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无限重生完本——by 萧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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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骗我!看你那紧张的样儿!一看就是对人家真心的担忧。说吧,准备摆脱廖天瑞了没有?”
“……”
“长得好看不?”
“……”
“长得不好看心地善良也行啊!不然那还不如回去找瑞瑞呢!”
“不是。皮皮阿姨你条件这么低?我还以为你要给我找一堆呢。”
“你猜我这西街前任脱衣舞娘认识几个这样的良家妇女能介绍给你?”
“……”
“霍啊你要自己争点气!媳妇儿是要抢来的!你看你团团阿姨,捡了多好一相公。你看我,万花丛中过独取一支九里香。任他玫瑰纯良百合……”
霍奶奶眼看着这娃娃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心里那个忐忑啊。还好不久她儿子霍秋水就来了。三人把旭抬上车送医院。旭醒过来嚷嚷着要去游乐园。
霍秋水按住他。“游乐园就在医院后面。你先去医院看看。”
旭一看那下班高峰期的人人人人。伸手就要去拉门。“不行不行。堵车太厉害了。我没时间了。”
手一拉,发现车门被锁上了。
“急什么,又不是没法子。”贾律从后视镜看他跟霍秋水见招拆招活蹦乱跳的样子,估计没什么大碍。问:“还有药吗?”
旭明白过来,拍了一颗进嘴里。
贾律:“抓紧了。”
霍秋水一手一个。贾律把一物贴车顶,开始全速飙车。警车鸣笛声一起,所有车辆自觉让道。
“你这个知法犯法的小贼!”
在霍秋水骂骂咧咧中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游乐园门口的时候正好五点。摩天轮开了夜灯。七彩的灯光在旭身上流转。
旭谢谢他们。一抬头,注意到黑眼睛手上缠着黑纱,知道他家里刚死人不久。双手合十默念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无老死尽,阿弥陀佛,又加了一句上。这是贾清死当天他穿的衣服上的字。后来连同不记名的花送到了贾清衣冠冢前。
贾律怔住,默念阿弥陀佛。
旭说我还活着。贾律开始默念心经。“观世音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照见无阴空,度一切苦厄,”
贾清死了。这是他救下来的孩子。贾律看着这孩子好好活着,止不住的痛哭。
旭问爷爷要过恩人贾清的照片。哥哥贾清脾性刚正不阿心底有柔情,弟弟贾律看似放浪形骸实则对错不含糊。因为生为双胞胎,同样学识过人,年纪轻轻已经小有成就,并称律界双子。
可惜哥哥英年早逝,应了算命的一句过刚易折。爷爷说签署死后遗体捐赠的时候牛仁问过贾清不在意算命的说法又来签这个做什么。
贾清的原话是:“我是不信。但他的话提醒了我。我知道自己总归不能长生不老。与其让小律替我收尸的时候还要费心,倒不如我早点安置好,让他省心。”
爷爷说那个人,连自己的遗嘱都公证好了。上面只有一个条款:死后一切财产全部留给弟弟。
这相依为命的两兄弟啊!曾几何时,他也曾有这般的兄弟八个。如今当真是四大皆空。
旭双手合十闭上眼。“黄泉路走多了。胆儿就小了。对生命也多了一点敬畏。救命之恩,来日再报。”
贾律也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多多保重。”
霍秋水给他理理乱了的黑纱,可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好友如此执着地帮这个孩子。“你哥哥救的是他?”
贾律还在默念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在他念心经的时候,霍秋水无聊到自己跟自己说起话来,“方才在车上,他三番四次帮我奶奶垫着免得磕到撞到。还算是个好孩子。你哥哥没救错人。看开一点吧。”
贾律意义不明地哼一声,随后继续念叨,“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迟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旭只能希冀着子居比他想象中有耐性。可别先走了呀。上辈子完不成的心愿,这辈子说什么也要达成。
“等很久了吧?对不起。你还得再等等。让我缓缓。呼呼。”
到达约定的摩天轮下,旭靠在人身上,大口喘气。朱唇发白,眼神涣散无神。
“我这可真是全凭毅力走过了刀山火海地来见你。还好你还在。哎呦我不行了。让我歇息。呼呼。”
旭不敢看手表。迟到多久已经不重要了。迟到了就是迟到了。
子居似乎没有生气。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和清凉油。
芬芳馥郁入鼻内,在五脏府来回飘荡。简直就是古代高手内功周转的辅助金方。旭抽着鼻子,贪婪地呼吸着生命之气。准备得有够周全的。
“我也没等多久。比你早一点。刚好踩着钟过来的。”
“那真是不久。我也是踩着约定的时间过来的。怎么这样看我?不信你看我手表,六点。多一刻。”
“现在七点了。”
“你手表坏了吧?”
“是你手表坏了吧?你这手表医院里谁送的?住院那会儿才见你带着出来。”
“我自己买的,”
吧,大概。他重生开始手上就戴了这个蓝色腕表。他还以为是原主人标配,不敢擅自摘下来。这一问真是问倒他了。他连忙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为什么你六点才到?我们可是约好五点的!”
他丝毫没有记起自己还是七点到达的这个罪过。子居自责地牵他小手求原谅。
“我跟顺子去打牛仁。被一台破台式电脑花了点时间。不过没关系。药我拿到了。这个月你不用再去例行检查了。不用再痛痛了。”
每一次例行检查都仿佛敲开身体重塑。旭实在受不了那种滋味。可这打医生,还抢药……
“哥哥,以后别这样了。牛仁是个好人。我们不能欺负好人。”
“没啊。我还没下手呢。牛仁那怂货就双手奉上药瓶磕头喊救命。”
“你确定没打?”
“没。我只是把他那破电脑高举过头假装要摔。他就嗷嗷鬼叫什么里面是他毕生所求什么IBM5100不耐摔。完全不知道他说什么。我就是知道电子产品都不耐摔我才费劲儿举起他那五十斤重的老古董。他把药伸出窗口,要我一厘米一厘米地把电脑慢慢放回桌子上,不然这辈子都不做这种药不管谁的死活。反正我的目的就是抢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抢到我就走人了。”
“哈哈,结果我俩都迟到了。”
“不说这个了。我买了票,玩海盗船不”
子居动动肩膀,指着排队最长的那边。
“好。边排队边休息。”旭点点头。没想到哥哥这么贴心细心。
海盗船还是没玩成。旭站了一会儿脚软。子居一个公主抱带他离开。
旭看着走的方向越来越偏离游乐园。在他怀里乱动起来:“哥哥你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
“回医院。”
是回,回医院,回家的回。
“不行不行。”
第24章 往事如烟
好不容易赴约前来,可不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旭挣扎着要起来。子居刚放他下地,他身子就开始摇晃。子居拉着人手,扯过来搭在自己身上。关切道,“怎么了?”
“有点晕。这具身体的适应性真是相当的不好。”
一下子站起来的代价还是很大的。这一趟长跑也不知道要折寿几年。
“长官,要不要回去补充能量?血槽已空,情况危急。”
旭,“……”
在一个即将昏迷的病人耳边声波攻击,你是怎么做到的中二病初期患者!
被声波炸醒的旭配合道,“好。全员听令!原地休整。”
子居兴奋势头不减。“长官,一定是那个海盗船一样的东西干扰了我们的能量磁场。快走!我们去玩别的。”
子居说的不干扰磁场的是摩天轮。旭很认真地问他,“你真的要玩这个”
子居洋洋得意从百变口袋里抽出早准备好的两张票。旭抽了两下嘴角。两人坐着摩天轮,慢悠悠地转了一圈。
旭问了好几回会不会闷要不你去玩过山车海盗船水上乐园我看着你玩。子居通通驳回。
“跟你一起才好玩。”
旭看他那满心欢喜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
摩天轮转到最高处停下,旭看着窗外城市夜景,道声:“那就好。我好怕你嫌弃跟我一起什么都玩不成。嘟着嘴牵着手在游乐园里面白走一圈。”
太阳在身后跟着缓慢下落的摩天轮坠下红云。摩天轮巨大的阴影覆盖了大片地面。灯丝闪烁两下,终于亮了起来。是柔和的黄光,藏在在落日余晖中,转瞬已是黄昏。
回去的路上,旭在棉花糖搅拌机器面前站了好久。子居买了一个拿在手里。
“再给我吃一口。”
子居举着棉花糖向他伸过去。旭略一低头,在他面前舔了一下。圆圆的笑脸挡住了子居的光线,夺取了他全部的视线。殷红小舌泛着水光,在夕阳下闪着人眼。
子居握紧竹签,问:“甜吗?”
旭抬眸一笑:“甜。可我不能多吃。哥哥你吃。”
旭把棉花糖推回去给他。子居把竹签转过来,从刚才旭下口的地方舔一口。
“甜吗?”旭看着棉花糖问。
“甜。”子居看着旭舔嘴唇的小舌头答。
游乐园隔天早上,子居发现旭叫不醒。背着弟弟早上六点敲开中心医院牛仁办公室的门。
牛仁说基本查明他的病不是什么动脉瓣狭窄。而是一种跟心情有关的怪病。平日里没事儿,一旦心情起伏波动超过定值,身体就会罢工。
“你别让他高兴过度含笑九泉就行了。”最后还是住了院。
旭的病症往大了说就是轻微脑震荡外加中暑。简单来说就是脑袋磕地板上,撒点盐,烤一烤,烧焦了。医学界人称:中暑。
旭十分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年近中秋都能中暑的笨蛋。但是他的行动跟不上他高大上的有志气的四有青年思想。
“再来一个。”
旭张大嘴巴,躺在病床白枕头上等着人给他进贡。坐在旁边椅子上的小宁子任劳任怨,半句废话牢骚都没有。麻溜地切下一块苹果,用手沿着刀刃边撸了下来。反转刀背,把苹果拿在手里。这才把一口大小的苹果塞进人嘴里。
宁小公子心安理得享受着这无上的宠爱。嘴巴一吸,舌头卷了卷人手指上的汁液。砸吧嘴嚼上了。红红的舌头在长长的手指上缠卷。旭的舌头很灵活,绕着圈□□。没有哪个地方落下。
旭的唾液腺很发达。舔久了自己嘴巴里都会冒出水来。水光荡漾,舌头扭成九十度。□□的时候他的水,自己手上的苹果汁,混在一起傻傻分不清楚。旭嘴里的苹果撞了上来。他终于嫌弃□□的成效太低,把整个手指都含在了嘴里。子居的手指成一百八十度的姿态躺在软软的舌面上。旭用力一嘬。
子居拿着刀,蹭一声站起来。
他的坚硬一下子竖起划过。柔软的舌头被指甲划到的旭吃痛放开他。看着此人眼里火光冲天。旭吐着因公负伤的可怜小舌,惊问道,“你按吗?(你干嘛?)”
旭被这样的哥哥吓了一跳。不会吧?我就是让你喂了半个苹果而已。很难为你吗?这就按耐不住要抄家伙打我
子居见人惶惶不安地盯着他手里的刀看。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必定十分凶神恶煞,让人误会了。
子居放下水果刀。拿起那喂剩的半个苹果,砸吧两口,推门出去。落下一句,“我去上个厕所。”
旭眨巴两下眼睛。对这拿着吃食上厕所的“我”,心里思绪万千。古有同伴女郎携手上厕所,今有哥哥专门到那里吃苹果。
“什么毛病?”
在医院混吃等死一个多月,子居对旭可谓百般呵护,万千宠爱于一身。直接把这货给养得刁蛮没有人性。
旭起床发一条短信:哥哥,你在哪里等电梯的子居提着早餐直接冲上八楼。气喘吁吁地告诉甘露半小时后来上药。然后彭一声打开病房的门。伸手探探回笼觉睡得迷迷糊糊的旭额头温度。确定没有发烧,这才放下早餐,一起吃。
吃完还得化身不怕抓不怕挠不怕咬的三不怕。站在那里,任由弟弟把自己当止痛药。
旭前世子弹也不怕。因为痛完他就可以死了,摆脱大痛苦了。可是这针真是生不如死!那药带刺的!在身体里左冲右突。旭全身血管都要被他们冲破了去。痛完还酥酥麻麻的挠着心。你伸手还抓不到这看不见的药。只好可怜他皮糙肉厚的哥哥了。
痛完第一件事就是全身出汗。牛仁说这是给排毒。天凉好个秋的日子,他每天早上都要等着自己大汗淋漓结束。床褥被铺,身上衣服,没有哪个不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勤字的墨水晕开,成了一团五黑。额前刘海黏答答一缕缕结了块。还不能吹风。
子居一下一下给人擦着汗。看着旭脱水的鱼一样张开嘴巴呼吸着。只好用手指沾一点水,给他本来就湿润的嘴唇润一润。
旭的身体不需要水,可是他觉得渴。他舔着唇上那一点甘露。舔着舔着,药效发作。他笑笑,终于可以睡过去了。
子居这才给人换了衣服,把人抱到旁边作为陪护的自己下榻的床上。叫了护理换床铺,又急急忙忙赶在八点前跑回学校上课。期间信息震动提示不断。
旭刚进来当晚,小小地发了一下烧。呼吸一下子喘不过来,嘴唇发紫。大惊失色的温婉当即勒令,把他封印在医院病床上,动弹不得。
旭无聊啊!他拿着爪机滑啊滑,就滑到了哥哥的号码上。旭这孩子刚学会玩oo,发个表情。子居上着课还得开个小差,回个黑人问号。哥哥玩腻了换妈妈。宁正只会发短信和打电话。听妻子说起这事,暗暗庆幸老古董自有老古董的省心。
就这还不算完,因为晚上俩活宝要回家,子居下了课还得直奔医院继续陪他那闷得发慌的弟弟睡觉觉。因为没有哥哥抱抱这家伙睡不着。这家伙不是绑定了医院账号,是绑定了哥哥这个免费劳动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