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邪魅番外篇完本——by 惊鸿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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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去,谁信。
“我想对你更好,你不给我机会,把你放出去了,你就只想着逃跑,待在我身边,看我一阵,有这么难?”
颜灵:“道不同不相为谋,颜谷和涂天教永远势不两立,这是万成不变的事实。”
那一刻,泼茶似乎死心,从小没有感受到爱的他,以为将自己的一切施加给别人是无比高尚的好,别人没有机会得到,他愿意给,却没有人要。
他喜欢的这个男子,一见钟情的坠入他吸人魂魄的眼神里,却仅是因为外界正道不两立,就死死否定了自己,否定他倾尽所有的付出。
他的语气有一瞬软了下来:“可你要是顺着我的一点心意,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颜灵,你为何要在乎外界的看法,你看看我不好吗。”
泼茶所认为的,是给予,是给你就必须要的全盘接受,他没有恶意,他只是一个不懂得用更好的方式,更柔和的方法去表达自己的喜欢,然而笨拙的第一次喜欢就有了这么大的漏洞,他尚不明白,爱原来是这么复杂的。
颜灵曾对两人心意相通做过解答,他认为的心之所向,必是两厢情愿,而不是意味的承受和被接受。
他不是没有尝试去喜欢泼茶,不在乎背景,他就想着能否接受这个人,尝试抓住两相情愿的感觉。
他对泼茶说我想出去走走,看看你的院子。
那次,泼茶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听出其中深意,只想着他又要走,便发狠的折磨他,言语,身体的侮辱,一遍遍戏耍颜灵想要触碰情爱的自以为是。
刚想踏出那一步,却被泼茶狠狠敲断了腿。
往后的许多天里,泼茶不疯的时候,对着他说好听的话;每每心软想要去了解这个男人之际,泼茶又发疯似的折磨他,将他藏于黑暗里还能保留的怜悯践踏的稀碎。
颜灵苦苦的笑:“你看这里,到处都是黑暗,我能看见什么?”
泼茶为何就不能将自己放于能和他平视的地位,双眸印照出彼此,无论并肩还是将天下罪恶背负身上去守护彼此,他都未尝不可一试。
颜灵动过很多次靠近泼茶的念头,但都被狠狠的推开,摔得一身是伤。
不愉快的交谈以泼茶的甩手离去告终,伺候有两个月,泼茶都没来看他,颜灵照样孤独,背对着门,背对着一切。
泼茶想要颜灵好好冷静,不要再想着逃跑,两个月里,他虽然没有光明正大去看颜灵,但六十多天的时间太长,他忍不住会在靠墙的背处偷偷看上一眼。
后来的颜灵在他眼中冥顽不灵,泼茶对两个月之前的对峙抛掷脑后,该干嘛干嘛,一如既往强制的给予付出。
——
有一天晚上,颜灵睡梦中闻见泼茶的气息,靠近他,搂着他的肩膀,粗重的呼气吸气,而后昏昏沉沉坠入昏暗。
颜灵察觉不对劲,翻身出他的怀抱,垂着头借着头顶的月亮光看他。
仔细闻才发现泼茶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颜灵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是他受伤了,第二反应让他自己也吃了一惊,他竟然生出了想要给他治伤的想法。
颜灵陷入纠结的死循环,后来说服自己,他选择给他治伤只不过为了还他的好,不想欠他。
泼茶的困灵阵对行动灵力皆有限制,索性不全受,没了肆无忌惮的挥霍,颜灵注入他胸膛的灵力只能一点一点的漫进去,过程漫长,极其损耗内力。
到了后半夜,泼茶伤势转好,察觉周遭灵力变动,惊觉以为颜灵要跑,就这一掌打了颜灵的肩膀。
颜灵受痛,狼狈翻滚,还没调整过来,泼茶掐着脖子的手就上身了。
“你又想逃?是不是!”
他的怒问炸的颜灵耳朵疼,心里骤然一紧,莫名的酸疼从心底泛上,刺激喉咙发不出声来。
泼茶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猜中了,便更狠的掐他的脖子,口中苦楚一股脑倒了出来。
“今天差点就丢了命,外面那帮伪君子天天嚷着要剿灭涂天教,他们不也干尽坏事,当我们不知道!我想着还有你,我不与他们纠缠,我想过来看你,只想安稳的睡个觉,你就想趁机走?!你真是时刻都不能让人放心!”
颜灵被掐的说不出话,扣着他的手,艰难道:“放……开。”
泼茶红了眼,心里气愤至极,恼怒之余捡回了一丝理智,看着自己掐的颜灵脸色通红,猝然松了手,瘫坐在原地。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觉得心痛,只觉得每日见颜灵对自己也是一种折磨。
他喃喃道:“听话一些不好吗,别想着逃了,我心里难过。”
颜灵方才不过脑的愤怒生生听到这句话后压了下去,但服软的话也说不出口,抚着脖子,翻了个身对着他,道:“我,要睡觉了。”
脖子异物感很强烈,他说着睡觉,却酸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
两个人以这种方式相处,泼茶踩他入泥地,颜灵自己从淤泥中爬出来,拍拍衣裳,云淡风轻。
他开始不和泼茶对着干,除了特别过分的要求,泼茶的耍赖无理,能接受的,他都不会拒绝。
平安相处到了第十一年,?6" 反派过分邪魅[穿书]15" > 上一页 18 页, 貌枇夹姆⑾郑沼诮樟榇雍诎道锓帕顺隼础?br /> 磨了这么多年,颜灵也还不太敢揣测泼茶的用意,他就算放自己出来,也不会一点防范措施不会做,他想离开还需一段时日。
是侍从将他放了出来,泼茶不知在何处。颜灵看着陌生的地界,穿过陌生的树林,陌生的建筑,见过陌生的人,闻过陌生的花香。
而这一次,颜灵大概也有一点点预感,世间的鸟语花香不过是他告别凡界最后的祭奠。
“涂天山外灵网出现漏洞了,当下找不出合适的尸魂,你的生辰恰好……”泼茶说道最后噤了声,告诉颜灵涂天要用他的身体和灵魂填补灵网的漏洞事件很残忍的事,说与不说都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
颜灵怔愣了一会,道:“我当怎么好心好意将我放出来,原来是期限到了。”
泼茶猛然抬头盯着颜灵的眼睛道:“不是的,只是抽两魂六魄,并不是……”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总之还留一魂一魄,我……”
颜灵没有听他说完,打断道:“我什么?你以为一魂一魄留着还能做什么?吸附于桃木剑,为江湖术士捉妖用的媒器吗?”
要死不能活,纵然强留了这一魂一魄,也不再是原来。
泼茶咬咬牙,突然抱住了他,嘴唇贴近他的耳畔说道:“不了,还有两天,我去找,你藏在我屋子里,别乱跑,那里有结界,他们进不去的,等我回来。”
颜灵被他这一抱愣住了,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嘴硬来了一句:“你又想关着我?”
泼茶蹭了蹭他的脖颈,轻声道:“别想着回去,先在这躲两天,我很快回来。”他以为颜灵急着回颜谷,但只要他一出涂天山外的灵网,触碰到灵媒绳索,涂天的众教就会发现,到时候泼茶回来看到的就是灵网的那一块小小的补丁。
但是命运喜欢捉弄人,泼茶到了第四天也没回来,第五天,颜灵被涂天教教徒押着跪在四大领首面前时,看到泼茶假惺惺地为他说话。
“说好了只抽一魂一魄,我已经收集了六魂六魄,不用全抽他的也可以。”
四大领首为了教中安全,获得众多民心,哪还用顾忌他这一把手,反正说出去都是为了涂天教好,也服教众。
最后别离的时候,颜灵对泼茶产生了误会,他以为泼茶之所以死活不放开他是因为自己对涂天教还有用,他不是什么珍贵的,只是一件随时可用的物品而已。
身上被吓了三十六刻剃魂钉,打在了灵脉的各个节点。颜灵清醒地看着自己的灵魂被剥离,清醒地感受抽筋抽魂的痛苦。
泼茶受涂天邪术控制,在原地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一点一点不能安生地消失在自己面前。
为什么下不了狠心去恨泼茶?颜灵想不明白,自己十一年受的苦,没有一刻捧着繁星于心祈愿,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疯子,可最后看着他泪水盈满眼眶的神情,动了一点点的凡心。
他突然很想给一次机会给自己,尽管最后不能亲身经历,但他希望,可以有一个人代替自己,去尝试着,爱一个人。
颜灵不知哪来的力气,气血逆流,动用灵力逼出了体内九根剃魂钉,从他们手里偷回了一魂一魄,并抽用脊椎一段筋骨,为这点微弱的魂魄支撑了一个躯壳。
颜灵想告诉他对这个重塑的颜灵好一点,别再强迫,别再打一巴掌给一颗糖。但是千言万语汇集于口,他朝着泼茶吼出——
“往后你每一日对着我的脸,却爱不到你想爱的人,我没有一刻喜欢过你。”
但我曾经很多次想要接受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一对狗血虐心夫夫
强制爱
下一章,咱们的温筠和溪华要撒狗粮了,糖一下,甜滋滋
第45章 天赐珍宝
和暖春风被日渐蒸笼的热浪拉远, 进入初夏时分, 林间鸟鸣叫声也开始蔫吧, 有气无力。
扶艳手里攥着被镖扎出一个洞的白纸,徐徐地往萧念稚的庭院走去。
踏进院门, 迎面扑来几股清淡的花香, 仔细一瞧, 前两天绿的流油的的合欢树,今日居然开了几枝花, 微风一拂柔软摇摆, 明丽俏皮。
不过, 通常是萧念稚的院子, 一推门,扑过来的绝不会是花香, 猛吸一口气能将漫天的鸡毛堵之鼻外, 是一项绝顶的技能。
不对。
萧念稚不在这里。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扶艳门前找到门后, 然而,绕着他身边飞旋的除了扰动的空气,就是接不上气的呼吸。
流光锻炼出来的稳重内敛,一旦碰上萧念稚, 全变成了惹人笑话的泡沫影子。
一刻钟前, 一只飞镖千里外射进练功堂的红木柱里,上面用特殊的毒草汁写了两行字——
笼中人已回,切勿涉水。
扶艳很快想到了被琴瑟押为人质的溪华, 他正想着去找萧念稚商讨,没想到,人竟然不见了。
扶艳眸色阴冷,萧念稚不动声色溜去的地方非琴瑟可去,他可能不止去救溪华,更重要的是,他要为谢卿报仇。
萧念稚只字不提谢卿之事,却也心底压石,他还是不愿牵扯扶艳涉及,才想出独自单刀赴宴的蠢招。
扶艳气不打一处来,但是自家媳妇跑了也只能腾云驾雾去追,可不能摆脸色。
扶艳赶去的路上还在想,这回将人逮回来一定先绑床上个三天三夜。
——
天空湛蓝,白云如假饰嵌在清澈的画布上,天爽风清。
溪华被一阵刺骨的针痛叫醒,半阖着眼扫了一下周围;他手撑着底下支起自己的身体,后肩刺痛感愈加强烈,溪华疼的皱起眉,龇嘴伸手摸了摸那处,触到了有些发热的皮肤。
溪华这才艰难回头看,后肩绑了几圈白布,厚厚一层,不断有蚀骨的刺痛从里面传来。
他什么也记不清了,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受的伤,最近一次的记忆他明明是呆在琴瑟的地牢里,也没见到什么人。
溪华动了动身体其他部位,些许酸痛,并无大碍。
闭眼静了好一会,他从床上翻起身,床底下是一双破烂开了口的草鞋,旁边则是一双干净的白靴。
溪华撑了一下头,穿上鞋,在屋子里转了几圈。
土瓦房四角立着四根粗壮的木头,泥巴没糊好,大半个木头身子都能看见;屋子中央摆着一张磨损的木桌,桌上的茶壶缺了好几个口,椅子凳上的木头也烂了差不多,基本上不能坐人了。
隐隐有些霉味,房子里的土有点湿,外面枝头伸出的叶子滴着雨珠,看样子方才下了一场雨。
溪华走两步扶一步墙,跨出门槛,脱离了这个小风一吹就倒的土房子。
门前有一条泥泞小道,左边是菜园,右边有个小塘,围着大半面积的格桑花,看着与这清隽不搭的小房子,溪华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踏错了地界。
外面刚下过雨,地上天上都湿哒哒的,空气透着一丝清凉的雨水气,夹着……烤鸡味??
溪华闻着香味绕到屋后,发现那边石子堆有个弯腰捡枯木枝的男人。
那男人手边就是一个脱了毛的烤鸡,火烤的已经焦了皮,颜色很亮,看起来很好吃。
溪华这么一想,肚子有点饿了,被香气勾着魂走了过去。
男人似乎听见了声音,转过身对上了溪华的眼睛。
匆匆看上一眼,男人就移开了目光,他拍拍手,站起身,往旁边靠,憨憨的,白瞎了粗犷的身材。
他脸上绑着黄的发黑的布带,绕了大半张脸,除了黑琉璃似的两颗眼珠子,看不出长什么样子,只能通过精干的身材,与脸上一小块黝黑的皮肤不同的白颈得知,大概是山间的农夫,或者猎手。
溪华压着嗓子,轻声问道:“你是?”
男人摇摇头,看了看四周,不说话。
溪华又道:“那房子是你的家吗,是你带我回来的?”
男人随他手指看了眼不能称得上是房子的土洞,点了点头。
复而,他蹲下身,转了转插在棍子上的烤鸡,撕下一小块,尝了尝,然后扯下一个鸡腿递给溪华。
“吃。”
他说了一个字,打消了溪华脑海里刚升腾起他是哑巴的想头。
石子堆被雨水洗的发亮,脚踩上去没有泥土里的脏;溪华撩起衣服下摆,蹲了下去,男人看他蹲着,也重新蹲回自己的地方。
溪华接过他递来的鸡腿,朝他浅浅笑了一下:“你也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