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邪魅番外篇完本——by 惊鸿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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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三将段温,长相思,萧念稚,曾劈天开地灭上古神兽,救天下苍生,他们不老不死,为仙道神话,法力深不可测,换句话说,如果修仙弄不明白的古怪事,三将必有法可施。
如今三将之一二不知所踪,唯有萧念稚浪的出名,事情紧迫,他们也只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来八墟宇山南宫府之前,他们四位还有所顾忌,毕竟萧念稚此人名声实在差极了,市井都将他的浪荡行径当茶后点心讲了,随便一闻,直呼造孽。
“听说仙君前些日子受了伤,不知是否方便?”
话音刚落,南宫尽带着不屑,哼嗤出声走了进来。
“方便的很,还和小魔头打得火热。”
南宫乘严肃地正声:“尽儿,不得乱讲话。”
南宫尽气性来的比暴风雨还急,也不顾在场的名门氏族,掰着手指头数落萧念稚的错来。
“爹,你说师父是不是老糊涂了,中了一剑心智退化了?他怎么忽然对魔路那个小杂种那么好,给他拔出了金针,还教他南宫府的内力功法,今早,还带着他抓鸡,飞了满院子的鸡毛。”
想当年,他南宫尽才是萧念稚最看重的徒弟,一夜之间,风云变化,凤凰变鸡毛啊。
真他娘的无话可说。
作者有话要说: 谁想eat蝗虫肉啊,我给你做……
第5章 天命祸降
林深曲径,风过无痕。
堂中之境,落细针入耳如擂鼓震响。
南宫尽言语中的不满渗透的淋漓尽致,连带着眉毛,紧抿的嘴唇都在诉说着他的不解与埋怨。
其父居于高处,正于月下名望氏族讨论要事,被他这位不速之客一搅,面子有些挂不住,毕竟谁也不想被扣上管教家属不严的帽子。
柳湖周无静眨了眨眼,一时语塞:“这……”
南宫乘的脸色明眼人看得出来光辉失色,阴沉将至,像他在江湖上行走几十年才拼出来的名望人在家教不严这事上损了颜面是件非常不值得的,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可南宫尽脑子一根筋,看不出好坏,也看不出谁的喜怒哀乐,他现在眼里深陷着萧念稚和扶艳在院子里捉鸡的场景,越想越气,咬的牙齿咯咯响。
“爹,萧念稚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他待小魔头那么好,该不会是魔路上的人,仙君不过是他伪装的?!”
众人皆惊。
南宫尽放佛没察觉似的,口中的师父不经意间变成了直呼萧念稚大名,任凭十头驴都拉不住的想象力一路飚西,说的萧念稚一文不值。
南宫乘终于忍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杯中酒酿摇晃,惊洒四方。他眉目透着怒气,眼神像是要吃人般的凶狠。
衣摆偏偏,袖袍挥洒。
指着南宫尽的鼻子叱道:“闭嘴,孽障,月下州的将军也是尔等妄加揣测的?白教你读了这么多的书,全都喂狗了!”
他生气起来,三州大陆都要抖三抖,群灵逃窜。
南宫尽也不例外,他正臆想的起劲,说的也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对了,听说萧念稚癖好收藏春宫图,他小小将这师徒二人的关系往床上想了一下,不至一会,便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一河东不打招呼的狮吼,吓得南宫尽赶紧闭上了不把门的嘴巴。眼里泛着委屈的光芒倔强地看着南宫乘。
“爹,本来就是……”他还在挣扎。
南宫乘一巴掌给他打回去,面对座下名望,他背过身不容拒绝地下令:“多说无益,回去思过,去藏书阁思过,多看看书好好补补你的脑子。”
南宫府的藏书阁聊起来吓死人,它不是普通的青瓦飞檐建筑,也不是阶下看不到屋顶的庄严;南宫府的藏书阁琼楼玉宇,四方天梯,宝塔似的插入天霄,肉眼看不见顶,因为阁楼的高度远超出凡人所观。
南宫府的藏书阁名为天机,意为天机不可泄露,所以此四方天梯都有弟子把守,非受命令牌不得入内,故此又有高冷禁地之称。
观这巨大的藏书阁,海纳百川,奇闻异录,无一不收录,哪怕是一点世间刮起的邪风,来历不明都有对应的记载。
高塔为三州第一高,不仅楼高,而且高深。
南宫尽小时候练习剑术修灵开始,最讨厌读书,所以南宫府内他最讨厌的地方便是天机,读书读不好歪理一堆,还总是用穷酸书生比喻读书是无用功,每每如此,都会遭到萧念稚请来的老师打手板,再背半本诗经。
瞧不见南宫乘的脸色,心知讨不到减罚,南宫尽只得堪堪受着,张口无言,垂头丧气走出了大堂,心里犯嘀咕:早知道就不该来这,嗯,爹脑子也不清楚了。
门外一影消失,迎客殿中恢复宁静。
席下几位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脸上都能看出花来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后,南宫乘叹了口气开口:“诸位,实在抱歉,在下管教不严,让各位看笑话了。”
遥想当年风华正茂,南宫乘绅士有礼,风度翩翩,凭一己之力闯出名声,外界的评价也如夏花一样绚烂美丽,怎么教出的孩子如此不分场合咋咋呼呼,不知分寸。
慕容华拱手作揖,斟酌语气,说:“南宫掌门莫要这么说,贤侄也是疾恶如仇,和魔路之人相处不来,这是好事,只是……”
南宫乘摆摆手,解释道:“仙君萧氏山水之间随性而为,但所做之事都有自己的道理,我能懂他,确实,让犬子这么一闹,还真有点不尽人意了。”
“那仙君是否愿意帮忙解决黑骨怪的事?”
萧念稚向来视妖魔如鸡鼠,他大概是愿意帮忙的。
南宫乘松口气一点头,这事便应承下来了。
前殿精彩纷呈,萧念稚的宫殿却了无生气。
三暑天不光热,还闷得发慌,院子里的红色玉兰开的似泣血,静立在木桩围成的栅栏里,也像是被烧的焉了。
萧念稚百无聊赖在书房里找书看,翻了好几个书架,眯着眼神都不愿放过细小的角落,只盼能找到些正常的书籍。
面前的书架有些落灰了,这已经是第八个书架了,他从第一个一路找过来,每一层每一本都大致翻了一下,入目不堪画面,躯体交缠,难度系数极大,看的耳根发红,心海波动,决计是不能看下去的。
难道这萧念稚生前就没点别的爱好了,全都是这些淫|秽的春宫图,欲求不满吗这是?
他摇摇头,好歹自己生前二十好几的小年轻,对这方面的需求有是有,不过也没这么生猛啊,难不成活的久了,还看不破红尘了?
萧念稚翻了最后一个书架,没有意外地什么收获都没有,他无可奈何,随手抽了一本春宫图解解闷。
都是男人,偌大寝宫又没有外人,看几页也无妨。
他侧身依靠在木桌边,翘着二郎腿,散着乌黑的长发,束发的绫罗绸缎发绳随意绕在手上玩弄,一边翻页,一边研究画上的体位。
不得不说,此书画面十字形容:柳弯点细浪,梅生含香艳。
如此直接的视觉刺激,是个禁欲二十几年的男人都会忍不住,想入非非吧。
可是。
咱们的萧念稚萧大爷他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
连最基本的象征都没有起来,脸不红,气不喘,心房砰砰跳个不停,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什么情况?
萧念稚二十年来生活规律,该吃吃,该喝喝,不该吃的不吃,不该喝的也不喝,也没有糜烂的夜生活,一直都挺健康的,怎么突然间就不行了?
他想想手活也有过,没有出现寒冰现象啊。
难道穿个越给他断子绝孙了要?
他拼命锤击桌子想要召唤出那个不负责任将他勾来的系统,穿越合同里没有这一条吧,没有说完成角色任务要变成性冷淡吧,还是说本身角色就是个不举废人?
萧念稚想了多种可能,似乎都能讲得通。
哦~~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但是,这不是重点啊……
萧念稚不死心,他又翻了几页图纸,眼珠子都凑上去看了,就差没伸出舌头去舔,可身体依旧没有反应。
脸不红,气不喘,眉目不含情。
天空飘来一朵云,瞬间劈下一道雷。
萧念稚经过强烈的心里斗争,从寝宫走近院子,又飞上屋顶吹吹风,下来挖树,树叶子,回到寝宫躺在床上翻滚百下后,终于不情不愿接受了这个现实。
不举就不举吧,性冷淡就性冷淡吧,大不了他可以用增加武功修为来弥补这一缺陷,找到另一种心理寄托。
也是阔以的。
憔悴静无声,无人诉哀思。
眼中仅梁柱,身旁无牵挂。
罢了,萧念稚瞪着月牙眼,眼中无神。
愣神间,他似乎快要睡着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继而响起扶艳清脆的声音:“师父,您在吗?徒儿有事求见。”
来了人,萧念稚的内心从崩溃的边缘收回了一脚,起身,开门。
“作何?”
扶艳本来皱着眉头,看见萧念稚瞬间舒展了眉头,脸上笑意更浓。
他当真是个美人。
头发稍稍挽了一个小髻,长发如瀑布洒在背上,风一动恍惚漫天散花。
扶艳的眼睛不宽,也不过于细窄,长度有量,点上眼红胭脂,恰到好处的美艳,他的唇色绝非淡薄,而是细细碾磨好的胭脂色,浑然天成,一如当初美好。
他现在依旧按照南宫乘的意思着女装,身形纤弱,若是长大了,男人的骨架出来,也是位遗世独立的英气之人。
萧念稚看到他,先前心中的抑郁散的不剩多少,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头上都是汗,外面热,练一会要休息。”
扶艳精力旺盛,摇摇头:“不,师父,我不累,我练了一个上午加上几个时辰,您给我的南宫家的剑法我已经练了一大半了,不过后面破空剑式第二层看不太懂,您可以教教我吗?”
南宫家破空剑式是为护身之法,共五十六招式,集全身灵力灌入持剑之手,迂回回溯防身,著称巨大的力量墙,阻挡别人的进攻,灵墙坚不可摧,固若金汤,故剑法也极为凌厉霸道。
萧念稚接过扶艳双手呈上来的剑术书籍,对上一眼,然后懵了,还伴有间歇性嘴角抽搐,面色尴尬。
书上奇形怪状的动作,看不懂的连贯,此时此刻他只想仰天长啸——
这是啥?!
说白了,看不懂。
真的看不懂。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寄宿这个身份尊贵为仙君之体,性冷淡就算了,还他娘的连剑法都看不懂,好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天赋什么的也要给的吧。
不带这样关上门还顺手撇上窗户的,太不公平。
扶艳看萧念稚的脸色变化诡异,轻咳一声,小声问道:“怎么了?师父。”
萧念稚不想丢了自己当师父的脸面,装聋作哑摸摸脑袋岔开话题:“啊?那个,哎?为师方才睡觉的时候好像丢了魂,现在身体乏力,要不你帮我找找?”
作者有话要说: 大兄弟们,要签约了,紧张
希望多多支持
第6章 落花剑雨
扶艳觉得师父有些不对劲。
单单看不出来,只有说不上口的异常。
时而站在玉兰树下发呆,半天不动,倏而蹦出稀稀拉拉的几个词,都是些听不懂的玩意。
时而盯着院子里瓶瓶罐罐的毒虫标本,一个一个拧开瓶盖,轰着里面的东西飞走,之后就是将里面灌满清水,种上小小的绿萝,在院子里摆出个性。
还有些时候,萧念稚手里捧着书,双手举着,眼睛却盯着自己的……裆部。。
他还半夜偷偷闯入扶艳的房间,自以为轻手轻脚实则豪放粗鲁地翻丢扶艳的剑谱。扶艳平气凝神,耳目八方,被他吵醒,半眯着眼睛看他,总会看到些奇怪的画面,比如月下州三将之一最会耍剑的萧某人居然在背地里练剑?
第二天看到萧念稚神清气爽,雅步轻辗,负手而立,复生天下仙道的气质,恍惚觉得昨夜的种种皆是梦境罢了。
扶艳年纪轻轻,对力量的渴求绝对可以达到睥睨天下的水平,因此,他十分向往也渴望成为万人之上,受人敬仰的对象,萧念稚是他的目标,同时他对他的敬佩也是独一无二的。
某天清晨,还在睡梦中的萧大仙人被扶艳的夺命魔音吵醒,来者束着少年青丝,背负一剑,朝气蓬勃,非常有兴天下,安太平的鸿鹄之志。
扶艳双拳作揖,双膝跪下,中气十足道:“师父,一年之际在于晨,人生在勤,水滴石穿,惰夫偷闲,未成气候,但求一把尺鞭以策之;徒儿想恳求师父做这掌鞭之人,做我指引的明灯。”
励志说辞感天动地,催人泪下,路过小儿皆羞愧落泪,枝头笨鸟扑翅展飞。然而纵使多感动,萧念稚被打搅了好梦,管他甜言蜜语,水果蜜饯,他都想揪着他的耳朵,怼着他的耳朵,大声吼道:放屁,都给我滚!
这等爽爆舒身展心之举只有在心里想想了,他还是要在徒弟面前露出自己慈父般的微笑,两眼一弯,唇角微勾,如此春风无限。
呃,这都是外表的假象,实际上,萧念稚困意未消,懒得动。
他翻了个身,将被子盖过头,含糊敷衍道:“说的极好,这种话说说就罢了,还是睡觉的舒服……”
睡觉多舒服?练功是不可能的,又苦又累,哪有睡觉舒坦。
扶艳哑声,完全不懂如何应对师父的耍赖之行,只好说道:“师父,可是你不看着我的话,院子里的绿萝都会被我的剑风斩碎的。”
“小心一点。”被子里传出哼声。
“可是绿萝不能染鸡血,我刚刚乱刀砍死了几只鸡……”
这话果然管用,自从萧念稚坦然接受了自己性冷淡的事实,外加上武功不精,他就转变了自己的路子,养些花花草草陶冶情操,本来不抱希望养着玩,不指望这些植物能活,但上天给了他种的那些植物福气,活的好好的,精神头儿还特别好,萧念稚便对这些小玩意呵护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