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邪魅番外篇完本——by 惊鸿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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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来不及细想,就被下一股疼痛夺去了意识。
——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珍宝在他面前忙来忙去,擦碗,洗抹布,弄得一头汗。
溪华慢慢直起身,张了张嘴,觉得嘴里有点苦,又有点甜。
他抹了一下嘴唇,脱力喊道:“珍宝。”
珍宝回头,放下手里的活走到他面前,等着吩咐。
“你给我喝什么了?”
嘴里甜苦交加甚是难受,醒来没毛病的他才有精力想着别的。
珍宝道:“药,解毒。”
溪华一怔,心想我真中毒了,然而下一秒,一个疑虑从他脑子里蹦出来,珍宝怎么知道他是中毒,又中了什么毒。
可珍宝说了一个字后,怎么也不肯再多说其他的,溪华问不出门道,只好放下多疑,躺下又睡了过去。
珍宝见他睡了,又开始忙前忙后,在家里洗洗擦擦。
时间过去一个月,珍宝不知从哪弄来一袋莲子,煮了一碗莲子甜粥给溪华喝。
男人手艺不错,起码甜度恰好。
溪华有些兴奋,问:“现在有莲子?”
“有。”珍宝说。
“哪里的莲子这么早熟?!”
珍宝歪头想了想,道:“我带你去。”
两人喝完粥,溪华被珍宝强制留在屋里休息,然后拿着钱袋出门买点摘莲子的必备用品。
溪华想跟他一起出去,珍宝不要,说急了,哼哼嗤嗤,怎么也不肯走,溪华只好随着他,待在屋子里当贵妃。
珍宝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件青色素纹衫,还有一双白净的靴子,他头发上还插着一根糖葫芦,稳稳当当的。
溪华哭笑不得,见他把自己弄得跟他小摊贩子似的,道:“你干嘛去了,买这么多东西。”
珍宝将手里的衣裳小心的放在床上,鞋子也是,然后小声说:“买给你的。”
“啊?”溪华没搞懂状况。
“出门,你穿。”
珍宝又强调了一遍。
溪华这下懵了,他俩不过是出门摘一趟莲子,用不着穿新衣服出门吧,又不是过年,出去穿了还得脏。
溪华无奈:“就是出门摘莲子而已,穿新衣服会脏的。”
珍宝郑重其事道:“好看。”他伸手捋下头上的糖葫芦,递到溪华手上:“吃。”
临走前,珍宝手上本来就不鼓的钱袋子现在连袋子都没有了,买这些东西花完了他的钱,自己什么没买,竟给他买了。
溪华心里不知滋味:“不用给我买的,钱留给自己花。”
但是东西都卖了,说什么也晚了,况且珍宝在对待他的事上相当认真,一点也不含糊,溪华若推辞不要,肯定又要生气一番,哼哧一番。
溪华在一道诡异的目光下换好了新衣服,穿上了新鞋,珍宝露出满意的微笑,背着鱼篓,领着他出门。
除了林子,沿小道走百里路,穿一片乡间小路,路过几座乡房,才到了一片长满荷花的湖。
荷花是罕见的嫩黄色,偶有几株粉红的花,夹在中间也不突兀,反倒添了一丝别样的美。
珍宝在岸边推了一艘竹筏下去,将鱼篓放上去,朝溪华伸出手。
溪华迟疑了半分,没搭,一脚踩上了竹筏。
第47章 甜甜蜜蜜(倒v结束)
荷叶下一条通体黑的小鱼被惊走, 碧青的竹筏破开层叠铺满的绿叶, 缓缓向前行进。
嫩黄的荷花还是第一次瞧见, 溪华站在竹筏上,向前勾着腰, 眼睛恨不得塞进着芳香淡雅的花朵里, 看尽了美色再出来。
竹筏划过一株荷花面前时, 溪华伸手摘了一片花瓣下来,放于鼻尖轻嗅。
爽嫩的雅香钻进鼻子, 放佛问道了世间最纯净的气息, 不妖不媚, 冷香自是心旷神怡。
这会, 溪华又看见稍远点的地方的一株荷叶上趴着一个小青蛙,他撩开衣衫, 双膝跪在竹筏上, 伸长了手臂去逗弄那个家伙,可那眼珠贼溜的小东西似乎早有预见, 在他伸手的时候就跳着躲远了。
珍宝在前面撑竹筏,溪华一路情绪高涨,一会闻闻这个花,一会去看那边睡着了的蛤蟆。
耳边是湖水静静流淌的声音, 头顶云遮艳阳, 乡间微风轻吟,若不是珍宝将他救起,这清凉风月怕是与自己无缘了吧。
溪华盘腿坐在竹筏上, 手里举着一株荷叶,他瞧了眼珍宝的背影,将荷叶斜手扬着,挡一挡憋闷的太阳光。
珍宝弯腰捡了什么,回头给他一个小桶,里面游着两三条小黑鱼,无意识的往水桶边上撞。
溪华惊喜:“你什么时候捉的?”
珍宝收好刚拉上来的网,道:“之前放了网。”现在收起来就有了。
溪华眼睛移不开,很快发现了其中有条小黑鱼眼珠子没了,闷声问:“怎么有一只没眼睛了?”
话刚问完,他又道:“咦,为什么这条鱼的眼睛和其他的有些不同,有些偏黄色?”
珍宝想了想,发现自己不知道,于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溪华也不是真的刨根问底,非探个究竟,桶里的小黑鱼劲挺大,水桶给它们撞得颤抖。
珍宝不停地往后面的鱼篓扔莲子,溪华偶尔捡他没丢准的莲子,剥了吃了。
这么一下来,连鱼篓里的都所剩无几。为了不让珍宝发现,溪华也不偷懒,路过莲蓬,随手摘几个,也不看好坏,放进娄里充数。
绕着荷塘转了一圈,莲子摘得差不多了,珍宝将竹筏停下来,放下撑杆,伸手摘了周边几?7" 反派过分邪魅[穿书]16" > 上一页 19 页, 鲇址视执蟮暮梢叮锰闼堪笤谥穹ね罚股酚星槿さ呐趿硕淠刍频暮苫ǚ庞诤梢吨稀?br /> 他让溪华躺倒荷叶下面的阴凉处来,自己坐在他旁边一小块地方,把脚上的鞋子脱掉,放进了水里。
珍宝似乎很喜欢这样安静的时光,两个人不说话,却是相互依偎,放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可以不离不弃,一直到老。
他偷偷回头看溪华,后者正拿手挡住眼睛,只露出姣好的唇形,还有令人垂涎的唇色。
真好看。他想。
时间恍惚定格在这一秒,溪华在满是荷花想起的河塘中央睡着了,而守护在他身边的男人一直看着他,望穿秋水,一醉经年。
天气变化无常,溪华睡了没一会,天就开始飘小雨花,但他只感受到腿好像有水滴上去,转了转眼珠睁开眼,发现珍宝举着一株荷叶给他遮住了上半身。
溪华刚醒来嗓子沙哑,问:“下雨了?”
珍宝:“嗯。”
溪华坐起身,偏头看了看河塘,已有一圈圈小小的涟漪。
“回去吧。”
珍宝点头,起身拿起撑杆加快速度的往岸边划;当他们到了岸上的时候,雨下的大了,瓢泼泻下,两个人浑身都湿透了。
但溪华紧紧将莲子护在怀里,不让落一滴雨,珍宝急的要扒他怀,结巴道:“莲子,不重要,衣服,遮在头上。”
溪华没有听他的,脚下踩了滑冰,沿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
回到家,珍宝不顾自己湿透,忙打来水放炉灶里烧着要给他烧洗澡水。
溪华随他去,自己坐在大门前,一颗一颗剥着莲子,得瑟地朝后厨烧水的珍宝喊道:“今晚吃凉拌莲子好不好!”
他嘴边挂着笑意,慢悠悠的,少顷,后面传来憨憨的两个字“不好。”
笑意更浓,溪华将剥好的莲子又偷吃了一颗。
——
萧念稚那边可算是恶人有恶报了,扶艳说话算话,真将他绑床上绑了三天两夜,他不是没反抗过,可惜扶艳对师不尊,两手并用,灵力翻飞,往往萧念稚左手挥来灵力袭击他,他右手翻转压下,左手不歇一刻,在他身上点了穴。
萧念稚不甘,闹腾的厉害,扶艳也不理,给吃给喝,他闹累了,自然就睡着了,一睡就是第二天早晨,抬头一看双手双脚还是被条带绑在了床头床尾,还是他最喜欢的颜色。
事实,扶艳并不真的忍心将他师父像废人一向锁起来,晚上萧念稚困极了,他会解开条带,给他轻轻揉几下,再挤上床睡一起,胆大妄为的占便宜。
但他必须要给萧念稚一个教训,他不能放任这个明面潇洒但心负重事时刻独当一面的所谓仙君,他可以在乎任何人,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去救赎一个人,但他不可以当危险降临时,照顾了所有人,却忘记了自己,他要让他知道,三天三夜即使难熬痛苦,但他受到一点伤害,有个人会感受到超其一百倍的伤痛。
晚上,扶艳端着一碗汤进来,萧念稚一见他来,立马扬起讨好的笑容:“呦,阿艳来啦,给我送吃的?真好。”
扶艳不为所动,平淡一张脸,看起来不好惹。
萧念稚依旧笑:“给我解开吧,不然怎么吃东西。”
扶艳抬了抬眼眸,道:“我可以喂你。”
“……”
萧念稚蔫了,每天例行一次的道歉又拿出来镇压:“对不起,我错了,没有下次了,解开吧,怪难受的。”
扶艳搅拌了一下汤,看着他,问道:“我是谁?”
萧念稚小心斟酌,回答道:“阿艳?”
扶艳没吭声,萧念稚又道:“鬼蜮魔族太子?”
还是没吭声。
萧念稚被他盯的怪不自在的,心里一紧,嘴上不把门:“我太太。”
扶艳表情终于动了动,沉声道:“再说一遍。”
萧念稚结巴:“太,我太太?”
扶艳突然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口,柔声:“是心上人的意思吗?”
萧念稚内心五雷轰顶,尼玛,这是天赋异禀,对这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通晓啊。
他知道扶艳想听的回答是什么,便说:“是啊,心上人,心尖人,唇中糖。”
扶艳眉眼轻松许多,将手里的汤递给他:“给你,放了点辣,但是就一点点,不能吃太多,对身体不好。”
萧念稚已经很感激了,他在玄冰山庄待了多久,就吃斋吃了多久,这不算什么,所有的饭菜一点辣味都没有,可把他急成了个和尚了。
萧念稚伸手去接,却被条带勒的整个后背往床背上一撞,发出一声闷响。
扶艳伸手给他解绑,将碗交给他,又伸手解了另一个条带,而后缚着双脚的布带也被解开了,他看了眼,没红。
扶艳静静看他吃的开心,唇瓣被染得更红,心中一动,要好道:“师父,再说一遍给我听吧。”
萧念稚忙着吃饭半抬着眼,见他期待的眼神,心里软了又软,抿了一下唇,说:“你真好,萧太太。”
扶艳心弦拨动,捻着他唇上一点辣汤亲了上去。
“我爱你,师父。”他虔诚的吻萧念稚,很小心,很保护。
他几乎要泪目,对他说道:“我从来没有像爱你这样爱过谁,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所以你不能出事,一点伤都不能有,会要我命的。”
“知道了,以后我会把我太太放第一位的,以你为先,以你为——重中之重。”
扶艳道:“可不能骗我。”
萧念稚立马发誓:“骗你天打……呃,那个天上炸烟花。”
扶艳想了想这句话的意思,没想通,道:“真奇怪,但我接受,并且很喜欢。”
萧念稚勾起嘴角,喝完了最后一点汤,换了个姿势坐着,忽而想起一件事来:“对了,你对琴瑟了解多少?”
扶艳:“只知道他们是个杀人刺客组织,唯恐天下不乱,只要有人出钱,他们就会接任务,他们杀的人在阎王殿那排成好几排了。”
“那琴瑟的主人呢,就是不露脸的那个。他好像……”从来不怎么管事情。
“琴瑟上下,排上他,十六个人,其他十五个已相当难对付,而他是首,必定大有来头。不过我现在还没查到。”
萧念稚回想起琴瑟密室中的那个红衣服的男子,懒散,浑身透着死亡的气息,却看上去比谁都洒脱。
他与琴瑟是什么关系,为何仅是被关着。
两人正各怀想法,门外却传来剪桃的声音。
“萧仙君!萧仙君!”
萧念稚竖耳听,和扶艳对了个眼神后,下床走出门去。
门外就她一个人,手里拿着万年不离身的长剑。
“剪桃姑娘,有什么事吗?”
剪桃瞥了眼旁边的扶艳,道:“涂天教的一把手泼茶死了。”
萧念稚:“死了?”
剪桃语气冷冽:“死了也好,给我重枝赔命。”
“怎么死的?”
剪桃有些愤懑,语气也是恶心的嫌脏似的。
“哼,自食恶果,涂天教的那些妖人,说他通外敌,有龙阳之好,为定众教徒之心,将他绞死。呸,死就死了,还玷污重枝的名声,畜生!”
“那些人将他魂魄钉入了朽木里,施了阵法,怕是永不超生了。”
剪桃来当然不止这一件事要跟他说,她还带来了阎王令。
涂天教南宫尽将他家族的命和泼茶的死扣到了萧念稚和扶艳两人身上,并立誓南宫尽一日在,江湖便生杀不止。
第48章 无渊之行
大殿里的香炉缱惓缠绵, 萦绕的香气绕着四周圆柱攀升。
男人站在一幅山水画面前, 目不转睛的盯着。
温筠在殿外犹豫了很久, 抬脚跨进了门里。
男人听见了身后的声音,没有回头, 直接问道:“无伤, 这几日, 你去哪里了?”
温筠手握紧藏在衣袖里,半天没有出声。
男人接着问了一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牢房里的溪华前些日子不见了, 你可知为何会这样。”
琴瑟里的其他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他不是傻子, 这其中的隐情, 他不用猜也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