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心机深完本——by 假面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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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你在么?”
“在的哪!亲!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嘛?”
“我万一在任务中挂了怎么办?”
“亲亲,没关系的呦!可以加血复活的。”
苏幕一阵兴奋,“这么说我现在就是拥有长生不死金刚不坏之身了!”
“亲,有副作用的哦!”
“什么副作用?”
“暂时还不清楚呢!要试验过才知道的哪!亲。”
尼玛,敢情我就是一试验品啊,苏幕忒气,“本来听你这浓浓的某宝客服味,我还以为系统换了呢!结果都是一个样。”
“没错的呢!亲,我们是分区服务的,我是黑松林的服务系统。这样可以保证我们全方位服务亲,并且不会出现卡顿问题哦!五星好评还会有随机礼品掉落哦!”
“真的么?”
“真的哪!亲。”
“呵呵,差评!”
“亲,不要这样嘛!”
……
苏幕觉得自己被大树一砸,好像穿越了,穿回了八岁那年的冬天。
那是帝都百年难得一见的冬天,连续几天都下着鹅毛大雪,妈妈买了个全商场最厚的羽绒服,将他裹成了个熊。
抄完王胖子的作业,兴高采烈的往家走,那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什么叫病魔,什么叫疼痛。
常葛蹲在自家的别墅外,头发上眉毛上都落了一层大雪,像个2" 老攻心机深[穿游戏]1" > 上一页 4 页, 白胡子老头。
“你怎么不进去?你不冷么?”
“张妈回家看孙子去了,钥匙都被爸爸妈妈拿走了。”
“唉!真可怜。”小苏幕说完脱掉羽绒服盖在常葛身上,傻乎乎的回家了。
当天晚上就高烧四十度,那也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心脏病复发,他才认识到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不能和他们打雪仗,甚至不能上体育课。
最让他生气的还是小常葛,还没退烧就买了两桶冰淇淋给他吃,害得他又进了抢救室。
小苏幕那时候老觉得他是故意的害自己,现在想一想,或许他只是想买点东西表达一下感谢吧!
“真是笨死了,帮小时候的我多抄两篇作业就好了啊!”
苏幕看着病床边的小常葛,心里干着急。
……
苏幕也不知自己这样浑浑噩噩的有多久,感觉到手指尖总是被针扎来扎去的,前胸贴后背的疼。终于,他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意识到自己还是苏幕遮,还是在那个茅草房里。
身边的人看他醒过来猛的站起身来,噔噔噔的跑出去,又慢慢的走回来,双手端着一碗药,满满的还溢出来流到了他手上。
“花老头……花,花爷爷让您醒来把这碗药喝了。”
苏故遥一直低着头,直到苏幕接过药。
“嘶!烫手!”苏幕艰难的坐起来,一接过药碗就烫的不得了,连忙将它放在床上。
只是刚碰了一下就烫成这样,那苏故遥端过来岂不是……果然,苏幕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轻微的颤抖,溢出来的汤药将他的手指都烫红了。
“你……”苏幕的话还没问出来,苏故遥就抢在前面,道:“我炖了鸡汤,这就给您盛来。”
“师父。”
最后那声低的几不可闻,让苏幕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第10章 胡不悔兮(五)
院子里搭了个简易火炉,炉上砂锅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药香也越来越浓。
不知是柴火烤的,还是太阳晒的,苏故遥的脸上都是汗,可一想到床上的人还没醒来,他就拼命的扇扇子,希望那火能烧的更旺些。
说句实话,苏故遥挺讨厌他的。
唠唠叨叨,多管闲事,可又总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多看他一眼,跟他多说几句话,吵一架也好。
黑夜很漫长,却不是很冷,并不是他不踢被子了,而是有人给他盖好了,这些他都知道。
花想容又拿了一包药来看他,她将药递给苏故遥,嘱咐他道:“爷爷说等他醒了就让他服下。”
她说完与他并排坐下,道:“说吧。”
苏故遥看向她,问:“说什么?”
“你没什么想说的嘛?”花想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肯定道:“那你昨天找我干什么?你会那么好心担心我的安危?”
“昨天早上……”苏故遥摸了摸鼻子,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打了我。”
花想容足足愣了一会儿,才咯咯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
“这样多好,猴儿,可有人能管住你了。”花想容犹豫了一下,满怀期待的又问了一遍,“所以,你为什么去黑松林找我?”
苏故遥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意思,不禁翻了个白眼,头也不抬的打趣她,“我中意你,怕你在黑松林有什么危险。”
“好你这只破皮猴儿!竟然敢开我玩笑!”
“你老这么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我,我哪有明知故问!”花想容涨红了脸,反驳道:“我怎么知道是谁让你去找我的。”
“我有说是他人让我去找你的么?”
“你!”花想容嗖的站起身,眼角尽是笑意,佯装怒骂,“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说完一溜小跑出了院子。
苏故遥摇了摇头,手上的扇子一直也没停下过。
谁知不一会儿,花想容又返回来,不确信的问:“大师兄他真的觉得柳辛夷长得一般般吧?”
苏故遥抬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无视了她满怀期待的眼神,低下头继续扇扇子。
“哼!”
苏故遥无视她,只想快点把药煎好。
一想到苏幕就要醒了,他赶紧将熬好的药热上,洗了把脸,又学苏幕的样子将蓬乱的黑发全都规规矩矩的挽起,扎了个髻在头顶。
不过他还是有些自责,真是笨死了,药都没晾一晾再给他端去。
苏幕一边等待药凉,一边看着苏故遥的身影,自己昏迷了一夜,醒了这崽子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苏幕差点没认出他是谁。
不知他在哪弄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虽说有些大,但穿在他身上倒也不违和,洗过的小脸使得那双大眼睛更加的乌黑发亮了,再一看那尖尖的下巴,苏幕不禁哭笑不得,简直就是翻版小常葛。
想到他的手都烫红了,苏幕有些于心不忍,虽说自己受了伤,可是慢慢的下床倒也不碍事,于是他走向了在灶台前忙活的苏故遥。
小故遥正在专心的舀鸡汤,冷不防的被身后的苏幕吓了一跳。
“您怎么下床了?花爷爷说您最好躺着养几天,快点回去,不然以后脊背长不直怎么办?”苏故遥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伸手想要扶苏幕回去,可又怕苏幕嫌弃他,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苏幕笑道:“你当我是你啊,还长个。”说着他牵起苏故遥烫伤的那只手,轻轻吹了吹,眼神温柔的如一汪湖水,“疼么?”
苏故遥愣愣的摇了摇头。
苏幕看他呆若木鸡的样子,又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差不多把整个人都揽在了怀里。
“以后你都不是一个人了,疼就和师父说,憋着有什么用。”
苏故遥的身高勉强到苏幕的胸膛,温润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惹得苏故遥鼻子一酸。他努力将眼泪从眼眶里憋了回去,重重地点了点头。
“脏猴儿!你给我出来!”
此声一出,苏故遥猛的从苏幕怀里挣脱出来,语速飞快,“师父,鸡汤我已经盛好了,您趁热喝。”不等苏幕回答,嗖的一下从后窗跳了出去。
听着来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苏幕心下疑惑,那日来闹事的大熊带了一帮人他都没躲没闪,怎么今日这人单枪匹马,他却跑了,这是偷拿了人家什么东西?
“脏猴儿!”
那人推门而入,环视屋内,看到只有苏幕一人,微微一愣,然后行礼,“苏公子。”
苏幕瞧他也不像什么凶神恶煞,同样穿着宽袍大袖,却把袖子缠在胳膊上用绸带扎紧,看起来很是干练。“阁下是?”
“鄙人王清平,是猴儿的朋友。”那人答道,又反问:“苏公子可有好些?背部可有痛感?”
“额……还好,不碍事。王公子请坐。”苏幕皱了皱眉,这讨债的笑里藏刀,可不如找茬的舞刀弄枪好对付啊。
王清平笑着坐下,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家师说苏公子心有隐疾,许是被树砸伤了也未可知,还请苏公子平日里多小心些。”
家师?想来又是花村长的徒弟,别说,他还真有几分花村长的气质。
苏幕记得自己在昏迷中做了个梦,这或许就是梦中黑松林系统说的副作用吧,真是不管到哪里,都无法摆脱那缠人的病魔。
王清平见苏幕神情忧郁,宽慰他道:“苏公子大可放心,胸背不受伤,那隐疾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发作的。”
苏幕微微一笑,想起他方才叫脏猴儿,便问他来的目的,“不知王公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听他这么一问,那王清平瞬间就像将那满腹诗书与礼仪教养都扔给了狗一样,撸起袖子,侃侃而谈,“我前几日出了趟远门,回来时发现我养的三条鱼和五包百毒粉都不见了。”说着还熟门熟路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完才接着道。
“您知道什么是百毒粉么?那是一种进可杀百人退可解百毒的神药。自我从医以来就开始养那百足蜈蚣,几年才能挑出一条最毒的,然后配以毒蛇蟾蜍毒蜘蛛朱砂等药物,一共才练了那么五包,我藏在没人知道的暗格里,谁曾想去一趟黑松林就给我用光了。”
苏幕听到这不光没意识到是自家徒弟犯了错,竟然还后悔如果自己早知道进黑松林之前那药粉是这些个东西做的,宁愿被瘴气毒死也不吃这药了。想着人家是债主,便依旧客客气气的笑着。
“有听说过鱼能补血的么?没有吧?而我那鱼就能。您知道我那三条鱼哪来的么?是五年前在东海一位高人那换来的,极其稀有。您知道我用什么喂鱼么?灵芝做成鱼食来喂啊!那是我用来准备……准备……总之那鱼是拿来给女子补血补气的。”
听到这儿,苏幕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怪不得每次苏故遥一提到这鱼就表情怪异,还不肯吃,敢情这是专门给女人用的。
王清平说到这就停下了,哀叹一口气,老气横秋的说:“唉!苏公子,您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是是是,徒儿不肖,实乃为师之过,回头苏某一定好好教训他。”苏幕想着这自己也是赔不起他这许多珍贵的药材,正斟酌着该如何开口,只听王清平坏笑道:“苏公子不必想着偿还的事,再揍他两顿就好了。”尤其突出揍字来。
苏幕一听,本以为他和大熊找茬的不同,可现在看来他和想象中讨债的也不同,倒像是——损友。只有关系好到一定程度的两人,才会互相捅娄子揭短,等着看对方笑话。
苏幕心下了然,会心一笑,道:“想不到我遥儿如此聪明,竟能找到王公子藏在暗格里的东西。”
“说起来苏公子可莫要失望,是在下曾经告诉过他暗格的开关。”
静了一会儿,两人都噗嗤一笑。
王清平才道:“清平明年才至弱冠,不介意我叫你一声苏兄吧。”
“贤弟见外了。”
“多亏了苏兄,猴儿,不对……”他纠正道:“苏故遥,才能从鬼门关里夺回一命。”
在苏故遥小时候,同龄人总是欺负他,等他稍微大些,同龄人又觉得他非常凶,不肯接近他,所以他没什么朋友,而这满脑子都想着嫁给大师兄的花想容和她的大师兄,是苏故遥仅有的两个好朋友。
大师兄王清平出了远门,临走前托苏故遥好好照顾他单纯的小师妹,并且再三嘱咐他千万别让小师妹掉进大熊的圈套,毕竟大熊觊觎她很久了。
恰巧昨日苏故遥挨了打,少年的心中总是藏不住事,他就想去找容容倾诉这心中又苦又甜的复杂情绪,谁知正好听见大熊和二狗他们密谋要去黑松林来一场假的英雄救美,便想法子将他们几人迷晕,然后他才带着百毒粉去了黑松林。
苏幕以前老是觉得那样如花似的姑娘若守了寡,还挺过意不去的,现如今知道了容容和苏故遥没什么关系,便松了一口气,可那口气刚放下,又有新的情绪将它堵满。
试问,谁又能忍心让自己的徒弟给自己做肉盾呢?
正当苏幕郁结之时,只见苏故遥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进来,身后还跟着花想容。
花想容今日换了件浅绿色罩衫,还带了朵小鬓花,想来装扮是用了心思的。
王清平一见苏故遥,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作,苏故遥就抢先道:“哎呀!王大少爷,那三条鱼我明日就还的,你不要催的那么紧嘛!”
王清平偷偷瞥了一眼花想容,僵硬的扯了满脸笑:“哈哈,什么时候还都行,不急不急。”他心里十分委屈:本少爷还没开口讨鱼呢,居然就被这小子给先发制人了。
“哦!”花想容恍然大悟,略有些愧疚的说着:“都是容容不好,擅自抓了大师兄的鱼,大师兄你不会介意吧?”
“自然不会,区区三条鱼而已嘛!”王清平瞪着苏故遥,面上仍旧笑着,“原来是师妹你抓去了,我还当是哪个黑心贼给偷去红烧了呢,哈哈。”
“没有没有。”容容还大摆双手,认认真真的解释,“一条红烧,一条是清蒸了。”
“哈哈哈,清蒸了好,清蒸了好,总比白水煮了好。”王清平欲哭无泪,心在滴血。
要是他知道剩下那条就是被苏故遥给白水煮了,指不定还能挤出眼泪呢。
“对不起啊,大师兄,害你没有鱼给柳姑娘做见面礼。”语气甚是无辜。
苏幕一直觉得容容是看着单纯实则很聪明的姑娘,怎么就任苏故遥拉着当挡箭牌呢,敢情是在这茬上等着王清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