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编剧沦为反派番外篇完本——by 香酥鲫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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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这个不稳定期的修真者,一定有颗坚韧顽强的心。就如原着里的反派,元婴中期,不断地对主角作死又作死,其心智的坚韧程度堪比小强。
司元真君:“我和二师兄都是过来人,你若是体内有什么异样一定要说出来,万万不可大意了。要保险一点,便可去我的清戒殿,不仅可以巩固修为,还可以修养心性。”
“多谢师兄好意,不必了。”
阮映辞他冷冷地拒绝,要不是面上的那抹红晕,当真就是面若寒霜了。
如今修为尚在元婴期初期,这比起前几世的元婴中期以上的修为,确实不算什么,但想来应该无什么大碍,毕竟他是大反派。将来与主角大战时,他至少会是个元婴后期的修为。
也不知是几百次的重生让阮映辞麻木了,还是怎么着。总之,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担忧的,所以就拒绝了司元真君的一番好意。
这做法破有种不识好歹的滋味,但放在阮映辞身上,大家也就习惯了。
于是司元真君继续道:“你要不去我那儿,也可去青鸾峰的藏书阁,师父那儿最是静心了。”
“噗~师兄,瞧你外表刚正严肃,却不想内里还是个细致的人。想我当初在元婴初期时,你和师傅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可我现在不照样好好的,你就是太过于操心了。”
蓝真君“噗嗤~”笑出声,引得阮映辞挑眉。他淡漠地看了二师兄一眼,微微点头致谢。
若不是蓝真君心思剔透,早看出来阮映辞的不愿意,才出来圆场。依照司元真君的性子,只怕他最后硬是会拖着阮映辞去青鸾峰藏书阁。
司元真君被蓝真君堵住了话,便也再不好说什么。阮映辞生怕再出什么变故,于是寻了个理由跟两位师兄告辞,匆忙地飞回了清廉殿。
他非常熟悉这清廉殿上下,毕竟重生了那么多次,即便不是刻意去记,也能对这清廉殿有些什么如数家珍了。
清廉殿当属三殿里最不管事儿的地方了,这里寂静得无一丝人气,尽管阮映辞有四个徒弟。
大反派喜静而无趣,便把四个徒弟也教成了这样令人蛋疼的性格。
阮映辞扶额叹息,大概以后都不会有快乐的日子了。
徒儿们似乎都不在清廉殿,不然师父出关了,理应都出来迎接一下。没人,于是他回了寝房。
大反派虽然性子无趣,但懂得享受。他不愿去后山洞府的那口温泉,便在自己寝房内弄了口浴池,每日都要泡上一泡。
刚出关,阮映辞感觉浑身上下像是粘了一层污垢,即便用了净身诀,但还是很不舒服。
一室氤氲,灵气涌动。他惬意地将头枕在浴池边,口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儿,好不自在。
阮映辞思忖着对付主角的法子。
那季枭在青鸾派三年一度的招徒大会上,被道君长老收作关门弟子,和阮映辞平辈。招徒大会是主角登上人生巅峰关键的转折点。
他所想的便是,将季枭收在自己门下。这样他既能与主角和谐相处,还能监视主角的修为情况。总之就是,作为师父,他一定会把徒弟悉心教导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想到这里,阮映辞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他走出浴池,不慌不忙地将身上的水珠擦干净,面容含笑。
可恰在此时,有人突然推门而入。
到底是谁这么鲁莽?
想着自己还是光着身子的,阮映辞赶紧取下屏风上挂着的白袍披上。这才缓缓走出去。
来人是之前去青鸾峰藏书阁通知道君长老的徒弟,是阮映辞的二徒弟,名唤程若源,性子憨直,标准的乖乖娃一个。
阮映辞皱眉,程若源是他觉得最为省心的徒弟,心思好猜也十分守规矩。按理来说不敲门就闯进师父的寝房这种事,是程若源万万不会做的。
只见程若源闯进来后也不说话,却是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看。
脸没擦干净?
阮映辞强忍住抹脸的动作,轻咳一声。
程若源这才反应过来,慌忙低下头,道:“师父,天一道君手头有急事,说明日再来看你。”
说着他递出一个红木雕花的方盒,道:“这是天一道君送给师父的丹药,还让我督促者师父练功,今日切莫懈怠了。”
他言辞间流露的喜悦之色,足可见对于成功晋升元婴,他比师父还高兴。
阮映辞不语,接过徒儿手中的红木盒子,打开。
灵气一瞬间扑面而来,原来是固本培元丹,上乘的丹药,天一道君对自己这个徒弟倒是很上心。
他收下那固本培元丹,依旧是面无喜怒的表情。
阮映辞看着那徒弟还呆愣在原地,有些捉急,他现在可是亵衣还没穿的。
他继续用他那辨不出感情的声音道:“你可还有事?”
程若源似是沉浸在喜悦中不可自拔,自动忽略了师父的逐客令。他一改之前中规中矩的模样,还时不时地抬头瞄一眼师父。
他再次皱眉,莫不是自己脸上真没擦干净?
可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徒弟面前做出“抹脸”那种掉份的事情!!!
当了那么多世的阮真君,阮映辞多少有些被大反派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就比如,他在人前必须端着一副高傲冷漠的样子,不装逼否则就会跌了自己的份儿。
他尚还在思索着,如何将徒弟赶出寝房,却不料此时,程若源忽然运气,将屏风上挂着的水蓝色轻纱外袍和一根玄色腰带吸到手上。
那是青鸾派的派服,从上至下无论何时c何地c何身份,只要在还是青鸾派弟子就必须穿戴好。
阮映辞呼吸一滞,他该不会
他僵硬地站着,转动着眼珠子,就这样看着程若源为自己穿衣,先是抬起自己的右臂,然后是左臂,最后是腰带。
程若源弯腰,小心翼翼地将阮映辞腰带上的碧青色玉珏弄好。为师父宽衣整发,是尊敬,尤其是在触到那块玉珏——师父的魂玉时,他的动作越发小心谨慎。
而阮映辞视线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心思纯正的程若源。莫名地觉得很羞耻,因为他没穿亵衣啊!!!
82.反派结局1
梦见钓鲫鱼,按周易五行分析,桃花位在西北方一财位在东南方 珍馐玉盘,阮映辞吃得寡淡无味。
这时,家主忽然笑道:“来,映辞,快尝尝这个姜汁鱼片,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了。”
阮映辞抬头,却是面无表情,甚至还很不给面子地搁下了筷子。
却不料这时,阮家主母将季枭推到自己跟前,亦是笑眯眯道:“枭儿,快给真君夹菜去。”
季枭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夹起一筷子就要喂阮映辞。
阮映辞眉头微皱,不做反应。
然而季枭又把筷子递进一点,靠近他的嘴唇,张口,说:“啊~”
“啊~真君,啊~张嘴啊。”他另一只手扯了扯季枭的袖子,“真君,你吃嘛,啊~”
那薄如蝉翼的鱼片触到了阮映辞的唇。唇上沾了些许油汁,泛着微光。就在他准备放弃节操和抵抗,张口吃了那鱼片时,却不想这时季枭突然撤了回去。
“你不吃,我吃。”
我了个去,季枭绝对是故意的!!!
季枭站在阮映辞身后,口里嚼着鱼片,眸含星光,一脸满足的样子。
阮映辞抬了抬眼皮,目光不善地扫了他一眼,神情微寒。然而季枭仿若什么也不知道似的,拖拽着椅子就挨着他坐下了,一脸天真烂漫的模样。
这会子,季枭夹起了一大片菊花里脊,作势又要往阮映辞嘴边送。
还来?
阮映辞头皮一紧,就在他偏头时,率先说道:“放我碗里就行了。”
季枭“哦~”了一声,欢快地将里脊肉片放进了碗里。他说:“真君,你尝尝看嘛,这个比姜汁鱼片更可口。”
是不是太宠季枭了,都让他没个分寸了?话说季枭的心思,该敏感的时候不敏感,不该敏感的时候却十分敏感。
白瓷碗边缘沾上了菊花里脊的肉汁,一点一点滑进碗里。阮映辞看着它,神情淡漠,心里却是很惆怅。
这两人的互动,看在阮家家主眼里却是十分和谐有趣。他笑得眼角的纹路尽显。而阮家主母似乎是松了口气,面上强撑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阮家家主忽然大笑起来,道:“哈哈,六七年过去了,你俩还能这般相处,我也很欣慰。”
阮家主母嘴角的笑容重新聚集,她顺着家主的话,道:“映辞,这次你舅舅把你和枭儿都召回来,就是想促进你俩的感情。却不想,你俩还是这般的亲近。”
她看向自家母族的季枭,继续说:“枭儿,你自小失去了双亲,映辞这般待你好,也是你的福气了。快,敬真君一杯。”
家主笑得更大,“是该敬,枭儿快敬酒感谢映辞。”
阮映辞挑眉。主母这话说的很是温情,倒是个会打算盘的女人,只是阮映辞磋磨不透他俩到底要干什么!!!
阮映辞的酒杯里空空如也,季枭便为他斟满酒。他举起酒杯,慎重道:“季枭十分感谢真君这些年来对我照顾。”
话毕,他一饮而尽,又为自己倒满酒,三杯致谢。
阮映辞这才终于赏了他一个眼神,颔首表示谢意已收到。然而季枭好似乎是兴致来了,觉得有趣,又倒了满满一杯酒准备喝下肚。
阮映辞眼疾手快地拦下了。
他拿下季枭手中的酒杯,声音清冷,道:“不可贪杯。”
季枭才不过三杯就满脸通红了。还喝?他那这瘦弱的小身板能撑得过么?
季枭因为喝了酒,反应有些迟钝,此刻更是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只是身体有些摇晃。阮映辞一个没留神,他就倒自己身上了,还舒服地蹭了蹭。
阮映辞本想推开他,但想想还是算了,又怕季枭摔地上,只好无奈地揽过他的身子,让季枭靠在自己身上。
他的这番举动看在阮家家主眼里,无一不是对季枭宠爱。这让家主心情更好了。
他忽然问:“听说你准备将枭儿收做关门弟子了?”
传书让他回阮家,原来是为了这茬啊!
季枭惬意地躺在自己大·腿上,不安分地蹭着,稚嫩的脸蛋因喝酒泛起红·潮。阮映辞看着他,眯眼,闪过一丝危光。
他忽然觉得有些讽刺。他只在那封信里说了收徒一事,旁人又怎地会知道?况且收季枭做关门弟子一事,八字还没一撇,阮家家主就这么开心?
半晌,阮映辞才开始看家主,淡漠的神情辨不出情绪。
他道:“此事还未曾报备天一道君和蓝真君。”
一句话就将话题聊死了,家主的笑容尬在嘴角。但他立马调整了表情,笑道:“也是,毕竟他不是本届招收的弟子。”
这会子,阮家家母出来圆场,强撑起笑容,道:“映辞你有心收枭儿做徒弟,已是他的福分了,师徒一事还是得讲究缘分。”
阮映辞看了他们一眼,沉默,也不点破他们的心思。
季枭是阮家主母的旁系亲属,算不上太亲近。一个没有背景,更不曾展露天赋的杂院弟子,凭什么进清廉殿?
阮家若不出资做季枭的后盾,想空手套白狼,哪有这么好的事?
当年对大反派也是如此,幼时苛刻以待,如今反派成了真君之后,却谄媚了起来,还指望反派能念及亲情c不计前嫌?
阮家夫妇二人扯开了话题,同阮映辞聊起了阮母,那可谓叫一个声情并茂。只可惜阮映辞并没有见过阮母,故无感,弄得饭桌上时常冷场。
这顿饭,吃得倒是久,只不过徒增阮家家主和主母的不顺心罢了。阮映辞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到后来他也懒得答话,专注于摸季枭柔·软的头发,心中不知作何思。
散场时,季枭似乎睡了过去。阮家主母立马化身慈母模样,叫下人扶他回房。
阮映辞突然抬头看着主母,眼神凛冽,吓得她顿住了话。
他这才道:“不必了。”
话毕,阮映辞就抱着季枭回了房,脚下步步生风。途中,路过的下人皆是被震慑,连声问候请安都忘记说了。
季枭虽十四五岁了,但很瘦,阮映辞能轻易将他横抱起来,穿过整个阮家,回到客房后,也不过手臂有些酸软。
站在床前,阮映辞莫名烦躁,有股冲动,想把季枭就那么扔破烂似的扔床上。
收徒一事,除了阮家主母套季枭的话,就是季枭主自己告诉的。但这两者于阮映辞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季枭是站阮家一边的!!!
季枭喝醉了,睡得正沉,要真磕着了哪个地方,也不一定会认为是阮映辞做的吧?
于是阮映辞真的将他扔床上了。虽然有床褥,但他是甩了劲道的。最好能就此将季枭摔醒,他好问话!!!
他早说过,他不会怜惜一个不受自己控制的主角!!!
门未关,秋风入室。阮映辞负手而立,玄色暗云纹的袖摆随风而动。
他站在床头,一直盯着床上躺着的季枭看,目光微冷。
屋子内的气温似是降了许多,季枭许是感觉有些冷,于是翻了个身面朝里,背对阮映辞。
忽然,阮映辞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既然醒了为何还要装睡?”
阮映辞知道季枭早就被摔醒了。然而,床上的人并没有反应。
呵!装睡?
阮映辞微恼,运气于掌,就要一掌打下去。这一掌当然不是打季枭身上,而是打在床靠的墙上。
季枭是主角,不能打坏了,但那墙就不一样了,打坏了阮家也不会介意的。
季枭似乎有察觉,却以为阮真君真要惩罚自己。他不由地缩起身子,一个闪身靠墙滚去,却正好不偏不倚地挨了那股真气的冲击。
第一世,恰逢主角与反派最后大战,他刚醒来就被一剑穿心而死!!!
第二世,修炼猝死!!!
第三世,趁主角病要主角命后,平地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