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的主角全都怨恨我怎么破完本——by 鱼木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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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吧。”青面说着收起笑容站起身,走到江弦身边冲他小腿就是一脚,并在他抱着腿边跳边叫的时候不耐烦到:“别磨蹭了,快去下本书!”
江弦委屈地揉着自己的小腿,弱弱到:“其实你稍微温柔点也是可以的……”
“下本书讲的什么?”站在抽水马桶边,青面问。
“挺简单的一个故事。”江弦想了想说:“一个叫田暖烟的富贾身患绝症后,听闻陷入爱恋的南海鲛人心脏能治百病,便动身南海一座海岛寻找鲛人,也许是他的运气真的很好,没多久他就遇见了一个叫沧泪的鲛人,田暖烟各种引诱,待沧泪爱上他之后,他便命人捉住沧泪,剖开他的胸膛,取出心脏制成药吃了。”
“哇……沧泪真是可怜。”青面叹息道:“你的心脏难道是石头做的吗?”
江弦白了他一眼:“这个锅我不背!要是我的话宁愿死也绝对不会伤害我的爱人。”
……
当江弦从抽水马桶带来的眩晕后遗症中再次恢复知觉时,首先闻到的是海水特有的咸腥味,耳边传来“沙沙”的海浪声,江弦睁开双眼,白色沙滩连接着一望无垠的碧蓝海水,在远处与天空融为一体。
近海处偶有海鸟飞过,留下一串细碎的鸟鸣,很快便被海风吹散。
真是个适合放松养老的好地方。江弦心想着,想要朝海边再走近点时,突然感到自己的双腿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现在竟然坐在一个轮椅上!
江弦再次试着动了动腿,毫无反应,那双腿果真像是摆设般软塌塌地垂在轮椅上。
残,残疾?
江弦不死心地又伸手捏了捏膝盖,果然没有知觉。
搞什么!自己给田暖烟的人设是病美人但不是残废啊啊啊啊!!!
一旁站着的小厮看见自家公子的神色瞬息万变,还以为公子哪里又不舒服了,于是忙问:“公子,您没事吧?”
江弦生无可恋地垂着头:“没事,我很好……”
“嘤嘤嘤……青面,我一点都不好。”江弦在心里对着青面哭诉。
“只是腿断了而已嘛。”青面啧了一声:“两条腿没了有什么关系,你还有第三条腿啊!”
“哦,对!”江弦经青面一提醒,不顾小厮越来越诧异的目光,直接探手朝自己下腹摸去——还好,那里还有感觉,虽然暂时软绵绵的,但应该没问题。
确认了关键一点的江弦终于稍稍松了口气,幸亏田暖烟只是下半身残疾而不是下|身“残疾”。
第85章 鲛人VS病美人
小厮看着自家一向含蓄羸弱、清心寡欲的公子表情由空白、惊慌、失落走马灯似的变了一轮后,终于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下面,不但摸了,还在摸过之后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放松的神情,瞬间不可思议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阿嚏——”
一阵强风吹来,让江弦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小厮从震惊中回过神,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公子可是感到冷了?我们回屋吧。”
“哦,好。”江弦揉揉鼻子,应了一声,小厮便推着他转身往回走。
可谁都没发现,在他们身后那看似宁静的海面下,有一双如海水般幽蓝狭长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田暖烟住的地方离海边不远,就在小厮推他转过身时,江弦就已经把那座宅子的外貌看了个大概。
田暖烟不愧为一方富贾,十分任性地在这种偏僻的海岛上建了一座大宅子,门前六根圆木柱被漆成红色,撑起飞檐,檐角挂有铜铃,每当海风吹过都会带来一串叮叮当当的脆响。
而且经过这短短一段距离的观察,江弦发现离他们稍远的地方还有另一片简陋的木屋聚集处,看来这座海岛上除了他们,还生活着一群原住渔民。
走近田宅,江弦才发现这座宅子为了防潮,在房子的地板下钉了许多木桩,支撑着整个屋宅都呈一种离地半寸的悬空状态。
小厮推着江弦走到大门前,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长得十分富态的大叔便从宅子里迎了出来,一边恭敬地叫着公子一边帮着小厮把他一起搬进了大门。
“公子。”大叔放下江弦,笑着说:“冬枣已经按您的吩咐准备了一些清淡的饭菜,您现在要去进餐吗?”
经大叔这么一提醒,江弦好像还真是觉得饿了,于是他点点头,小厮便又推着他朝饭厅走去。
没走几步,江弦突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大叔和小厮的称呼,于是问:“对了,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大叔听见这个问题愣了下,接着一脸困惑地看向小厮,用眼神询问“公子今天怎么了?”
小厮做了个“不知道”的口型,然后摇了摇头。
大叔这才收回目光,回答道:“老奴田大福,是田家的管家。”
“哦,福叔。”江弦点点头。
田大福忙欠了欠身。
接着又听那个瘦小却长相精明的小厮说:“小人糖饼,是公子的侍童。”
“哦,糖饼。”顿了顿,江弦又问:“这里除了你们还有谁?”
“还有个负责做饭与打扫的女婢。”田大福说:“叫冬枣。”
大福、糖饼、冬枣,江弦在心里噗嗤一乐,真没看出来这田暖烟还是个吃货。
吃过晚饭,天也渐渐黑了下来,糖饼替江弦点好蜡烛,又伺候他在床上躺好才退出房间在门外守着。
窗外上弦月莹白如缺损的玉盘,四周繁星点点。
在江弦的房间,透过窗外刚好可以看见不远处的沙滩与大海,在不甚明亮的月光下朦胧一片,恍惚而又缥缈。
潮声起起落落如同夜曲,清凉的海风更是驱走了夏日的燥热,令江弦昏昏欲睡。
“喂,别睡啊。”青面被窗外月光衬的格外惨白的骷髅爪不客气地在江弦脸上拍了拍:“这本书你打算怎么办啊?听上去很难解决的样子。”
“不知道。”江弦勉强撑着意识,迷迷糊糊道:“在原著里我给田暖烟的设定是得了绝症,但从我现在穿进他身体里来看,除了膝盖以下无知觉和身体比较虚之外,暂时还没有感到其他不适。”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得绝症?”青面问。
“也许吧……”江弦打了个哈欠:“而且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沧泪,先走一步看一步……”
江弦的声音越来越小,连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完就睡了过去,青面又叫了他两声,见喊不醒,便瘪瘪嘴一闪身不见了。
后夜,一道黑影突然无声地出现在江弦窗外,挡住了清冷的月光,在床上人的身上投下一道仿佛被无限拉长的浅淡阴影,接下来,阴影愈渐压低,朝床上的江弦伸出了一只长满鳞片的蹼爪……
……
第二天江弦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都软绵绵的有些脱力,他坐起身,突然感觉两腿中间有些不对劲,有种湿凉凉的,黏腻的感觉,就好像……
江弦连忙低头拉开亵裤瞅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接着他的目光又停留在自己好像被什么揉搓过一般凌乱的,皱巴巴的亵衣上,蹙起了眉。
搞什么啊,该不是田暖烟一直生病禁欲太久了所以在睡梦中情不自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可是为什么自己没感觉呢?
江弦挠了挠头,又翻着眼睛仔细回想了一番——田暖34" 书里的主角全都怨恨我怎么破0 ">首页 36 页, 烟的身体很虚弱,所以昨晚自己上床后就很困,后来跟青面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再后来……自己好像做了个梦……
梦!没错就是那个梦!
在梦里,自己的身边好像多了一具冰凉湿滑的身体,那身体的主人用与身体同样冰凉的大手探进他的衣缝,粗糙的手掌挑逗般亵抚过他身体的每个敏感点,点燃一串几近将他焚化的火花,最终流连在腿根处。
当那个几乎被江弦遗忘的梦再次从脑海中复苏,梦里所经历的一切突然被不可思议地放大数倍,真实的就像正在进行一般。
潮湿、黏腻、滚烫的呼吸好似催情剂喷洒在江弦后颈,冰冷和灼热的触感完美融合,像一张旖旎的大网将江弦网罗,拽着他逐渐沉向欲|望之海的最深处。
江弦靠在床头,就好像靠在梦中人的怀里,任凭他的手指在自己身体上弹出一首淫|糜的乐章,带着热流直汇入下腹,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粗重凌乱,薄汗打湿了额角,渗透了单薄的亵衣……就在他动情地将手朝身下探去时,耳边突然响了了青面无比嫌弃的声音:“江小弦,身体不错啊,大清早就在发情,一丁点儿你所谓的孱弱样都没有嘛。”
江弦一惊,刚才如被梦魔捕获般的感觉登时烟消云散,整个身体宛如从高空坠落,重重一顿,霎时清醒过来。
他迷茫地盯着突然出现在床边的青面,呆滞地问:“我刚才怎么了?”
青面用鼻孔看着他,下巴微微点了点江弦还覆盖在下|身的手:“既然被看见了就大方承认好了,装失忆只会让被拆穿的事实变得更加尴尬。”
江弦顺着对方的示意看去,泛着病态苍白的脸颊上立马泛出两坨羞赧的红晕,他像被烫着了一般迅速收回手,嗫嚅着辩解道:“我不是……”
青面摆摆手打断他,一脸“我都懂”的样子开口道:“田暖烟的身体禁欲太久了,你想发泄一下也无可厚非,我这就匿了给你留些私人空间。”
“我说了我没有!”江弦急了:“我是想到昨晚做的一个梦,所以才……”
“哦……”青面了然,打断他,点点头:“春梦。”
江弦哽了一下:“是这样也没错,但这个梦很奇怪,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对了,你昨晚有发现我房间里来过什么人吗?”
“没有。”青面干脆到,停了会儿又说:“既然不想自己解决就快点起来吧,吃过早饭再去海边转转,没准能遇见沧泪呢。”
于是吃过早饭,江弦便要糖饼推着他再次来到海边。
夏日海滩边的阳光耀眼且毒辣,江弦没在海边待多久就被烤的晕头转向,只好又回到宅院里,并吩咐福叔找几个人在离渔民较远的地方给自己搭一个凉亭。
第二天夜里,江弦特意在临睡前跟青面强调了一番,要他替自己留意半夜有没有人偷偷潜入自己房间。
“好的好的。”听见青面这样回答没多一会儿,江弦就再次陷入了睡眠的深渊。
深夜,此起彼伏的潮声掩盖了一切细微的响动,一片浓云飘过,遮住了本就惨淡的月光,将整座宅邸,连带着站在窗外那如期而至的修长身影一道掩入浓稠的黑暗中。
鳞片与窗棂摩擦出细密的碎响,当浓云散去,地面上只剩下一道潮湿蜿蜒的、被重物碾压过的痕迹。
一只手腕与手背附着着银灰色细小鳞片的蹼爪轻轻覆上江弦苍白的侧脸,蹼爪的指尖细长,指甲锋利得如同匕首,他谨慎地用掌心最柔软的部位沿着着对方侧脸向下,好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将对方划伤。
宽大的手掌掠过对方如同瓷器般精致修长的脖颈,小心翼翼地朝江弦亵衣内探去。
一股奇异的浓香伴随着交织的粗重喘息逐渐在房间里散开,就像一个无法言说又勾人心魄的秘密。
第二天江弦再次醒来时,觉得身体比昨天还要疲惫,浑身酸软无力,下|身再次传来湿腻感,更要命的是他昨晚又做了那个梦,和第一天一模一样的梦,不,那是个比第一天更加旖旎的梦,不止一次将他在睡梦中送上云端。
真的是梦吗?江弦揉了揉太阳穴,若果是梦这也太真实了,而且谁做春梦会做的像自己这么疲惫?
江弦叹了口气,向撑着身子坐起来,放在身侧的指尖突然触摸到一种冰凉温润的触感,有点像是玉石。
他疑惑地掀开锦被,发现床铺上赫然有一枚银灰色的,约一寸大小的鳞片,在晨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
江弦拾起鳞片,捏了捏,很硬,又放在鼻端闻了闻,没有鱼腥味,反而有种难以描述的异香,像是檀香,却比檀香更加浓烈,光是闻着就让他有种醺醺然的错觉。
鳞片?!
冰冷粗糙的感觉从腿部复苏,昨晚好像真的有一条如同粗壮鱼尾的东西在自己腿间摩擦……
“青面青面!”江弦江鳞片握进手心,大声呼唤着青面的名字。
“怎么啦?”青面的声音突然从江弦后方传来,吓了他一跳。
不过江弦没空责怪他的神出鬼没,他只想知道,昨晚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昨晚有谁来我房间了吗?”江弦急急地问。
“没有。”青面的回答和昨天一样干脆。
“你骗我。”江弦把手中的鳞片展示给他看:“你昨晚根本没在房间里,前天也没有。”
“是呀。”谎言被拆穿,青面也不觉得窘迫:“我去附近给你勘察地形了。”
“但你明明答应过给我守夜的。”江弦对青面的食言有些生气。
“哎呀,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嘛。”青面像个老前辈般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最重要的是沧泪可能已经主动来找你了,所以今晚我们就可以守床待鱼,看看那条让你连做两夜春梦的鲛人到底是不是沧泪。”
第86章
于是为了防止半夜体力不济睡着,江弦睡了一整个白天。
暮色四合,今夜的天气格外好,还未圆满的月亮再次爬上半空,使整个夜空变成了一块由各种深深浅浅蓝紫混合的幕布,安静地等待着沧泪登场。
“青面,他今天会不会不来了?”虽然白天江弦睡了一天,但在床上躺久了,难免会觉得无聊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