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极品 番外篇完本——by 麻辣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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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庄里发行的银票就没有十两以下的面额,而且他们清楚地看见了上面的五字,五十两?这可抵得上他们店两个月赚的钱了,伙计们连忙换了副嘴脸,一边去叫掌柜的,一边热情招呼他们看布料。
之前那号称“纯棉”的布料已经被抛开了,伙计们拿来的新的布料,摸上去柔软细腻,布料的纹理看上去也很细密,这才是正宗的棉布,可是到了这家店,它们就被称为什么“上等棉布”了,比普通的一尺贵了三文。
李木槿和周楠也不说好不好,任他们拿过来,就翻开来看看,放在手上捏一捏。原来他们这种样子被看成是小家子气,现在银票一出来,这种行为反而变成了有钱人讲究的表现。
他们更加兴奋,不只把棉的全都拿出来,就连丝绸缎子都搬出来两三匹,李木槿毫不客气的上手去摸了,还招呼周楠一起看一看。这丝绸其实比不上李木槿家里存着的那几匹顺滑,都是那些大少爷送的。
掌柜的终于来了,他在陈记茶楼听说书,被叫回来还有些怨言,但一听有五十两的生意要做,他立刻就精神了。
李木槿看见掌柜的,就说道,“你就是掌柜的?”
“是是是,我就是。”那掌柜的看他这副做派就不像善茬,虽然穿着普通的布衣,但一出手五十两的能是普通人吗?
“你们店里的伙计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见客来了不招呼,客人选东西时还出言讽刺,这种先敬罗衣后敬人,看人下菜碟的毛病是怎么回事?今天你是碰见我们了,脾气好不与你计较,改天碰见别的脾气不好的,店都给你砸了!”
李木槿噼里啪啦地把想说的话说完,看见布店里的几个人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这才停嘴。
他慢条斯理地把五十两银票塞回自己身上,然后拉着周楠朝店外走,掌柜的忙叫起来,“客人,您这不买了吗?”
“还买什么,一肚子火气,等我消火了再说!”说完,两人扬长而去。
周楠的那口气出了,被人瞧不起的不快也消失了,钱虽然不是顶好的东西,但是在这世间行走,却万万少不了它的帮助。
……
章家小店最近来了一位客人,似乎很喜欢吃他们的东西,早上来吃早点,中午和晚上吃酸辣粉,一连吃了三四天,这才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这位客人趁他们闲的时候老是会问一些话,诸如“店里忙不忙?一般招几个伙计?夜里留不留人守夜?”之类的话,二舅妈暗暗猜测,这人莫不是想要寻个事做,才问的这般仔细。
但是她这里不缺人,原来她和老大家的小儿子在这里帮忙,年初时,大儿子和儿媳妇也过来了,因为章树把旁边的那间铺子也买下来了,店里的生意一下子就扩大了不少。
为了打消这位客人的想法,二舅妈稍稍夸大了一下,把店里说成了十几个人,守夜的也有四五个了,那客人听她说完,果然脸色不太好的走了。但她也没办法啊,不这样他能打消念头吗?
这次过来打探消息的汉子长的平平无奇,让人过目就忘,他叫赵老二,也是水匪四人组的其中一员。
他回到小船上,把这件事一说,原本还准备趁夜去店里杀人放火的心思顿时烟消云散了,他们只有四个人,手上的武器也不过是短短的匕首,恐怕没能杀了那几个,反而打草惊蛇,把周围的人都惊醒。
河道上有个组织,专门收钱保护这些做生意的人,他们夜里会派人巡逻,万一落他们手上,都是刀口里舔血的,谁不知道谁?
一计不成,他们只能另想一计,只不过几个人凑一起除了杀人放火他们也想不出其他的了,给他们出谋划策的谋士兄弟死了,他们几个大老粗除了那个想法,就不知道其他的了。
这天,三寸钉做“生意”回来,手上还拿了一个包袱,这是船客留下的遗物,一包梅子干。
三寸钉把它分给大家吃,边吃还边骂,“去他娘的,一包干货抱那么紧,害的老子以为是银两,还以为今天遇到肥羊了,没想到居然是这玩意,费了老子一番功夫给了他一刀,把他踢下水。”
几个水匪都在骂,这些人都是穷的,一般身上钱多的都不会做这种小船,都是身上没那么多钱,又有急事的才会坐这种船。
不知道是不是梅子干吃多了,晚上三寸钉起了几次夜,脸都拉的发白了,嘴巴里还呕酸水出来。
其他人也有这样的情况,但是并没有他那么严重。
三寸钉趴在床上,虚弱地骂道,“狗娘养的,老子吃了他的东西变成了这样,要是他还活着,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这样的东西也敢给老子吃?”
水匪的其中一个人突然有了个想法,卖吃食的,若是吃死了人,嘿嘿……
盘山村
“栓子阿爸,又出来走动啊。”
一个挺着肚子的哥儿笑着应到,“是啊,我随便走走。”
他在等阿山哥回家,他去城里做买卖了,说回来时给他带酸梅干的,怎么还不回来呢?肚子里的孩子可馋了。
他站在村口,一直向远方眺望……
第119章 公堂
这天, 章树运了几坛子蕨菜去店里。
店里的小菜卖的都挺好的, 像蕨菜这种过了时节就吃不到的尤其好, 人人都想趁着它下市之前再吃上那么一次, 所以基本上人人手边都有一碟。
章树看现在挺忙的,就留下来帮忙上东西。不是给一号桌端两碗粥,就是给二号桌夹茶鸡蛋。
现在也有其他人在卖茶鸡蛋了,但是章家小店的味道是最好的, 而且那些人也不可能卖的再便宜了, 再便宜本都回不来,所以茶鸡蛋的生意, 还是章家做的最好。
三寸钉在附近打了个转又回去了,他的脸色还是腊白的, 本来其他三个人让他今天去章家吃东西, 然后装作吃坏了肚子的样子当场闹起来。
但是今天章树在那里, 他怕章树认出他来,就直接往回走了。
水匪大哥人称乌老大, 他看见三寸钉回来脸色就有些不好,章树再厉害, 也不可能认出三寸钉,那时候他的船在那么后面,怎么可能认得出,他自己是不能露面的, 露面就被抓。
三寸钉看他这副表情有些畏惧, 但是他心想, 这里也有其他人,干什么所有事都归他做呢?摇船有他,杀人有他,现在去闹事也有他,于是他脸上也带出来一点不痛快。
乌老大察觉他的表情,脸上转怒气为平和,没再多说什么,只让他好好休息。待三寸钉真的往里面走了,他的表情霎时就变了。
想当年他说话谁敢不听?不听他的话的人,都已经拖出去喂鲨鱼了。现在他落魄了,就连这样一个人也敢给他脸色看了!
丁四走进来,看见乌老大的表情十分愤恨,就走过去,“老大,谁惹你生气了,我去做掉他!”
乌老大的脸色好了许多,丁四是他的心腹,为人阴险毒辣,只要有他在身边,其他两人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他附在丁四耳边说了几句,然后目送丁四往外走,嘴角扬起一抹笑而后又消失于无形。
次日
章家小店来了两位客人,一位个子矮小,脸色苍白,看着有些蛮横。另一位眼睛狭长,脸上有些凶相,却一直挂着笑容。
这两人来了就坐下,大手笔的把店里的东西都点了一遍,二舅妈担心他们吃不完,还劝了劝,谁知他们还是一意孤行,那就没办法了。
吴江手脚麻利的拿着一个大托盘把他要的东西拣了送过去,然后和吴海站在柜台看他们吃。
那个矮子就像饿鬼投胎一样,低着头吃个不停。那个长的凶的倒像是不太满意一样,什么吃的东西都用手去摸来摸去,摸完又不吃,全都递给了矮子,自己是稍稍吃了一点东西。
不一会儿,桌上的东西竟然全都被清空了,他们有些感慨,看来能吃的人还是有的。
三寸钉站起身,等着丁四去结账,他忽然感觉腹内一阵剧痛,搅的他肠子都快断了,他手撑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的汗珠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身上青筋暴起,可见十分痛苦。
他望向丁四的方向,猛然间看见丁四看着他时嗜血的微笑,心里明白了,他指着丁四的方向,“你……你们……好狠……”
话还没说完,他人就倒下了。
周围一片骚动,在这吃饭的客人一下子就围了过去,看看这个人怎么样了。
丁四也猛地从柜台冲过去,挤进人群里,抱着三寸钉的身体就开始大哭起来,“我的弟弟啊!你怎么就去了呀!留下哥哥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啊!”
死了?周围的客人一下子全都退后了一步,怎么好好的就死了呢?难不成是发羊癫疯?但也没见他吐唾沫啊!
二舅妈等人也在旁边看,不知怎么的,心里生出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似乎这件事会带来很不好的影响。
果然,丁四在哭了一阵子之后,突然回头冲着章家小店的人恶狠狠地说道,“你们的东西吃死了我兄弟!你们看怎么办吧?”
吴海叫道,“怎么能说我们店里的东西吃死他了呢?你也吃了,大家都吃了,怎么不见有这种情况发生呢?肯定是你弟弟自己有隐疾,所以才突然死的。”
周围的人不太赞同的看着他,一直以来大家都讲究人死为大,死都死了,就不要说别人了。但他们也没有否认这句话,毕竟他们也算是章家小店的常客了,若是东西有毒,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那就报官吧!让官府的人查探一番,若我弟弟真是因为隐疾自己死的,那我赔礼道歉,若我弟弟是吃了你们店里的东西死的,那就别怪我让你们陪葬了!”
众人一听他这话,表情又有些变了,以前讹人的他们也看过一些,都是要求私了的,给些钱就能打发了,现在他竟然主动要求报官,态度还这么坚决,难不成真的是吃死的?
有些人觉得自己身上也不太妙起来,肚子有些痛是怎么回事?“今天的菜可能确实有些问题,我的肚子好痛!”
“我也有点,不行,我先回家了,要有什么事你们待会告诉我。”
人群里钻出几个起哄的人,一下子就没有踪迹了,其他人的情绪也被煽动了,对啊,人家苦主都不怕报官了,他们也应该答应。
“吴老板,你们答应吧,如果是吃了店里的东西,你们就好生把人家安葬了,赔点钱,如果不是,官府也能证明你们的清白。”
丁四突然又站了起来,“这家店不是叫章家小店吗?怎么老板姓吴?叫那个姓章的老板出来!”
二舅妈站出来说道,“没什么姓章的老板,老娘就是老板!要去官府我和你们去!”
她身前扎着一条深色的围裙,头上包着头巾,仍旧是店里泼辣爽朗的二舅妈,但此时她的身上好像又多了什么东西。
大舅妈从里面跑出来,“我是她嫂子,这店不是她的,我和你们去就是。”
二舅妈把身上的围裙脱下来一甩,扔到她的身上,“回你的后厨洗碗去,大家伙都知道,我天天站在这里收钱,我不去谁去。”
说完,她就大踏步的走了。
丁四恨得牙痒痒的,看来还得一口咬定是吃了那姓章的送来的东西才成。
吴江吴海啥也没做,他们就是弄了一个板车过来,把地上的三寸钉弄到车上,推到官府去,以免有人对他的尸体做什么手脚。
人群跟着板车转移到县衙去,章家小店里,吴海的哥哥和嫂子着急地将大门关上,然后赶着牛车去章树那里,找解决的办法。
“咚咚咚!”有人敲响了门口的大鼓,一个衙差跑过来,看见板车上放了一个死了,立刻跑了进去,先通知负责这种案件的县丞,然后县丞一想,听说就快有钦差巡视了,要是这时候弄一堆人堵在大门口,造成不好的影响就坏了。
县太爷以最快的速度听完了衙差问来的结果,然后迅速升堂。
一干人等被带进县衙里,战战兢兢地站在堂前。二舅妈沈氏原本有一股气撑着倒还好,一进衙门这口气散了她就不自觉地发起抖,对一个老实的村妇来说,县太爷的官职已经够大了。
丁四一副悲伤的样子跪在堂前,眼睛还假装不经意地四处乱瞄,他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熟面孔,以免自己露了馅。
“堂下所跪何人?原告何在?”
惊堂木一拍,县太爷开始审案了。
“禀告县太爷,小人是原告。”丁四磕了一个头,“今日小人和弟弟去那章家小店吃东西,因为东西可口,小人和弟弟就多用了一点,可谁知我去结账的时候,我那弟弟却突然倒地不省人事,他竟然好端端的就死了!一定是章家小店的老板下毒害人,请大老爷明察。”
县太爷听他说完,就示意他安静下来,然后让被告沈氏说话。
二舅妈沈氏跪在地上,努力定了定心神,“县太爷明察,小妇人在这开店已经一年多了,只要吃过我家饭食的都知道,我家的饭食十分干净,从没有听说哪位客人吃了我家的东西闹肚子的。”
“今日也是一样,每种东西我们自己都吃了,客人们也都点了一些,何故其他人没事,就他一个人死了呢?说不定是他自己有什么病痛,所以突然就死了也说不定。”
二舅妈说完,丁四就怒视着她,“胡说,我弟弟身体好着呢,他才没有病!既是其他客人吃了都没问题,不正说明了是你们故意下毒害我兄弟!”
二舅妈连呼冤枉,“既是我们想治死你们,那你为什么还好好的在这里呢?”
“正是苍天有眼,留下我来揭穿你们的罪行,要不是我昨天吃太多肠胃不舒服,今天吃得和我弟弟一样多的话,那么死的就是我们俩了!我们兄弟是孤儿,说不定到时候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