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大国崛起完本——by 大船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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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让你看个明白。”天妃啪的丢出一样东西,咕噜咕噜滚到苏迹脚边。
竹简。
苏迹心里一乱,是自己跟黄家说的什么话被漏了出去?可他有说过什么出格儿的话吗?他真不记得了。
缓缓捡起竹简打开,他脸色一变:“你怎么会有我店铺的账务?”竟然都详细到每天几桌客人点什么餐,收费多少,每天盈利多少,几点开门几点关门都有,比苏白给他看的账务还详细!
“这很难吗?”天妃不经意的笑笑:“你这店说日进斗金不为过吧。”
“那又如何?”苏迹轻声问。
“可都去哪儿了?只见进,不见出,我的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没见有车往外运过一回粮,你这铺子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那么几间房,你说你的钱都去哪了?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族人有饭吃,可有粮了怎么不见运回族里?这时候你那族人又不缺粮食了?”
苏迹突然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运回去?就凭你十二个时辰盯着?”
“当然——”天妃拉长了音儿,“不是。”说着,就见她一扬下巴,对着外面的人说:“快跟你的好雇主说说。”
苏迹猛的一回头,面无表情的盯着垂头战战噤噤站在门口的伙计:“你好的很。”
伙计哐当跪在地上,像是都要吓尿了,但可不一定是被苏迹吓得,“小的,小的没见过他往外运粮食,就是黄家人常来,来吃东西都不用花贝,每回还都是连吃带拿的,其他再厉害的贵族也要花贝买,其他,其他的小人就不知道了。”
“除了老板股东,什么人能每次都不花钱?你给我解释解释?”
苏迹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又像是无话可说。
“怎么?不知道怎么圆这个谎了?”天妃得意的笑了:“那就让我来给你解释一下,你本来就是为黄家卖力,这店也是黄家的,不过是借你的手经营。嗯,可能做炸食的方子是你的,但大股东肯定是黄家。那么有这样一个日进斗金的店黄家竟然要以有苏族的名义开办,他是为什么?以你现在的经营,不出三年,朝歌首富都该归在你的名下了吧。你说一个权臣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合理收入来源呢?那些钱又会被用去干什么?”
“你怎么不早说?”受王似乎也是刚刚听到她的言论,满脸肃穆。
“没有足够的证据我怎么敢乱来。”天妃柔柔的说。
啪啪啪,掌声响起,就在两人神情对望时。苏迹脸上的笑意压都压不住:“我说您的推理真是半点不错,就是可惜了一点。”
苏迹看看一言不发是受王,再看看喋喋不休如同福尔摩斯再世的天妃,再次肯定,这次来找他茬这主意来说这女人。以受王的性格不会跟他叨叨叨,直接抓起来或杀了更简单,没必要费这个力气。话说回来了,这女人为什么非要把他跟黄家往谋反路上扯?黄飞鸾到底怎么得罪了这女人?牵连他在这儿受难?
“什么?”女人厉色问。
“你给我看账本,那我也给你看看,其实你还真没有查账的权利。”苏迹越过匍匐在地的伙计,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招呼苏白把账本拿来。
苏白赶紧送上来一大摞竹简,小声问:“出什么事了?”
苏迹轻轻摇头:“你把黄家的拣出来。”
苏白利索的挑出用白色绳子系着的一片片木简。
苏迹一个一个慢条斯理的摆到受王和天妃面前:“您大概忘了世上还有签单这一说。”
那竹简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某月某日谁消费多少,下面是签字,再下面是什么时间结清,用什么结算。
天妃轻飘飘的丢掉手里的木简:“这东西要多少我给你做多少,又能算什么?”
“是不能算什么。”苏迹淡淡的说:“那你手上的账册又能算什么?”
“你!”
“你也说了,没看到我运粮食出去,可你又凭什么说我运给了黄家?证据呢?谁给你的权利随意揣测捏造我和一个忠心耿耿的大臣有密谋,有歪心,就因为你是大王的妃子吗?”
“你说你没给黄家,那粮食都那去了!”天妃气急败坏的问。
“当然是运回有苏族,难道还能扔了不成。”苏迹看着她,怜悯的说:“天妃大概忘了这世上还有修仙者。”
接着他面向受王义正言辞的开口:“大王,苏迹一向敬仰佩服您文韬武略智慧非凡,还请您主持公道。”
天妃正要张嘴,全场高冷的受王却抢先开口:“有苏有仙人?”
“苏迹有缘结识了一位仙人,请仙人帮了点儿小忙。”苏迹没承认,也没否认。
“不知是何门派?哪位真人座下?”受王略显急迫的问道。
“是截教石矶娘娘。”苏迹看他明显很感兴趣的模样,抛出了一个比较有名的,好歹是原始天尊的弟子,肯定比他那些不知名的小妖有震慑力。
“可否为本王引荐?”受王一听果然大感兴趣。
“大王!”天妃不乐意的扯他的袖子。
受王安抚的抓住她的手,捏了捏。
“有机会定然为大王穿针引线。”苏迹看似一口答应,却什么也没应承。
受王自然不信他的有机会,直接了当的下命令:“三日内我若见到石矶娘娘,就证明你说的是真话,如若不然……”
☆、天妃啊天妃
纣王一走, 那小二彻底傻了眼。他以为自己攀上了贵人, 却不知贵人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用完就用完了,眼风都没扫他一下, 更别说带他走。
小二这时才真的知道怕了, 可什么都晚了。不等苏迹动手, 苏白就先处理的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倒也没把他怎么样, 就是打断腿扔了出去。
苏迹冷冷的看着血流了一地, 心头没有半分波澜。他要是有苏部的人, 就不仅仅的打断腿那么简单了。
他们也没那个时间跟这么个玩意儿置气, 纣王这是有给他们出了个难题。
“首领,你真的能请来石矶娘娘吗?”苏白担心的问。
“不是请不请的来的问, 而是不能请。”
“为什么?不请大王能放过我们吗?”苏白大惊失色, 他突然想到一个非常不好的念头:“难道你真想关店回部落?”
苏迹没说话,面色深沉。
“首领, 绝对不行!”苏白直直的盯着他的首领,眼能冒出火来:“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店干成现在模样,每天有多少进项你很清楚,一个月的收入比我们一年都多, 绝对不能关, 我绝不同意!”
“谁说要关门?”苏迹看了他一眼,“你安静一会儿。”
“可是不请来石矶娘娘大王怎么能放过我们?”苏白根本安静不下来。
“请了难道就能放过?”苏迹恨铁不成钢的喷回去:“为这点儿事就请石矶,人家能来?就算来了这人情好还吗?纣王要是再要求石矶教他仙法呢?石矶要是不教呢?他要是想长生不老呢?石矶可有办法?这事根本就是没完没了, 后面多的是事等着你。”
“还能这样?”苏白根本没想到那么多,他也算是有见识了,怎么就没想到呢?
“还能干的事多了,人类的欲望永远没有止境,给了饱饭想要温暖,有了富贵想要权利,人心啊。”苏迹摇摇头、
“那怎么办?你有办法吗?”
“你安静点儿让我想想。”
苏白点点头,强迫自己沉静下来,自言自语的分析道:“整件事都很奇怪,抛开最后的神仙事情,最开始找麻烦的是那个天妃,可为什么要找我们麻烦?无冤无仇却来挑事,她想干什么?”
纣王来的那一会儿,苏白虽然没有在隔间里伺候,却也时刻关注着动向,整个过程虽然没有听歌全乎,但也知道的差不多,分析来分析去想到一种可能:“是不是那女人眼红,想要占我们的铺子?”
“白哥,你弄错了重点。”
“哪有?难道不是?”
“她一直在说粮食动向,还不停的攀扯黄家,就连大王也没有反驳,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你是说这事是黄家惹的?”
“你怎么这么不开窍?他这是想扣黄家一个谋反的帽子!”
“啊?”苏白惊的瞪大眼,不怪他惊讶,实在是在他有限的生活经验里真没听过见过这种事,完全超乎了他是认知。
“顺便把我们也一锅端了。”苏迹没好气的说。
“这恶毒的女人!”苏白气的咬牙切齿,“就该一刀劈了她!”
“行了,以后见到她小心点儿,我们现在惹不起。”苏迹沉沉的看着外面,手不由的握了握腰间的藤杖。
“按你说的这事分明就是黄家惹来的,与我们有什么相干?让他找黄家去啊,真他阿母的憋屈!”
“好了,阿白哥你做好分内的事,其他的不用管,我会处理。”
“有需要叫我。”
“我去趟黄家,你去吗?”苏迹问坐在一边儿无聊的训狼的扶桑。
“不去。你们黄泥人好的没学多少,倒学了一肚子花花事。”扶桑不屑的开口。
“风凉话少说,乖乖在这儿呆着,等我回来。”苏迹没心思听他批判人类,径自边走边想着怎么处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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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一个老头指着中年汉子大声喝骂:“你敢动我一下试试?看天妃饶得了你!”
“臭老头儿,别以为什么天妃去过你家就自以为了不得,什么东西!”汉子寸土不让,抬手就推一把。
“谁准你骂天妃!天妃也是你能高攀的!”旁边的大婶叫着,上去理论。
“天妃可是女娲娘娘派来的帮大王的,那是天上来的!”路人大叔说。
“天妃还去过我家呢!”路人小青年骄傲的抬起下巴。
“还赐给我豆子哩!”年轻女孩子立马炫耀。
苏迹才走了没多长的路,就听了满耳朵天妃天妃,现在不是四伯候进城吗?怎么全说的天妃?看来这女人一冬天没少下基层啊,舆论工作够到位。真当自己是国家主席啊。
他突然不急着去黄家了,随意拐进一路边的茶摊要壶茶,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几个个不起眼的男人一直跟着他。
他进了茶寮,他们也进了,就在他隔壁桌子,都可以说不叫跟踪,就是名目仗胆的盯梢。
脑子里突然想起天妃的话:“我的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
他老母的!苏迹暗暗捏了捏腰上的藤杖,暗暗舒口气,跟摊主攀谈起来。一谈不要紧,可是让他开了眼界。
“天妃可亲切了,过节时还坐花车跟我们招手呢。”茶摊老板想起那天的景象还是一脸的与有荣焉,“你不知道,大冬天的,竟然还有花儿开的那么好看,把那花车做的,我都没见过那么好看的车。”
“你说天妃能不是女娲娘娘派来的?谁能让花冬天开?还有啊,大王现在可爱护我们百姓啦。”
“怎么爱护?”
“过节都给吃不起饭的人送粮食了,还不让人乱收我们的钱,街面儿上都清净很多了。你说是不是爱护?”
苏迹连连点头,“爱护爱护。”
“要说这都是天妃娘娘来了以后才有的好日子,这样的人啊,肯定是天上下来的神仙,做个妃子可惜啦。”
“怎么?姜皇后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就是就是……算了,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可惜了。”
“听说黄家的黄妃出宫了?”
“你那都是八百年前的旧闻了,现在哪里还有什么黄妃兰妃,我们天妃才是这个、”茶摊老板比了个大拇指。
“这么说王宫里就剩天妃一个啦。”
“那不能,姜皇后还在呢不是?不过好像过年的时候又有了新妃子,我们也不知道,反正大王最疼爱天妃。”
苏迹溜溜达达的出了茶寮,转身往城外走,越走人烟越稀少,直到最后除了他就知剩下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的三个人。
苏迹猛的回头,三个人下意识的往旁边躲。
“跟了我一路躲什么?”苏迹冷冷的说。
“路又不是你开的,只能你走,别人走不得?”
“路?”苏迹看看茫茫四野,他都走野地里去了还跟他说路?他缓缓抽出腰间的藤杖,“谁派你们来的?是你自己说还是被我打趴下再说?”
“是天妃娘娘的差事,劝你老实点儿!”男人拔出匕首,警惕的盯着他。
“果然是她。”苏迹暗想。“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好大的口气!看你是不想活了!”男人跟同伴使个眼色,示意他们包抄上去,大声喊:“他要逃,抓起来!”
苏迹藤杖一出,三个人瞬间被拍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想死,还是想活?”
自然是想活。
“那就乖乖的,明白?”
三人点头如捣蒜。
苏迹顺手演练了一把藤杖断大树,三人眼中的惊骇犹如实质,仅有的一点儿敷衍也消失殆尽。
在街上晃了一圈又回到店里,黄家到底也没去。他这儿都有盯梢的,黄家指不定有多少。这时候他要是真去了,才是被抓住了把柄,更有嘴说不清了。
☆、解决
“首领, 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做饭啊!”苏白看着一溜煎炸烹炒的苏迹心里那个煎熬, 怎么就一点儿都不着急啊。
“做饭有助于我思考。”苏迹严肃的说。
思考啥?苏白没听说过做饭还能想开发心智的, 看他忙的够呛,忍不住拿过刀来帮他把肉剁了。
苏迹一边把鱼丸溜进锅里, 一边看看炖着的高汤, 顺手给烤着的肥鹅抹上一层蜂蜜, 手脚那个麻利,都要翻出花儿来了。
苏白看的眼花缭乱, 这要是还能有功夫思什么考, 他切下来脑袋给他当凳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