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邪魅番外篇完本——by 惊鸿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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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降世,龙珠和凤魂在我和扶艳的身上。”
剪桃睁大了眼睛。
“那些武林正道说我们图谋不轨,全武林掀起阵仗,赶着来杀我们,我们实在逃荒的途中偶然来到明灯城的。”
剪桃:“你们拿龙珠凤魂干什么?”
萧念稚反问:“那那些江湖正义人士要龙珠凤魂做什么?”
总不会是拿回去观赏,龙珠凤魂是好东西,将其炼化与内力融为一体,必内力大增,灵阶高升。
“当时琴瑟要抢,我只是做好事,将圣物免于贼首,等事后便交于合适的门派保管,并无独吞之意,然而,我只是自以为是了。”
剪桃张了张嘴:“那,颜家呢?”
她蛮不希望自家也淌这趟混水,毕竟自为仙君,断做不得这种事,另一方面,因为龙珠凤魂杀他们口中所谓的贼人的话,尽管理由听起来正当,但是个人都明白,杀了他们,谁还不是为了龙珠凤魂?
萧念稚看了她一眼,笑道:“没有。”
剪桃长舒了一口气,放了心后,大胆地骂起那些人来:“都是些不长眼的俗人,说风就是雨,脑子是白长了。”
萧念稚呵呵笑:“剪桃,我发现当初颜谷初见面的冷艳气质一点都没了,一张嘴尖刀一样,到处捅。”
剪桃摊手:“反正死人一个了,不收凡世一些约束,只要我的嘴没坏,灵力能用,我就还是颜谷的弟子,我的功力足以让一些人忌惮。”
萧念稚随意瞥了一眼她手上的戒环,那锁链联入灵魂深处的桎梏,时刻都在提醒她,她并不是不可顾忌,若戒环丢了,她这灵魂最多只能维持七天左右。
“对了,仙君,龙珠凤魂在你身上吗,长什么样?”
萧念稚:“你想看?”
剪桃轻声嗯了一下。
萧念稚释灵将凤魂从灵中唤出来,浮于掌心,是一个浮华边缘的凤凰羽毛。
“凤魂在我这,龙珠,在扶艳那。”
第57章 门前遇险
凤魂招之显灵, 羽化边缘, 点点荧光。
上古圣物, 光是看上一眼,心头就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力量, 何况近在咫尺。
剪桃奉行只看不玩的原则, 这心里头都有股冲动。
“是个好东西。”剪桃说:“怪不得人人都想要。”
萧念稚将盛着凤魂的手递到她面前, 平淡道:“好东西吗?人人都想要……我还不想要呢。”要不是当初考虑了那么多,瞎操心圣物落到坏人手里会掀起风雨, 他怎会和扶艳落到这般境地, 搞得现在两相分离, 一方不知另一方的死活。
做好事不得好报, 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他萧念稚沾上江湖上的大事, 不论好坏, 必然得不到好结果。
他们大都都在二十多年前南宫府的劫难中看到了萧念稚绝情的一面,师父维护徒弟, 放在好的事件,好的背景,都是一段好的佳话,可到了他这里, 身份不对, 时间不对,他做什么都是错的,扶艳到死都不会被原谅, 他自己到死也不过是他们口中的罪有应得。
堂堂月下州的仙君,好歹三将之一,如今怎落到这步田地。
他此刻非常怀念以前吊儿郎当的日子,虽然在那些凡夫俗子口中评价依旧不好,但他不理江湖事,至少不会被背负罪恶,狼狈躲藏。
一张嘴倒是想反抗,但孤身难战,他一个人,一张嘴,又能说过谁?他是仙君,既要承受着大家不满的指责,又要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身份摆在这,他能做什么,不能杀,不能打,不能骂。这世道终究是正道站在了光明之上,做了这些,就真的是坠入深渊,万劫不复了。
不知不觉,萧念稚亦不曾想,自从来到这里,心里并不比以前好受些,反而更煎熬了。那时候无所谓,至少还有扶艳作一慰藉,而现在,扶艳却消失不见了。
看着萧念稚嘴角僵硬着苦笑,剪桃迟疑地出声:“仙君,你,在想什么?”
萧念稚看着远处璀璨的星辰,低头道:“没什么。”
两人沉默一时,萧念稚对她说:“如果我们能平安离开北青荒,我会去琴瑟那找回你的身体,你是个好姑娘,好人就该有好报,你不该被这样对待。”
他的情绪有些低落,像是在弥补一样。剪桃心里流过一股激流,道:“琴瑟那帮老贼,拿了我的身体就是有用的,怕是到时候我的肉身早就被挫骨扬灰了。”她说着余光瞅着萧念稚,后者眼帘垂下,看不清眼神。
“但是仙君要是能带我出这个地方,就算是这样活着,也没什么不好。”
剪桃在颜谷那个恪守规矩的地方待久了,内心拥有个人想法的思绪都被禁锢,在所有人眼里,她是守规守纪又灵法极高的好子弟,她不苟言笑,对待谁的要求都非常严格,可谁又知道她温热的心里,一直有一个最软的地方,装着一个不能说出口的人。
她想自己死了,外界应该传的风雨,那个人应该也知道,但他是哀是悲,又或者面无表情,无一丝波动,剪桃一概不知,她亦无法通知那个人自己其实还活着,没有死,尽管自己这样也不配称得上是活人。
今晚的夜色太浓重,两个人的心思都被勾起了困倦,以致心头就像被压着一颗巨大的石头,闷着呼吸,喘不过气。
两人都是第一次动情,都是一根筋走到底。
沙漠那头偶有不知名野兽的吼叫,离得远,听得像狗叫;头顶上的月光渐渐清明,随即带来更凉的风。
剪桃摇摇晃晃,终于不堪重负,歪身倒在了萧念稚的肩膀上。
萧念稚一念愣神,蜷起了腿,支劳了上身,让她靠得舒服。
——
次日,天尚有隐隐的白光,营里陆续有了人,老七带着几个壮汉去前面探路,萧念稚听见声音返回营地,和他面对面撞上。
“要走了吗?”萧念稚放轻了声音。
老七嗯了一声:“早点走,路长,到那天就亮了。”
萧念稚看了看木屋,里面睡着女人和小孩。“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我读过一点关于沙漠里生存的书,兴许可以帮上忙。”
老七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萧宁,你还是留在这里,这些小子和女人好有个依靠。”
犹豫了一会,萧念稚点了点头。
一帮兄弟检查了手里的兵器,带好了足够的水和干粮,跟萧念稚打了声招呼,几个人朝着天边露出鱼肚白的地方走去。
马棚里的马发出低鸣,萧念稚走过去,左找找右找找,翻出一把干草,喂马吃了下去。
喂了一会,海花从木屋里出来,见到萧念稚有些惊讶:“咦,你起的这么早啊。”
“嗯,昨天中午休息好了,有些睡不着。”
海花重新架起了锅,往里面倒了点昨天洗干净的菜,灌了一锅水煮着。
她进了21" 反派过分邪魅[穿书]20" > 上一页 23 页, 木屋旁的一个小房间,从里出来时,手里多了几个饼子。
萧念稚看她忙完这一切,和她并排在锅旁坐着。
“沙漠气候不好,种出来的东西收成少,勉勉强强能弄点口粮,不过时间久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孩子都还要长个子呢。”
萧念稚问:“你们庄稼种在哪?”
海花往西边沙漠底下的方向随便一指,道:“那里,不过现在没种了,种了收不到东西,还浪费。老七最近和阿棠他们也在商量,要换个地方了,不然真得死人了。”
“要往哪里去?”
海花说:“我觉得原来那个村子好一些,虽然遭过沙漠匪子的侵袭,但地还在,房屋再造,可以住的。”
萧念稚听说这些土匪时不时搞突袭,就算是移了地方,也难保不会遭他们毒手。
海花看出了他的疑虑,有些无奈,有像从夹缝中寻找希望。“没事,老七和阿棠他们总能赶走土匪,就是费时些。”
萧念稚道:“沙漠匪子长期住在沙漠,他们的习性都是在沙漠里锻造出来的,本身也适应这里的环境,对于两方来说,他们处于优势,战后尽管有损伤,但很快就能调整过来,时间久了,他们会从失败里找到方案,再度卷土而来,时间,会一次比一次短。”
海花低了头:“我知道,所以我们不确定能撑多久,不过只要还活着,就不能放弃。”
萧念稚轻笑:“是的,谁都不该放弃。”
海花第一次看见一个人可以笑得这么好看,她倏然红了脸,伸出手赶紧拍拍,心里念叨着阿棠。
“呀,锅里水开了,我去看看。”
海花逃似的从地上站起来,拍拍沙子走过去揭锅。锅里的水烧的咕噜,里面的菜也熟了,飘来阵阵香气。
萧念稚想着自己有些日子没吃过东西了,昨儿一累就给忘了,这下被香味勾起了食欲,正想过去尝一口,刚站起来,正前方的沙丘传来一阵嘶吼,还有兵器相撞的声音。
海花也听见了,看着那处扬起的沙尘,哆嗦道:“怎,怎么了?”
萧念稚耳尖,听清了那是老七的声音,忙回头道:“回木屋,看好孩子别出来。”
看着海花回屋,萧念稚眼神一顿,手里试了试灵力;剪桃从他腰间探出头:“我也帮个忙。”
萧念稚收回手,道:“你别出来了,别把他们吓着。”
说话间,萧念稚瞬间移动到那片混乱的沙地。
老七跟面前一个土匪纠缠的紧,没防备后面有一匪子偷袭,举着个铁弯刀朝他的脖子砍去。
萧念稚出现的及时,一把抓住那土匪的手,稍一施力,将他手中的刀脱落掉地。
老七听到身后的声音,解决了手上的那个,回头看,惊道:“萧宁?!你怎么在这?”
萧念稚背对着他,手里掐着一个土匪的脖子,另一只手用劲,敲晕了他。
“你们都打到家门口来了,我看见了。”
老七防备着转成一个陀螺:“半道上正面碰到了,必须拔刀。”
“阿棠,小心!”他大吼一声,眼看着那土匪的刀要戳进阿棠的后背。
萧念稚立刻运起灵力,躲过老七的视线,瞬移靠近,推掌打了过去,控住了那土匪的拿刀的手,转了个头,狠狠往地上一拉。
老七自顾不暇,吐了口带血的唾液,赶紧拿稳兵器冲上去和他们对干。
萧念稚没有使全力,他控断灵力出招,移动速度很快,平常人眼里看起来就是轻功造诣高而已。
萧念稚各方准点找好,便是全部击中,那些人被重伤倒地,哀叫呻|吟。
阿棠脚下倒着一个土匪,黄沙散去,他看清了脚下的人,一刀将人杀死。
萧念稚的住手呼之欲出,但最终也没说,毕竟这些人是他们生存的障碍,如果不杀的话,死的就是他们。
剩下的汉子纷纷举刀杀人,血染黄沙。萧念稚最后有点看不下去,阻止道:“行了吧,他们受了伤,在这里也活不久。”
老七看他眼里的不忍与纠结,喝声让阿棠等人不要再杀了。
“可是不杀,他们就会杀我们!”有人抗议。
“行了,他们受了重伤,能不能爬起来是个问题,咱们都没受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去了。”
老七说完,掉头就走。
那壮汉不解气的在几个活口身上连踹几脚,气焰胜的走了。
众人衣服兜里揣着沙,打了胜仗回营地,因此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沙地上躺着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拖着腿一点一点往下坡移去。
——
晚上,海花端着锅下架,摆了一排碗,斟上了他们珍藏的美酒。
她还以为今天会看到同伴非死即残,不想都完好归来,听阿棠说萧念稚立了大功,惊讶之余就剩佩服了。
老七豪爽地跟萧念稚碰了杯,道:“今日多谢你,起初见到你的时候,只以为你是个文弱书生,不料功夫这么好。”
阿棠随声附和,“是啊是啊,我都没看清你的动作,他们就全到地了,萧宁兄弟,习武多长时间了。”
萧念稚不好推辞他们的热情,勉强喝了口辣酒,挤眉弄眼道:“没什么,学过两年医术,家里长辈教过几招防身的功夫,两样加一起配合利用,能使巧劲。”
老七喝了口酒,长长哽了口气,道:“怪不得,萧宁读书人,可比我们聪明多了。”
昨日不满萧念稚的江叔,这时候也不太好意思,有些别扭地说道:“看上去白白嫩嫩的,咋这么厉害呢。”他越说声音越小,挺不好意思的。
萧念稚被他们夸来夸去,脸有些红,加上酒的作用,他糊涂地摇头,说:“没什么,大家还是吃饭吧,晚上好早点休息。”
老七甩开膀子,吃饭热量蒸出的汗洒落在地上,道:“唉,今天可得好好庆祝一番,晚上不玩到夜里绝不休息。”
“对,绝不休息!”
旁边人应和着,势有晚上一玩到天亮的劲。
萧念稚不胜酒力,不太想参加他们的活动,奈何招架不住阿棠的热情,被拉着又是划拳,又是比赛拉绳,弄得他筋疲力尽,之前喝下的酒后劲全上来了,漫天的星星都在转悠。
孩子们也嬉闹了一会,但年纪小,熬夜不行,一会就给海花哄着去睡觉了。带上木屋门,将外面的欢声笑语隔绝。
屋外的游戏继续,萧念稚一个头觉得有三个架空,他醉的不省人事,行动都靠别人牵引着,后来剪桃施法将那帮子们催眠,才现身出来看萧念稚的笑话。
“没想到月下州三将之一的萧仙君喝醉酒是这样的。”
萧念稚瘫坐在地,得靠着那边晒干草的架子撑着才不会倒地。
“我,我没有,我就是,头,有点晕,看人,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