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剪红线完本——by 龙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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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庵是城郊一处尼姑院,佛门清净地,穆谣估计王家也不敢造次。
穆谣本来是想马上去找柳白口中的媒人馆,无奈天色已经不早,再不回府都要宵禁,只得嘱咐袁缘和程梓煜明天尽快去打探。
“别担心,这次的事一定会迎刃而解。”
两人回到穆府,袁缘见穆谣还是脸色阴沉,柔声开解道。
穆谣叹了口气,心想就算解决了,那些人的人生也不能重来。
不过,他一点不想让袁缘也染上这种悲观的情绪,便勉力挤出一个笑容:“当然,都让本官知道了,肯定要把那些无良冰人一网打尽。”
两人步至院中,穆谣停下脚步,此时天色晴朗无云,新月皎洁明亮,忍不住长呼一口气:“你看,今晚的月亮真漂亮。”
袁缘回过头,清冷的月光洒在穆谣俊美的侧脸,晚风吹过,无比温柔,让他一时说不出话,只希望时间能流淌得慢一些,让他跟心上人待得久些。
穆谣半天没听见回应,半带疑问偏过头,见那人正看着自己发呆,低头漾起嘴角,带着几分调皮抬眼道:“记得上次我们吵架,我在后院睡着了,真的是你把我抱回房的吗?”
袁缘木木地点头,便听见穆谣笑问:“怎么抱的?本官还没被女子抱过呢,好奇得很。”语气中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像一只小猫,在他心尖上轻扫尾巴,让他心痒不已。
本能般一步跨上前,袁缘伸手便将穆谣拦腰抱起,直直望进那人湿润的双眼,哑声道:“就像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重申一遍:这篇文是,纯属虚构,请勿代入任何一朝代,笔芯。
最后,求收藏_(:з」∠)_
第30章 第三十章
穆谣猝不及防被他横抱起,双手下意识勾住他的脖颈,聂源枫炽热的眼神让穆谣脸瞬间变得滚烫,心扑通乱跳,难得扭捏地把头埋在那人的胸前,低声道:“你、你做什么?”
感到聂源枫收紧了双手,穆谣动也不敢动,那人的心跳声近在耳侧。
聂源枫眼中的迷恋不似虚假,穆谣脑中却忽然记起、他一身华服站立在船测的身姿,心动之余难免涌上些沮丧:为什么就不能用真面目坦诚相见呢?
“嗷!”
突如其来的吠声惊破了各怀心思的两人,穆谣一偏过头,便见花花蹲在聂源枫脚下,乌亮的眼睛一闪一闪,两爪扒在那人的皮靴上,摇着尾巴,似乎想往上爬。
穆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抛开刚才那些小心思,伸手软软地推了推聂源枫的肩膀,柔声说道:“大胆,竟敢轻薄本官,还不快放下。”
聂源枫低头看怀中人,他嘴角含笑,脸上还有若隐若现的红晕,可以把这看作欲拒还迎吗?
他全身都蠢蠢欲动,美人在怀,要放手谈何容易。
但仅存几分理智、还是让他不情不愿地把穆谣轻放到地上,喉结滑动,艰难吐出一句:“是属下僭越了。”
便听见穆谣故作嗔怪道:“知道就好。”
说罢,穆谣弯腰抱起花花,也不理会他,只落下一句:“早点休息吧。”便转身离去。
关上房门,穆谣滚到床上,心里半酸半甜,难以言喻,只把花花举高到胸前,嘟着嘴问:“你说他是不是个傻子?还没你聪明!”
仿佛能感知到主人的心思,花花讨好般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穆谣的脖子,痒得他直笑,一个翻身把圆滚滚的花花搂住,赌气般说道:“要是你能变人多好,比那个什么王爷贴心多了。”
另一边,聂源枫愣在原地,看着穆谣背影消失不见,心里同样是无法平静:
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总是有意无意地撩拨自己,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悬崖勒马,让他忍得好难受。
还有,为什么要拒绝自己的求亲?难道穆谣身边还有比王爷更好的人选吗?聂源枫瞬间就否定了这个可能,但他真不明白意中人的心思。
明明说过对袁公子没有兴趣,转眼又变卦,不仅让自己去牵线,更要他陪着去“相亲”。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等下,不对……
于是,三更半夜,还在美梦中的程梓煜、一脸懵比地被韦尘“请”到穆府。
幸好自小随军作战,倒也是习惯了夜半突袭,从窗外跳进房中,程梓煜大喇喇在聂源枫对面坐下:“这么晚做什么?那个什么媒人馆,你不已经派人去查了吗?”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事情。”聂源枫轻皱眉头,脸上阴晴不定,示意程梓煜靠近些:“所谓盘观者清,我有件事,百思不得其解。”
能让老大拿捏不住主意的事,无非只有一件,程梓煜揉了揉额头:“穆谣的事对吧?话说你们前天不是碰面吗?情况怎么样?”
按程梓煜的计划,聂源枫前天应当已被穆谣识穿身份,此刻两人想必已剖明心迹,互诉衷情,就差拜堂洞房。
然而,昨天早上看到两人9" 我在古代剪红线[穿越]0 ">首页 11 页, 居然神色如常,至少也该如胶似漆吧?他实在是摸不着头脑:难道他的安排出错了?穆谣还是没察觉老大的真正身份?
唉,他不禁暗暗发愁,下次恐怕是更难得手了。
最重要的是,据程梓煜的观察,穆谣平常虽然脾气好,大事上却一点不含糊,老大骗他骗得越久,恐怕真相揭晓时,都不知道他会怎么修理老大。
聂源枫不知道程梓煜打的小算盘,脸上难得有些别扭,纠结半天后才犹豫问道:“你觉得,穆谣有没有可能喜欢袁缘啊?”
程梓煜听后差点“老泪纵横”,只差脱口而出:老大,你的脑子终于回来啦?
见程梓煜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聂源枫装模作样抿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娓娓道来:
“你看,穆谣一早就知道袁缘是男的,然后,我跟他,朝夕共处,有时候觉得他对我很亲昵,但又总是很克制,会不会是顾忌我的身份,心动又不敢行动?”
程梓煜捂住脸,努力不让自己的白眼翻得太过明显,半晌才放下手:“老大,你别怪我说话直,无论怎么看,心动又不敢行动的,明明是你吧?”
聂源枫:其实你说的也对。
“你觉得,穆谣拒绝衡王的求亲,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聂源枫沉浸在自己的推测中,回想起过往两人的一点一滴,越发觉得自己的直觉是对的:“还有他之前对袁公子没兴趣,现在莫名让我去牵线,还让我陪他一起去见袁公子,是不是在试探我?”
“老大,你真厉害,这都能发现。”程梓煜干巴巴地回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好吧。
他已经放弃拯救聂源枫的脑疾,索性听之任之:“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聂源枫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他试探本王,本王也要试探回去!”
程梓煜心里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得问:“老大你想怎么做?”出于手足之谊,他还是不抱希望地劝说了一句:“还是尽快向穆谣坦白一切吧,既然你们互相喜欢,还有什么好装的。”
“放心,明天你看好了。”聂源枫胸有成足地拍了拍程梓煜的肩:“正好有个机会。”
话到嘴边,程梓煜还是没有说出口:老大,千万不要把自己玩死了。
鸡啼刚过,穆谣才刚换好衣袍,便听见一阵敲门声。
“梓煜?”看到来人,穆谣很是讶异:“有急事吗?”
程梓煜昨晚睡在客房,一早掐算着聂源枫还没起来,便直奔穆谣去:“应该算吧,能进去吗?”
“好吧。”
他才合上房门,便听见来人问:“上次你跟衡王见面,还顺利吗?”
穆谣眼珠一转,牵了牵嘴角,转身又是一脸波澜不惊的模样,回道:“还行吧,怎么了?”
“你有没有、就……”程梓煜欲言又止,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衡王好吗?”
穆谣听得心里快要笑翻,不动声色道:“人挺好的,说起这个,我还得谢谢你,他真的很喜欢花花,抱着不撒手呢。”
“那……”程梓煜想破头,终于想出一个自认为可行的问法:“衡王跟我老大,你比较喜欢哪个?还是,你喜欢的是那个袁公子?”
穆谣眯起双眼,看来聂源枫跟程梓煜说了袁公子的事,而程梓煜把“三者”放在一起让他选,这代表了什么?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穆谣决定装傻装到底,徐徐说道:“衡王高不可攀,我对殿下当然是除了恭敬没有别的;而袁缘是我最信任的属下,他的地位无人可取代;至于袁公子,我与他算是萍水相逢,并不了解。”
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程梓煜低下头,心想这两人怎么一个比一个麻烦,懊恼自己不应该贸贸然掺和,让他们自个折腾吧。
“好了,快去吃早饭吧。”穆谣忍着笑,正色道:“今天还有正事要办,别老想些有的没的。”
袁缘和程梓煜两人在早饭过后,随即与穆谣分开,借口秘密查探昨天柳白提到的媒人馆,便到城外听取部下回报打探到的消息。
两人没让穆谣等太久,中午时分,两人便把这家媒人馆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穆谣,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情报:
这家媒人馆的老板是一位老熟人——先前在媒官府任职的陆师爷。
穆谣自然记得这位,皱眉道:“上午,我又传召了两个妇人,她们倒是没有像柳白说得那么直接,但也暗示了那媒人馆确实是用了些手段。”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陆师爷在的时候,本来就好吃懒做,又经常私下收礼,我忍无可忍才把他赶走,没想到,他贼心不死,竟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害人不浅。”
程梓煜早已摩拳擦掌:“那我们现在马上上门去把那馆子给掀了?”
“得有证据。”袁缘摁住他,解释道:“人证不行,若是他们真有那种龌蹉的行径,让那些女子作证,即是毁了她们的名声。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让受害人直接出面。”
他顿了顿,向穆谣提议道:“我们乔装潜入,直接抓他个人赃并获,如何?”
穆谣眼前一亮,袁缘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笑道:“正有此意!”
计划已定,袁缘先打发程梓煜去准备,他则是轻声走到坐在案前穆谣身后,微微俯下身,用只有对方能听到的声音,语带宠溺地说道:“记得大人说过,改天想穿穿在下的衣裳,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穆谣听得一愣:怎么突然提起这事?
不过,不用多久,穆谣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袁缘捧来一套女子着的月白锦缎罗裙,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开口道:“穆大人,请吧。”
作者有话要说:
聂源枫:老婆我是不是很聪明?来亲亲╭(╯3╰)╮
穆谣:是你飘了还是我提不动刀?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修)
穆谣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白了他一眼,回道:“为何要本官男扮女装?不能用别的法子么?”
早料到穆谣会这么问,袁缘含笑握起穆谣的手,把衣袍轻轻推到他手上,说道:“这些无良冰人尽是挑些无依无靠、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下手,因此总得有人去做这个诱饵。本来,属下无论如何都不舍得让大人以身犯险。”
他说的是真心话,他早已打探得一清二楚,那个媒人馆不大,里面只有三个人,他早就让韦尘带着暗卫埋伏在里面,要是敢动穆谣一根头发,陆师爷等人就别指望能活着走出去。
这时他眉头轻皱,一副迫于无奈的模样:“可是,陆师爷早就见过我的样子,恐怕是会打草惊蛇;其次,你看梓煜的样子,男扮女装走出去能吓死个人。所以,只能斗胆委屈大人。”
穆谣瞥了他一眼,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可怎么就觉得自己是被算计了呢?
见穆谣似乎是接受了自己的提议,袁缘心花怒放,连忙补充道:“大人不必担心,我会安排杂役暗中守在媒人馆的前后门,让陆师爷等人插翅难逃。以防万一,等我们三人一进入,他们便会尽快在媒人馆的大门挂上休业的牌子,以免牵扯无辜百姓。”
他从衣袖中拿出一瓶丹药,递到穆谣手上,细细叮嘱:“这是南锦丸,专门对付迷魂香一类的药物。当然,大人到时最好是想办法,尽量不要喝他们给的东西。”
“这个本官知道,”穆谣接过丹药,收进怀里,抱起罗裙,又问道:“那你跟梓煜打算怎么混进去。”
“这个大人不用担心,稍后便知,我们会让杂役备好衣袍,一旦无良冰人落网,大人便可换回官袍。”袁缘安慰道,眼珠一转,又说:“要不要属下帮大人更衣!”
一把拍下不安分的爪子,穆谣瞪了他一眼:“不用!”
穆谣打量着镜里的“自己”,开始的时候走路都别扭,看久了倒是开始习惯,不过,恐怕让袁缘见到肯定是得嘲笑一番。
镜中的“姑娘”梳起垂挂髻,头上只简单点缀一对珍珠发钗,脸上略施脂粉,一对修剪过的柳叶眉,一双秋波暗含的杏眼,肤若凝脂,唇似月季,颇有几分小家碧玉的韵味。
因扮作的是贫苦人家的姑娘,倒也免去了女子繁琐的首饰,锦缎的罗裙恐怕还有些过于华丽,不过聂源枫出手,想必也不可能会是便宜货。
穆谣试着走了几步,意外发现,比起平常穿着硬底皮靴,女子的缎面布鞋穿得舒服极了,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他洋洋自得地在镜前转了一圈,越发满意:若他不是断袖,肯定是要被自己迷倒。
“大人?可否需要属下帮忙?”
门外响起袁缘的声音,穆谣翻了个白眼,这人真是越发大胆。
他一把打开门,便见袁缘倒吸一口凉气,似是呆住一般,得意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把你给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