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邪魅番外篇完本——by 惊鸿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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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念稚刚醒,余毒刚退的身体有些不堪重负, 头重脚轻, 太久没见光明的眼睛也不太适应, 他在扶艳的帮助下勉强坐起身, 茫然问道:“你……”
他想问你的眼睛怎么了,却发现自己张口嗓子痛得很, 好像有火在烧一样。
扶艳见他尚能说话, 小心问道:“师父,能看见我吗?”他的语气满含期待, 冰冷的框镜之下也充满了炽热。
萧念稚转了转眼珠,发现醒来能看见东西并不是自己的错觉,他使劲眨了眨眼,驱散模糊不清的朦胧, 似在确认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睡梦中萧念稚的唇瓣很红, 红的娇艳滴水,让人生出狠狠蹂躏的想法;此刻,他正张着这张嘴, 疑惑地问扶艳:“咳咳,阿艳,你,你做了什么。”
扶艳在他眼中找到了自己,抑不住高兴,拨弄一下他乱在鬓角的黑发,道:“师父,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兰摆上祭,我为你奉献一切。”
听起来无厘头的话,萧念稚大致明白,自己之所以睁眼能看见都是拜这顽固小子的献祭,还是上古巫术。
在没有掌祭人的情况下,所有的威胁都将有发起人承担,扶艳到底心多大,不管不顾,将生命抛却脑后。
扶艳见他呆滞,只当能重新见到光明后的不适继续说道:“对不起师父,眼睛只能给你一只,另一只留在我身上,用来守护你。”他扶了扶萧念稚右眼的银色框镜,说:“这是天空镜,你有,我也有,可以助你视物。”
萧念稚从不寄望能在扶艳身上获得什么,哪怕是因为过错,惩罚性的下跪或者面壁,这是他自己的徒弟,能全心全意跟在身边就已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他也想好了,就算瞎一辈子,瞎永生,只要扶艳在身边,天地混沌,也无所畏惧。
他已经尽力让自己忘记二十六年前的黑暗,他也已经适应了在黑暗中寻找光明,他这样,就是不想让扶艳背负愧疚,记着他曾经在自己身上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苍天大错。
他没有,在萧念稚心中扶艳没有错,就是没有错。
“阿艳,你不必这样,我——”萧念稚声音喑哑,说话像是在玻璃上摩擦,很费劲。
扶艳却拥住他,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温柔说道:“念稚,我给你的都是我愿意给的,不是因为愧疚,也不是因为洗消罪恶,在我心中,我是为了我的心上人,我愿意付出所有。”他轻笑一声:“天空镜是一对,我用剑将它们劈开,一只给你,一只给我,从今以后,别人就会对你避之,因为他们看到你,就会知道,你是我的。”
他将自己推离一点,深情晕染火热的眼神看着萧念稚,“我也是你的。”
含住那个红润的嘴唇,品尝多年的夙愿一般。
很甜,很温柔。
天空镜镜框尾部雕刻兰花纹,向上微翘,好似印在了眼尾,徒增了一点冷艳。
萧念稚伸手拨弄扶艳的镜框银链,抿嘴笑了一下:“谢谢。”
单纯的两个字不是表达你为我做了一切,而是你一直爱我。
扶艳满脸纠结地望着他,支吾道:“那,可不可以,要个奖励?”
萧念稚了然于心,说:“亲一下?”
扶艳笑着摇头,“这个不急。”
他抓住萧念稚的右手,将其摊开,一道赤红的灵光炸裂,萦绕其上。
萧念稚感觉手心有一点刺痛,随即就有一股暖流涌了进来,顺着手臂的脉络直达心房。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事,但他的手被扶艳紧紧箍住,动也动不了。
不出一会一个黑红相间,类似八卦的图案出现在他的手掌心。
扶艳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还好,他拉着萧念稚的手说道:“希望你能接受这份强塞给你的礼物,以后无论天灾人祸,都由我给你挡着。”
萧念稚忽然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他想推开扶艳,但后者执拗着盯着他,眼里的倔强一如当年自持原则的少年。
但这是抽魂,极其损害身体的做法,扶艳怎么能这么做?!
萧念稚有点恼,但又不忍心冲他发脾气,只好咬着牙批评道:“知不知道抽魂意味着什么,三魂七魄,轮回转世,若你少了一魂一魄,连黄泉你都踏不进去了!”
“我知道,但魂之灵气,能挡灾挡难,师父若不想我魂飞魄散的话,就,亲亲我吧。”
转折来得太快,萧念稚脸头一次臊的通红,一阵内心纠结之后,他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舔扶艳干涩的唇,又特流氓的撬开他的牙齿,畅通无阻向里探去,汲取纵火芳心的甜蜜。
一亲完毕,萧念稚抵着他的额头,低沉说道:“这辈子第一次主动献吻,丑态尽露,多多包涵了。”
扶艳笑:“以日月立誓,负责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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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扶艳为萧念稚兰摆献祭之后,萧念稚身上的毒解完15" 反派过分邪魅[穿书]14" > 上一页 17 页, 了;得益于扶艳的同生,萧念稚恢复了一身的灵力,以其打基底,如鱼得水,更有甚当年之势。
扶艳等萧念稚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才跟他商讨营救溪华之事,他轻描淡写分析形势,不提谢卿分毫。萧念稚注意集中在上,亦不问谢卿的事。
然而扶艳知道,萧念稚从未忘记,就像拜花岭木屋后,甘遂那座小小的坟墓。
讨论了半天,萧念稚沉眸,道:“我可能错了,让涂天教掺和进来,未必是件好事。”
他们中间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南宫尽,而且如今,南宫尽对他们的恨,有增无减。
扶艳眉宇拧成川,也甚是想不通一件事,要他们拿着墨鳞去赎人的是琴瑟,后来又不要的也是琴瑟,那个领首的青年,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琴瑟和玄冰山庄到底有何深仇大恨,已经死了六个人了,墨鳞和他们又有何关系。”
扶艳早说也和溪华那辈不同期,上一辈的恩怨江湖流传不清,他也知道的不多。上次在墨鳞里看到的一切放佛早已发生,又放佛是预警,摸不着头脑,也理不出一条线索探究下去。
“墨鳞他们还没弄到手,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想要的,这样我们还有筹码,溪华暂时不会有危险,何况温筠……”
萧念稚用手扶了扶天空镜,道:“当年他就没有让溪华死,这一次,他也不会让他死。”
他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稳步轻盈,仔细听似乎还能听见清脆的铃铛声。
扶艳一个皱眉,伸手挥出灵力掀开房门,那人不知变故,生生顿住了脚步。
扶艳看清了来人,讶道:“颜灵?”
颜灵有些无措,转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们,说:“对,是我。”
萧念稚发觉他的眼眶有些红,又曾在颜谷与他有一面之缘,便问:“何事?”
颜灵似乎找到了解决事情的人,沉思半晌,道:“求你们,救救茶茶,他生病了,很不好。”
萧念稚和扶艳相视,心中疑惑,却不知事。看着颜灵局促的模样,萧念稚道:“他怎么了?”
——
颜灵皱着好看的眉,当年温润少年的样子似乎少了些顽皮,现在的他更像是收归了心,一心求安宁的凡夫百姓。
“茶茶最近心情不好,对我大吼大叫,吼完了又哄我,反复如此,弄得我不知如何是好,他虽然以前也这样,但是那是很久以前了,他有一阵子没对我这么阴晴不定了,他一定是生病了,所以才会这样。”
萧念稚不明白,颜灵所指的大吼大叫之于心情不好和生病有何不同,便问:“为何对你大吼大叫是生病了?”
颜灵看着他,拉开了自己胳膊的衣袖,将里面青紫的伤痕给他看。
那一道道血痂像恶心的蛆虫,扼杀了白皙的美感。
萧念稚心惊,立马反应过来,颜灵口中的茶茶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打他,下手很重,他很疼。
“都是他打的?”
颜灵点点头:“他很久没这么打过我了,他一向很疼我的,对我很温柔,所以他一定是生病了,所以才会这样。”
说道后面,声音越小,颜灵也越来越没有底气。所谓的喜欢,不是通过暴力后的糖果,那和外表光鲜内心腐败的苹果没什么差别。
颜灵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露出了光洁的脖颈,扶艳看他脖子上一圈类似梵文的黑色字符,忽然道:“重枝?”
颜灵恍惚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是在叫他,直到抬头看向扶艳,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扶艳没说什么,继续问道:“你会哭吗?”
“什么?”
“就是他打你,很疼,你会哭吗?”
颜灵思忱了一番,摇头:“虽然很疼,但是我哭不出来。”
扶艳心中有了个答案,他转头向着萧念稚,道:“他不是颜灵。”颜灵也不可能不认识自己。
“他只是一个散魂而已。”
散魂东平西凑,没有记忆,也没有过激的喜怒哀乐。
而坐在这的颜灵并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散魂是什么,不过听扶艳的语气好像要把他给打碎了一样,立刻充满了戒备,说道:“你们要干什么?我是来请你们救人的,要是不愿意,我走就是了。”
扶艳严肃地告诉他:“你不是颜灵,说明真正的颜灵出了事,我想知道他发生了什么,所以现在你不能走了。”
当萧念稚伸手捆住他的时候,泼茶风火赶来,天空之下满是他的怒意,皆通过他的凌厉招式挥洒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之前的刍狗教就是涂天教,一样的。
颜灵这个,emmmm
第43章 雨中散魂
泼茶浑身散发着敌意, 哪怕萧念稚和扶艳站在那什么也不做, 他都能凭空看见这两人周遭的黑气, 笼罩在颜灵身上,放佛下一刻, 他心爱的那人就会被撕成碎片。
他狠瞪着萧扶二人, 嘴里吊着凶狠的语气对颜灵说道:“颜灵, 过来!”
颜灵犹豫了两下,刚踏出一步, 恰巧偏头碰上了扶艳不太友善的目光, 下一步就这么硬生生地顿在那。
以前颜灵对泼茶的话言听计从, 说话办事从不犹豫一秒, 这下要不是被扶艳的眼神吓到,他也不会忘记自己是泼茶的附属而忘了他的命令。
见他怔在那不动, 泼茶的语调硬了几分:“站在干嘛, 还不快过来。”
好似如梦初醒,颜灵收回呆滞的目光, 低着头就往泼茶方向走。
路过萧念稚身边的时候,他拦住了颜灵的动作,微微笑了一下,问:“敢问阁下同颜灵是什么关系?”
泼茶张口就像来一句关你什么事, 但好在心头生怒, 理智尚在,若真这么说出口,必得多费一番口舌。他斜睨着萧念稚道:“他没跟你说吗?颜灵是我的人, 我涂天教的人。”
萧念稚脱口而出:“是你的人,还是你暴怒发泄的工具?”
“你!”泼茶心弦陡然遭受一击,似乎这一刻,所有涂天教的往事被刨开了外衣,露出了肮脏的真相。
冷静下来,泼茶咬着牙解释说:“颜灵是我的人,不是我的发泄工具,你自己问他。”
颜灵睁着天真烂漫的眼睛,说道:“茶茶对我很好。”
如果不计那些不知缘由的情绪低落,泼茶和颜灵在一起的时间,也算是玉兰成双,相敬如宾。
而萧念稚好似听到了笑话,给出两声不成笑意的干笑,道:“你对他好?对他好你在他身上留下了这么多伤痕?你打他,还说他是心甘情愿跟在你身边的。”
“这不关你的事!”泼茶心烦意乱,他有种预感,若再跟他们废话,说不定颜灵就要不回来了,干脆一掌劈过去,强行带回去。
扶艳早看穿了他的把戏,涂天教吸人内力的灵力阴邪,却只要顺着灵轨掐住根源,反其道释灵力推之,两股力量相撞,必然抵消了。
“颜灵乃颜谷的二公子,名门正派一族怎会和你涂天教扯上关系,你强说他是你的人,该是将他从颜谷强行掳来的。”
泼茶言语狡辩:“那又如何,是哪里的人有什么关系,快让颜灵回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扶艳掏出随身长剑,对着泼茶道:“我在颜家三年求学,颜家千里传讯的方式也交与过我,你若继续强人所难,信号发出去,颜谷的人来作证,你死无葬身之地。”
泼茶垂着眸,看不清表情,但他双拳紧握,青筋突起,内心正狂乱卷着怒气,一览无余。
“放你娘的狗屁,颜灵是我一个人的……”他一字一顿说的极重,似有最后一搏的孤注一掷;他双手纂紧了灵力,周身亮起的光泄出百里。
扶艳一掌集中了灵,但却不是对着泼茶,他转手隔空提起颜灵,将其困于灵罩之中,一根隐约的红线勒着他的脖颈。
“你要是不愿意说,我就把他脖子上的梵文解开,到时候魂没了,你该如何隐藏这背后丑陋的目的。”
一刹,泼茶软了戾气,他收敛了光,几乎要扑上去,急急道:“住手!”
萧念稚此时双手交叉变换幻影动作,生出一堵灵墙隔在颜灵与泼茶之间。
他试探出口:“你杀了颜灵?!”
泼茶:“没有。”
“但现在只是一个魂魄。”
扶艳手中灵力又加了一成,颜灵的表情顿时痛苦扭曲。
泼茶急道:“你放开他。”
萧念稚堆成灵墙,寻缝隙施加灵力控住颜灵,嘴里念道:“你都不放过他,让我们如何放!”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充满恨意的女声空中传声而来,接着出现了一把带着灵力的剑,直击泼茶。
泼茶后退躲闪,站定,复而抬头看。
剪桃击出的剑重新回到她手中,肃杀之气笼罩周围,她的背后颜均正缓步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