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认为我是被迫的 番外篇完本——by 飞奔的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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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兴安在一旁闻言有了些兴趣,凝神听他所言。
安嘉瑞从被子中起身,嫌弃的把被子推到一旁,坐到床边,方问道:“如何改变?是好是坏?”
穆允歌沉吟道:“我从未见过两日之间便发生如此之大改变的……”他似是十分不解,坦诚道:“我观将军之面相,仍有小人作祟,但前途一片坦荡,帝王之相已然显现。”
柳兴安微微挑眉,插话道:“此前,他非帝王相?”
穆允歌便更是不解:“此前将军虽有帝王相,但十分浅薄,若有若无,但今日我观之,则已然定矣。”
柳兴安思索片刻,道:“近日天气不好,夜间无法观星,我倒是未曾有其他发现。”
穆允歌微微一愣,但没细想,仍挂念着心中之事,对安嘉瑞道:“嘉瑞与我分别这一小会功夫,面相便已然大改。”
安嘉瑞与柳兴安不由专注的看向他。
穆允歌也未卖关子,平铺直诉道:“先前我见嘉瑞仍有一线生机,但今日观之,贵气已生,生机断绝,已然无法逃脱此番笼牢!”
安嘉瑞沉吟了片刻,疑惑这重点难道不是贵气已生吗?为什么生机断绝,却又贵气横生?
似能看出安嘉瑞之疑惑,穆允歌露出一丝腼腆之意道:“嘉瑞亦知我学的不精,便是能看出这些已然是极限,再多的,我却是不知道了。”
柳兴安淡淡的瞥了一眼他,道:“贵气已生?君莫不是暗示嘉瑞与那将军一同登上了至高位?”
穆允歌看他那不善的表情,眼神便一阵漂移,最终露出个笑来:“柳兄莫要难为于我,书上如何说,我便如何解,何来暗示之说?”
柳兴安表情淡淡的看了他一阵,穆允歌佯做不见,左顾右盼间,只想听听他们到底欲说些什么。
柳兴安默默举起手,手中一根细细的银针闪着幽幽的光芒,直叫人心里一惊,蛋上一凉。
穆允歌亦不能免俗,默默的站起身,依依不舍的对安嘉瑞道:“若是嘉瑞欲与我分享……”
眼看着柳兴安面露不耐之色,他长叹一口气道:“罢罢罢,用过便扔,我一开始就该知晓你是如此无情之人。”
他似满是叹息,边摆手,边慢慢朝门口走去。
推开门之时,仍忍不住期期艾艾的回头,似在等待一声呼唤。
柳兴安伸开手,他已然闪身出门,不见了踪影。
徒留柳兴安吹了吹指尖的灰尘,收回手,看向安嘉瑞。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见
59.晋江首发~
室内一片寂静。
室外却不安静,穆允歌无辜的走出门, 方安下心, 便见左边是虎视眈眈的落塔,右边是面色沉沉的都天禄, 两人一左一右挟持着他, 他刚放下的心又慢悠悠的晃动了起来。
都天禄看了眼又被关上的门, 微微一笑,亲切道:“你出来时, 嘉瑞可说了些什么?”
穆允歌走了两步,走出了他们的包围圈, 诚恳的摇头道:“我与柳兄亦不熟悉……这不就被赶出来了吗?”
他拿眼神看落塔,落塔却似毫无察觉般,侧头看身后的门,对都天禄摇了摇头。
都天禄倒也无多大的失望之意, 只是懒洋洋的瞥了穆允歌一眼,方显出几分睥睨之色来。
穆允歌乖觉的耸了耸肩,离开了现场。
直至无人可见处,方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眼天色仍旧大亮的天空, 自得其乐的笑了起来, 露出了几丝笑纹,方有些年长的味道。
室内。
沉默了片刻, 仍是柳兴安率先开口道:“此是他强迫于你没错?”
安嘉瑞思索了一会,方道:“但非他本意……”
话还未完,柳兴安已露出了然与不屑之色:“莫非他是吃了春/药?”他轻哼一声道:“你便信了?”言语中透露出几分不可置信来。
安嘉瑞觉得自己的智商被贬低了, 他难道看上去很像一个弱智吗?不然为何柳兴安会如此猜测?
他摇头辩解道:“非是这般。兴安知我之前所言,大巫回转前世取来一线生机……”
柳兴安神色凛然,做出倾听状。
安嘉瑞斟酌了下词句,方缓缓道来:“但此事亦有纰漏,近日天禄被……”
“天禄?”柳兴安打断他的话,从鼻腔里喷出这两个字来,透着十足的不满。
安嘉瑞便如同看不懂事的稚子般看着他,柳兴安亦是毫不退缩的与他对视,但最终还是对此事的好奇战胜了他的对峙之心,柳兴安收回眼神,示意安嘉瑞继续。
安嘉瑞赢了此番对峙,居然颇觉开心,语气中便带出些笑来继续道:“天禄被前世执念所惑,遂做出非他本心所愿之事。”
柳兴安微微挑眉,看向安嘉瑞:“你如何知此番是否是他的托词?”
安嘉瑞本可说出大巫所给的珠串之事,但出口之时,微微迟疑,已然换了所言之内容:“因我见着了一故人……”
柳兴安强势的俯身靠近他,目光中满是好奇:“故人?”
安嘉瑞眨了眨眼,不知自己为何要鬼迷心窍说出此事,但微有迟疑,他仍是继续道:“前世或与我有所纠葛,连绵至今,仍有执念所残留在天禄身上。”
柳兴安若有所思,一言断定道:“前世仰慕你之人?”
安嘉瑞闭口不言。
柳兴安却已然知晓:“此人身份不同,能在那厮的眼皮子底下与你发展出些什么……”说道这里,他不由停下话,抬头看向安嘉瑞:“前世……嘉瑞究竟为何而死?”
安嘉瑞闭口不言。
柳兴安便换了个问题道:“那嘉瑞最后与谁在一起了?”
安嘉瑞迟疑的道:“前世之事皆是大巫讲与我,我亦不清楚其详情。”
柳兴安眼睛狭长的眯起,似有笃定之意:“前世将军曾强迫与你!”
安嘉瑞收声不言?3" 所有人都认为我是被迫的0 ">首页 25 页, ?br /> 便见柳兴安怒火重燃,恨恨的一锤床面,道:“那我前世可做了些什么?”
安嘉瑞伸手握住他道:“兴安定是尽了自己的全力……前世之事,皆为虚妄,兴安何必在意?”
柳兴安与安嘉瑞对视片刻,突然问道:“那故人是谁?嘉瑞可曾见过他?”
安嘉瑞眨了眨眼,又不说话了。
但柳兴安却不在意他此番表现,只是道:“似那厮这般禽兽不如的人,何必与他虚与委蛇。嘉瑞自可寻找自己的真爱!何必……”他言语中气势汹汹,满是不平,对都天禄充满了不屑和不喜,恨不得撬开安嘉瑞的脑子来给他洗个脑。
其情颇有感染力,让人跟着动容。
安嘉瑞却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他的手,道:“兴安非我,安知我为何喜欢他?我既然喜欢他,若能说变就变,那又算什么喜欢呢?”他露出个笑来,开心又幸福:“我喜欢他,便是喜欢他这个人。我知兴安担忧我……”
柳兴安见他这模样,便知他是真的动了情,见他还欲说些什么,他不由出言打断道:“既然如此,嘉瑞亦当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他眼中的感情真挚又陈恳,浑然将他之幸福放在心上的模样:“你与他不同,本就势弱,全依靠着他自诩的一腔深情,若有朝一日感情不似今朝,你当如何处之?”
他目中满是担忧与关切:“嘉瑞可有思量?”
安嘉瑞见他面上神情,心中不由一软,人生得一知己如此,可谓无憾矣!
遂愈发认真,细细思索,手指不由轻轻一动,似有所得:“若天禄深情不复,我自当抽身离去……”他见柳兴安面上露出不赞同之意来,不由话中言语一停,问道:“兴安此番表情,可是有何教我?”
柳兴安脸上不赞同之色愈重,见安嘉瑞面上陈恳的看向他,方语速飞快道:“如今感情至深,互许诺言,嘉瑞方觉得若想抽身离去,便可离去。但到感情转淡,不复今朝,嘉瑞性命身家皆系于他一念间,怎是你想走便能走的?”
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来:“今日他尚能借非他所愿之说来强迫于你,他日感情不复,他复做出何事?”说到此,柳兴安语气之中难得的露出了杀意来:“到时,嘉瑞便是求救无门,逃生无路。”
他眉宇间一片杀意盎然:“倒不如今日……”
眼见着柳兴安已然把日后的剧情给安排好了,安嘉瑞不由伸手覆上他紧握的拳头,制止了他已然偏执之念:“我知兴安担忧于我,亦不放心与他,虽世事发展大有奇妙之处,然不若兴安为我留有一条退路?若天禄真似兴安所言,我便撤身而退,与兴安一同隐居山林之中,可好?”
他抬眼看向柳兴安,柳先安便杀意愈减,随着安嘉瑞的话语,最终转变为一丝笃定之色,似手握乾坤,难得的有锋芒毕露之感:“如此,兴安必不负嘉瑞之性命相托!取一万全之策,以保嘉瑞之无忧矣!”
安嘉瑞见他如此笃定之色,似壮志豪情之语,不由有些好奇:“兴安欲从何处着手?”
柳兴安微微一笑,若有所思道:“都天禄是欲拒绝和亲之事?”
安嘉瑞沉默了片刻,疑惑道:“莫非兴安还欲从此事着手?”他似意识到自己此言有些歧义,忙诚恳的解释道:“天禄已与我言明,他断不会接受和亲之事。亦与我……”
柳兴安抬眼看他似有些甜蜜又有些微苦恼的神情,出声道:“嘉瑞你亦是男人,你难道不懂男人?”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道:“都天禄之身份,便注定他需要一个儿子,一个继承人!不然且不论他的野心,便是他如今手上最强的底牌,袁三军,若是他膝下无子,便一朝即可分崩离析。”
他见安嘉瑞神色慢慢转淡,却话语不停继续道:“如此他若放弃野心,只做一闲散将军,新王上位,便是他的死期。若他不放弃野心,仍有登上大宝之念,袁三军,牧地烈部落,大金,都会逼迫于他。”
见嘉瑞眉梢微皱,柳兴安微微停顿,留出反驳的时间,但又未闻安嘉瑞反驳之言。
这也很正常,毕竟安嘉瑞其实压根没有关心过都天禄的实力和情况,若不是柳兴安今日言之,他都不知道都天禄在这段感情中还承受了如此多的压力。
这样一想,他倒有几分愧疚,说是欢喜他,但他却从未主动关心过他在这段感情里付出了多少。
安嘉瑞若有所思,恍惚间想起与前几任分手时的场景,虽分手原因各不相同,但大多数皆有在话语中指责他不甚上心之言,更有甚者,言之凿凿道,安嘉瑞这辈子只爱一个人,便是他自己。除此之外,皆是消遣。
安嘉瑞从未往心上去过,毕竟分手,对方有些怨气亦难免。但今日闻柳兴安之言,他恍然惊醒,方醒悟过来,他确实亦不会爱人,无怪乎都天禄患得患失,觉他可触不可及,如此不安。
感情中,唯有被爱的人最清楚,他所爱之人有多爱他。
安嘉瑞不言,柳兴安便继续道:“若他有与全天下对抗的勇气,不娶妻不生子……”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此情坚如磐石,无懈可击。我便可安心祝福你们。”
笑容瞬间收回,露出厉色:“但他若无这般勇气,又栈恋权势,不肯放手,便是如今与你许下诺言,日后轻易便可改之,娶娇妻美妾,坐拥齐人之福。”
他手一翻,声音渐低,语气中意味深长:“如此不若将最好的选择摆在他面前,慎太后,与他有一面之缘,他必知其美貌与动人之处;太后此人,野心磅礴,勾连朝中重臣,亦有其兄,如虎添翼,半壁辞国皆在她手中。其所携带之权势,都天禄亦知晓矣;再加之大汗膝下皇子们跃跃欲试,附之压力,若他退却,太后与其中任意一人和亲……”
柳兴安露出一丝颇感趣味的笑容:“那人身份比都天禄正当,若强势过他,谁知大汗还愿不愿意兄终弟及呢?亲儿子和亲弟弟,虽说皆是血脉相连,但其中差别可谓天差地别,若大汗一念起……”
柳兴安虚在空中落下一子道:“都天禄毫无反手之力。”他便越发开怀:“便是旁人不懂,都天禄肯定懂大汗之可怖之处,他绝对不会给大汗心生他念之机……”
恍若棋子一下,此局已定,柳兴安断言道:“都天禄若是对上那三个蠢货,便是让上三招,亦可胜矣;但若是对上大汗……”
些许沉默之后,便是惊破风云之声:“无一分胜算!”
安嘉瑞已然深知他们这些谋士对大汗的警惕之心,但当再次从柳兴安话里品出大汗之可惧,安嘉瑞不由心里有些嘀咕,遂问道:“那都天禄在此事前必须做出决定?”
柳兴安点头。
安嘉瑞好奇道:“若是他拒绝和亲,那依兴安之言,便是可托付终身之人?”
柳兴安便微微摇头,看着安嘉瑞的目光便如同在看稚子一般,充满了你怎么这么天真的潜台词:“若是他拒绝了和亲,仍能全身而退,或更进一步,如此方可使嘉瑞稍稍信任一些。”
思及嘉瑞之在政事上的天真,柳兴安还贴心解释道:“他是无法全身而退的,若是退一步,便是粉身碎骨之下场。”
“唯有更进一步……”柳先安突然沉默了下来,片刻后抬眼看安嘉瑞道:“便是今日他不动心,不起意,嘉瑞又怎知他日后,年岁渐长,膝下无子,亦不会起意?”
安嘉瑞与他对视了一眼,虚心道:“这难道不是交予兴安之难题吗?”
柳兴安一时竟无言以对,被反将一军,但丝毫未气馁,反而露出一个兴致盎然的笑容来:“不若干脆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安嘉瑞与他对视了几秒,方意识到他不是在说笑,而是认真的提出了建议,张了张嘴,咽了口口水,终于与穆允歌有了一样的心情,有……有点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