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番外篇完本——by 云远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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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君伸手矫健地跳下矮墙,两人对视一眼,国君一把抱起舒星弥,按在墙上……
话不多说,先把正事办了。
两个人都很清楚彼此憋得有多难过。
有多少话,等办完事再说不迟。
树木掩映,枝叶摇颤,春日的阳光微寒,从叶隙间筛落在二人身上,温亮而朦胧。
吻得很急,呼吸也是。
舒星弥抵挡不住身体的快感,同时又极度紧张,怕被人发现,怕得双腿忍不住颤抖。
明明是国君与皇后,却不得不在此“偷欢”。
“想我了吗?”
问一句吻一下。
“想了。”
回一句吻一下。
“是不是夜里特别想?”
“每次夜里想你,就会弄脏床褥。”
国君捏了一下怀中人的臀:“原来是这里想我。”
舒星弥笑着把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也很想啊。”
国君就埋头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啾~~~
第30章 帝王赐死代嫁男后篇
国君的确是比以前有很大进步了,舒星弥想。
时间这么紧迫,他也没忘了前戏,该做的一步不落。
看来他是真的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的。
两人在树下亲热了好一会儿,又约定了下次幽会的时间和地点,这才依依道别。
转眼已过了端午,舒星弥的肚皮微微隆起,他的身形本就纤瘦,格外“显怀”。
再过一个多月,三月之期就满了,他便可以重新回到国君身边。
笛国终究还是选择与桂国决裂,出兵攻打桂国,桂国无奈,派遣使臣向曦国求援。
“皇后是朕的家人,朕视桂国如曦国,桂国遭难,曦国岂能袖手旁观,即刻发兵支援。”国君下令时没有片刻犹豫。
使臣还未赶到,援军已经出动。
兵贵神速,曦国与桂国的军队以绝对优势逼退了笛国的征伐。
自此之后,两国关系更加亲厚,边关互不设防,两国百姓自由往来。
如此一来,桂国免于战祸,舒星弥又“怀孕在身”,在宫中的地位十分稳固,即使太后想让国君纳妃,只要舒星弥皱个眉头,太后便不敢多言。
然而,好景不长,不到半个月,桂国爆发了严重的内乱。
外戚将军不满战功及战利分配,联合内宦反叛皇室,皇上被刺杀身亡,太子年纪尚幼,只有十三岁,外戚以此为由,要求摄政,国中文武重臣立时分为两派,互不相让。
曦国国君与太后闻得了风声,但他们并不确定此事究竟是真是假,毕竟桂国极力隐瞒,皇上被刺杀也秘不发丧。
国君想确认事情属实之后,再和舒星弥商量。
太后则禁止任何人向舒星弥透露桂国内乱之事,理由冠冕堂皇——皇后有孕,如果他知道此事,难免忧思过度。
不过,太后心里已经悄悄打起了小算盘。
以她的政治嗅觉、女人直觉来判断,桂国的内乱九成九是真事。
那就很有意思了。
桂国对曦国不设防,要攻入桂国最容易不过了,论国力、兵力,桂国也比曦国差了一点,如今桂国又爆发内乱,兵力涣散,群龙无首,简直是吞并桂国的大好时机。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虽然之前两国是盟友,但是……这个世界上哪有永恒的朋友?
只有永恒的利益。
桂国领土不小,物产丰富,是块肥肉。
此时就算曦国不打,也会有别的国家来抢,若真是如此,何不就此让桂国和曦国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呢?
而皇后,更是一枚绝佳的棋子。
要利用他,很简单,验他的身就行了。
最好的情况就是他假孕,那么曦国便有了出兵攻打桂国的完美借口。
但是,如果他真的怀上了龙种,那就先将他囚禁起来,作为人质,待生下孩子后,除掉即可。
决不能让他活着回到桂国。
此时的桂国内乱,说到底就是因为皇室没有合适的继承人,若皇子回去,极有可能将朝廷再次整顿起来。
太后打定了主意,便专门挑了国君上朝的时候,来到皇后屋里。
晴光媚好,舒星弥正静心作画,柔长的笔尖一点一点地勾勒着,画成一对紫燕。
“母后金安。”舒星弥撂下画笔,俯身行礼。
“免礼,不是和你说了不必施礼吗?”太后殷勤地虚扶一下:“快坐。”
舒星弥亲手给太后倒茶:“母后请用。”
太后接了过来,放在桌上,只瞧着他的肚子,随口问道:“近日身子还好吗?”
“多谢母后挂心,儿臣很好。”舒星弥轻轻抚摸着肚子,仿佛里面真的孕有一个小生命一样:“孩子…也很好。”
“哀家近日听了几句闲话,有人说你是假孕呢。”
太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舒星弥,在试探,看他最直接的反应。
舒星弥心中一惊,恍若几根冰锥穿过胸膛。
不,自己没有破绽。
这应该只是试探。
不要露怯,从容应对就好了。
“无稽之谈。”他笑道:“母后不必理会。”
“你若现在坦白,哀家不会追究。孩子嘛,以后总会有的,纵然你急于一时固宠,哀家也能体谅。”
舒星弥目露疑惑:“儿臣本就没有欺瞒,又何来坦白一说?母后错怪儿臣了。”
太后点了点头,瞧皇后这个反应,的确不像是假孕。
没诈出来。
那就只能用些特殊手段了。
“恩,不过哀家认为,事关皇嗣,的确要慎之又慎,不能有半点含糊。”
太后的眼睛里已经没有笑意了,嘴唇还笑着,她的神情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母后的意思是……?”
太后饮了口茶,缓缓开口道:“你把全身衣裳脱下,给哀家验过,哀家自然对你再无怀疑。”
一阵沉默。
“放心,这屋里只有你我,不会有别人看到。”太后道。
“母后当真要如此吗?”
舒星弥简直不能想象。
他再怎么样也是桂国的皇子,太后怎么能让他脱光衣服……
她有把他当人看吗?
“哀家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执意抗旨,哀家只好请人来帮你了。”太后意志坚决,毫不让步。
“陛下若是下朝归来,看到母后如此为难儿臣,恐怕会震怒不已。”
太后倏然笑出声来:“都把陛下搬出来了?看来你还真是个倔性子。”她扬声道:“进来吧。”
房门骤然打开,十余个高大魁梧的侍卫执刀进入,立候在太后身边待命。
舒星弥转身想跑,瞬间被几只大手箍住,嘴唇也被捂住。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把他全身的衣裳都脱下来,一件不许剩。”太后走到舒星弥身前,轻声道:“方才哀家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作者有话要说: 立春啦~么么啾~
第31章 帝王赐死代嫁男后篇
太后一声令下,侍卫便将舒星弥钳住,一把扯开他的锦罗腰带。
腰带上悬挂的香囊和玉佩被甩落在地,丝缨纷乱,玉碎珠散。
对太后来说,看到平日总是矜持优雅的皇后露出这样凌乱而又狼狈的一面,的确是一件乐事。
侍卫们表面不苟言笑,其实相当兴奋。会生孩子的男人,谁也没见过呢,脸蛋挺漂亮的,下面长什么样啊?谁也不知道。今天奉旨验身,可要开开眼界。
侍卫握住舒星弥的衣襟,径直向下一剥,便露出肩膀和半边前胸来,舒星弥的挣扎越来越无力,长发如流瀑垂下,勉强地遮挡着裸露的地方,侍卫为了让太后看得更清楚,粗鲁地揽住他的长发往后一拉,如此,便一览无遗。
雪白的皮肤上,有许多不知羞耻的、深深浅浅的红痕。
看来皇后不久前刚经历了激烈的欢爱。
“太后娘娘。”侍卫手上拎着一只布枕。
而此时,舒星弥上半身衣衫尽褪,露出细白的腰。
证据确凿,太后喜上眉梢,掩盖不住眼睛里的得意之情。
太好了,他真的没有怀孕。这样一来,连皇嗣的顾虑也没有了,可以直接赐死皇后,国君必定再娶,这次,说什么也不要男人了。
从太后的眼神中,舒星弥大概能猜到是母国出事了。
否则,太后绝不会这样对他,仿佛他已经没有丝毫价值一般。
太后已经不在乎桂国了,她可以肆意□□桂国皇子。
究竟出了什么事,让她这样耐不住?
比起自己现在的境遇,他更担心母国的安危。
娘亲、父皇、妹妹、太子弟弟,他们都还好吗?
正在舒星弥胡思乱想之时,屋门打开了,阳光流淌进来,明亮得有些虚假。
他无需抬头,便知道来人是谁。
侍卫们纷纷松开手,向那人行礼。
“参见陛下。”
“参见母后。”国君道。
舒星弥低垂着眼睫,没有看国君,怕看见他的眼神,自己会难过。
他俯身从地上捡起几件衣裳,来不及穿好,只是勉强遮身。
他捋了捋长发,想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狼狈,指尖冰凉,在颤抖,刚才突发的事件有些吓到他了。
国君半晌没有说话,没有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看到皇后衣衫不整,神色凄楚,国君的眼神中没有流露出半分怜惜、心痛之意,反而是极致的平静,像是千里冰湖,激不起一丝波澜。
侍卫们心想,自古君王无情,想来陛下对皇后,也只是一时喜欢罢了,否则怎会这样冷静?
“陛下,皇后犯了欺君之罪,他的身孕是假的。”太后让侍卫将枕头拿给国君看。
“是吗?”国君皱眉,眼中满是厌恶。
“没错,方才哀家已经验过,若不是亲眼所见,哀家真的无法相信…陛下以为该当如何?”
“按宫中刑律,假孕欺君,应当降低位分,打入冷宫。母后以为呢?”
太后直言道:“哀家以为,应当赐死。眼下桂国没了国君,朝中两派争执不下,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皇后假孕,我们便以此为由攻入桂国,赚得渔翁之利,只要皇后一死,桂国皇室便再无依靠。”
她已经不避讳皇后了,反正皇后也是将死之人。
舒星弥听在耳中,满眼不可置信,脚下不稳,连退两步:“什么?……”
桂国明明已经躲过了战乱,为何又有内患?
难道……这是天意?
天要亡桂国,只是时机早晚而已?
“万万不可,若此时攻打桂国,破坏友盟,岂非趁火打劫、不仁不义之举?若别国听闻曦国背信弃义,日后还有哪个国家愿意与曦国结盟?到时候,曦国孤立无援,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儿臣虽是桂国皇子,但也是曦国皇后,不能不为曦国的未来做打算,还望太后娘娘与陛下三思行事!”
太后心中一凛,皇后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不过,若曦国吞并了桂国,便是中原最大国、最强国,根本无需结盟,其他国家只能俯首称臣。
皇后这么说,无非是不希望曦国出兵罢了。
舒星弥见太后不听,只好缓缓跪在国君面前,目光近乎哀求:“陛下说过,皇后是陛下的家人,陛下视桂国如曦国,难道陛下忘了吗……”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国君道。
野心烙印在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睛里没有了任何人。
没有了月光下的自己,更不会有一直装在心里捧在心上的皇后。
太后看到儿子的神情,放心了。
这才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样子。
舒星弥闭上眼睛。
“美人多如许,良机不可失。”
国君的语气里没有任何眷恋。
“对,太对了,为了雄图霸业,牺牲一个男人是很正常的事情,我明白。”舒星弥自嘲地笑了。
“朕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行此荒谬之举。你我二人夫妻情分已尽,不过,一夜夫妻百日恩,朕会留你一个全尸。”
国君吩咐自己的亲随侍卫:“取鸩酒来。”
“是,陛下。”
太后彻底放心了。
国君才十七岁,就能有这番觉悟,这般狠心,难得。
“陛下。”舒星弥唤道。
“你还有何话说?”
舒星弥走到桌案旁,将自己画了一早上的画拿起,递给国君:“陛下之前问我会不会画麻雀,说来惭愧,我不会,我最喜欢画燕子,今早画了紫燕成双图,赠予陛下,愿陛下再得佳人,如画中紫燕一般恩爱成双,白头到老。”
国君收了画,一言不发。
不多时,鸩酒已经备好,舒星弥端起酒杯,酒液无色无味,明澈干净,如同溪水。
他看了看国君的背影。
国君背着身子,静静等待舒星弥最后的言语、告别。
等了半晌,也没听到他的声音。
“皇后殁了。”宫人通报道。
国君倏然转身。
*
半梦半醒间,有车轮声,马蹄声,还有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虫鸣。
舒星弥渐渐恢复意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一辆简素的马车里,身上的衣裳也被人换过了,现在穿的是最寻常不过的麻布长衫。
寻着香味望去,马车里还放着几大袋胡饼,还有水囊、点心之类。
他掀开窗帘,明月高悬,夜色静好,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要往哪里去。
他又拨开前面的车帘,车夫听见响动,微微侧头,月光洒在他的眼眸中。
“陛下……?”
“醒了?帮我拿张饼,饿死了。”阿纨笑道。
“给。”舒星弥递了张芝麻最多的胡饼给阿纨,自己也拿了一张啃着。
虽然有点凉了,但还是很好吃,芝麻、鸡蛋、清油酥油,香而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