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的主角全都怨恨我怎么破完本——by 鱼木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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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面生的小太监慌慌张张跑到裴异面前,边行礼边道:“殿下,盛莲郡主来了。”
在听见“盛莲郡主”这四个字后,裴异脸上的表情便瞬间敛了个干净,他面色一沉,眨眼间又回到那种如冰般冷冷的样子。
江弦忍不住再次感慨裴异真的很有学川剧的天赋。
不过对于裴异的异样,江弦还是有些好奇,于是他小声问裴异身边的桓檀:“这个盛莲郡主是什么人?”
楦檀说:“盛莲郡主乃长公主与西平王的女儿,盛莲郡主很喜欢三皇子殿下,每次来都要缠着殿下许久,殿下喜静,所以对郡主的每次造访都颇感头疼。”
江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听见裴异问:“她在哪?”
“就在……”
小太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一个清脆如百灵鸟鸣啼的声音打断:“异哥哥怎么在这儿啊,莲儿可找了你半天呢。”
江弦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穿藕粉色长裙的少女在好几个随从的簇拥下,步伐轻快地朝裴异走去。
少女不过十六七岁,身形娇小,杏仁眼,瓜子脸,鼻尖圆润小巧,笑起来的时候更显娇俏可爱。
裴异蹙眉:“你怎么来了?”
盛莲郡主来到他身边,作势要去拉他袖子,被他冷着脸后退两步躲闪开来,盛莲扑了个空,也不恼,依旧笑嘻嘻道:“莲儿想异哥哥了,所以才来看你啊。”
裴异听见这话,眉头锁的更深了:“?" 书里的主角全都怨恨我怎么破0 ">首页 9 页, 信谑懿磺祝饣氨竟倒嗌俅危磕阋鸭绑牵饷疵恍呙浑幕霸蹩伤嬉饴宜担媚切┌郎喔娜颂巳ィ阋院蠡乖趺醇奕耍俊?br /> 面对裴异的数落,盛莲却低头小声嘟囔道:“莲儿只想嫁给异哥哥……”
此话一出,裴异的目光瞬间又冷了好几度,将盛莲剩下的话生生冻在嗓子里,她的嘴唇动了动,而后委屈道:“莲儿以后不说了便是,异哥哥莫要生莲儿的气。”旋即她又重新绽放出一个笑容,岔开话题道:“上次异哥哥托莲儿寻的山茶花苗呢?可有种下?”
裴异点头,又指了指江弦:“本宫把树苗全都给他了。”
盛莲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杵着个衣冠颇为不整的江弦,四目相接,江弦忙行了个礼,然后又自我介绍了一番。
“初云公子长得可真俊俏。”盛莲看着江弦,大眼睛里闪闪发光。
被人夸赞,虽然是异性,但仍叫江弦那颗名为虚荣的心十分受用,就在他想假意说点什么谦虚一下的时候,裴异突然上前一步插进两人之间,把他们隔开,然后对盛莲说:“有什么事跟本宫回文庆殿再说。”
这是这么多年来裴异第一次请盛莲去自己的寝宫,盛莲登时欣喜不已,忙不迭点头答应。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一同离开了江弦的花园,在裴异经过自己的时候,江弦清清楚楚地看见裴异又双叒瞪了自己一眼。
江弦瞬间觉得自己心里有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要不是质子的架子还得端着,他真是恨不得立马化身咆哮帝,仰天长啸:“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回到卧房,江弦觉得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心累到无以复加,他蔫蔫地问青面:“如果说之前他瞪我,我可以理解,可是今天他为什么又瞪我?因为我对他流鼻血了吗?可刚流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呀,难道他的反射弧有这么长,直到离开才想起来生气?”
青面对他的迟钝已经感到无话可说了,这真是,该自作多情的时候迟钝的像木头,不该自作多情的时候浪的飞起。
江弦又独自絮絮叨叨了好一会,突然心念一动:“青面,你说我来撮合裴异与盛莲在一起好不好?”
“哈?”没头没脑地一句话让青面顿时成了二丈和尚,他用骷髅爪在江弦脑门上贴了一下,然后说:“没发烧啊,你犯什么病?钻马桶的时候走错了道导致脑子被屎糊了吗?”
江弦:“……你那时候跟我说过马桶是新的。”
青面点头:“的确是新的,但你此刻的智商捉急到让我不得不怀疑有这种可能性。”
江弦:“……”
青面说:“近亲结婚后代的患遗传病的几率很高。”
江弦却说:“那也比让他惨死强,如果真成了,没准不等到钟初云逃跑就HE了呢。”
“我第一次为你清奇的脑回路感到佩服。”青面惆怅道:“你觉得把一个基佬掰直,有可能吗?让你喜欢女人,你会喜欢吗?”
江弦沉吟片刻:“没准他是双呢?”
青面彻底无语:“你要非这么作,那我也不拦你。”只不过恐怕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你很快就会被,艹……
这还真是……喜闻乐见呐。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看到小可爱的留言都觉得好幸福啊,谢谢有你们让我不再感到是单机码字,鞠躬,感恩。
江弦:没事净摆些骚表情,害我流鼻血。
裴异:没关系,俗话说一滴X十滴血,今晚我就给你好好补补。
第26章 异术皇子VS心机质子
裴异生气了,江弦以为他又要有一段时间不来找自己,没想到第二天他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来了,不仅来了,还问江弦天天待在皇宫里闷不闷,想不想出宫走走。
江弦诧异:“质子还能出皇宫?难道不是连金桂殿都不能出吗?”
裴异噗嗤就乐了,“虽然初云公子身为质子,但也算是玉枢来的客人,若连金桂殿都不能出,那和软禁有何区别?”
江弦心说:“我就以为自己是个锦衣玉食的囚犯呢。”
“只要不离开皇城,公子一般还是很自由的。”裴异说完,又问了一遍:“公子想出宫走走吗?”
江弦忙不迭点头。
于是在换了身简单些的服装后,便带着装扮成男子的彩秀一起与裴异坐着车辇朝宫外出发,出宫之后便下了车辇改为步行。
东云的帝都名为馥川,濒临东云所有水路源头的馥江,当真可谓是钟灵毓秀,人杰地灵之地。
作为一国之都,馥川城内也可谓是热闹非凡。
一条笔直的大道直通城门,道路两旁每隔一段便栽种着柏树,整齐得就像在路边列队的士兵。
沿街各色商铺鳞次栉比,什么食坊、酒肆、布庄、粮铺应有尽有,还有些连江弦都不知道是干嘛的地方。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小商贩们大声揽着客,放眼望去只见整条大街人头攒动,耳边人声鼎沸。
一路上江弦这凑凑那摸摸,兴奋得简直像只在雪地撒欢的狗子,裴异看着不由觉得好笑,于是问:“这些东西玉枢国难道都没有吗?初云公子何至于此?”
江弦这才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夸张了,于是收敛动作轻咳一声:“玉枢国自然是有的,但不似东云这般繁华,再加上我太久未出来走动,情绪难免激动,多有失礼,让三……少爷见笑了。”
“无妨。”裴异微哂:“公子开心就好。”
江弦虽然行为有所收敛,但却挡不住两只依旧闪着兴奋的光眼睛,上下左右转个不停,若此刻是黑夜,妥妥的堪比两排探照灯。
裴异觉得江弦现在的样子可比街边卖的那些小玩意有趣多了,江弦的注意力全在摊贩店铺之上,而裴异的注意力却全被眼前这位仿若倒退回幼年时光的男子吸引。
忽然江弦的目光像被钉住了似的落在一处,那里个小贩立在街头,手上抱着根草木棒子,棒子上插满了红艳艳的糖葫芦。
在这里居然还有卖糖葫芦的,江弦体内的吃货本色瞬间觉醒,他一手拉住裴异的袖子,另一只手激动地指着糖葫芦说:“裴异,我想吃!”
刚说完就感到拉着的人身体顿了一下,江弦幡然醒悟,有了之前三次被瞪的前车之鉴,他觉得裴异十有八|九是生气了,直呼皇子名讳,可谓不敬,他赶紧道歉道:“我只是一时太激动了,并不是诚心冒犯……”
只是刚开口还没说几句,就被裴异出声制止:“我没生气,我喜欢听你叫我名字,以后你也可以直接叫我裴异,我不怪罪你,作为交换,我以后也称呼你初云可好?”
没有本宫,没有公子,只有你我,只有裴异与钟初云。
一旁跟着的桓檀与彩秀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一直冷冰冰的三皇子对这个玉枢国的质子过分热情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肯与之互称姓名,这真是堪比铁树开花,母猪上树,堪称一道奇观。
江弦自然是没意见的,自从来到这,各种咬文嚼字,各种理不清的称呼搞得他头都大了,于是他从善如流地改口,指着糖葫芦重复到:“裴异,我想吃那个。”
他的手还抓着裴异的袖子,也许是刚才太紧张忘松了,目光自下而上,眼角微垂的漆黑眸子在阳光的照耀下自眼底泛出一抹光华,竟让裴异产生一种水光潋滟的错觉,使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只可怜巴巴,求收养的小狗。
裴异自认为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流浪狗什么的他从来不会多看一眼,可偏偏对于眼前这只没法拒绝,只得轻声道了句好,而后吩咐桓檀去给他买了两串。
琥珀色的糖浆将红彤彤的山楂完全裹住,表面上还沾着白色的芝麻粒,看上去诱人至极。
江弦一只手擎着一根糖葫芦,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下去,咔嚓一声脆响,糖浆的甜味与山楂的酸味完美融合,山楂的果核与根蒂皆被去除,中间还加入了绵绵的豆沙馅料,酸酸甜甜,唇齿留香。
裴异看着他幸福地眯起眼睛,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无限柔情,衬的那张原本冰封似的脸都带上了初春的暖意。
五个一串的糖葫芦眨眼被江弦解决了三个半,直到这会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裴异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他尴尬地笑笑,然后略显僵硬地问:“你要吃吗?很好吃。”
“嗯。”裴异点头,紧接着就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攥住江弦的手腕,探下|身将他吃剩的那半个叼进了嘴里。
江弦还未动过的那串举在半空,他原本是想要裴异吃这个的,没想到他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吃自己吃过的那串,还是咬了一半的那个!
这算是间接接吻吧?江弦浑浑噩噩地想。
裴异完全无视周围几个像是被点了穴般呆在原地的人,腮帮轻轻动了几下,喉结上下一滑便优雅地把那半颗山楂吞进腹中,末了盯着他的眼睛笑道:“的确很好吃……别动。”
江弦原本因不好意思想要扭开的脑袋就这样定住,裴异朝他伸出手,轻轻附于面颊之上,拇指抚过他的嘴角,然后离开,将手上的糖渣展示给他看:“吃的满脸都是……不过我已经替你擦干净了。”
说完就伸出猩红的舌尖,将指腹上的糖渣尽数舔去。
“哦,哦……”充满性|暗|示意味的动作让江弦的脸轰地一下燃了起来,他慌慌张张地避开裴异的目光,喃喃道:“好吃就好。”
说罢一口将最后一个果子也送进嘴里,咔嚓咔嚓一通乱嚼,圆滚滚的山楂不一会就被咬得七零八落,就像他此刻混乱的心情一样,而他却再没在那之中品出什么味道。
就着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熟悉的声音:“异哥哥!”
江弦回头,果然看见一个熟悉的娇俏身影,往这边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随从。
裴异没回头,却拉着江弦想要离开,江弦有些迟疑,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盛莲已经来到二人身边,裴异只好松开江弦,站在原地。
“异哥哥,初云公子,好巧啊,你们也是来逛街的吗?”盛莲问。
江弦点头:“三皇子怕我在宫中待烦闷了,所以带我出来散散心。”
话音刚落,就见盛莲的目光难得的没有落在裴异身上,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手上的糖葫芦,于是问:“盛莲郡主想吃?”
盛莲重重地点了下头。
江弦便把糖葫芦递给她:“那给你吧,我刚已经吃过一串了。”
盛莲伸手去接,江弦的手腕却被裴异用力拉了回去,他阴沉着脸,指着前面那个小贩说:“这是初云的,你想吃自己去买。”
盛莲闻言立马委屈地嘟起了嘴。
江弦见状忙说:“没关系啊裴异,我要想吃再买就好,再说我已经吃过了,就给郡主吧。”
“不行!”裴异态度坚决。
盛莲瞬间红了眼眶:“异哥哥好生小气……”
裴异不为所动。
江弦顿感无奈,不就是一串糖葫芦嘛,至于那么凶,把人家小姑娘都弄哭了。
他夹在两人中间实在无法,只好叫彩秀再去给盛莲买一串。
彩秀有些为难地踌躇了下,还是听江弦的吩咐去买了。
那边彩盛莲哭哭啼啼地向裴异撒娇,裴异却一脸冰冷地斜睨她,连要哄一下的架势都没有,江弦举着糖葫芦,真是吃也不是扔了也不是,愁眉苦脸。
无声地叹了口气,身旁的小巷里突然伸出两只手,以闪电般地速度精准地捂住了他的口鼻,将他还未来得及出口的叫声生生拦下。
来抓自己的是两个男人,身体健壮,身手不凡,很轻松便制住了挣扎反抗的江弦,将人朝巷子深处掳去。
江弦立马慌了神,他问青面:“这是个什么状况?劫财还是劫色?劫财的话我可没有,劫色的话……你说我委曲求全一下能被留个活口吗?”
“闭嘴吧你!”青面瞪他:“人家劫匪也是有职业操守的好吧!”
江弦立马反驳:“嘿,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看我这张脸,哦不对,看钟初云这张脸,也是风流倜傥英俊无比好吧,劫个色怎么就对不起他们的辣鸡操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