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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剪红线完本——by 龙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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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个康妃就是过分,当初她扔下枫儿一走了之,现在哪来的脸。”
锦平公主看起来比太后年轻一些,她身披如意云纹织锦宫装,举手投足豪爽大气,直言不讳:
“依我看,太后对枫儿的养育之恩,比她大不知多少。”
“也不能这么说,”太后浅笑回道,脸上却并无否定之色:“本宫很感谢她能让枫儿成为本宫的皇儿。”她话锋一转,望向穆谣:“若是康妃再为难你,尽管跟本宫说;枫儿也是,若是他待你不好,本宫一定给你出气。”
穆谣笑着应了一声,又听锦平公主提议:“你们离开京城之前,要不要也来公主府玩玩?这次回来之后,梓煜收心了不少,本公主跟驸马都想谢谢你俩。”
“姑母言重了,”穆谣心下突然有个主意,问道:“可以带上一位朋友吗?她与梓煜也算旧识。”
*
聂源枫与程梓煜被赶到御花园,没了长辈,兄弟两人一壶接一壶,自然放开不少。
“对了,你走了之后,苏姑娘来跟穆谣告辞。”
聂源枫乜了程梓煜一眼,心想正好试探试探他,装作不经意般问道:“你走的时候,没跟人坦白身份?”
“没有。”程梓煜轻皱眉头,面上难得有些烦闷:“她眼里只有颜二公子,我说那么多干嘛?对了,她告辞去哪?”
“据说她之后要南下游历,磨练医术。”聂源枫边说边打量程梓煜的反应,故意感叹:“真是个了不起的姑娘,说不定能成为宫中女医。”
“啪”一声放下酒碗,程梓煜目不转睛地瞧了聂源枫一会,咬了咬牙问道:“那她跟颜二公子怎么办?”
见他这副模样,聂源枫心里大概有数,随意回道:“没怎么办,她说她喜欢的还是医术,丹青实在是没兴趣。”
“这女人怎么这样,”程梓煜别过脸,佯装生气抱怨道:“亏我还那么用心教她。”
“那是,”聂源枫懒懒地瞄了他一眼,调笑道:“先前怎么不知道你对丹青感兴趣?明明小时候逃学逃得那么凶。”
“我怎么也是个伯爷,你们学的我都得学好吧。”程梓煜不满地反驳:“再说,难道只有我一人逃学吗?你跟陛下以前还翻墙摔断腿了呢。”
“这是有人在背后议论朕?”
半醉的两人一听见这声音,连忙起身行礼,方知道皇上已站在两人身后,又见他抬手示意道:
“今天这套就免了吧,都坐下,朕好久没跟你们喝酒了。”
于是,当太后与锦平公主好不容易聊了个够,打算放穆谣回去,命人唤聂源枫来接时,听见的却是,皇上、聂源枫跟程梓煜三人在御花园已经喝到不省人事,两人脸色顿时难看极了。
穆谣捏了一把冷汗,不得不又再好言安慰两位长辈一会,方跟着侍卫来到休息的宫殿。
两人住的地方正是聂源枫小时候居住的寝宫,太后显然是每天都让人收拾,不仅一尘不染,不少东西都原封不动;穆谣还在案旁木箱中找到聂源枫少时的习作。
这边穆谣已经沐浴更衣,等了足有半个时辰,累得眼皮都快打架,一身酒气的聂源枫才被内侍搀着进房。
“王妃!本王来了!”
聂源枫醉得站也站不稳,张开手直往穆谣身上扑,活像强抢民女的土财主。
“痛!”穆谣狠狠揪起他的耳朵,顿时让他痛呼出声:“你温柔点。”
“不往你脸上来一巴掌,我已经够温柔的了。”
穆谣忍不住腹诽,又发现聂源枫忽然伏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他不抱希望推了那人一把,瞬间就死心:得,今晚又圆不了房,他恨!
更让穆谣抓狂的是,要是这人老实醉死过去也就罢了,半夜聂源枫起来吐了一次,莫名就开始折腾:
“王妃,醒醒!”
“怎么了?”
耳边吹落带着酒气的吐息,熏得穆谣差点揍人:“看避火图吗?”
胡乱推开他的脸,穆谣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等你酒醒再说!”
那人不依不挠,整个人覆了上来:“谣儿?”
“你是不是找死?”
忍无可忍猛地把他踢了下去,穆谣把被子扔到他脸上:“有完没完?”
直到鸡啼声响,在地上睡了一晚的聂源枫,方勉强记起自己是如何又一次毁掉圆房的机会,差点想暴打昨晚的自己一顿,只得腆着脸爬到穆谣身边,讨好地亲了他一口:“小谣,你醒了吗?”
被闹了一晚上,穆谣满肚子火还没下去,眼睛都懒得睁开就踹了他一脚:“没醒,闭嘴。”
毫无求生欲的聂源枫又往他身边挨了挨,贴着他的耳朵悄声说:“窗外有内侍在听着,你能不能叫几声?要享受点,让大家知道本王伺候得你很满意?”
穆谣:“???”
作者有话要说:
穆谣20" 我在古代剪红线[穿越]0 ">首页          22 页, :救命!有变态鸭!
聂源枫:老婆╭(╯3╰)╮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隐隐有相当不好的预感,穆谣把头埋进被子中,瓮声瓮气问:“你又想做什么?”
“你上次说有人传谣本王有隐疾,身为王妃,你不觉得应该为夫君正名吗?”
聂源枫扒拉着他不放,四肢像无尾熊一般缠了上来:
“来吧,让全宫中都知道,本王有多勇猛!”
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未等穆谣反应,聂源枫的手就不安分起来,嘴上煞有其事地说道:“不会让你太累的,只要放声喊就好了,要不要本王帮你?”
“无聊!”穆谣背过身缩进被窝,不让他得逞:“你自己玩吧,我要睡觉!”
“你这么无情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受伤,穆谣本来就耳根软,心想是不是对他太凶了,没想到,下一秒就听见他扯起喉咙:
“啊……”
穆谣:“!!!”
“嘎……”
什么鬼?!这诡异的喊声让穆谣汗毛都竖了起来,抱着头捂住耳朵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不配合,本王自己上。”聂源枫答得一本正经,蹭了蹭穆谣的后背:“早上不难受吗?让夫君帮帮你不好吗?干嘛这么害羞?”
半刻过后,柔软的锦衾被抓得皱成一团,穆谣眼角挂着泪珠,双颊红得像醉酒,刚才的声音他光是回想都觉得羞耻。
聂源枫也没料到,他不过是借口要帮穆谣纾解一番,现在自己反被那人动情时的叫声和模样弄得焦躁不已,又无处释放,徒添难受;
伸手捏了捏穆谣的脸,他哑声道:“你要是每天早上都这样,我就什么都不用做,守着你得了。休息一下吧,我上完朝,带你去郊外玩。”
有气无力应了一声,穆谣双腿软得打颤,身体都要陷进被褥中,“昨天的事就饶了他吧”,闭上眼之前,穆谣这么想。
等穆谣再次醒来,则是被刺眼的阳光照醒的,忽地想到聂源枫下朝后,两人临走前还得跟太后告别,“腾”地爬起,不得不赶紧梳洗更衣。
聂源枫一下朝,便匆匆赶回来,一见穆谣已换好外出的衣服,不管一旁的内侍,响亮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双手抱着他的腰不肯放下:“这么快起来了?要不要再睡会”
穆谣对上他明亮的双眸,见他两眼弯成月牙,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便笑吟吟问:“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只见聂源枫眼珠一转,又趁机在他另一边脸上亲了亲,故作神秘地说:“有,我们现在动身出发,我等下就告诉你。”
佯装生气捶了他一下,穆谣嗔怒道:“这不正等着你一起去给母后告别嘛。”
等两人拜会过太后,坐上马车,聂源枫便拿起放在车中的纯黑半面面具,自然而然地戴上。穆谣见状,抬手制止道:“你做什么?”
“习惯了,不喜欢别人老盯着我看,当然,你除外。”
两人相处得久,聂源枫调戏的话说得越发顺口,还趁机用手指刮了刮穆谣的腮侧。
“给我一个,我也要戴,”穆谣一挑眉,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让看见的人猜猜,谁才是正牌的衡王。”
无独有偶,两人今天穿的是同一套衣服:一身蝠纹金线滚边墨兰锦缎长袍,白玉镶金兽首腰带,系流云百福碧玉玉佩,一枝镀银紫檀发簪束起长发,果真如同画中走出的一对璧人。
区别在于,聂源枫身材英武,浓眉大眼,犀利凌厉若出鞘宝剑;而穆谣则高挑秀雅,两眼潋滟多情,温润如玉。
“你打的什么主意?”聂源枫听后愣了愣,让韦尘拿来另一个银色冰丝半面面具,亲手给穆谣戴上,打趣道:“万一有人猜错了,你要拿他怎么办?”
“你到时就知道。”
奖励般在他嘴角印下一吻,穆谣兴致勃勃掀起车帘,便见路上不少百姓纷纷好奇地往车里瞧。
只见行人似乎都往一个方向去,他便问道:“今天人这么多,是什么节日么?”
“你忘了吗?”聂源枫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答道:“今天是风筝节,郊外会很热闹,还有比赛。”
“哦,”穆谣有些心虚地应了句,说来惭愧,虽已穿越了有一段时间,他还没背熟这里的大小节庆。
两人乘坐彩绘银顶马车,不到一个时辰就来到郊外,便已见天上已飞了不少形态各异的纸鸢,五彩十色,让人眼花缭乱。
马车停在半山坡,虽然两人本意是低调出游,聂源枫为了不让人打扰,早派遣侍卫占下一大片空地。
“我们下去吧。”
聂源枫见穆谣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便让韦尘拿出准备好的纸鸢,牵着他下车。
纸鸢上画的是一对青色麒麟,威风凛凛,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要从纸上腾飞。
眼尖看见一行小字,穆谣凑了过去:“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聂源枫握住他的手,脸上难得有几分腼腆,便听穆谣轻轻念出:“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穆谣读完脸一红,又听聂源枫在耳边轻道:“等放了上去,就是通达上天,你不许后悔,以后只能与本王相守。”
没想到聂源枫认真起来,攻势这么猛烈,实在让穆谣有些招架不住,整颗心都要化在那人怀中,只任他从身后环住,握紧手中轴线,风筝便乘着大风扶摇而上。
那人温热的吐息洒落在耳廓上,这回轮到穆谣心猿意马,有意用头蹭了蹭他的下巴,开口道:“光站着有点无趣,我们去那边看看好不好?”
让韦尘去探了探路,聂源枫听完有些意外,问:“那边似乎是一些公子姑娘在吟诗作画,你喜欢看这些?”
“我就想去凑凑热闹嘛。”穆谣少有地撒娇般说道。
一见他这个样子,聂源枫几乎是马上就服软,眼神示意近侍准备,对他连连应道:“现在就过去。”
当两人走近一看,便见数十只纸鸢绕着树被串成几排,又有好些人围在树前指指点点。
打听过才知道,原来这是那些公子姑娘出的主意,将自己的诗画书写在纸鸢上,集中放到一起,有意比个高低。
聂源枫与穆谣虽没有表明身份,但两人衣着华贵,气度优雅,脸上又都戴着丝绸面具,早已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有好几位大胆的贵公子,更是亲自上前意图与两人结识,即便被一旁的侍卫挡了下来,仍旧不死心奉上诗作、画作,希望能获得贵人青睐。
穆谣一边走,一边饶有兴致地欣赏树上的风筝,一时惊喜地扯住聂源枫,指着一只新挂上的纸鸢说:“你看,那画得像不像我?”
循着那人的手指方向一看,聂源枫神色一暗,那纸鸢上画的人一袭墨兰长衫,戴银色面具,而最让他恼火的还是纸鸢上的附诗:
“彼泽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寤寐无为,辗转伏枕。”
竟敢当着他的面向他的王妃示爱,好大的胆子!
聂源枫咬了咬牙,便想让侍卫把那纸鸢给撕下来,又听穆谣兴奋道:“那边那只,好像也是画的我。”
搂住穆谣的手不自觉用力,聂源枫眸中隐隐透出愠怒,顿觉四周不知何处总有不怀好意的目光,都是冲着穆谣而来;他暗暗咬牙道:“这些画作千篇一律,诗词又文绉绉的,毫无新意,不如别看了吧?”
穆谣似笑非笑地瞄了他一眼,这人方才就恨不得把自己圈在怀中,心思可谓昭然若揭。
无辜地眨了眨眼,他故意拖长尾音回道:“可是我们还没看完,还有这么多呢,说不定往后会有别出心裁的。”
“你想看什么,本王给你画,题诗也不成问题。”
他声音低沉,身上煞气压也压不住,特别是戴着面具,看着竟有些吓人。
穆谣不禁后背发凉,扯出一个笑容,软声道:“那就不看,回去车上?”
闻言聂源枫的神色方缓过几分,手又把他往身边拉了拉,巴不得直接把人拦腰抱起,好宣示主权。
等两人回到马车上,穆谣让侍卫放下车帘,取下两人的面具,又将双手环到聂源枫颈上,柔声问:“不生气了?”
见聂源枫别过头不说话,穆谣软软地轻倚在他胸膛,小声说:“那你现在知道,我看那些狂蜂浪蝶向你示好时,是什么心情了么?”
察觉到那人身体一僵,穆谣低头偷偷勾起嘴角,继续说:“只要你是王爷,身边就不乏向你投怀送抱的人,这并非你所愿,我也明白。”
聂源枫鼻息全是穆谣发间清新的皂荚香气,让他心旷神怡;而这人软糯的声线则如同泉水潺潺,流过他心间,把他身上的戾气都冲刷得一干二净。
穆谣顿了顿,手指勾起聂源枫垂落胸前的一缕长发,轻轻把玩,说道:“不过,若是有一天,你真后悔了,想着还是外面的花花草草更好,坦白告诉我,我断不会拦你,任凭你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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