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无限重生完本——by 萧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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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叔好几次劝他搬出来,又不是没钱。霍山扣就是不肯。说什么那是他住了十几年的地方。
“没事。我都在那城中村住了十几年了。”
看!又是这说法!甄叔不依他。“不行不行。甄叔我开车送送你。”
甄叔说的车是他那拉货的儿子甄大条那没地儿停,停在宁家不远处他上班顺便看着怕被人偷的小面包车。甄叔觉得四个轮子有车灯总比你妈传下来的这破自行车强。
刚出了保安室的门宁正奔驰的车头灯就闪过来了。宁正摇下车窗,按了喇叭。“甄叔,送他上来。”
“那好啊。老爷亲自送你回去。”
霍山扣被甄叔推上宁正车里。奔驰上两人一路无言驶进城中村那幽暗的巷子口。
“谢谢宁先生。”
正打算开门下车,才发现宁正根本没有开门让他下去的意思。霍山扣只好坐下。
宁正拿起车头放着的他设计送给自己的九阶魔方。把弄两下解不开,随即放下。从兜里掏出一个银色的打火机,熟练地把玩着。至于这个,还是改天等他心情好了用代码还原吧。
宁正从后视镜里看他,等他平复心情。觉得时机差不多才问:“霍,还记不记得当初瑞瑞回国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
“我没忘。”
那双死鱼眼一点表情都没有。
“那你今天闹这一出是怎么回事儿?”
宁正其实在一开始邀请他这个家庭教师的时候就告知了廖天瑞偷买他家账单的事。并且警告他:廖天瑞这人就是反抗期到了,不肯听话娶个名门淑女,非得找什么感觉,跟温放学了一套自由恋爱的路子,回来跟爸妈耍性子了。而且你们都是男的,还指望这样一直同居到老吗?你死心眼儿,廖天瑞那么机灵会没有老婆孩子?
霍山扣当时的回答很让他心酸,也让他觉得此人实在是可怜。
霍山扣说;“我没指望他喜欢我。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但是,你没有权力阻止我看着他。”
宁正骂他死心眼儿。
霍山扣不卑不亢地面向他:“喜欢他这件事,我这辈子都不会说。我只要他活得好好的。”
当初说的好好的,现在怎么又这个样子呢?
“长痛不如短痛。我当初就告诉过你瑞瑞早晚是要回我们宁家的。”
霍山扣知他误会,连忙解释,“跟瑞瑞没关系。”想想俩孩子不至于气成这样。还是小旭那句我们全家都是这样给闹的。“不。有关系。”结果越解释越乱。他痛苦得胡乱抓自己的头发排遣那散不出去的苦闷。最后他投降了。“抱歉。宁先生,请容许我辞去家庭教师的职务。”
第15章 剪不断理还乱
宁正看傻子一样看他。意外地发现这没有逻辑的建议真是霍山扣这聪明人提出来的。大概是真被逼急了。
宁正想。“不行。除非哪天你跟我说明白了。”
“宁先生,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放弃。我放弃他。这样总可以了吧?”
曾几何时,自己也和这个人一样天真。一心想退出日升会。不惜跟那个人反目。
“走!有多远走多远!”
“正,你必须离开日升会。以后,一步也不能踏进九间房。你是要洗5" 重生之无限重生0 ">首页 7 页, 白的人。我不可以成为你的累赘。你我从此再不相识。”
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旭日东升被黑帮找上门,那个人第一时间冲了上来。一双老布鞋把那个挑事的人踩在脚下,“有我在,我看你们谁敢动旭日东升!”
“怎么?谁家黑帮没有几个洗钱的地儿?要你管?你谁呀?给我打!”
“我管你姓布姓老。敢动老子的兄弟?老子一鞋底抽死你!”
转头冲他就是:“正,你每个月大摇大摆来九间房陪我喝个酒。老子的儿子,可不能让这些不识相的小子欺负了去。”
“嗯。等等!谁是你儿子呀!臭不要脸的!”
“老子比你大。”
“大我一年了不起啊?”
“老子就是了不起!怎么滴?乖,叫一声爸爸。”
“呸!”
啐了一口从回忆中醒来的宁正叹口气:“霍,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跟你说一句,黑道不是你想退出就可以退出的。”
放霍山扣下车之后又补充一句,“你今晚情绪不是很对。好好冷静一下。想想我说的话。”
宁正点火开车,霍山扣把住他窗户,宁正迅速拔了钥匙,关了火。
“很危险的。又怎么了?”
霍山扣像是想到了解决办法着急告诉他。“我住九间房。我知道的。好几个月没有人来我家泼红油的时候我黑进银行监控,我看到的,拿着我还债银行卡的人,手上有一串菩提子手链、一串金手链。是三当家。他帮我收购了我家的债务。由得我慢慢还,爱还不还。你不用担心,他说过他会罩着我的。”
宁正白他一眼,“然后呢?一笔不够再搭一笔。你要怎么还?”
“常在路上走,哪有不湿鞋。我霍山扣除了烂命一条,还有什么可以报答他?”
宁正被他今晚的反常气笑了。“切,吃药!”
摇上窗户最后跟他说一句:“你那样只会陷得更深。别闹别扭!回去!关门!睡觉!想明白!”
霍山扣开了门,摊下就睡。派森咬着尾巴跳上床,咬着主人衣角要拉上去。霍山扣抱紧派森,翻身睡下。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教育的失败,善恶的争斗,他与廖天瑞的感情,跟三当家的人情债。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他真的累了。
宁家,牛仁咆哮着被从隔壁楼叫起床出诊。探了探那银发铺满床的人儿脉搏。有气无力地喊:“肝气郁结。更深露重,受了点风寒。好好调理早点睡。还有什么事?没事请恕小人告退。”
下楼梯时骂了一句一个个当自己铜皮铁骨地折腾。临走前还有模有样开了点阿莫西林。
这风寒开什么消炎药?
没睡醒吗?
还是旭翻开自家药箱给拿的感冒药。
宁正愁的在楼下来回踱步。温婉安慰廖天瑞,明天就好了。半夜,廖天瑞睡不着,起身提了一壶白酒站在露台上。
俩孩子盖在一床被子里谈他们那作孽的瑞哥哥。
“那个疯子一过来我就跑。跑不掉我就踢,打。打着打着他就不动了。”
子居继续说,“我害怕。打电话给瑞哥哥。他接到电话马上就过来了。你知道吗?瑞哥哥养了鬣狗。”
“鬣狗?是猎狗吧?猎物的猎。”
“不是。那种好丑的那种。”
子居下床翻开《十万个为什么》指给他看。“这种。”
还真是鬣狗。
“然后呢?瑞哥哥带鬣狗过来做什么?”
“我也这么问。他说处理尸体。”
那之后,子居吓得抱紧他不敢说话。生怕廖天瑞在露台听到,放鬣狗咬他。
按照子居的说法,廖天瑞先是牵着鬣狗,任由它肆意啃食那人的身体。
子居不敢看,廖天瑞就拿手撑开他眼皮逼他看。说什么别人打你一拳你就踢死他,剩下的我们日升会处理,你可是日升会三板斧一劈,永无宁日的宁日他孙子。这么胆小怕事怎么继承家业。
“小旭我不要继承家业。我害怕。我不要变成瑞哥哥那样冷血无情的,东西。”
旭抚摸着子居的手臂给他安慰。“没事的。只要你好好学习,能养活自己,过着体面快乐的生活。你不肯继承家业,谁又会逼你呢?”
“可我差点就杀人了。霍会不会讨厌我?其他人会怎么看我?我还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地上学读书吗?”
都问到点子上了。旭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能。”
看到子居信任的眼神,旭继续说:“虽然从善如登从恶如崩,但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旭就记得这两句。再有更难的他也说不上来。
“反正要是谁敢拦住你过正常的日子,我们就去找爷爷。”
爷爷一定会帮他们的。
子居点点头。两个人搂着彼此取暖。旭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枪声。
“成二说枪声是从东边小树林传出来的。”
在医院里成二还担心他的枪走火,战战兢兢地问坏了吗?子弹会不会突然射出来?这一问才知道他之所以掉进河里就是因为贾清听到枪声,下意识捂紧耳朵。这手一松开,旭失去支撑,就掉进河里去了。
“哥哥,哪里来的枪声?”
子居支支吾吾不肯说。
在他耳边嘀咕几句。旭心道有古怪。再要说什么被子居一个大棉被照头盖住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闻见一阵古怪的味道。熟悉而可怕。吓得他马上从床上爬起来,开了门冲上露台。抓住他瑞哥哥那混合着酒香跟血腥味的手臂哭得稀里哗啦的。
廖天瑞脸色本来就白,面上没有血色也没人看得出来。他拉过袖子,冷冷道:“回去。”
“你用白酒消毒了吗?”旭不依。
“我会处理。”
“今晚要吃药,就别喝红酒了。”
“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你快回去睡觉。”
旭转身离去。廖天瑞松了一口气,硬撑起的身体在无人的时候瘫软在石桌上,手臂肌肉控制不住地抽搐。他忍耐着,等待着抽搐过去。
“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哪儿来的枪声?”
廖天瑞闻言抬头。旭带着医药箱回来了,正在给他剪合适大小的绷带。
廖天瑞看他把一团绷带散开了没剪成手指长的一段。不禁问:“你会不会呀?”
“少废话!说!”
“脾气还不小。”
“谁害的?吃药没有?”
“那人动了。他没死。”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廖天瑞有点招架不住。他强行叉开话题。
“然后呢?”旭也顺着他话头说下去。
子居眼看着那人在鬣狗口下挣扎求生,实在看不下去,挣开廖天瑞去打鬣狗。那人凭着本能逃跑。廖天瑞想斩草除根,子居拦住他。鬣狗趁人不备扑上来。廖天瑞一肘子过去把它打倒。收手回来才发现这畜生连主人都咬。这样的狗当然是不能要了。廖天瑞当场拔出枪把它毙了,尸体踢进清河里。
难怪廖天瑞今天没什么精神。还闹出霍山扣这样的事来。牛仁当时一定是看出来了,不然不会说什么铜皮铁骨还明明说风寒却开了消炎药。他也不会反常地提了白酒而不是红酒上露台。
“你让牛仁不说的?还有哥哥。也被你威胁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可是狗鼻子。”我对血的味道太熟悉了。
“小伤口,撒点白酒消消毒就好。而且我没有发烧。问题不严重。”
廖天瑞难得解释了这么长一串。可旭宁愿他不狡辩。
这个人,真的是完全不会照顾自己。
他当自己是铁打的钢铸的身子吗?
鬣狗什么都吃,嘴巴一点儿都不干净。
那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已经感染发脓了,又被人沾白酒挖了烂肉。
旭简直不能想象他是怎么在露台上不打麻药的情况下一个人拿着锋利的匕首朝自己手臂割下去的。
“不行!”旭扯散腿上一团乱的绷带起身。“我不会弄。”
旭要去问爸爸怎么处理。廖天瑞偏不让。“小事。别烦他。”
“这还小事儿呢?你都站着晕过去啦!”
最后还是两个孩子看着医书,照着图给他上药包扎。
廖天瑞揉着旭一头软发,“你比从前会照顾人。”
2002年9月9日早上,廖天瑞裹着松松垮垮的纱布下楼,吓了宁家夫妇一跳。
心里不住嘀咕:该不会割腕了吧?
要不要让他回去算了。
瑞瑞不是这么不懂事的孩子呀!
不对!
割腕怎么会把整个胳膊都绑起来了!
还绑得这么丑谁绑的呀!
原来瑞瑞也不是万能的。
伤口的事廖天瑞用个摔倒磕到的理由给糊弄过去了。
听到是旭子居俩孩子给绑的,宁家夫妇一脸难怪原来如此的样子。旭一个人生搬硬套了一堆成语证明这是凌乱美。
简单吃过早饭,廖天瑞完好的手捞起旭就去医院。宁正送子居上学。在医院旭央求着牛仁顺便给他瑞哥哥换药。
牛仁伸手,“阿莫西林还来先。”
旭:“吃了还能吐出来给你?”
牛仁哼一声,“你体质特殊,对这个过敏还对那个过敏。又对抗生素免疫。头孢类四环素全都不顶用。要是有一天阿莫西林都被你免疫,你的后事就看着办吧!”
“这,”旭没听懂,但是莫名觉得很严重。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牛仁,你救救我瑞哥哥!”
对牛仁的忠告,廖天瑞只是无动于衷。笑笑道,“不是还有盘尼西林吗?”
“哼!都是青霉素类。有什么区别?”
“级别不同。抗生素也不适宜频繁更换种类。正好。”
牛仁还要说,廖天瑞伸手让他看见手中的药片。是牛仁给他开的阿莫西林。
旭咦了一声,忽然明白过来昨晚给他倒水哄他吃药,廖天瑞只是把手盖在嘴巴上骗骗他而已。
廖天瑞,“够了。收起你的恶趣味。不要再吓我弟弟。你看他面色都白了。”
牛仁还阴阳怪气地说什么不是有万能的白酒,放下阿莫西林就行了吗?对再不济还有盘尼西林!那还要我这医生做什么?来医院做什么?
话说着超嫌弃地剪碎了俩孩子乱包的纱布。“贼丑!穿得西装革履光鲜亮丽的,怎么就能顶着这么难看的纱布满大街走?”
明白过来自己被牛仁耍了一把的旭吐吐舌头跑开去。
旭走后,牛仁收起嬉笑的脸,一本正经道,“我说的是真的。”
“我知道。”
牛仁看他对自己的生死依然如此冷淡,耸耸肩,无可奈何道:“你要死我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