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的主角全都怨恨我怎么破完本——by 鱼木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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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异……”如果让你和我一起离开东云,你愿意吗?
也许是此时的氛围太过旖旎,江弦差点就把这个问题脱口而出,不过还好他的理智并未完全下线,这种暧昧不明的时刻,不该问这种犯规的问题,于是他硬生生把后半句转成了另外三个字:“对不起。”
“嗯?怎么?”裴异低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鬓角。
“我不该背着你约盛莲郡主。”江弦说:“惹你生气了,对不起。”
“嗯。”裴异说:“我的确很生气,所以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好的。”江弦答,却又听裴异说:“盛莲要和太子成亲了,父皇昨日赐的婚。”
“什么?”江弦登时瞪大了眼睛:“她不是喜欢你吗?”
裴异皱眉:“那又如何?我又不喜欢她,再说,她嫁给太子,做太子妃,日后还能做皇后,总比跟着我这个没人待见的落魄皇子强几百倍。”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虽然你之前说人人都怕你,但盛莲郡主很喜欢你呀,有时候还是要珍惜……眼……前……”江弦说到这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分明感受到背后来自裴异的目光逐渐变冷,冷的他后脑勺都发疼。
他缩了缩脖子,立马改口:“不过感情这种事,还是需要你情我愿才能长久,勉强不来。”
冰冷的视线被收回,江弦如蒙大赦般呼出口气,都怪裴异今晚太过反常,让他差点忘了他还有瞬间变脸这一绝活。
“嗯。”裴异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一扬马鞭,御马朝着皇宫奔驰而去。
宫门前,彩秀与桓檀皆是一脸焦急,桓檀更是抻着脖子不停张望,恨不得变成个飞头蛮把脑袋扔出去转一圈,看看自己的主子到底跑哪去了,这么晚还不回来。
待终于看见两位主子由远及近的身影,二人才松了口气。
回到金桂殿,江弦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的事,感觉就像做梦一样,缥缈的不似真实发生过。
当他这样和青面说的时候,青面立马翻着白眼告诉他:“你死了,还能穿进自己小说里这种事就是最大的不真实,可你现?" 书里的主角全都怨恨我怎么破0 ">首页 11 页, 诨共皇窃谛∷道锪耍绻憔醯貌环判模晃移阋幌拢俊?br /> 江弦抚摸着床沿上的洞,一阵心悸,他估计以青面的力度,这一下没准能直接把他掐回阎王殿,遂忙使出拒绝三连,把头埋进被子里老实睡觉。
之后的日子过的平淡如水,期间盛莲又来找过裴异两次,但总被裴异当做未来嫂嫂以礼相待,也许是终于想通了二人之间再无可能,之后的大半个月,江弦竟再没见她来过。
裴异每天依旧早早拖江弦起来训练,托他的福,江弦现在会骑马也会射箭,有时福至心灵还能从天上射下个什么飞禽来。
只是钟初云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晒多了,黑了不少,裴异倒是依旧在阳光下白的发光,简直是要活活气死太阳的节奏。
虽说男人不应该太在乎自己的肤色,小麦色才是健康的色调,可俗话说得好,一白遮三丑,钟初云本就是一副文静的长相,晒黑了之后看上去就有种憨憨的感觉,和之前翩翩公子的形象完全没法比,现在走在皇宫都没人对他投来热烈的目光了,魅力值急剧降低,江弦为此深感郁闷。
……
眼看盛夏已至,天气越来越热,结束训练和裴异一起往回走的时候,江弦忍不住抱怨最近太热,晚上他躺在床上都跟烙饼似的,热得睡不着。
裴异问:“难道彩秀没有为你准备冰鉴吗?”
他口中的冰鉴是一种长宽半米有余的青铜容器,中间可放置冰块,搁在房间有降温的作用,可那玩意,对已经吹惯了空调的江弦来说,根本就没啥用,于是他说:“准备是准备了,可我还是觉得热。”
裴异思忖片刻,然后告诉江弦他有办法让他晚上凉快些。
江弦追问什么办法,他却笑而不语。
于是待到入夜,江弦躺在床上,依旧翻来覆去地烙饼,就在他不禁吐槽裴异骗子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不知从哪吹来一阵阴风,吹的江弦一个激灵。
房里温度骤降,一种难以言喻的冷意从他骨头缝里透出,与此同时他感到房间里好像多了好几道视线,盯得他头皮发麻。
一个惊悚的想法涌上心头,江弦慢慢扯过锦被裹住自己,哆哆嗦嗦地问青面:“青面……我的房间里是不是有好多阿飘?”
青面没直接回答,而是说:“你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自己看,别裹得跟个乌龟似的。”
江弦只好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果不其然看见好几个披头散发的阿飘隐匿在墙壁里,不时探头探脑地看他。
他当时就忍不住想哭了,哀求青面道:“青面,你把他们赶走吧,这样看着我,我哪敢睡觉。”
青面狗嘴一咧,笑的狗眼弯弯,也不知道他怎么能用一个狗头做出这么复杂的动作,总之明明是很可爱憨厚的柴犬头,硬是被他的这个表情弄得猥琐起来,他说:“你不是抱怨热得睡不着么,你看看人家裴异,多用心,专门给你送来了比冰块更消暑的东西,你咋这么不知好歹呢?”
江弦登时泪流满面:“我要是知道他会给我送来这些玩意,我就是热死都不会跟他抱怨半句!”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昨天太浪,于是今天又更晚了,土下座道歉。
江弦:好多阿飘,青面救我QAQ
青面:虽然我很想救你,但我怕大佬一生气会打爆我的狗头,你们之间的情趣你们自己解决,溜了溜了……
第32章 异术皇子VS心机质子
其实也不是因为害怕,江弦知道裴异对自己没恶意,这些阿飘探头探脑的样子也很无害,但那种一直被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注视的感觉还是让江弦如芒在背,很不舒服。
不过最终他还是在后半夜因为撑不住睡着了。
第二天裴异来找他的时候,他正裹着被子靠在床头,歪着脑袋睡得香,嘴角还挂着一条晶晶亮的口水。
“起床了。”裴异蹑手蹑脚地凑近他耳边:“口水都流出来了……”
江弦瞬间就醒了,下意识用手去擦嘴角,果然摸到一片湿润,他无比尴尬地抬着手,看向裴异,正好对上他笑意满满的眸子,立马红了脸。
“昨晚睡得怎么样,凉快没?”裴异从怀里掏出一条丝帕,亲昵地将他嘴角的液体擦干净,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把丝帕揣了回去。
说道着江弦猛然记起他昨晚用阿飘给自己降温的事,没好气道:“超凉快,都从骨子里凉透了,凉的我差点儿一睡不醒。”
裴异的满脸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他干咳一声,低下头嘟囔到:“我明明嘱咐它们藏好点别吓着你了……”
江弦看着他着新奇的反应,竟然还觉得有些可爱,半宿没睡的气霎时烟消云散,突然很想逗逗他,顺便撒个娇,于是故作委屈地指着自己的眼睛道:“你看你把我吓得,一宿没睡着,眼圈都快黑成熊猫了。”
裴异:“……”在自己刚来的时候,他明明睡到口水直下三千尺。
“你明明保证过不会再吓我了的……”江弦语气哀怨。
裴异心里清楚江弦在跟自己耍赖,可他偏偏就吃他这一套,而且还吃得很香,只得无奈地笑着道歉:“本宫错了,初云公子想要什么补偿?”
江弦等的就是他这句,于是哼哼唧唧道:“就那啥,昨天没睡好,所以你要补偿我的睡眠……”
裴异插嘴:“要我陪你一起睡?”
“当然不是啦!”江弦差点没跳起来:“我要补眠,补眠!我要睡回笼觉,我今天不要去训练了!”
裴异旋即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道了声好,可人还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江弦看着他,他也看着江弦,两人斗鱼似的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江弦先投降:“你怎么还不走?”
裴异歪歪头:“走哪儿?”
江弦眨巴眨巴眼:“我要睡觉了。”
裴异点头:“睡吧,我在这看着你睡。”
江弦:“……”所以你和那些阿飘是组团来参观我睡觉的吗?
算了,江弦躺下翻身背对他,爱看就看吧,反正等自己睡着,他觉得无聊就会走了。
可他没想到裴异还真的在他床边坐着看他睡了两个时辰。
江弦醒的时候,猛一看见床边坐着个僵尸似的家伙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还吓了一大跳,好在很快反应过来那是裴异。
也不知道裴异是不是真的在这坐了很久,声音都有些沙哑:“你醒了,去更衣用膳吧。”
江弦点头,起床更衣,洗漱,然后跟着裴异一起朝饭厅走去。
路上江弦悄咪咪问青面:“他不会一直看着我睡的吧?”
青面说:“没有,期间还去上朝了,不过上完回来又盯着你看了一个时辰。”
江弦:“……他这么闲?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青面顿感欣慰,小哥,你终于开窍了。
和江弦吃过这顿早饭加午饭,裴异终于走了,江弦得空,于是决定去见见木棉。
毕竟是一国皇子,只要彩秀跟着,白天江弦初入皇宫还是很自由的,晚上就不行了,皇城夜里有宵禁。
这一个多月,江弦去见过木棉两次,每次都是趁裴异不在偷偷去的,毕竟第一次和木棉见面的时候裴异发了那么大的火,江弦不想多生事端。
在与木棉交换了些情报之后,江弦又坐着喝了些酒,让自己看起来就像一个刚在青楼找完乐子的纨绔子弟。
刚走出翠红楼没多久,一辆轿辇就在自己身旁停了下来,轿辇旁还跟着几个侍卫,不用猜都知道里面坐的定是位身份尊贵之人。
江弦本想绕开,却被周围侍卫拦住,彩秀上前一步刚想说些什么,轿帘被掀起,从里面探出一张江弦甚是熟悉的脸。
“盛莲郡主。”既是熟人,江弦便停下脚步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盛莲回礼:“盛莲有话想与初云公子说,不知公子现在是否有时间?”
其实两人也就才半个月没见而已,但这半个月,盛莲仿佛变了个人,不再是那个叽叽喳喳,活泼可爱的小丫头,待人说话倒是成熟稳重了不少。
他和盛莲在附近找了家茶馆,要了个雅间。
刚入坐,江弦就说:“听说盛莲郡主已被陛下赐婚太子,恭喜恭喜。”
盛莲的嘴角毫无弧度地勾了勾,算是笑了一下:“初云公子明明知道盛莲心里已有他人,又何来恭喜这一说呢。”
江弦语塞,却又听盛莲说:“其实,盛莲有一事相求,于是今日专程入宫去寻了公子,没寻到却在街上碰见,甚是幸运。”
江弦忙客气道:“盛莲郡主有事但说无妨,我能帮上的一定义不容辞。”
盛莲听见江弦这话并未直接说出所求何事,而是咬着嘴唇沉吟半晌,像是难以启齿。
最终她目光一沉,下定决心般开口道:“再过几日便是七夕,我希望初云公子可以替我把异哥哥约出来,让我再见他一面。”
江弦想过很多盛莲会求自己的事,也知道十有八|九都会与裴异有关,但他万万没想到盛莲竟然会让自己去替她约裴异,还是在七夕这种情人相会的日子。
不知为何,江弦胸口顿时觉得堵堵的,一种烦躁的情绪油然而生,本能地就想拒绝:“盛莲郡主即将嫁做太子妃,像这种重要的日子,还是与太子一起过比较好吧?再说,郡主若是真想见三皇子,何不自己去约?”
盛莲听了江弦的回答,神情立马黯淡下来,双手紧紧攥着衣摆,喃喃道:“异哥哥不会答应与我单独见面的……”
她抬起头,猛然起身上前拽住江弦的袖子,力气大的仿佛要把那块布料扯烂一般:“初云公子,盛莲求求你了,此生我与异哥哥再无可能,我只是想在嫁给太子之前再见他一面,与他说说话,就算是了了一个念想,求求你,就算是可怜我倾心于他十多年无果,帮我一次……”
盛莲说着说着,秀气的面庞上竟流下两行清泪,看起来可怜极了。
江弦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松了口:“好吧,我试试,可我不能保证他会答应我……”
“他会答应的。”盛莲说:“只要是你,他就定会答应。”
江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只觉得盛莲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种对他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感觉,让他头皮一阵发麻,就像爬了一群小虫上去一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最后盛莲和他说了到时约定见面的地点,二人便分开了。
回去的路上,青面一直叽叽喳喳,不停骂他居然会答应那种事,到底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压根没长脑子。
江弦一脸无奈:“答都答应了,还有什么办法,再说盛莲的样子真的很可怜,我就当做好事让她和裴异好好道个别嘛。”
青面觉得要不是自己现在是个骷髅,早就被他气得原地爆炸了,他气呼呼地扭开狗头,任凭江弦怎么说好话,也不想再与他交流半句。
……
江弦去文庆殿找裴异的时候,裴异正在抚琴,侍女将他带到裴异身边,便与守在一旁的桓檀一同退下,花园里只剩他们两人。
这是江弦第一次来到裴异的文庆殿,盛夏的花园里姹紫嫣红,蝶舞蜂飞,一片欣欣向荣,看得出平时都是被很用心地打理着。
裴异对他突然来找自己,显得既诧异又欣喜。
他指着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江弦坐下,冁然而笑道:“今天这是刮了什么风,竟然把初云公子吹到我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