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无限重生完本——by 萧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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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不敢怠慢。立马锁定电话地点,带队马上出发。
回来,带着一身彩带蛋糕。小李嫌弃地拍打身上那粉屑一样轻飘飘的彩带,埋怨道:“霍警官,人家在庆祝生日呢。生日那家伙乳名条子。大名,甄大条。开货车拉货的。人家还嫌弃我们突然闯入,吓到他病重的表弟呢!”
霍秋水还带着耳机,点点头:“我知道。他们后来说今年要给他一点惊喜。他们还问我开不开心,意不意外。”
这完全就是被耍了吧?
“小李,你说日升会的人怎么知道我在查他们?”
“我们警局有叛徒?”
霍秋水撇嘴,指指自己。“我这张脸,可能在他们那边画了像,上面写着几个字:看见此人绕道而行。”
小李很给面子哈哈两声。俏脸一拉,说出老实话。“一点儿都不好笑。”
霍秋水自言自语。“这样也好。这样说明我不能再明目张胆打听了。得在他们组里挖几个眼线。不。他们怕死不敢背叛。挖不出来那就潜伏进去。”
霍秋水鹰隼的双眼锁定小李。
小李全身一震。端着水左转弯原地转圈,回位置上。假装看不见。
霍秋水很认真地压他肩膀一下:“小李,我说真的。你看我还没说话你就知道我要干嘛。机灵。而且你是新人。脸生。”
小李喝一口水,抖抖脚,“霍警官,我是文员。打字的。”伸伸懒腰,不动声色推开他的手。打个哈欠:“嗷呜~看看今天有什么户口信息要修改先。”
“等等!停下。回来!”
小李听话,把鼠标滑了滑。电脑上名单上上下下,终于停在一处。
霍秋水神情激动:“就这个!甄大条他父亲,甄齐仁。真气人?妻,西葫芦?这名字。这个甄敖角起名方试不对,太正经了。”
“我看傲娇也没哪儿正经的。”
“傲什么?骄傲我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怎么说话我不管。这个。他是谁?”
关系一栏被删除了。小李回忆了一下,说:“他表弟。”
霍秋水看着小李抿唇一笑。
小李求他不要。“我昨天才把他资料转移了。又拿回来?拜托!我闲得慌呢?霍警官!我老实跟你说吧,这人心脏病末期,投了信让我先把死亡证办了,后事儿也搞了。省得大伯操心。你说,这么孝顺一孩子,你要查什么?”
“越是人之将死,越是无所畏惧。”
不是其言也善吗?你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小李很无语。
霍秋水在小本子记下甄敖角一家的资料。回去戴上耳机继续听。
跟同一个对手打交道太久就是有这个好处。他们有恃无恐地报复、戏耍他。但是只要他们出手,就算为了做基因匹配鉴定必须弯腰捡起他们吐的一口痰也没关系。那鬣狗的口中,一定沾染了凶手的肉。在霍秋水眼里,那就是凶手的DNA。虽然清河堵不住,但他们可以设网拦住那一口肉。可惜当晚下过雨,破坏了脚印。不然证据会更加充足。
在电脑上看着这个近乎疯狂的霍警官。两仪小组全员憋笑。
其中一个职业短裙的女生一转办公室的椅子,回头问那给廖天瑞一个文件一个文件说的小胖子:“芹菜,你小妹妹西葫芦被他找到了。”
小胖子把文件一摔,生气地说:“我就说让死傲娇别玩他大哥!会连累我家的!玲你闪开!我来。看我西芹一屁股坐死你个霍秋水!”
连着椅子把那叫玲的女生连同椅子一把推开,自己站着,噼里啪啦打着键盘。
那女生踢高大长腿跟着椅子转圈圈,嘴里呀呼地叫。短裙下春光无限。
可惜。彼此之间勾肩搭背聊着天,写着文件。一屋子英俊小伙子没一个看她的。
玲挫败地转到廖天瑞桌前,拿起文件给他分分类。不时玩玩廖天瑞手上。没什么好玩的。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更好玩的。“瑞哥,25万的手表也不好玩儿。换一个250万的吧。”
推推廖天瑞的右手。后者脸色明显不对。“瑞哥你右手伤了?”
廖天瑞淡淡的,“嗯。”
廖天瑞左手笔走龙蛇,丝毫不见忙乱。她左看右看没看出来什么异常。
玲看他沉迷工作不看自己,很是不爽。自顾自的说:“瑞哥左撇子,右手伤了那一定是拿枪受的伤。需要用到枪的,人?小弯刀足够了。畜生?蓝精灵,动物园情况怎么样?”
对面一小伙子特生气地为自己正名:“是蓝鲸!不是蓝精灵!”
“啧。还是小傲娇好玩儿。想他。”玲俏皮地甩甩后脑的单马尾,把目光转回来。
钢笔停下来。“你想怎样?”
“没什么。我就是想到了更好玩儿的。瑞哥,我们上网站发个任务搞死他奶奶吧?”
天真无邪的眼睛里闪烁着杀人的乐趣。她心里完全没有对一个人命应有的尊重。她有的只是,好玩儿。
第19章 浩然正气
廖天瑞像看垃圾一样看着她。“把手伸出来。”
玲以为有什么好玩儿的,乖乖把小手摊开在桌子上。
廖天瑞一支钢笔在她五个手指头之间来回穿梭。速度快得一支笔看出三个影子来。指缝之间空间有限,稍有不慎就会刺个皮破血流。十指连心痛。那滋味,可是……
“啊好怕好怕,好好玩儿。”
玲紧张地盯着自己的手,生怕有点差池。心里扑通扑通地跳。既希望尝一尝疼痛的味道又想继续细品这种生死一线间的微妙。
其他几个也好奇地探过头来看。
“哟!瑞哥今天心情不错。”
“瑞哥加油!”
“玲你敢动不?”
“哎呀。”玲揉揉被钢笔敲到的小脑袋。
“玩够了办正事儿。”拉下这么一句廖天瑞离去。
玲顿觉索然无味。又不敢再胡闹,只好翻着文件。翻到一半觉得不对。越翻到后面越是啧啧称奇。旁人问她怎么了。玲难以置信地拍着自己小脑袋,“瑞哥,把我们的文件也看了。”
“他一个人全看完了?”
“嗯。合同上的陷阱不规范的地方也全改过来了。”
“那今天不是没事儿干了?”
“太好了!放大假!谈恋爱!”
“好无聊啊。”
“瑞哥今天心情不爽一般的好哎。”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佛祖!”
“你们得谢谢小傲娇。幸亏他不在。”
“为什么呀,蓝精灵?”
“首先!是蓝鲸!不是蓝精灵!然后,因为没有人提醒瑞哥该喝水了,该看看窗外了,该午睡了呀。你们没发现瑞哥今天中午压根儿没进休息室吗?”
“管他呢!放假!谈恋爱!”
几家叽叽咋咋,几人欢喜几人愁。
警局里霍秋水还在继续。小李整理了一早上的户籍资料,收了几封邮件,送了几个包裹。
而霍秋水,一无所获。将近下班的时候,霍秋水桌面私人手机闪着灯。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的小李提醒他接电话。
霍秋水还带着耳机,示意他接。小李接起来。电话里一声大骂。吓得他迅速把手机移开耳边。
霍秋水看他反应,站起来自己把电话接了。给电话里的人连连赔不是。又扔下耳机火急火燎地出去。顺手打了下班卡。
小李一看表,才四点四十五。早退可是要扣钱记过的。小李以为他这一天听电话听傻了。在后面追着喊:“霍警官!还没到五点呢!”
追到门口又把脚迈回来。不敢以身犯险。见局里大伙儿都安然不动。他摸摸鼻子,知趣坐下。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我们这警局精英怎么接到一个电话跟接到□□一样”
邻座双手托腮,一双眼亮晶晶。“他奶奶又去碰瓷了。”
有八卦,小李凑过去:“这事儿不好吧我们正直的霍警官就不教育一下”
“切!霍老奶奶老年痴呆。教育个鬼嘞!惹了麻烦霍警官赔呗!”
“我看她比谁都精。装疯卖傻。”
“什么意思”小李更加好奇。邻座得意地卖弄自己的道听途说。
“人家买了鱼提着袋子在菜市场走。她拿一个剪子跟在后头把人家袋子剪烂了。鱼掉地上她就去捡。捡了就跑。人家要是追那就是霍警官赔钱了事。不过大家看她是疯婆子,霍警官人又好,大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去追究。”
另外一个人也靠过来。“我看也是。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初她为什么扔下霍警官表弟霍山扣?”
邻座手放唇上:“嘘!这名字可不能说。旭日东升总裁大人总裁夫人总经理,日升会二当家三当家,咱霍警官全都盯着呢!”
小李张大嘴巴:“哟~那这霍山扣要是出了事儿,这凶手岂不是被黑白两道追杀?”
“那不是?简直永无宁日。”
小李一脸羡慕:“这就是所谓的人生赢家了吧?这个叫霍山扣的。”
邻座一脸正经:“中午的红烧肉不好吃?”
小李舔舔唇。“好吃好吃。”
邻座:“以后这种事少打听知道不?吃人家嘴软知道不?”
“知道知道。”
中午吃饭时候有一个黑框眼镜在门口徘徊。他还以为是什么可疑人物。结果被塞了一个饭盒。那人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小李这时候才醒觉过来:“哎?他做的。那就是他?”
邻座点点头。“还有什么要说?”
“没有没有。”
“刚好五点,下班。”
“谢谢前辈。前辈明天见。”
小李恭恭敬敬弯腰。邻座心里特舒爽。新来的这小伙子就是醒目。小李把文件分发到每个人桌面,确定无误,关灯,离开。
2002年9月11日早上,田局长桌面放了一个大文件袋。上面火漆钢印是一个宁字。
田局长挺着大大的啤酒肚,深吸一口气。朝外面叫唤:“快!叫秋水过来!”
霍秋水昨夜想明白了日升会有人知道他盯着电话线。又怕今天才是真的,就是要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再打电话。可是小李关了门,还锁上了。他只好在家办公。一晚没睡,一大早又到警局来,戴上耳机继续听。
被田局长叫过去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是很清醒的状态。简单报告了一下调查情况。
田局长两手交叉在桌面,气氛十分凝重。
田局长问:“你在直播里把消息放出去,这不是打草惊蛇?”
霍秋水双目黑眼圈更深,目光依然清明,寸头根根笔直朝天。精神劲儿足得不像一个一夜没睡的人。
他在上司面前一拍桌子,自信满满地说:“我就是要引蛇出洞!日升会那些小混蛋!只要他打电话去美国找宁日,我马上锁定电话的位置。你带人出警。一定能抓到他!说不定还能抓到宁日他外孙。毕竟小孩子有这样一拳致死的威力,想来也只有他们家了。”
田局长冷笑,在他面前开了火漆。摊开上面的尸检报告:“致命原因是肺部积水导致的窒息。不是拳头。”
“怎么可能?”子居一字一句地看,果然是溺水而亡。“是日升会捏造证据!一定是!”
“那你的证据呢?”
霍秋水并没有证据。他有的只是经验。
“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女儿交给你?”
田基一向有意把女儿田心嫁给他。现在是霍秋水不想娶,田心想嫁的状态。
现在看来,田基还是觉得不放心。这人眼里没有家人,只有自己。说什么要拉弟弟出泥沼也没见他跟弟弟搞好关系。常常是霍山扣送点小菜过来还得躲躲闪闪的,生怕这表哥看到直接抓了他回家关起来。
霍秋水一听,满心满眼只有一个想法:怎么又是这个?他尽可能冷静地分析:“你女儿,才六年级。”
“六年级怎么了?宁日还娶了个小他九岁的童养媳呢!事业有成,逍遥快活!人家过的,那才叫人生!我就是平平常常地生。人。嘻嘻嘻,生孩子的人。你家伙,也是生人。生人勿近的生人。”
田局长把桌面上大文件往他面前推。霍秋水低头一看,入目就是大红的宁字火漆。
“懂了吗?日升昌。人家当家亲笔信。”
田局长沉重地叹口气。“秋水,这件案子你别再管了。我们庙小,人家一泼水过来我们就是水漫金山寺。惹不起。”
这老油条!“那死者怎么办?”
田局长扯扯啤酒肚的皮带。轻描淡写地:“不过一个非亲非故的疯子。”
一条人命在你眼里就是非亲非故四个字。安居岛哪个不是你的子民?是谁说警察要为人民服务,以打击犯罪为使命的?
他还记得刚进来的时候田局长很是看重他。“听说你拒绝做安王的保卫军。”
霍秋水啪一声军姿站好。响亮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警察局:“是。男儿当志在四方,建功立业。”
田局长像是捡到了宝藏。拍着他后背连声说好。
当初也是重拳出击,破案几许。虽然如今也是。但是待得越久他越是发现,有一些案件,田局长是怎么也不会重视的。甚至可以说是一谈就翻脸。比如,涉及日升会的,比如,跟宁字有关的。
眼看着当初雄心壮志对他说小霍可是我们警局的新鲜血液啊,如今挺着个啤酒肚不到下午三点不上班的田局长。霍秋水嗤之以鼻。
田局长一抹脸上的肥油。耐着性子跟他这没大没小的区区警员解释:“小霍啊,你以为警局能人异士那么多,怎么就轮到我来做这个位置?”
他扶着桌子撑起肥胖的身子,指指自己刚才坐过的椅子。“这个位置,你要是让霍二娘。让她在安王嘴边吹吹枕头风。这位子就是你的。”
说完,田局长又艰难坐回去。气喘吁吁地继续说:“可我知道你不会。你不屑。你牛。可你回不去。”
田局长指指他肚子上的伤疤。
霍秋水本是军人。奈何在那边安家几个妃子争斗,完全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指使的,在队里训练的时候“失手”射穿了他的胰脏。那边还谣传什么是日升昌做的。说什么胰脏谐音姨丈,也就是他二娘的丈夫安王。霍秋水都懒得跟他们解释霍二娘是他姑姑,不是小姨。他觉得在那边搞不成事情,谢绝了姑父的建议,伤好之后调职到这个他牵挂的小小岛屿。连自个儿家里有什么人都不与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