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无限重生完本——by 萧郎君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1-08
甄敖角问他还来做什么。
西芹,“上班。”
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甄敖角生气了,“回你九间房上班去!”
西芹原话是,“瑞哥你不搞事,我就不会出事。我该不该来上这个班儿,还不是瑞哥你说了算?”
廖天瑞还是把西芹留下了。反正与其留一个不知道的敌人在暗处,还不如把他光明正大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他也没动西芹一根头发。更没把他无端撤职、闲着无事给穿小鞋。
老实说,他就是有一点怕这兄友弟恭的组训。在组里,也就那一次好运。犯事儿只被踹了两脚。
按照往日,西寅那是往脖子一棍子抡下去没商量的。
西寅为人直率,说话爽快,不喜欢藏着掖着。所以跟他这种暗中行事、阳奉阴违的手段很是不屑。
西芹也多次拿这个当笑话说,还嫌弃自己大哥嘴上没个把门儿,容易得罪人。
廖天瑞这一偷偷摸摸,二谋害无辜圈外人,三违背组训。每一条都踩中三当家的雷点。所以换心计划是组里唯一一个瞒着西芹的。
旭眯着眼,像毒蛇一样盯紧廖天瑞。“你说,为什么街上那么多的奔驰,段子爸那个都不撞,就撞布衣的呢?你说这临时加入的,一辈子为了日升会只干了一件事。那就是去死。这样的死士是怎么评级的呢?一来就是红棍?对打拼三五年都上不去的草鞋公平吗?死后再给尸体做纹身?青山有幸埋忠骨,木金齐心诛奸臣。你说,他能葬在咱们青木山的兄弟墓园不?”
“你们反正要对布局下手,不如等我赚一笔先。”
“别让我一个人说嘛!多尴尬。整的我欺负你似得。我也没什么特别过分的要求。我就转卖个地儿给原主人,赚点钱,顺便借贾律一用,帮朋友打个官司。瑞哥哥,我不想与你为敌。”
“我也不想。”
“小旭你太可怕了。落水之后的你像是换了一个人。手段、功夫、厨艺、书法、喜甜的习惯。”
“你这么了解我啊?你不也喜欢吃甜品?小霍霍的芒果西米露做的还不错吧?”
“但是你做事太没有逻辑了。哪里有好儿子拆自己家的台补贴素不相识的刘家的?到底谁是你的家人?”
旭微微一笑,“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廖天瑞又问,“不。应该说,哪些是你认为的家人。”
旭答,“四海之内皆兄弟。”还是那完美的笑脸。
旭多番推搪显然是不想告诉他。他也就不问了。
旭,“有这个功夫琢磨我怎么不去琢磨你自己?你不抓紧我可就真把小霍霍抢了哦。”
廖天瑞握紧钻戒,不语。抿一口二锅头,“贾律师事务所的电话我可以给你。帮不帮你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旭给他满上一杯酒。“好啊。谢谢瑞哥哥。”
廖天瑞一口喝干。“我会查到你是谁。等着瞧。”
他这话是真的。他一旦视为对手,绝对会除之而后快。
旭拿酒壶的手顿住。轮番博弈之下他还是输了。因为只有他始终记得为这个瑞哥哥担忧。在对方眼里,他可能只是一个偷了他弟弟身体的陌生人。尽管,他是瑞哥哥的另一个弟弟。
但是针扎一样的疼痛时刻提醒他不可以说出来。也是他不让霍山扣掺和进段子的事。如今他只能靠自己。底牌全打完的他没了底气。甚至有点被廖天瑞一贯的冷漠冻寒了心。
他很认真,很诚恳地说,“瑞哥哥。我是你弟弟。我真的是你的弟弟。”虽然不是旭,是居。
廖天瑞扭过头看楼下,不看他。“也许。”
楼下两人在合力包云吞。
子居擀皮儿,杯盖一压就是一张坚韧的半透明云吞皮。
霍山扣右手筷子哗啦一口肉末,左手抓着一张云吞皮往手心一合拢,往盘里一扔。
配合得很是默契。
廖天瑞脸上浮起一点红云,“你说霍怎么跟谁都混的来?”
“怎么?吃醋了?”
旭笑笑。廖天瑞也配合地笑笑。一晚兄弟相城,相安无事。
廖天瑞的白天看起来跟旁人一样。
旭日东升,朝九晚五。看起来是上班族正常生活。
晚上七点,带上手下游走在黑暗中。
因为甄敖角生病住院,生死未卜,西芹忙着跟玲拍拖。这一次开车带的人是蓝鲸。
车里安排明天黑白两道的工作。按照约见时间抵达酒楼,为了抢占山西煤矿的事情跟宁三吃饭。听他讲弟弟宁二十三给安夫人礼佛的时候在台阶上摔倒,满口鲜血。结果是刚好今天掉了那一颗松动多日的乳牙。廖天瑞切着半生不熟的刘排,喝一口红酒,说二十三真懂事会陪太奶奶上香。然后弟控宁三一高兴就会巴啦啦说十三,十八,他母亲霍三娘。廖天瑞全程笑着听。
偶尔听到他说表弟霍山扣小时候缩在妈咪后面不敢看他们这些亲戚的时候蓝眼睛会闪一闪。
他是真想不到霍山扣这自来熟会有这么腼腆的时候。很新鲜。
报告一些霍家两兄弟的近况,胖没胖,吃没吃柚子皮,白衬衫还够不够穿之类。
煤矿谈判结果就是自己要小的。因为大煤矿要上缴日升昌。毕竟大陆是他们地盘儿。之后感谢他在工地上帮忙对抗搞事的布莱汉堂。
幸亏宁三是个乖宝宝,不嫖不赌不好色。不然还得去一趟大保健。
蓝鲸开车送到郊外工地,顺便谈一些正经事儿。
宁三,“枪要多少?”
“不多。这一次出青木跟清河。”
“都是西家的人。你故意的吧?”
“布莱汉堂九区占三。可能要借三当家的手出动寸金尺土。他出手方便一些。”
“没那么夸张。明天早上我让人带给你。价钱老规矩。还有,帮我看好十八。一个人都不带就跑过来,他太任性了。安居岛小是小了一点,警察局还是有警察在的。”
“成。”
“抓紧了。”奔驰转向,避开子弹。“瑞哥,暴露了。”
“鲸,找警察。”
停车配合警察叔叔接受醉驾检查。再上车,回答蓝精灵的弱智问题。
“瑞哥,为什么不让我去查?”
“抓犯人是警察的事儿。你很想加班吗?”
“霍秋水那混蛋竟然在!他一个重案组的骨干来交通组做什么?还说什么一定会找到我们的把柄。我觉得他不是我们的人。”
“他当然不是。但是为了正义,他会自愿无偿帮我们。霍警官很敬业的啊。相信霍警官一定会为我们找出真相、打击犯罪。你再问我就要考虑换个秘书培养了。”
“别啊瑞哥。好歹我事前砍光了西山岛的法国梧桐没让你受罪不是?”
廖天瑞对法国梧桐过敏是致命弱点。怎么能就这么口无遮拦说出口呢?
廖天瑞狠狠瞪他一眼。“废话少说。”蓝鲸马上闭嘴。
宁三,“小孩子,慢慢教。耐心一点。”
“没十八新收那条狗好。”
“段十斤这个孩子,怎么说呢,看起来是个好人。十八太为难人家了。”
廖天瑞勉强保持不笑。不靠身段不凭美貌,从小白做起,一年之内上位胜任堂会副官。又能马上放下身段忍辱负重潜伏在杀父仇人身边。这样的人你告诉我他是个好人?
叹一句宁三此人就是守着娘亲跟弟弟的命。送走宁三,道别,蓝鲸下班。
抛魔方决定去哪处房产换下回来的路上躲避杀手暗杀弄了一身的尘和土的外套。打电话给宁十八,顺便确定一下行程。
“对。勾丝岭的地图是新绘制的。3D立体模型。”
“你家大神真了不得。我家兵力部署图生生降了一个维。二维平面图。差得远呢。”
“能用就行。你的人撤走没有?”
“不需要。开战时候,他们是暗杀者。”
“也好。你舍得。”
“活下来的才是有用的。他要死是他没本事。”
“至少让段九斤退出来。”
“为什么特意提到他?”
“养一条好狗不容易的。”
“你不说我自己查。图纸我要晚一点再给你。还有需要完善的地方。”
对方挂了电话。想必是去查段九斤跟他的关系。管他。反正行动成功推迟了。以宁十八优柔寡断的个性,没一个星期下不了决定。
私下跟布局谈一桩生意,一天,不,就他执着了这个祖坟这么久来看,一个上午就能搞定。
“九万少了一点。赚点劳务费才行。”
自言自语的时候廖天瑞真心觉得这个弟弟不会做人。能不付钱让他干活的只有义父,这个小屁孩儿以为自己是谁?
“我是你弟弟。瑞哥哥,我真的是你弟弟。”
摇摇头甩走不合时宜的心痛。继续专心刷牙。一定是因为白酒的关系,他竟然有一瞬揪心到想伸手握住这个小骗子的手,给他力量。
给个屁!
都是演技!
跟他针锋相对的小骗子!
越想越气。
百分之二!
不行!
温泉项目搞好之后,西山岛他要一半的盈利。
第58章 拜见父亲
洗漱完毕已经是晚上十点。今天五大堂会没有一个出事。可以不去。少了一件工作。点数、收货给钱、鼓舞士气是明后天的事情。明后天再说。
凌晨,廖天瑞的今天开始不一样。
难得这么早下班,有时间办自己的私事。顺便开车去查看通宵运营的日升会夜总会产业。
晚上七点到早上七点是红灯区的正常营业时间。凌晨两点,已经是灯火通明。
玻璃橱窗里是搔首弄姿的表演。窗外有一队雏儿拙劣地模仿着。雏儿未经□□,还需要磨练。做事的都在屋里,早已经约好了客人。只有极少数偶尔出门。那是按着客人的喜好穿着奇怪的服饰的熟手。为了迎接爱显摆的大客户。
西街说是整个安居岛最大的天堂,其实只有西樵环山路一带是做生意的。
开车经过的时候站街的不论男女客人主人,全都放下兰花指,灭了嘴里的烟,熄了靡靡之音,正立站好鞠个躬,冲着车叫声瑞哥晚上好。
看到上一级要问好,这是规矩。看着一个个后脑勺,廖天瑞知道跟他平级的都好好在家,没在这个时候搞事情。或许在屋里躲着?谁知道呢。这种地方。
西樵越往上越清净,消费越高。大剧院独占半个山腰。浑圆的穹顶像是嵌进山体的珍珠。
海报上娇俏的烟熏妆大眼女郎手执皮鞭自认武则天,殊不知只是祸国殃民的慈禧。
自从皮皮阿姨隐退嫁人,西街女王再不复存在。如今的冒牌货不过是穿着黑丝袜骗骗无知的小绵羊而已。
转过半山腰,身后霓虹灯随着重开的奢靡之声远去。开了车头灯,前路是覆盖了野草的泊油路。除了草丛里那对品味独特的蠕动的狗,原始未被开发的山头他还是很喜欢的。
上了山顶,是一片豁然开朗的平原。当初削平了山尖本来是计划做大剧院的,无奈被兔子爷占了,只好把大剧院挪到山腰,建了这么个独门独户的小别墅。
门前还是他童年时候就存在的那六重迷宫。那是一个完全由篱笆组成的迷宫。要通过六道门才能到达别墅门前的小花园。里面机关重重,一不小心就会沦为花泥。
当年到底是怎样的勇气去闯这么一片阎王的老窝?廖天瑞自嘲地一笑,跟着当年那个死胖子一泡尿喂得高出一截的一丛草走进第一重门。
兔子爷为什么还留着这个记号呢?
这个问题就跟他为什么改掉蓝蓝这个名字一样。
结果不同,原因一样。
“罪孽啊!三当家!”
凭记忆走过六重门,没有遇到红眼机器人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就是怎么也想不到,巡逻的警卫竟然换成了光着身子端着盘子的他三当家。
站的板儿正,一脸被□□好的笑容。手臂比他大腿还要粗的糙汉子,头上顶着两只长长的兔耳朵,酒窝上糊两坨可笑的胭脂。
这么健硕的兔女郎真是见所未见。半甲老虎纹身也被点上胭脂,仿佛在嘲笑他这个兔女郎。
廖天瑞从下往上仔细端详这“打赌输了”的三当家。在某处停留多了几秒,啧啧两声。“怕是为了看这个。”
那“人偶”不悲不喜不害臊地踩着猫儿步,冲他恶心啦啦地走过来。
他身上冲天的汗味逼迫着廖天瑞后退两步,堵起鼻子,“够了。别再靠近。臭死了。我都受不了难怪他赶你出来。”
西寅脸色一变,抬起胳膊闻了闻。
“臭吗?没有啊。我就这个味道啊。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是“人偶”的这个设定。停在离他一只手臂的距离处,立了个板正了。顺从地伸出盘子,捏着嗓子说,“廖先生晚上好。您的父亲大人等急了。不过还是请您先擦个汗。您的父亲大人想看到完美的您。”
“他是嫌弃方才草丛里那对狗男女吧?”
廖天瑞拿起温热的白毛巾,擦擦脸上不存在的污秽。
放下毛巾,完成任务的三当家当场没了笑容,塌下肩膀,软成一团摊到在草地上。“哎呦我的娘哎!可算完了。累死老子了。”
屋里传来一声小孩子娇嫩的笑。“这么快就不行了?哪里算个男人?”
有轮椅转动的声音传出来。廖天瑞问地上那摊烂泥怎么回事儿。
西寅翻了个身,趴在草地上。“糊一次200个俯卧撑。我做了三组。”
廖天瑞明白了。所有脑力劳动对西寅这一身肌肉来说都是天外飞仙一般的存在。这是打麻将又输了。还贼孝顺地听话,受罚。
廖天瑞看他这一身虎背熊腰的,琢磨着,“对你来说不算难啊。”
西寅嘻嘻一声笑,勾勾手指头唤他靠近一些。廖天瑞看他样子深知有诈,后退两步。然而还是赶不上此人力气大,被他一手扯倒在草地上。整洁的西装被草汁枯叶弄得邹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