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在崩番外篇完本——by 核桃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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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我到时候先看看成石,等有想法了,会将图稿发给余先生过目的。”
不出一个星期,褚景然就接到了余昭辉方面送来的成石,将工作台上足有近半个台面大小的锦盒打开,直至这时褚景然才明白,为何余昭辉会花如此大的精力与价格去制这件贺礼。
这块原石长近120mm,宽近60mm,整块原石玉质乃是最上佳白皮羊脂玉籽玉,更难得的是籽玉通身细润,成色均匀,无藏垢纳污,光洁莹润,褚景然在头脑中翻了一下相应数据,简单估算了一下,哪怕是这块简单的籽玉,想必余昭辉买下来至少也是花费近七位数的价格。
想到余昭辉,想到这件贺礼,褚景然停下手中原本的动作,
520号的动作很迅速,差不多就半小时的功夫就收集到了全部信息。
坐在工作台前的褚景然以指尖轻扣着桌面,思考着520号传输给自己的信息。
此次贺寿对象为余昭辉的爷爷,前财政部一把手,现余家资历最高之人,虽退休已有多年,但却无人敢小看半分,且已逝妻子乃是有名的教授,手下多名学生现为各部门重要在职人员,对老先生颇为尊重。
原本褚景然的想法是想作一件精美的艺术摆件成为收藏品,但看到520号传输给自己信息内其中一点后又改变了想法。
当年,余老先生与太太是整个上流圈子中模范的恩爱夫妻。
房间叩桌轻响蓦地一顿,褚景然重新道:
贺寿的礼物或许并不需要有多贵重,而是要看它是否能够触动到你的内心。
暂时还无头绪的褚景然合上锦盒后出了工作室,因周睿渊前段时间提出要上五年级的要求,转头褚景然帮人买了套小学模拟大全让他做,称只要他能在暑假将之全部做完,到时候他就可以上五年级,最近这两天周睿渊每天除开补营养外,最大的工作就是做作业。
房子是三室两厅,褚景然想着他以后学习之用,专门给人收拾了间小书房出来,与自己工作室相邻,刚出工作室,褚景然就发现小萝卜头抱着厚厚的模拟大全踌躇的站在门边的模样,也不知是守了多久。
“怎么?”褚景然合上门一脸不解。
周睿渊抿了抿唇,“有道题不会。”
褚景然挑眉,所以这是被难住了,又担心打扰自己工作,所以守在外面等自己出来?
将他怀中的模拟大全拿过来,褚景然往他小书房而去。
书房收拾的十分干净,一张整洁的书桌上摆放着盆翠绿的盆栽,褚景然将人按在书桌前坐下后,自己坐到书桌旁,“哪一题?”
因离的极近的关系,侧面褚景然说话的声音仿似贴着耳廓耳语而来,暖暖的呼吸让第一次与他靠的如此之近的周睿渊身体忍不住僵了一瞬,下一秒,他可爱的耳尖立刻绯了一片。
周睿渊有些慌乱的抬起手指到书本上的一题,褚景然顺着他的指尖望去,是一道小数点的乘法运算,不过答案却不是同等量词,显然在运算完后需要做相应的换算。
“那我们先撇开这个换算不提,你先告诉我,若以公顷计算,你得出来的答案是多少?”
周睿渊想也没想就道:“17.8公顷。”
褚景然点头,拿着笔在旁的草稿上写下了这个数字,“那我们先把这个答案放在一边,再来谈谈面积中的换算率……”
周睿渊此刻的心神半点不在面前演算的草稿纸上,而是耳边磁性喃喃的低语,一呼一吸间暖烘烘的热气。
于周睿渊来说,这短短一星期就像是一场随时可能苏醒的梦般不真实,虽现在他还不敢全心全意的信任这个人,但一个星期的点点滴滴中,他还是愈来愈愿意去相信,对方真的只是单纯的想照顾自己。
想到这一星期来每天早上起床都能吃到的早餐,每晚都会叮嘱自己喝的牛奶,每次对方轻笑手掌揉到自己脑袋上熨熨的触感,压抑下心中满足的暖意,周睿渊忍不住隐晦的打量起身侧的人。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透过窗户半洒在他精致的找不到丁点儿瑕疵的五官之上,浅淡的金晕下他甚至能看到他面颊上细小的绒毛。
虽这人总是戴着副无框眼镜,但透过镜片他还是能依稀窥见那是双很漂亮的凤眸,此刻桃色的唇一张一合,正为他细心讲解着不懂的点滴。
这是哪怕母亲也没有过的举动,在周睿渊的记忆里,有不懂时,她总是会对自己不耐烦的摆手,有了一次两次,他也就再没问了。
方才,他犹豫过,可最后他想试一次,若这人是不一样的呢?
事实告诉他,这人真的是不一样的,细心的讲解,娓娓道来。
褚景然将题目讲完,见人没反应,微侧头就见人眸色半带茫然正傻望着自己的模样。
自己这是讲复杂把人绕晕了?
“没有听懂?”
周睿渊被这句问话惊回过了神,一抬眼就撞到了人的眸中。
褚景然就见人的脸颊腾的一下红了一片,也不知是羞还是急。
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脑袋,褚景然道:“不要有心理负担,落下了两年,一切都得慢慢来,我再给你讲一遍,中间哪个地方听不懂就提出来,我再细致为你分析。”
周睿渊快速点头。褚景然开启了第二次讲解。
耳音娓娓,周睿渊这次不敢再走神,听着听着,周睿渊心中蓦地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欣喜,有归属的幸福,有家的满足。
正文 24.论兔子转型为狼崽子的可能8
余昭辉不解抬头,“凤纹玉梳?”
褚景然点了点头,“没错,这是我的想法。”
余昭辉眉头紧拧,虽不解对面人的用意,但他知道对方不会无缘无故的迸出这种想法,故等待着他的下文。
褚景然将自己于网上辛苦翻了许久截下来的图放大,送至了余昭辉的面前。
“这是我前两日翻找资料时在网上无意所得,余先生言是为家中长辈贺寿,再加上这篇报道我就大胆猜测余先生口中的长辈应是余老先生,后经考证的确如此。我也是从这篇报道中得知,老先生与夫人当年的恩爱事迹。”
“当年受采访时老先生无意中所言称与老夫人乃是一梳定缘,这凤纹玉梳更是俩人的定情信物,只可惜当年局势动乱导致此物不甚丢失,老夫人临走时还在为此事念念不忘,老先生也曾面向全国求购此物,可近年来却是一直下落未明。”
话至此处,余昭辉立刻明白了褚景然的意思。
“所以你的想法是将此物重现?”
“我正有此意。”
余昭辉道:“你既寻到这么多信息,那你定也知晓近年来不少人都曾用过此种方法,不过都贻笑大方,既此你还如此自信?”
褚景然笑笑,“我既然敢如此行之,自有绝对把握,余先生于我是恩人,此事,我定不负余先生所托。”
这刻,余昭辉心头思绪万千而过,他知晓这是一步险棋,若成功,当初自己与家里闹翻的事情,老爷子近年心中的气会一笔勾销,但若失败,那自己想在老爷子还健在时尽尽孝道的路会更为艰难。
赌还是不赌?
褚景然也不急,很自然的为自己倒了杯青茶,浅抿。
为了此番,他请520号多次调查考证,作出这么多努力的他,无非是想与余昭辉这位大顾客长期保持良好的关系。
褚景然很清楚的知道余昭辉为何会如此注重这次的贺寿礼物,余家乃是世代从政之家,余昭辉更是余老爷子从小看着长大的孙儿,一心希望他能在政坛上大放光彩,却不想余昭辉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从商,这将余老先生气的不轻,虽没到将人轰出门的地步,但爷孙俩间却是出现了条无法越界的鸿沟。
现在余老先生年龄愈大,为了修补这条裂缝余昭辉才会如此尽心尽力。
终的,在褚景然茶杯放下的那刻,对面的余昭辉说话了。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
为了这件贺礼,褚景然这些天慢慢的忙起来了,每天除了必要的吃饭以外,几乎很少出工作室,为了能将东西以最完美的形态呈现出来,不仅常加班加点到深夜,还特意在系统商店花五百积分兑换了道具心神归一,意不出丁点纰漏。
同住屋檐下的周睿渊也看的出来他的忙碌,所以这些天他很少去打扰人,终于在近一月后,精雕细琢的成品赶在宴会开始前完工,而周睿渊也正式迎来了久盼的开学。
……
将最后的一题看完,放下手中的试卷,看着旁边坐的端端正正的小萝卜头,褚景然也不得不佩服句,不愧是男主。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周睿渊不仅将过去落下的两年补了回来,模拟试卷做下来,除了偶有的几题外,几乎全对,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大雾)
周睿渊见人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心中一紧,难道自己没及格?
“叔叔,没……及格吗?”
抛开自己头脑中的想法,褚景然道:“及格了,我会帮你去学校报名,五年级。”
周睿渊面上立刻绽放开一个笑容,真心实意的道:“谢谢叔叔。”
陪人在家里用过餐后,褚景然将完成的成品交予了余昭辉,顺便带着人去学校里报了名,果不其然,报名时登记处的人一听才九岁,立刻急了。
“卢先生,您的心情我们做老师的都了解,无非是希望孩子能快点成材,可是孩子现都不满十岁,怎么能上五年级呢。”登记处的女老师苦口婆心的劝说。
今日本就是报名高峰期,不少孩子家长都在,一听这话,立刻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这家里人怎么回事,这想让孩子成材也太夸张了吧,十岁都不到上五年纪。”
“说这孩子不懂事吧,这家里的大人怎么也不懂事,这是好高骛远呢,还是想毁了孩子一生,基础都没打好,以后孩子怎么跟的上进度?”
“这说出去多有面子啊,十岁不到就上五年级了,也就唬唬外行人,现在的年轻人哦,真是越来越不负责了。”
……
周睿渊站在中间,耳边的句句议论声让他愈听愈气,分明就是自己要求上五年级的,跟叔叔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却全部在这里乱说。
就在褚景然准备说话时,被句句越来越不知晓收敛的议论声气的面红耳赤的周睿渊,忽的冲着围观的人喝道:“不关你们的事,是我要求上五年级的,不许你们这么说叔叔。”
被吼的人群有瞬间的尴尬,只是下一秒众大人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一孩子吼了后,脸色立刻都有些挂不住了,见对面是个孩子与青年,这不议论声更大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教养,小小年纪就一点礼貌都不懂的大呼小叫,以后长大了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这可不是么,上梁不正下梁歪。”
“老师劝什么,就让他上啊,让他以后去后悔,这老师就是太负责任了。”
……
褚景然很惊诧于平时都很沉默的小萝卜头这刻竟然开口了,还是维护自己。
看着他被身边众人气的小小的胸膛剧烈起伏的情景,褚景然淡然一笑,侧头对着登记处的老师道:“我们就要报五年级,如果你不相信他有这个实力,随意拿一份你们四年纪的考试试卷来,他当场解答给批阅。”
登记老师为了让‘不负责任的家长’死心,拿了套学校新印的准备给放假归来孩子们摸底的考试试卷,周睿渊拿着笔坐在不远处的课桌上,在无数双眼睛的围观下迅速的将题型解完。
老师批改完后右上角鲜红的100字样让方才那群围观的‘大义人士’脸立刻涨的好一番难看,还未正式开学,周睿渊的名字就被全校老师记了个清楚。
回家的路上,周睿渊跟着褚景然走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想到方才种种,他终是忍不住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
“叔叔,你为什么不反驳?”分明就是我要求的,他们全部都误会你了,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反驳?
“为什么要反驳?”
周睿渊一愣,立刻道:“因为他们都误会你,错怪你了。”
正好遇到红绿灯,褚景然停下脚步,侧头道:“他们重要么?”
周睿渊摇头,自己都不认识那些人,他们怎么会重要。
“既然不重要,误会与不误会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陌生人罢了,可能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再见上第二次,哪怕真的需要辩解,那用实际行动来的不是更直接些么,比如那张试卷?”
重新抬步,褚景然淡淡地道:“解释永远只给你自己在乎的人,其它的人,没有任何必要……”
……
笠日,褚景然刚将周睿渊送出门,转身就收到了来自于余昭辉的邀请,想着前几日寿宴的礼物,褚景然十分愉悦的应了下来。
一席灰色正装的余昭辉将银行卡推至褚景然面前道:“这是承诺的剩余定金,多出来的,算是我私人的感谢。”
褚景然笑道:“那我先谢过余先生的慷慨。”
余昭辉摇了摇头,“你应得的,只是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那把玉梳余昭辉在呈上前有仔细查看过,与以前所送差别并不大,但在见到玉梳的那刻,于人前总是严肃的老爷子,却是热泪盈眶颤抖着手将玉梳捧在手心中,余昭辉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褚景然狡黠一笑道:“秘密。”
愿以为他会道出原委的余昭辉被这两字弄的一愣,下一刻,他再也忍不住笑出声,短短一个多月的相处,他发现他愈来愈欣赏这个人了。
有胆量,够聪明,有见地,知进退,最重要的是,永远都知道什么是该得的,什么是不该得的。
想到前几日对方将玉梳给自己时,一起归还的大半价值百万的玉石原籽,余昭辉真心实意的邀请道:“再过半月上京市那边有一场玉石界的玉雕大赛,若到时候你无其它事情,可随我一起去上京市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