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邪魅番外篇完本——by 惊鸿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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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边牵出一点笑,一想到还有那人在等着自己,再大的痛苦也值了。
后背的伤痕应该被处理过了,腿上的,胸口上的也是,衣服也换了,没有湿腻的感觉。
萧念稚脑子一抽,忽然坐起身,一下牵扯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他昏迷,谁给他换的衣服?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不是自己那件小破屋,宽敞高亮的房间,雕琢精细的装饰,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住的地方。
周围很安静,没一点声响,他抚上自己的胸口,稍一用力,立马回了一股暖流。
呼吸顺畅了许多,萧念稚裹好身上松散的衣衫,朝外走去。
果然这里较北青荒其他地方豪华许多,房间之外是遮天相连的宫殿。萧念稚从不知道这黄沙漫天,一望无际的地方竟会有这样的宝地,一眼过去,还以为身处中原。
踏上走廊,沿路走了一会,看见一个人,萧念稚追上去问道:“请问,你们的司命呢?”
那人道:“应该出去狩猎了吧,这个日子大概是……”他不怎么清楚,说的模棱两可。
这里的人真够糊涂的,连自己效忠的主子都不知道去向。
萧念稚没继续多说废话:“你有瓷瓶吗?小瓶的就可以。”
“跟我来吧。”
——
萧念稚跟人拿了瓷瓶回来,半途竟碰上了谢卿和洛觉浅。
他们在玄冰山庄钟楼的墨鳞里见过洛觉浅,萧念稚只觉得他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他。
谢卿见到他,一把逮住他怕他跑了似的,说:“萧宁。快跟我走。”
萧念稚被他抓的痛,挣脱不开,道:“你先放开我,你让我去哪,扶艳一会就回来了。”
谢卿一提扶艳就烦,闷声道:“你还管他干什么,龙珠我们都拿到了,得趁机离开。”
萧念稚:“你们拿了龙珠?”
谢卿道:“是啊,就放在那高塔里面,很容易。”
萧念稚不信,没有说话。谢卿急道:“你不信是不是。”
萧念稚说:“龙珠,扶艳从不离身,又怎么会在塔里,你们弄错了吧。”
谢卿听他这样说,顿时有疑,对啊,要不然放在塔里,很容易就会被盗走的。
“那我们拿的是什么?”谢卿回头看着洛觉浅:“那我们拿的龙珠是真的吗?”
萧念稚伸手:“给我看看。”
洛觉浅没有拿出来,面色冷淡。
谢卿见他没动静,催促道:“小浅,给萧宁看看吧,说不定这不是真的。”
萧念稚知道他有戒备,说:“龙珠我是经过手的,一眼便可看出真假。”
洛觉浅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谢卿,幻生于手,将龙珠献出来。
萧念稚轻拿过来,上下瞧了两眼,抬眸看着他们。
“是真的。”他说,而后萧念稚将龙珠收了起来,“不过,这龙珠不能给你们。”
他说着往后退了几步,与谢卿和洛觉浅拉开了距离。
谢卿不明所以,愣愣地问:“萧宁,你干什么?”
“回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洛觉浅霎那间爆发灵力,眼里闪着凶光,出招袭击萧念稚。萧念稚刚受过刑,身上没好全,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只不过他死死护着龙珠,就是不愿将龙珠再交出来。
谢卿赶忙过来拆开两人,洛觉浅吼道:“他骗我!”
“你冷静一点,或许萧宁他有自己的想法呢,你别这样。”谢卿调和道。
可洛觉浅根本不听他的说辞:“你们没有一个人是诚心的,都是骗子,每次都来骗我……为什么,我要杀了你们。”
谢卿见他动怒,赶忙过去拥住他,一遍遍抚慰道:“小浅,小浅,别生气,不是这样的。”
萧念稚听到外面传来声响,对他们道:“扶艳回来了,你们快走吧。”
洛觉浅谁都不怕,他不是真的想要那颗龙珠,他要的从来都不是。
可为何每个人都要来骗他一次。
为什么!
“小浅,我们先走吧,我保证我会将龙珠带回去给你的。”
洛觉浅眼底泛红,挣扎了一翻停了下来,喃喃道:“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洛觉浅就是琴瑟之首,他的故事,会有一张番外来解释
这里出现的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可以不要随心所欲想当然,因为你想的可能不是事情的真相
第61章 流沙逃亡二
洛觉浅忍了一百多年, 起先是对陈沐鱼, 一片真心抵不过所谓眼见为实, 空头誓言一个接着一个,没人在乎他能不能承受的住。
风声渐起, 狂躁的灵气卷带着花草植物摇曳不定, 洛觉浅左半边脸现出了可怕的疤痕, 束起的墨发纷乱泻下,张狂的在空中翻飞。
“属于我的都被你们抢了去, 还有什么能留给我?!你们都是骗子。”
发狂的洛觉浅, 谢卿第一次见, 自从假死留在琴瑟, 从刚开始的戒备到后来的全然松懈,他了解到的洛觉浅虽然每日一张冷脸, 却也话不多, 也不给自己找麻烦,冷淡却时刻流露温柔, 丝毫没有外界传言的琴瑟之主暴戾恶毒之样。
眼下,为了一颗龙珠,他就要大开杀戒,谢卿不明白, 也觉得他这样做太过牵强, 实在是不至于。
他道:“就是一颗龙珠而已,世上还有很多宝贝,你若想要, 我都给你拿回来。”
洛觉浅猛地看他:“你以为我稀罕吗,一颗珠子罢了,要不要无所谓了!”
“那你还……”谢卿话还未说完,洛觉浅变换诡异身形,来到萧念稚面前,将人死死掐住,一掌拍飞了去。
冲劲力道大,萧念稚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咯到了扶艳的靴子才停了下来。
扶艳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面露凶色,对谢卿两人道:“你又来了,找死么。”
洛觉浅蓄力发动更厉害的攻击,他的功夫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高,走歪门邪道本就事半功倍,何况他还汲取了墨鳞里面的邪灵气,现下怒气横飞,更是如虎添翼。
扶艳同他过了几招,收了点力防身,才回退着避开了啸凌的灵力。
扶艳无意动手,两人暂停退开之后,不想洛觉浅又逼上来,弄得他节节败退。
“都去死!死了我再杀了所有人给你们陪葬!”
萧念稚从地上爬起来,张开双臂挡在扶艳面前,给他扛下了一招。
谢卿大喊:“萧宁!”
他冲上去拦在洛觉浅面前,说:“小浅,你说了不会再杀人的,你忘了?”
洛觉浅幽蓝的眼光看着他,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给我滚开!”
洛觉浅掌中使劲,推开了谢卿,又使了八成的力将扶艳打伤。
萧念稚扑过去看他,也没顾上什么,正想聚灵回击,却手一软,丹田里的气息一点也聚不起来。
洛觉浅拿出了冰剑,将身上的灵力灌于其中。
他想——这两个人必须得死。
可是,他这一剑没刺出去,谢卿在后面用了符咒,将他周身灵气暂时屏蔽,阻断了与外界的联系,趁此点上他的穴,来不及说话,便将人带走了。
萧念稚探寻扶艳的鼻息,拼命集丹田的灵气,效果甚微,他轻轻摇晃扶艳的身体,柔声道:“扶艳?扶艳。”
他没有反应,周遭风向突变,接着一股灵力将他掀翻,一把剑从天而降直直插进扶艳的胸膛。
萧念稚散乱的头发挡住了脸,却从缝隙中看见了熟悉的人。
——南宫尽。
那一声咬牙切齿,恨意难消。“萧念稚!扶艳!”
萧念稚心惊,伸手妄想去够扶艳的手,但未能如愿,他被南宫尽制着喉咙,动一下喉间的?3" 反派过分邪魅[穿书]22" > 上一页 25 页, α勘慊崾战簦顾荒芏?br /> 萧念稚看着南宫尽,却不能说话,他想求南宫尽不要伤害扶艳,后者抢先说:“想知道我怎么找到这里的?呵呵,琴瑟那帮家伙也是一群蠢蛋,江湖第一刺客组织不过浪得虚名,我得谢谢他们,多亏了他们,我才能找到你,还有他。”
萧念稚仰着头,身体几乎被提着悬空,他一张口,出来的便是鲜红的血。
南宫尽手搭上插进扶艳胸膛的剑,愈加施力。“现在,为你们二十多年前犯的错付出代价了。”
萧念稚张嘴,无声喊着不要。
南宫尽的脸完全扭曲,和初见南宫府那时,就像变了个人,脸更妖魔,笑起来已然不想那个原来的人了。
“不要,不要……”
南宫尽蓄最后的力,猖狂的笑,可终究差了点时间,上灵使赶了过来。
他与南宫尽缠斗了一番,给了萧念稚机会让他把人趁乱带了出去。
上灵使看他们走远,施法将南宫尽带去了兽坑。
兽坑上方的结界刚刚开了,里面的凶兽从沉睡中苏醒,哑嗓吼叫,震得大地颤抖。
南宫尽一靠近兽坑,方后知后觉不对劲,可他反应不及,被里面伸出来的触手拖了进去。
上灵使看着下面红色的岩浆,残忍的笑了笑:“你就在此安家吧。”
上灵使回去的时候,发现萧念稚和扶艳早就不见了。
——
境外,日落西山处,萧念稚拖着扶艳的身体艰难地走着,他没有方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逃得越远越好。
他一心维护扶艳,便不会再让任何人找到他,救回之后,一切命数皆由天定。
扶艳胸口的伤疤恢复的只剩一道血色痕迹,虽昏迷不醒,但已无大碍,只需再疗养生息几日,便可痊愈。
上天垂怜,萧念稚竟然在沙漠里找到一座矮小的庙宇,土沙堆筑,足够遮风挡雨。
萧念稚在这里将扶艳安顿好,出去拾了点柴火,这沙漠天气虽然炎热,但晚上的温度还是极低,稍有不慎,便会感冒。
如今扶艳的身体受了重创,万万不能再遭小病的侵扰。
他们在这里歇了两天,两天内,都是萧念稚照顾扶艳,这里没有药,萧念稚每天都是用自己的灵息给他调息身体,这样长期下来,对自己的损害可想而知,但他不在乎,只要疗完伤后,扶艳的脉搏平稳些,他甘之如饴。
庙宇位于沙漠偏僻角落,没有水源,萧念稚每天要走很远的路去弄水来,身上灵力恢复了些,脚程会快点,他一次直打三天的水,因为放的时间久了,水不新鲜,不能入药。
第七天,萧念稚出去找水,扶艳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胸膛的伤尚有刺痛感,不过好多了;嘴唇留有水迹,他抹了一下,抬眼看向庙门外,一如既往,无生之息。
起身致使身上盖着的衣服滑落,扶艳拿起看了看,觉得眼熟,好像是萧念稚穿的衣服,不过他人不在,去哪了。
出了庙门,一望无垠的黄沙田,只有这边有几株枯瘦的草木干,长期刮东风,树枝也像旗子一样面向西方。
扶艳漫不经心地喊了几声萧宁,无人应他之后,便返身回庙,进门前,他的目光被门边一道明黄色吸去。
那是贴在门框上的两道符,白底红字,不像平常的黄符,看着却也能防辟邪祟。
扶艳不研究这个,他看不懂,凭自己直觉认为这是用来去邪的。
萧念稚还没回来,按理说,这是他离开的最好时机,但他却不想离开,和此人在这里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似乎是不错的选择。
他回到原来的地方躺下,闭目养神,不料一闭到了晚上,萧念稚蹑手蹑脚进来踩到了盖在他身上的衣服,感受到扯拉,扶艳睁开了眼睛。
萧念稚的眼睛明显充满了惊喜,他轻声道:“你醒啦,好点么。”
扶艳难得收了随性的厉色,回道:“嗯,好多了。”
萧念稚分好水,从怀里掏出瓷瓶递给他:“药,喝了吧。”
瓷瓶是透明的,红色液体,扶艳接过,问:“这是什么?”
“你胸口的那一剑损了心神,功力没毁全部,但也差不多了,这药可以助你恢复灵力。”
说完,他搭上扶艳的脉搏,道:“是好点了。”他走到门外,偏着头看了下门框上的符,道:“你今天出来了?”
扶艳喝了半瓶药,道:“怎么了?”
萧念稚:“没有,只是你伤没好,不要到处乱走。”
扶艳笑了下:“还挺像个大夫。”待瓷瓶里的药喝完,扶艳觉得有些困了,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见他睡熟,萧念稚将门口的符撕下来,重新画了两张贴上去。
做好一切,他回到扶艳身边,拉开他手腕上的衣服,抽出小刀,印着上面的第一道伤痕划了一下,放平,让其滴落地上。
推输灵力,规整伤口,萧念稚给他整理好衣服,躺在一旁睡着了。
他这一天找水有些累,耗费的精气神也多,这一闭眼就睡着了。
梦里,剪桃来找了他。
“还剩几天?”
“四十天吧。”
“这么久,我已经快撑不住了。”
“撑不住也得撑。”
“可是他不听我的,我看不住他。”剪桃蹙眉。
萧念稚冷着一张脸,说:“你告诉他,如果他想我死,就闹下去,反正死后无全尸,遂了他的原!”
剪桃面容纠结,心里憋着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她不知道萧念稚为何这样做,也不知掉自己这样帮他是对还是错。
“好吧,我再劝劝他,你自己也要小心些,别让那个人发现了。”
萧念稚点头,没了声音。
——
次日,萧念稚较扶艳早起,做了药,摇醒了扶艳。
昨晚一觉睡到现在,身上酸软,睁开眼睛还是疲惫,扶艳只当以为身体还没恢复好,嗜睡,模糊吃了药,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