市是病毒感染重灾区,你们确定要回去?”
面包车抿唇:“沈少爷说要找家人。”
雪佛兰面露遗憾:“是吗……还以为找到小伙伴了,你们真要去B市吗?听说那里已经封锁了所有出口,只有国道才通,但国道里活死人是最多的……”
面包车沉默。
雪佛兰叹气,“亲情啊……”
面包车依旧沉默。
嗯,那还是不要让沈少爷冒险回去拿钱了。
……
与大城市逐渐变得赤地千里、残尸苍痍的情况相比,满海镇这些小地方还算好,一如既往的平静,只这平静下的暴雨不知什么时候才爆发。
“没信号了。”夏辰看看电视机里已经十几年没出现过的雪花点,再看看手机上一跳一跳的信号格,无奈朝坐在沙发处的男人说。
“哦,是吗。”祁夜桥啃着一根甘蔗,随意应了一声。
“你能不能走!点!心!”夏辰劈手拿过他手里的甘蔗,敲着他结实的臂膀,瞪眼,“前天还有新闻报道病毒感染情况,说传染大部分得到了控制,国家正在研究抗毒素疫苗,结果昨天今天收不到信号看不了具体突发状况,你就不怕已经感染到这儿?”
他一边说一边敲,颇有中学上课时老师敲着黑板叫学生画重点但是发现学生当时并不注意听的恨铁不成钢之势。
“点心要怎么个走法?——别慌啊,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它来呢。”祁夜桥默默打了个哈欠,如此姿态,充满老师敲黑板画重点发现学生不愿听但其实是学生已经掌握了此知识点的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的胜券在握之姿。
夏辰:“……”
祁夜桥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靠着沙发:“差不多一个月了,我们找的水和食物储存够我俩白吃白喝几年,你就算只窝在家里混吃等死也够你混的。”
“墙头上我砌了碎玻璃,不用担心感染者爬进来,他们没那个智商,口罩准备了几万个,对付空气传播的病毒还是挺有用的,再不济我也有药,有另一种抗病毒素,说不定能缓缓。”
“要是碰上武力问题,咱有武器还有你我,不用担心爆发后有人来抢你房子。”
“一切不都准备就绪?”
夏辰:“……”
祁夜桥揉揉额角。
“你记住一点就行了:这种时候别充当什么圣母玛利亚,也不需要你当救世主,你要做的只有管好、保护好你自己,不要企图去相信人性的善恶。除了我,不要信任任何人。”
夏辰:说的我好无言以对。
祁夜桥又道:“别闹,头有点疼,我在这睡会儿。”说完祁夜桥闭上眼睛准备躺下去。
夏辰刚想说话,忽然注意到什么,拉住他没让他动。
祁夜桥:“……”
夏辰盯着那双与他对视时隐隐泛红,血丝淡淡的双眼,皱眉,“你昨晚没睡好?”
不能吧。
两人昨天的格斗也没练到太晚,晚上聊了一会儿天后都各自睡去,时间还没到10pm呢!
“昨天蚊子多,影响能力太大,一晚上光顾着赶蚊子了。”祁夜桥又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
“不可能,我怎么没听到动静。”夏辰还是皱眉。
“嗯?你没听到有蚊子?”惊讶。
“没。”摇头。
“不会吧,那嗡嗡嗡的声音都快赶上地震前兆了……你是不是睡太死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招蚊子,一有声音我马上就能醒。”
“说的也是……”祁夜桥说,“那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自己会不知道,我还睡的挺香的。”夏辰视线扫过他的上半身,“不过,既然有蚊子,你怎么没被咬?我记得没扯蚊帐吧你?”
祁夜桥作势要躺,“因为那样的话死的就是蚊子啦。”他的血可不是那么好喝的。
忘了他抓蚊子一抓一个准。夏辰用力拉他不给他向下倒,“一天不能睡太多,万一突然丧尸潮爆发了呢,起来……”
“啧。”祁夜桥脑子已经放空,想睡觉的欲|望简直快要封顶,就连这会儿他都感觉自己早已在梦中了。
果然那次实验遗留下的副作用还是很强的,这么久了都不见消除。
他烦躁地反握住夏辰手腕,“别吵我。”
然后把人拽下来用四肢缠住,任夏辰如何推搡挣扎,他亦巍然不动。
病毒(六)
水、食物、武器、药品……
祁夜桥的这些准备,其实大部分是在夏辰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的。后者所做,只是在知道此事后尽全力将自身的体格练上去。
保证做到能保护好自己而不是去显得累赘。
然而体格能力练上去不少,实战问题上夏辰却很是不给力。
祁夜桥是见过现场版人因病毒而变异成丧尸啃人的‘大人物’,所以对于本次感染突变情况他不说见怪不怪,但至少对类似这种感染变活死人一般的生物是有个基本了解的。
——丧尸亦或活死人,一切行为全凭本能、无思考能力、无自主意识、五感更强或更弱、对活人气息异常敏锐、行动缓慢、会攻击吃人,不易死亡。除此之外,‘他们’还会通过噬咬来利用唾液和血液感染其余人。
这是祁夜桥亲自上阵或单挑或群殴活死人时得下的些许结论。
与之相比,夏辰对丧尸活死人什么的认识就简单多了。
成群结队缓慢前进的丧尸,张牙舞爪组成一团,追杀活人致使后者产生恐慌,由此来造成对观众的心理压迫和神经紧张——如此可见,夏辰对自己仅仅停留在电影演员这个浅层表面的此类物种之视觉见解,并不如祁夜桥同志那身临其境后身心俱得的认知来得深刻。
当然,最基本的‘不能被抓被咬’夏辰肯定是知道的。
想到前几天祁夜桥给自己看的强大物资,夏辰至今仍有些难以置信。
祁夜桥家的装修可以说是整个满海镇上最显富贵气的。不过这得归功于祁夜桥的爷爷——一个一生孤独终老的退伍老兵身上。
夏辰印象里,祁爷爷是个性格温和又痞气的人。
至于如何温和又痞气。
看这位老人家的孙子就知道。
一直早晨打太极中午逛菜地下午喝闲茶晚上早歇息的祁爷爷总能莫名其妙拿出钱,每次不多但也不少,连带着祁夜桥也成了镇里人说的能跳过父亲这一代的农村‘富第二代’。
有钱就代表房子会大,房子会大就代表房间会多,房间会多就代表储存库会有。
但祁夜桥家不止有储存库,还有冰窖。
没错,就是冰窖!
第一次见到这东西时,夏辰的心灵是震撼的。
冰窖的面积不大,一个小仓库那么点儿,在祁夜桥家正屋地下的分隔层,位于地底10米左右,墙体和拱券全部都是用砖砌筑而成,窖门制作的很厚,可以想象得到密封隔热的效果应该很好。
如果说邻居家有冰窖这件事令夏辰惊讶,那么这个时候窖里居然还有冰就让夏辰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方了。
然而让他更方的,是冰窖顶灯一亮,他的视线里就充斥了各种各样的食物和用品……
夏辰:“……amazing。”
情难自禁,夏辰捡回了几个月以来被他忽视掉的在大学几乎当母语用的专业话语。
祁夜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夏辰:“……”
“你哪儿来的这些东西?”从冰窖转观储存库,翻翻各种型各种味的压缩干粮,他问。
祁夜桥答:“部队里顺的。”
夏辰惊奇:“退伍还带散伙饭?”
祁夜桥模棱两可:“嗯哼。”
夏辰视线粗略扫过一圈,虽然觉得此理由可信度不高,但他还是笑道:“你们部队也够大方的,给这么多,难不成是担心你退伍了会沦落街头睡大马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