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的主角全都怨恨我怎么破完本——by 鱼木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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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吧。”迦耶尔说:“不用准备晚餐了特雷姆,我今天很累,上楼后如果没有要事请不要打扰我。”
“好的先生。”特雷姆应着恭敬地低下头,从头到尾都没看过江弦一眼,好像他是透明的一般。
接着迦耶尔就继续扯着江弦上了二楼,走进走廊左边第一个房间里。
进屋关上门后,他才松开江弦。
江弦揉着被大力拽得发疼的手臂,不满地嘟囔到:“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像扯麻袋一样拽着我?你要我跟你走说一声就好了,我又不会逃跑。”
“哼……”迦耶尔冷哼一声没有作答,取下帽子随手挂在衣架上,露出被压得有些榻的满头黑色碎发,接着他兀自单手扯松脖子上的领结,并解开两颗扣得一丝不苟的衬衣纽扣,被解放的修长的脖颈线条优美,领口处形状好看的锁骨若隐若现,让原本强烈的禁欲气息中多了一抹慵懒,出人意料的性感。
作为一个颜控,江弦不得不承认迦耶尔的样貌非常符合自己的审美,不过好看归好看,江弦对他始终保持着纯欣赏的态度,他可不想贸然接近一座冰山然后被冻成冰块。
直到迦耶尔转身朝房间的一扇小门走去,没有美色可餐的江弦才收回视线转而打量起这个房间。
说实话,这栋庄园别墅内部并没有像外部看上去那么奢华,如果说江弦站在外面看它的感觉就像是穿越进了童话中的舞会现场,那现在他的感觉就是误入了某个精装的样板房。
以灰白黑为主色调的房间里除了必要的几样家具,再无其他,一张黑色的大圆床旁是一整面被拉着浅灰色窗帘的墙,看不清外面有些什么。
就在江弦好奇地想要撩开窗帘看看别墅后面是什么样的时候,站在小门前的迦耶尔突然又出声了:“过来。”
“下去”、“过来”,怎么感觉他每次叫自己都跟在叫小狗一样?
这样的感觉让江弦很不舒服,可他又不敢贸然顶撞对方,只好磨磨蹭蹭走到迦耶尔面前,开口问:“干嘛?”
迦耶尔推开小门,江弦才发现那是一间连窗户都没有,有些逼仄的小房间,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看上去就像某个杂物间,或是单独的衣帽间。
“从今天开始你就睡这里。”迦耶尔冷冰冰地说。
“什么?!”江弦不可思议地出声到:“这里面什么都没有,怎么住人啊?”
话音还未落,他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扯着向后推了一把,后背冷不丁撞上坚硬的墙面,生疼。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元帅大人修长的胳膊就啪地一声拍在他头侧,将他整个人困在墙壁和自己身体之间。
江弦:“!!!”
“青面啊。”江弦一边兴奋地发抖一边叫青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壁咚?!你说他是不是想强吻我呀?这么突然,我还没准备好呢,你说他要是真的强吻我,我是该羞涩地接受还是挣扎着拒绝呢?”
“小哥,咱少骚会儿行吗?”青面无奈道:“他想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挺想吐你一脸然后再暴揍你一顿的。”
江弦:“……”好了青面,不用说了,你已经彻底失去爸爸对你的爱了。
“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迦耶尔灰蓝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江弦:“如果你对这里不满意,那我不介意送你去赫洛监狱常住。”
“怎么能呢。”江弦立马讪笑两声:“我挺喜欢这里的,我也喜欢小房间,小房间住着有安全感。”
“呵……”迦耶尔这才冷笑一声放开他,顺手指了下房间角落那张黑色双人真皮小沙发:“把它搬进去。”
江弦立马如蒙大赦,吭哧吭哧开始搬小沙发——虽然小点,但总比睡光秃秃硬邦邦的地板好多了不是?
多亏了蓝褚这具训练有素的身体,小沙发搬起来并不算吃力,等他放好沙发走出小房间的时候,迦耶尔已经不在卧室了,不过从浴室传来的水声可以听出他大概在洗澡。
不敢随处走动的江弦只好站在小门前,有些沮丧地问青面:“青面,从迦耶尔对我的态度看来,我这次能达成HE的希望是不是十分渺茫了?”
青面立马安慰道:“当然不是啦,他能把你带回家,就说明事情还没糟糕到没有回旋余地的地步。”
难得受到青面安慰而不是吐槽的江弦立马感激涕零地看向他:“青面,你真的是青面吗?你不会是被什么怪物附身了吧?”
话音未落,江弦就遭受了青面的一记飞脚:“我是不是一给你好脸看你就浑身难受?”
江弦委屈地揉着被踢疼的小腿嘟囔到:“你自己看,在我们相处这么久的时间里你啥时候对我和颜悦色过?更别说安慰我了。”
呃……青面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没有。
于是青面干咳了一声以掩饰某些事实被拆穿的尴尬,转移话题道:“不过我有个可以帮你摆脱现在困境的方法,你要不要听?”
江弦立马点头如捣蒜,忙不迭道:“听听听!”
青面说:“你去勾引他吧。”
这句话让江弦不禁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于是他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问:“……你说啥?”
“我说让你去勾引他。”青面说:“‘爱情使人盲目’没听过吗?如果他喜欢上你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怀疑你,HE的进度也会大大提高。反正你们的目的都是一致的,你也不会害他。”
江弦沉默了片刻,狐疑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是你在给我下套?”
青面立马瞪着他那双水汪汪的漆黑狗眼望向江弦,语气无比真诚道:“我是那种鬼吗?你忘了之前我在危急之时救了你多少次吗?你现在这样怀疑我,简直太让我伤心了。”
“以前书里的事我的确忘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江弦顿了顿:“还有,作为一只鬼你哪有心?”
青面:“……”江弦你真是个白眼狼。
勉强同意了青面的计划,江弦却又犯难了,该怎么勾引一块冰山而不会被冻伤,这是一个艰难的课题,直到浴室水声乍停,江弦都没想到一个可取的方法。
浴室开门的声音让江弦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刚洗好澡的迦耶尔缓缓从门内走出来,白色的浴巾裹在他劲瘦的腰腹处,露出一小截性感的人鱼线,赤|裸的上半身肌肉垒垒分明,小腹腹肌结实,更显身形昂挺,漆黑发尾的末端还在不断滴水,细小的水珠落在他肩头,接着顺着肌理纹路一路蜿蜒而下。
如此刺激的画面仿佛一颗重磅炸|弹在上一秒还在算计怎么色|诱对方的江弦脑内炸响,震得他整个大脑都变得有些晕乎乎的,一股热流直冲头顶,脸上就好像被烫伤了般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连忙低下了头。
不过迦耶尔好像并没有发现他的一系列变化,只是冷着声音开口:“去洗澡。”
第78章 帝国元帅VS卧底秘书
浴室里热雾氤氲,防雾镜面上映出蓝褚白皙瘦削的一张脸。
刚才江弦猛一看见镜中倒影的时候就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眼花看到了死前自己的样子,不过现在细细看来,镜子里这张脸和自己还是有些许不同。
也许是因为刚成年,蓝褚的脸上还带着些许少年的稚气,五官看上去虽然和死前的自己很相似,但比自己的更立体些,眼神中有种难以描述的倔强和狠劲。
按江弦的话说就是从头到脚头透露出一种“老子就是未来救世主,老子最牛X”的中二之感,浮夸!和成熟稳重的自己比起来差远了。
听完这话,青面便毫不留情地拆穿到:“你这就是纯粹羡慕嫉妒恨别人比你年轻。”
……
江弦裹紧浴袍蜷缩在双人沙发上,好在蓝褚不算太高,又比较瘦,加上这沙发比一般的双人沙发要宽敞许多,曲起腿缩在上面也不算难受。
灯已经灭了,连个透气窗都没有的小房间立马就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迦耶尔的卧室里寂静无声,江弦朝门的方向看去,隐约能看见卧室里的夜灯在门缝下投出一条暗黄色光斑。
江弦从来没有在这么黑的环境里睡过,再加上陌生的环境让他感到十分不安,总感觉自己现在就像睡在一个狭小的坟墓里,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愈加清醒。
“青面,我睡不着。”江弦在小沙发上翻来覆去,最后决定和青面说说话,看能不能让自己稍稍放松下来些。
“睡不着好办呀。”漆黑的环境让江弦看不见青面的位置,只能凭声音判断他好像站在自己头顶的方向:“美好的夜晚不该被浪费,既然你睡不着就去爬床吧。”
“爬床?”江弦满脑子黑人问号:“爬谁的床?”
“你说呢?”青面反问。
江弦会意:“……我怕被他一脚从床上踹下去。”
青面安慰道:“怎么可能呢,你要往好里想,没准还没等你爬上去就被他一把掐死了呢?”
说着还不忘发出个脖子被扭断的音节:“咔——”
江弦:“……”那我宁愿被他踹下床十次。
“好了。”青面看着黑暗中江弦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终于良心大发决定放他一马:“既然他能把你带回家就证明他不会杀你,至少现在不会,放心大胆的上吧,能不能HE就看今晚你的表现了,拿下冰山你就是冰山之王!”
“可是我并不想当冰山之王。”江弦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想青面说的也蛮有道理,前五本书已经过了,要是现在在这折了,那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么。
于是江弦把心一横,从沙发上爬起来,摸着墙蹑手蹑脚朝门边走去。
轻轻将小门打开一条缝,安静地卧室里连迦耶尔的呼吸声都听不见,江弦先露出半个脑袋在卧室梭巡了一圈,确定迦耶尔的确在睡觉才将门缝推大些,像尾游鱼般灵活地从里面钻了出来。
迦耶尔仰躺在大床中央,薄被上拉至腋下,两条胳膊搭在薄被外,双手自然交叉置于腹部,结实的胸肌在睡袍下隐约可见,不甚明亮的灯光让他坚毅的五官变得稍稍柔和了些,漆黑的发丝散落在洁白的枕头上,就像一张黑色的蛛网,骤然笼住了江弦的呼吸,让他感到喉咙一阵发紧。
说实话,迦耶尔的睡姿太庄重了,若不是他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江弦甚至以为现在躺在这的是一具名为迦耶尔的尸体。
江弦咽了口口水,才让紧到发疼的喉咙稍微好受了些,他一步步缓慢而僵硬地靠近迦耶尔,小心翼翼地掀开薄被的一角,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才钻了进去。
江弦尽量把动作很轻很小心,原本他以为像迦耶尔这种人肯定在自己靠近的第一时间就会醒来,然后还没等他上床就会一脚把他踹下去,可没想到直到他躺在迦耶尔身边,对方却连动都没动一下,连呼吸频率都没变,这才让江弦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稍稍落回去了一些。
然后该干点什么?之前的经验已经忘了,现在江弦只能从他的R18小本子上努力回忆一些有用的细节。
江弦一边想着那些令他面红耳赤的画面,一边转过头在迦耶尔脸上亲了一下,做贼般蜻蜓点水的一吻,当他的嘴唇碰到迦耶尔脸颊微凉的皮肤上时,他好像感觉对方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
心脏立马又被无形的手再次提到了嗓子眼,江弦迅速将头朝后仰,与迦耶尔拉开一些距离,紧张地打量他,足足过了三秒,见对方并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江弦这才小小地呼出一口气——刚才应该只是自己的错觉吧。
自己都那么大动静了迦耶尔还睡得像只猪一样,也许这个元帅也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厉害,江弦这样想着,胆子也大了起来,他的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强忍着羞耻之心将手朝迦耶尔小腹下探去,就在快要摸到的时候,他那只不安分的手突然被按住了。
江弦大骇,猛一抬头就看见迦耶尔微眯着一双灰蓝色的眼睛盯着他,整个面部表情冷的就像被冻住了一般,可江弦被按在他小腹上的手却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腹肌上灼人的温度正透过睡袍源源不断传到自己手心上,除此之外,江弦还闻到一股淡淡的,令人怀念的檀香味。
“那个……元帅大人您醒啦?”江弦讪笑着想把手抽回来,可使劲拽了几次都被对方按得死死的,根本抽不动。
迦耶尔突然一翻身,直接把江弦压在身下,双手将他的胳膊牢牢按在身体两侧,冷冷问:“如果我不醒你想对我做点什么?”
形势的突然转变让江弦一颗心开始在胸腔里失速般搏动,迦耶尔看着他的眼神危险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扭断他的脖子,无形的压力让他连挣扎都忘了,只能诺诺道:“我,我没想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还偷偷摸上我的床?”迦耶尔捏着他手臂的手加大了力气,疼的江弦扭起了眉头。
算了,横竖被人逮个正着,干脆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的江弦倏然抬头在迦耶尔紧抿成刀锋般的薄唇上亲了一下:“我就是想做这个。”
也许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大胆,猝然被亲的迦耶尔脸上表情空白了一秒,接着他发出一声冷笑,低头朝江弦吻了下去,舌尖轻易撬开他的唇齿,向更深处探去,勾住他的软舌,重重吮吸。
迦耶尔的吻势霸道,却不带一丝温度,蛮横得好像要将江弦整个人吞吃下肚,同时松开钳制他胳膊的手,撕开他的睡袍,原本应该灼热的手指现在却意外地冰冷,它们划过江弦胸膛,就像是一块冰,冷得江弦直打颤。
不对,这样不对,自己和迦耶尔之间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么冰冷,冷得好像让自己整个人都如坠冰窟,连带着血液骨髓都被冻了个彻底。
可是不这样又该是什么样的呢?对方身上的檀香味越来越浓,恍惚间江弦好像记得有谁曾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起自己汗湿的额发,亲吻自己的眼角,弹奏乐器般抚摸过自己脊背上的每一块脊骨,视若珍宝地将自己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