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的主角全都怨恨我怎么破完本——by 鱼木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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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耶尔狐疑地接过纸条,展开,上面写着:下午三点地下停车场C07。
他放下纸条,立刻接通警卫内线:“把刚才在医疗室内的人全部控制起来审问,里面很可能有荣光骑士团的奸细。”
半个小时后,卫兵来报,一名叫科路西斯的医生失踪,身份被替换,尸体刚在一个偏僻的厕所隔间内被找到。
江弦看着用指尖一下下敲打着纸条的迦耶尔开口道:“所以说给我纸条的很可能就是伪装成科路西斯的人,他们浑身捂得那么严实,就算有人伪装成科路西斯一时间也认不出来,下午三点还是让我去吧?”
迦耶尔的手撒上的动作骤然停住,他抬头看向江弦,眼神十分复杂,似是在犹豫。
“我会以已经得到那段禁忌的时空密码为理由要求亲自与特鲁特见面。”江弦说:“他是蓝褚的义父,肯定会答应……你也希望快点抓住特鲁特解除赫洛星的危机不是吗?我和你一样,我可以发誓,就算要我死我也绝对不会背叛你,相信我!”
江弦诚恳而坚定的起誓让迦耶尔挺拔的身躯猛地震动了一下,他垂眸,好一会儿才开口到:“地下停车场早已废弃,里面很空旷,我不能派人跟进保护,你也没有经受过蓝褚那样的训练……小心点。”
“嗯,我会的。”江弦点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迦耶尔突然抬头问:“我是说你在另一个世界的名字。”
“江弦。”江弦笑着说。
……
普伊思昂宫的地下停车场在飞行器开始普及后就逐渐被废弃,现在算来差不多也有三十年左右了。
江弦乘着专用升降梯降到-1层,朝阴暗的停车场深处走去。
地下停车场里每隔一段距离还能看见几辆被遗弃的车,车身上灰厚的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了。
由于没人打扫护理,地下停车场的很多照明设施都已被损坏,仅剩的几处也散发着或半死不活,或闪闪烁烁的泛着灰的青光,就像死鱼的眼珠,把灰尘满地的停车场照得跟太平间一样渗人,让江弦不由得脑补出了一系列恐怖电影中的情节。
——什么突然出现在前方的白衣女鬼、忽然趴在自己背上的小小尸体、喜从天降的食人蜘蛛……
呸!喜从天降是什么鬼!
几轮下来,江弦战战兢兢地已经快要走不动了,偏偏C07车位还在停车场的尽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神经绷的太紧,随着江弦的深入,他仿佛还在身后听见了另一种脚步,那脚步声紧紧跟着他,他停脚步也停,他走脚步也走……
一瞬间江弦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寒毛都要炸起来了,这个恐怖氛围十足地停车场里不会真的有什么灵异事件发生吧?
“青面青面!”江弦加快步伐,哆哆嗦嗦地问:“我身后是不是跟着设么奇怪的东西?”
“你是想问奇怪的还是想问东西?”青面反问。
江弦:“???”
“奇怪的有一个,东西没有。”青面说:“有个奇怪的人从你进停车场开始就一直跟着你。”
人?江弦皱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怕神神鬼鬼,人倒是不怕的,于是他继续问:“那人是谁?”
青面答道:“不知道,虽然暂时没有感受到恶意,但还是小心些吧。”
终于到达约定的C07,这个位置真的很特别,因为在停车场尽头的角落,所以被前方一根石柱挡住了大半的位置。
江弦环顾四周,周围静悄悄的,并没有见到任何人影。
“青面,那个跟踪我的人来了吗?”江弦问。
“来了。”青面答道。
“在哪?”江弦紧张地问。
青面顿了顿:“……在你背后。”
话音未落,一只手突然从江弦身后探出,轻轻落在他肩膀上。
这一下吓得江弦差点没跳起来,与此同时,一个颇为耳熟的声音传来:“你来这干什么?”
江弦猛然回头——“贝尔文?!”
贝尔文穿着一件白大褂,头发还是斜垮垮的扎着,双手揣兜,微微歪着头疑惑地看着江弦,重复问道:“你来这干什么?”
难道给自己纸条的是贝尔文?可如果是他想给自己纸条,应该能有很多机会吧,何必要用伪装成另一个人这么麻烦且危险的方法呢?而且,以他的身份地位和与迦耶尔的关系,怎么也会比自己更容易的到那段时空密码吧?
不过推断归推断,在一切都不确定之前,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
“你又在这干什么?”打定主意的江弦冷静下来,反问到:“你跟踪我?”
贝尔文的表情霎时间变得窘迫起来,他轻咳一声:“你最近和迦耶尔几乎形影不离,我不跟踪你怎么有机会和你单独相处?”
江弦没有答话,而是静静看着他等待下文。
“蓝褚,你当初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做迦耶尔的秘书,那现在是怎么回事?”贝尔文说到这,语气渐渐激动起来:“还有,为什么自从你跟在迦耶尔身边之后就对我视而不见?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弦蹙眉:“我和他之间有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
“蓝褚!”江弦的话让贝尔文瞬间瞪大了双眼,他不可置信到:“我是你的男朋友啊!所以之前你不让我公开和你的关系是因为你只是想利用我接近迦耶尔吗?”
江弦:“!!!”所以贝尔文喜欢的并不是迦耶尔而是蓝褚吗?!卧槽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江弦也差不多猜到了个大概,蓝褚一定是因为想要的到时空密码才会刻意接近时空监测局的主要负责人贝尔文,可是在贝尔文之后他又得到了可以接近迦耶尔的机会,不过他不敢保证迦耶尔真的会选中自己,所以他才在这之前答应贝尔文“绝对不会做迦耶尔秘书”这样的条件,作为自己被淘汰后的后路。
一旦他真的接近迦耶尔后,也一定会把贝尔文一脚踹开吧。
真是个可怜的备胎,江弦想着,看贝尔文的目光中也不禁多出了一份同情。
可他现在必须狠下心让贝尔文死心离开,否者那个未知的联系人看到这种情形绝对不会现身,如果今天见不到他,那下次机会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于是江弦故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冰冷无情,他说:“没错,我从开始喜欢的人就是迦耶尔,我接近你也是因为想把你当做接触他的垫脚石,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你,我只是在利用你。”
“你,你说什么?”贝尔文激动地想要来拉江弦的手,却被他一把甩开。
江弦继续说:“你现在也看见了,元帅大人也是喜欢我的,不然不会把我随时带在身边,而且我们已经睡过了。”
嗯,从见面的第一天起就上过一张床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也不算骗人。
江弦的最后一句话对贝尔文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他的嘴唇像条濒死的鱼般开开合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最终他苦笑了一下,如同被抽去灵魂的木偶般缓缓转身,离开了停车场。
看着贝尔文失魂落魄的背影,江弦心里顿时觉得挺不是滋味的,他问青面:“青面啊,你说我这样说是不是挺过分的?”
“是,跟个始乱终弃的渣男似的。”青面点头:“不过长痛不如短痛,反正你也不可能和贝尔文在一起,你早点让他死了那条心也挺好,别忘了迦耶尔才是男主。”
“你说得对。”江弦叹了口气:“……希望他以后能找到个和他真心相爱的人吧。”
就在江弦为贝尔文感到唏嘘的时候,另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啧啧啧,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就一脚踢开,你还真是够无情的。”
第83章
江弦猛然回头,只见一个强壮的身影自石柱的阴影中逐渐剥离出来,首先暴露在灯光下的就是一头棕色微卷的短发。
“古德?”江弦蹙眉。
“你似乎很惊讶接头人是我。”古德笑笑,靠近他:“不过,如果不是你很久没有按约定的方式向特鲁特大统领传递消息,我也不会这么早暴露身份。”
“站住!”江弦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古德,不由得摆出一副防备的架势:“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古德按江弦的指示停下脚步,脸上依旧挂着笑,但在江弦看来他此刻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只笑面虎。
“你这是在怀疑我吗?”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摊开手,说:“荣光骑士团的副统领、特鲁特大统领的儿子,蓝褚先生?”
江弦勾起嘴角,却没有放下防备:“以我的身份,保持适当的怀疑总是没有坏处。”
“你说的很对。”古德点点头。
“好了,我今天不是来和你寒暄的。”江弦催促道:“有什么事你最好快点说,我没你想象的那么闲。”
“有事的不是我,我只是来转达大统领的意思。”古德刻意压低声音说:“蓝褚先生您最近完全没有向荣光骑士团传达新的情报,大统领对此很不满意。”
“你也知道迦耶尔那个人警惕心很强。”江弦说:“我刚选拔为他的私人秘书,几乎每天都要与他形影不离,还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终于在这几天博得了他的一点信任,根本没时间传递情报,就连今天来见你也是冒了极大危险。”
江弦顿了顿,又说:“不过我有一个好消息——也多亏了这一阵和迦耶尔的接触,我已经知道那段时空密码被他藏在了什么地方,我准备这两天就动手。”
“哦?”古德挑起眉尾:“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江弦拒绝道:“这件事我自己可以处理好,你只需要替我向父亲转达,请他到时派人支援我带着时空密码回归荣光骑士团就好。”
“可是,为什么您不自己和大统领联系呢?”古德轻飘飘地问,可看江弦的眼神却多了一种复杂的味道。
江弦心中一跳,他这样问,难道是怀疑自己了吗?
还是一种试探?
不管怎么样,自己必须抓住这次能和特鲁特取得联系的机会。
于是江弦板起脸,语气严厉到:“古德,你是在质疑你上级的决定么?!我已经说过我现在很不方便亲自和父亲联系!”
“当然不敢。”古德歉意地躬了下|身:“我一定会替您转达的。”
……
自从昨天迦耶尔相信江弦的平行世界论后,对他的态度突然好了许多,虽然还总是冷着张脸,但最起码说话的语气温和了些,还给他单独安排了客房。
吃过晚餐,江弦洗完澡坐在客房软和的大床上,手里捧着从迦耶尔那里借来的书看的津津有味。
时间在难得惬意的寂静中缓缓流逝,江弦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该睡觉了。
就在他合上书准备钻进温暖的被窝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江弦爬下床,打开门,门外赫然站着穿着睡袍的迦耶尔。
“怎么了?”江弦问。
“从今晚开始你还是要和我住在同一个房间。”迦耶尔面无表情道。
“欸?”江弦不解:“为什么?”
“因为你没经过我同意就把自己当成了引诱特鲁特的诱饵。”迦耶尔说着兀自走进房间。
“我以为我们之前已经达成共识了。”江弦无奈地叹了口气,关上门:“蓝褚作为特鲁特的义子和荣光骑士团的副统领,完成任务后要求回归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可是你不是。”迦耶尔难得的加重了语气:“你完全可以把假的时空密码交给古德,然后由我的人通过跟踪古德来追踪到特鲁特的位置。”
“但是你怎么知道特鲁特真的会亲自接见古德呢?”江弦反驳:“和他比起来,特鲁特会亲自见我的可能则会大上许多。”
“所以我才要你和我住在同一个房间。”迦耶尔说:“你现在完全是为了赫洛星在冒险,我作为赫洛王权的统帅,有必要保护你。”
江弦完全没想到一向自负的迦耶尔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种话,一时间也说不上是受宠若惊还是哭笑不得,好一会儿他才妥协:“好吧,但是这个客房没有小房间,那你睡床我打地铺好了。”
说着就要去抱被子。
迦耶尔拦住他:“你和我一起睡。”
江弦:“???”
迦耶尔抿成一条直线的嘴角突然上扬出了一个微小的弧度:“你不是和贝尔文说我们已经睡过了吗,我要是现在不和你睡就太名不副实了。”
江弦:“!!!”这发展也转变的太突然了吧,自己完全没有准备好啊!
迦耶尔说着就扯住江弦的胳膊,强硬地把他塞进了被窝,自己则在他身边躺下,顺道灭了灯。
一片漆黑的深夜,江弦僵硬地躺在床上,心如鼓擂,满脑子都是自己第一次色|诱迦耶尔时被他按在身下的情景。
那时候迦耶尔触摸自己时指尖冰凉的触感再次在脑内复苏,让他不由自主感受到一阵没来由的寒意。
“你在害怕我?”迦耶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也许是因为语气很轻,竟然有种柔和的感觉。
“没,没有。”江弦结结巴巴地说。
“骗人。”身边的床垫传来被下压的感觉,迦耶尔翻了个身,侧躺着看向他,同时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江弦胸口点了一下:“你的心跳的很快。”
江弦下意识用手按在心脏的位置,果然那里就像塞进了一只活泼的兔子,扑通扑通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呵……”迦耶尔轻笑一声,笃定到:“你在害怕我。”
顿了顿他又说:“真奇怪,你今天在地下停车场和贝尔文说那些话的时候明明很大胆……”
江弦似乎能感受到他说话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耳边,让他不自觉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不敢转头看迦耶尔隐匿在黑暗中的脸,只是嘴硬到:“我当时只是为了打发他走,一时情急才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