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的主角全都怨恨我怎么破完本——by 鱼木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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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你……”江弦一手撑着身体尽量和他拉开距离,另一只手指着他,声音激动的就像卡碟的音响:“你昨晚为什么不穿衣服睡?!还有,你为什么要偷偷上我的床?!”
“不抱着博瑞沃我就会睡不着啊……”赛克瑞德的眼角微微下垂,声音里透露着无限委屈。
“你委屈,你还委屈了!”江弦在心里怒吼道:“那我昨晚被你当充气娃娃蹭了那么久,我找谁委屈去?!”
使劲磨了磨后槽牙,江弦才挤出一句:“你知不知道自己昨晚干了些什么?”
赛克瑞德摇摇头。
江弦:“……”这种遇到渣男还被人白嫖了的愤怒感是怎么回事!
窗外不知名的鸟依旧在叽叽喳喳,可现在这声音在江弦听来却像是在嘲笑昨晚他经历的一切。
“博瑞沃……”赛克瑞德轻声叫着他的名字,并想要来拉他的手,却被对方如避蛇蝎般躲开了。
“赛克瑞德。”江弦叹了口气,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决:“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保持一下距离了。”
“为什么?”赛克瑞德满脸的焦急呼之欲出:“我做错了什么,让博瑞沃生气了吗?”
“对。”江弦说:“你让我生气了,而且是十分生气!”
周围的空气霎时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半晌,赛克瑞德才再次开口:“因为我不记得昨晚对你做了些什么?”
赛克瑞德的声音不再委屈,虽然依旧清亮,但清亮之余里面好像又多了些难以描述的味道,就像在在月光下打开一坛老酒,让江弦整个人突然有些微醺,以至于对方缓缓俯身靠近他,将他笼罩在如云翳般的阴影中时,都忘了要逃开。
赛克瑞德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让江弦不由得产生一种自己是一只被蛇盯住的兔子般的错觉,除去隐隐的战栗居然还夹杂着某种兴奋之感。
“可是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都记得呢?”赛克瑞德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探出猩红的舌尖在唇畔舔了一圈,就像面前的江弦是一道令他垂涎的美味佳肴一般。
“如果我只是怕把我的小兔子吓跑了呢?”赛克瑞德轻声呢喃着,拇指指腹在他下唇上重重抚过。
第73章 巨龙VS小王子
“你,你说什么呢?!”江弦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干巴巴的微笑,并用胳膊撑着身体往后缩了缩:“赛克瑞德,你的身体好烫,你是生病了吗?”
“没有。”赛克瑞德往前爬了两步,将两人之间好不容易缩短的距离再次拉近。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游刃有余的淡淡笑容,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再次入海啸般扑面们而来,江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被笼罩在一种无形的压力中,让他想要在对方身下雌伏。
“赛克瑞德,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不对劲,你别乱动,有什么话我们坐下好好说……啊……”江弦还在往后挪动,却没留心已经挪到了床边,手下忽然按了个空,整个人惊叫一声直接仰躺着栽下床,下半身却依旧还在床上,要不是床边铺着厚实的羊毛地毯,这一下恐怕会直接把他磕昏过去。
不过他此刻宁愿自己昏过去。
赛克瑞德在看见他摔下去的时候惊了一瞬,不过见他没事便很快放松下来,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他将身体挤向半倒挂着的江弦,继续朝他逼近,直到把两条结实的胳膊分别撑在江弦躺在地上的脑袋边,形成一道牢不可破的桎梏,将对方困在其中,下半身再次紧紧贴在一起时才停下动作,美丽的金色眼眸如同带着魅惑人心的魔力,摄住了江弦的目光。
“赛,赛克瑞德……”江弦咽了口唾沫,双手抵住对方的胸膛,阻止他继续压下,指尖感受到对方灼人的体温与坚实的触感。
赛克瑞德的心脏在他手心强稳有力地搏动,一下一下,就像一种诡异的鼓点,直直透过血肉,扰得江弦的心跳更加混乱不堪。
“你别这样……”说出口的拒绝话语却软绵的好像带上了另一种欲拒还迎的味道。
“怎样?”赛克瑞德戏谑地问,同时坏心眼地在江弦身上顶了两下,火热的象征透过薄薄的衣料戳在江弦小腹,让他像被触电了似的轻轻痉挛了一下。
热,好热,热炸了……
睡袍早就被蹭到了腿根处,赛克瑞德的身体就像是一团火,烘得江弦头脑发昏,几乎无力反抗,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对方燃烧殆尽。
“博瑞沃……”赛克瑞德的声音因情|欲而变得沙哑,他低头含住江弦的耳垂,轻轻吸吮,靡靡的水声传入江弦的耳膜,就像按下了某种奇怪的开关,瞬间浑身的血液都沸腾开来,一丝呻|吟不自觉地自唇角溢出。
“呵……”赛克瑞德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发出一声饶有兴致的低笑,吻住了江弦的唇。
就在赛克瑞德撬开江弦的唇齿,朝内探入舌尖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女仆的声音:“王子殿下,您醒了吗?王后请您一起共进早餐。”
说着就要推门而入。
女仆的声音如同一种打破魔咒的咒语,猛地让江弦从浑噩中惊醒,上方赛克瑞德的手已经附上了他最脆弱的地方,差点儿就要攻城掠地了,江弦一惊,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努力像条鱼一样扭动着身体从对方的禁锢中挣脱出来,却猝不及防听见赛克瑞德发出一声舒服的闷哼。
江弦:“!!!”
小腹下意识紧缩了一下,江弦努力使自己发颤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大声喊道:“别进来!”
门外的动静停了片刻,才再次传来女仆疑惑的声音:“博瑞沃殿下,您没事吧?”
“没,没事!”江弦瞪着抓住自己脚踝不撒手的赛克瑞德,用力踢蹬了两下:“你去告诉母后,我马上就到。”
“好的殿下。”
女仆离开的脚步在走廊响起,江弦才微微松了口气,他气呼呼地指着赛克瑞德抓着自己的手:“快松开我,不然我要生气了!”
赛克瑞德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歪了歪头,目光从他脸上逐渐移动到他被抬起的腿下方,朝睡袍内望去,流氓似的打了个呼哨,才松开他的腿。
江弦的脸唰地就红了,他气急败坏地?8" 书里的主角全都怨恨我怎么破0 ">首页 30 页, 拥厣吓榔鹄矗κ棺约何奘佣苑降穆闾澹统啵懵愕穆氖酉撸叩狡练绾罂蓟灰路?br /> ……
与其他地方一样以金色与红色为主,装修奢华的餐厅中,王后正坐在铺着洁白餐巾的餐桌旁,女仆们端着餐盘恭敬地立在餐桌周围,银质烛台与带着露水的红蔷薇装饰着桌面。
“博瑞沃,我亲爱的儿子。”王后一见到江弦就露出慈祥的笑容,招呼他坐到自己身边的位置上:“昨晚和你的朋友睡得还好吗?”
一提到昨晚的事江弦就觉得脸颊发烧,他不敢回头看赛克瑞德的表情,只能敷衍着回答:“睡得很好。”
王后笑着点点头,这时奥格瑞洁丝刻薄地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当然睡得好了,和他那个所谓的‘朋友’也不知一晚上都干了些什么……”
奥格瑞洁丝提着宽大的裙摆,稻草似的头发盘在头顶,在女仆拉开的座位上款款坐下,才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继续说:“我听说今早女仆去他房间叫他,都被他气喘吁吁地拒之门外了。所以,他和他身边的这位到底是什么‘朋友关系’呢?”
奥格瑞洁丝意有所指的话让江弦和王后同时皱起了眉头,早上的事女仆分明没看到,却还让奥格瑞洁丝猜出了十之八|九,这让江弦觉得很不爽。
他刚想反驳就听见王后训斥道:“够了奥格瑞洁丝!作为一位公主,怎么可以说出如此失礼的话!你身为皇室一员的涵养都到哪儿去了?”
王后的斥责让奥格瑞洁丝发出一声嘲讽似的冷哼,别开了头。
“上餐吧。”王后向女仆吩咐。
煎蛋、烤薄饼、牛奶、熏香肠等特征显著的西式早餐被一一摆上餐桌,江弦看着这些食物,心想原来皇室吃的也不过如此嘛,还不如迟洛兮给自己做的拉面……
迟洛兮?江弦蹙眉,为什么自己在这本书里还会想起上本书里的主角?
想到这他就不自觉地将目光移到了坐在身旁的赛克瑞德身上。
赛克瑞德轮廓分明的侧脸被窗外的晨光晕染出一层金色的光晕,他正在吃烤博饼,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运用刀叉切开一小块,放进嘴里,接着腮帮和喉头微动,一口薄饼就顺着他弧线优美的脖子咽进了肚,江弦从没教过他任何餐桌礼仪,可他现在的动作优雅的就像一个真正的绅士,甚至比自己更像王子。
好像是感受到了江弦的视线,赛克瑞德突然转头朝江弦抛了个媚眼。
一阵难以名状的心悸从江弦心底激荡而出,让他不知觉伸手按了按心脏的位置,有那么一瞬,他恍惚觉得赛克瑞德的脸和迟洛兮的重叠了,不止是迟洛兮,还有之前书里的裴异与卫绮阳,他们好像都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真的是一模一样吗?江弦自问,但无法得出结论,毕竟那些记忆已经如曝光过度的照片般模糊不清了。。
“就算是吃早餐的时间两位也不忘眉目传情吗?”奥格瑞洁丝刻薄的声音再次从对面响起,打乱了江弦的思绪。
“奥格瑞洁丝,这样可不行哦。”江弦回过神,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就算赛克瑞德长得十分英俊,作为一个淑女,你也不该一直盯着他看,何况你马上就要和查奥迪斯结婚了,他要是知道你这样该多伤心。”
说完不顾奥格瑞洁丝一脸愤怒到要喷火的表情,站起来朝王后欠了欠身:“母后,我吃饱了,就先退下了。”
赛克瑞德也跟着他站起来欲跟着他往外走。
“博瑞沃,等一下。”王后放下刀叉:“我觉得你作为一个王子,和别人住同一个房间实在不太合适,不如让赛克瑞德先生住你隔壁的房间吧。”
“好的母后。”江弦微笑着回答。
经过昨晚和今早的事之后,江弦也觉得自己和赛克瑞德最好暂时分开一下比较好,三年的“父子”情,如今却有要产生变化的趋势,这让江弦感到十分不安。
依旧是阿杰尔带他们回房间,虽说是隔壁房间,两扇门之间还是差了有一百五十米左右的距离。
站在即将分别的门外,赛克瑞德又恢复了之前可怜兮兮的模样,他拽着江弦的衣袖,垂头撩起眼皮自下而上瞅着他,金色的眼眸里水光潋滟,泫然欲泣,如果再哼唧几声,就和那被主人狠心抛弃的小狗狗别无二致——要不是江弦早晨才见识了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差点就心软了。
狠心甩开赛克瑞德的江弦在回到自己卧室后,看见青面正躺在自己的面包大床上闭目养神。
听见江弦进门的动静,青面连眼睛都没睁一下:“小哥,昨晚怎么样呀?刺激吗?”
江弦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青面身边,死狗一样往床上一趴,嘟囔到:“刺激你个大狗头,原以为我养了条小奶狗,如今才知道小奶狗竟然是大狼狗装的,而且还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算计着想把我一口吞掉,连骨头渣都不剩一点。”
青面刚想吐槽他两句,却发现回来的只有江弦自己,于是改口问:“赛克瑞德呢?你不会刚睡完人家就把人甩了吧?”
江弦斜眼用一种“我是那样的渣男吗”的眼神睨青面,然后被对方回以“毋庸置疑你就是”的目光顶了回来。
江弦立马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状:“……青面你为什么要这样看我,我难道不是你最爱的宝宝了吗?”
顿时被他恶心到了的青面只觉得一股恶寒从自己的骨头缝里钻入,连满头的狗毛都被刺激的膨胀了三分,他迅速翻身下床以光速退到离江弦五米外的门边,嫌弃到:“你要在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就一拳把你送回阎王殿,你也别想着再去投什么胎了,去动物园和地狱萌物过到海枯石烂去吧!”
江弦脑中闪现出地狱萌物图鉴里的各种动物,立马打了个激灵,委屈巴巴地表示以自己和青面之间的革命友谊应该互相体谅互相爱护,何苦要互相伤害呢?
……
入夜,青面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只剩江弦一个人在房间里,跟赛克瑞德在一起生活了三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三年里一个人睡,怎么都有种孤枕难眠的味道。
夜里的蔷薇花浓香味依旧刺鼻,今夜没有风,整个房间即使开着窗户也让江弦有种沉闷的感觉,连花园里的虫鸣都变得格外刺耳。
“唉……”在他叹了今晚第二十个气后,终于背对窗户蜷起身闭上了眼。
窗外的天空飘过一朵浓云,遮住了清冷的月光,将整个王宫陷于一种与世隔绝的昏暗中。
忽然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从江弦大开的窗户下传来,半睡半醒间的江弦被猛然惊醒,陷入柔软床垫的身体霎时间警惕地紧绷起来。
难道是奥格瑞洁丝他们终于忍不住要在今晚对自己下手了?
江弦想着,一边竖起耳朵听着窗外的动静,一边单手不动声色地朝枕头下摸去——那里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是为了应付像今晚这样的时刻而准备的。
窗外的声音停了片刻,接着传来一阵衣服摩擦的细响,之后那个不速之客便像只灵活的猴子般从窗外越了进来,踩在厚地毯上的步伐几乎听不见声音,但江弦还是能敏锐地察觉到对方正一步步慢慢向自己靠近。
一时间江弦浑身的细胞都充满了戒备,他竖起耳朵,细数着时间,一秒一秒……
近了,近了,更近了……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