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你腹肌掉了完本——by 扶风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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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晏摇摇头,认真道:“都不是,我只是不想娶她们,我……已经有意中人了。”
谢兰止:“!!!”
覃晏看他一副大受刺激、精神恍惚的模样,心中一喜,直接将他整个手腕握住,倾身凑近道:“你想说什么?”
谢兰止长了张嘴,心中莫名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好像哪里堵住了一样。
在知道他可能会娶某家闺秀的时候心里平静如水,却在他说有意中人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一片灰蒙蒙的,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嫉妒好友先脱单,因为没人陪自己玩失落了?
覃晏面露急切:“你没什么想说的么?”
谢兰止摇摇欲坠:“有……”
覃晏紧紧盯着他,眼神难掩热切。
谢兰止说:“你什么时候给我摸摸肌肉?”
覃晏:“???”
谢兰止眼尾开始发红,像是要哭了:“以后你跟意中人在一起,我就不能随便摸了吧?他会生气会嫉妒会跟你吵架,你干脆趁着还没……”
“你!”覃晏深吸口气,一脸无奈地咬咬牙,决定豁出去,“我的意中人是你!”
谢兰止惊得瞪大眼。
覃晏无力道:“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谢兰止看着他,疑惑道:“你要真喜欢我,怎么连摸都舍不得给我摸一下?”
覃晏:“…………”
谢兰止:“你学会骗人了?”
覃晏再好的脾气都要暴走了,闭了闭眼,用力道:“明天就给你摸!”
谢兰止一脸“果然吧”的神情:“为什么不能今天?”
“……今天有点冷。”
谢兰止摸摸脑门上渗出来的薄汗:“???”
第10章 第十章
夜色浓稠,诚王府里的主子下人们都早已陷入沉睡,就连守在各个角落的护卫都有些难抵困意,一个赛一个把头点得像啄米的小鸡。
覃晏睁着眼躺到现在,实在躺不下去了,便蹑手蹑脚地下榻穿衣,穿好后又轻轻坐回榻边,低头看着被表白后毫无心理负担睡得雷打不动的谢兰止出神。
谢兰止说他本人和这副身躯长得很像,不知道究竟是何模样,他想象着这样一张脸顶着干净利落的短发,穿着当朝人想都不敢想的短袖汗衫和短裤,背上背个画板,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无忧无虑的慢慢蹓跶,想着想着就觉得心里一片柔软。
他忍不住伸出手在谢兰止的脸上轻轻碰了碰,谢兰止嘴角动了动,依旧睡得一脸人畜无害,他看着这张脸又出神许久,终于依依不舍地起身,放轻脚步走出外间,悄无声息地打开门走出去。
新帝登基已有一段时日,如今京城局势已稳,诚王府的护卫比以往少了些警醒,完全没察觉到墙头有人鬼影般飘过。
覃晏轻轻松松出了诚王府,一路赶往城西某座大杂院,越过墙头进入院子后直奔西厢房,抬手在门上敲了敲,见里面无人回应,又加重力道。
过了一会儿,有人骂骂咧咧过来开门,一抬头看见是覃晏,愣了一下,不可思议道:“云三公子半夜来寒舍有何贵干?”
覃晏脸色微红,好在夜幕中只有几点星子,沉沉夜色将他异样的神色掩饰得很好,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孙先生,能否进去说话?”
孙先生曾病入膏肓,是被覃晏救回了一条命,救命恩人开了口,哪有不应的道理,就连忙将他请进去。
直到大门关上,覃晏才好意思道明来意:“我记得孙先生擅长……擅长易容……”
孙先生一脸恍然,倒了一盏茶推到他面前:“云三公子想要易容成什么模样?年龄几许?是男是女?”
“不不不不……”覃晏连忙摆手,顿了顿,略有些不自在道,“你可会做那种以假乱真的肌肉?”
“啊?”孙先生摸不着头脑,“鸡肉?是要煮着吃还是烤着吃?”
“……咳咳!”覃晏被刚喝进去的水呛到,脸涨得通红,磕磕巴巴道,“我说的是人身上的……胸肌、腹肌……”
孙先生恍然大悟,只是疑惑更深了,完全搞不懂救命恩人要这玩意儿做什么,紧接着就听覃晏此地无银地解释道:“我有些怕冷,想在身上贴一层那样的……肉,不知孙先生可不可以……”
孙先生一脸呆滞:“可以!可以可以!”
覃晏松了口气:“那有劳孙先生,我就在这儿等着吧。”
孙先生:“……”
不是,您这么着急的吗?
覃晏坐在椅子上如老僧入定,一副拿不到货就不走的架势。
孙先生欲哭无泪,连忙起身打着哈欠抹着眼泪跌跌撞撞奔向后面的小作坊。
天将亮时,孙先生眯瞪着眼回来,手里拿着一包做好的肌肉,覃晏还是那个坐姿,眼神精亮地看着他,瞧着是半点瞌睡都没打过。
孙先生撑开双眼强打精神道:“有劳云三公子脱衣。”
覃晏摆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我自己贴。”
孙先生求之不得,赶紧双手将东西奉上,见覃晏要付银子,就趁着拒绝的由头直接将他推出门外:“使不得使不得,又不花几个钱,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一点小忙而已,云三公子不必如此客气,赶紧拿着回去吧。”
说完迫不及待地关上门,转身冲进卧房,一头扎进被窝里。
覃晏拿着那些肌肉,美滋滋地回了诚王府,回去的时候谢兰止换了个睡姿,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他凑近看了看,转身去了净房,关上门点上灯,“窸窸窣窣”一通忙活,终于把肌肉贴好了,贴完后又对着镜子前后左右照了照,满意的神色中略含几分羞耻,这才将衣衫重新穿好。
如今天热,内衫外衫都是穿的宽松的,这会儿身材变得壮实了,衣衫也仍旧穿得下,只是行动间稍有些紧绷,隐隐衬得下面鼓鼓的。
覃晏越发觉得羞耻,捂着极速剧烈的心跳把灯熄了,重新回到卧房,在谢兰止身边躺下。
经过一番折腾,天已经蒙蒙亮了,谢兰止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嗓音微哑:“三儿,我去嘘嘘。”
谢兰止紧了紧嗓子:“……哦。”
谢兰止从他身上爬过去,下了榻摸索着去了净房,覃晏在榻上翻来覆去地煎熬着,心里寻思着待天明后怎样跟他开口提“摸一摸”的事才显得不那么刻意。
煎熬了一会儿,谢兰止回来了,也不知怎么了脚下让鞋绊了一下,“啪唧”一声摔到覃晏身上。
覃晏忙伸手去扶他,关切道:“慢点!”
“哦。”谢兰止再次从他身上翻过去,躺下后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又翻回来,“三儿?”
覃晏在迷蒙的晨色中颤着嗓子应道:“哎!”
谢兰止一只手摸到他胸上。
覃晏:“!!!”
谢兰止咕哝着说:“好奇怪哦……”
“哪里……哪里奇怪?”
谢兰止本想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胸口这么有弹性的”,结果不知怎么了,就换成:“我摸你你竟然不躲?”
覃晏强作镇定:“昨天答应你的,这会儿天快亮了,算是第二天了。”
谢兰止“哦”了一声,猛然惊醒,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坐起来:“哇!真给我摸啊?!”
覃晏觉得躺着给他摸实在太那什么了,容易出事,就赶紧也跟着坐起来:“嗯。”
谢兰止“嗷”一嗓子激动地扑到他身上,才洗过的冰凉的手“刷”一下从他衣衫下摆钻进去。
覃晏全身肌肉猛然一收,从头到脚都麻了。
因为他反应太过激烈,甚至还抖了一下,迟钝如谢兰止都察觉到了,想了一下连忙将手抽出来:“冻到你了吧?哎我先搓搓……”说着就开始搓起手来,边搓边送到嘴边哈气。
覃晏身上贴着一层假肉,根本不觉得他手凉,见他这么郑重其事,感觉全身都尴尬得要烧起来。
谢兰止搓完手在自己脸上摸摸,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去扯他衣摆,一脸虔诚地把两只爪子伸进去。
“我靠!”谢兰止震惊得无以复加,“你肌肉怎么这么牛逼?!”
覃晏隐约有种偷来的虚荣感,又因为这种虚荣加重了羞耻,更因为好不容易给他摸了一下,却由于隔着一层假肉完全感觉不到他手心的温度,生出浓浓的悔意,几相加成后,覃晏脑子里混乱了,乱得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愣愣地由着谢兰止上下其手。
“胸肌大汉啊卧槽!”
“哇!这个肱二头肌简直了!”
“八块腹肌太标准了,好性感!”
谢兰止摸着摸着已经将覃晏的衣襟彻底扯开了,这会儿还是盛夏,压根没什么凉意,覃晏就袒胸露乳、生无可恋地任他看任他摸,满眼“悔不当初”的悲切。
谢兰止摸着摸着生出不怎么真实的虚幻感,忍不住发出灵魂质问:“三儿你外表斯文,身材怎么这么禽兽?”
覃晏:“???”
谢兰止忽然发出疑惑的声音:“咦?”
覃晏不明所以:“怎么了?”
这会儿天已经亮得差不多了,谢兰止凑近了仔细打量:“你受伤了?”
覃晏一头雾水:“没有啊。”
谢兰止伸出手,食指在疑似伤疤的地方摸了摸,发现那伤疤翘起来了,惊得瞪圆了眼睛,看覃晏没什么痛感的样子,忍不住用手指抠了抠,顿了一会儿,又抠了抠。
覃晏低头:“你在做什么?”
谢兰止抠啊抠抠啊抠,一块腹肌“吧唧”掉下来,落在覃晏的裆部。
覃晏隐约觉得不对劲,可惜视线被谢兰止毛茸茸的脑袋挡住了:“怎么了?”
谢兰止瞪直眼呆滞半晌,用看到恐怖灵异事件的颤抖嗓音磕磕巴巴道:“你你你你……你腹肌掉了一块……”
覃晏:“!!!”
不等覃晏做出反应,谢兰止就哆哆嗦嗦地将他那块掉下来的腹肌捡起来,因为抖得太厉害,手指碰到了他的隐秘部位,只轻轻一个触碰,那早已蠢蠢欲动又被死死压制住的玩意儿瞬间造反,直挺挺顶起亵裤戳到谢兰止的手上。
谢兰止:“???”
覃晏羞愤地闭上眼:“……”
谢兰止看看腹肌,又看看他竖起来的旗帜,再看看腹肌,发出充满智障的疑问:“咋回事?这掉下来的是开关?”
说着又做了一个更智障的举动——把腹肌给他按回去,勉强固定住以后再看看那地方,发现并没有偃旗息鼓,就下意识伸手去按了按。
覃晏僵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满脸绝望。
谢兰止发现那玩意儿不仅没有偃旗息鼓,反而越发生机勃勃,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哦……是那什么了啊……”
覃晏脸色忽红忽白,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我……”
谢兰止好奇地再次伸出手,很有研究精神地摸了一下,惊叹道:“哇!你的小弟弟跟你的肌肉一样禽兽哎!”
覃晏脑中有什么“轰”一声炸开,发出震撼灵魂的巨响,他再也没办法面对谢兰止,顶着烧成岩浆的脸飞快地跳下榻,捡起屏风上的长衫胡乱一裹,“砰”一声撞开窗子,逃命似的跳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覃晏冲进孙先生家里:我要退货!差评!
第11章 第十一章
位于京城城东的流云医谷分馆,掌柜伙计们才刚起来,脸还没来得及洗,就见自家三公子衣衫不整、神色慌张地从墙外跳进来,全都吓傻了眼。
愣了一会儿后,掌柜率先回神,一拍大腿,扔下脸盆,在盆底砸地的“哐当”声中颤颤巍巍冲进屋子。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掌柜瞧着比覃晏还慌,“三公子,可是有人轻薄你了?”
覃晏想到谢兰止那些举止虽坦坦荡荡,却也的确算得上轻薄,没料到被说中,不禁僵了一下。
掌柜一看被自己猜中,大呼“不好”,气愤道:“是哪家干的?忒过分了!未出阁的姑娘竟有如此大的胆子,是觉得咱们三公子秉性淳良就能生米煮成熟饭吗?”
覃晏一听,连忙解释:“不是,你误会了……”
“三公子你不必替她掩饰!”掌柜义愤填膺地摆了摆手,“她自己做出如此有辱斯文的事,可见家风是歪得没天理了!这样的人家不能结亲!三公子,你可千万不要心软,谁敢在你身上动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你就冲进皇宫去告诉皇上,皇上必定不会坐视不管!”
覃晏一脸心累:“掌柜,不是哪家姑娘……”
掌柜还没说完的话卡在嗓子眼里,怔了怔:“哦,不是姑娘啊。”
覃晏脸都臊红了:“这会儿天刚亮,我怎么可能从人家姑娘屋里出来。”
掌柜一想是这个理,顿时醒悟过来:“三公子你不是一直住在诚王府吗?难道……难道……难道是谢公子?!”
覃晏:“……”
一夜不睡果真脑子不清醒,非要多嘴解释,越解释交代得越清楚,就不能说是路上碰到一条野狗或是摔了一跤吗?
覃晏悔得想给自己扇一嘴巴子。
掌柜一脸悲怆:“本以为谢公子与三公子你是坦坦荡荡兄弟情,想不到谢公子他秉性难移,终究还是对你伸出了魔爪,可他那水性杨花的性子,又岂能与你长相厮守……”
覃晏:“……”
覃晏是医谷里师徒中惟一还没成亲的,掌柜又年纪大了,遇到这样的事免不得要操一番心,想到外界关于谢兰止的那些传言,一颗老心越发跳得不安稳,只能连声嗟叹。
覃晏见不得别人误会谢兰止,忙解释道:“掌柜不要误会,兰止他没有那个心思,是……是我……”
掌柜一脸震惊,用吃了屎的表情看着他:“你为何如此想不开?”
覃晏:“……”
掌柜:“唉……唉……”
“他不是那样的人。”覃晏想进一步解释,又实在没法说,憋得心肝肺都疼,最后在老掌柜“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中无奈道,“他没有轻薄我,是我轻薄他了,我没脸见他,打算回医谷住一段日子,这就收拾包袱准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