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那个学霸番外篇——by九道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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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才与他们几个一样同样住在长青派,毕竟派中这么些个空置的房子闲着也是闲着。
玉才从厨房探出一个脑袋:“你怎的又来了?”
“什么叫又。”温淮让魏辛坐到院中的石凳上,自己凑过去,“我这两天都没来了。”
是是是,人没来菜全让魏辛打包回去了,玉才翻了一个白眼不想与这人多说上一句话。
化为人形的玉才看起来和当初那个头到他膝盖的巨型兔子不太一样,是个典型的柔弱美人形象让人有点难辨雌雄。
“啧。”温淮靠着门柱子,“阿才,你这小模样比外面的花娘还要好看。”
玉才可不是个整日宅在长青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他可是经常去山下的小镇采购食材对于温淮口中的‘花娘’也是有所耳闻。
“你这五年过得有点丰富多彩啊。”阿才说着手中的刀‘刷刷刷’的把食材切了个整整齐齐。
“嘿嘿。”温淮没再说话,花楼那种地方原主之前确实去过,山上呆的久了难免什么都想尝试一番,只不过那花楼里的姑娘胭脂味重的能熏死一头牛,长得还没他好看,原主也就呆了片刻便走掉。
“等着师祖回来教训你吧。”这世上恐怕也只有程永元才能管得着他这个骄纵的小弟子吧。
又过了一会,阿才这才把几道菜端到石桌之上,温淮也跟着搭把手。虽说都是素菜,可阿才这手艺实在是好,哪怕没有一丁点荤腥,温淮和他那小徒弟也吃的欢。
饭后帮着阿才收拾了残余,温淮这才又带着魏辛来了藏书阁后方的一处宽敞的空地也是用来专门教习弟子剑法的地方,长青的藏书馆共有五层其中书籍都是程永元慢慢攒起来的。
经过前几月的基础,魏辛如今已经踏入练气,是时候该摸点皮毛了。
从藏书阁一层内拿来两把小木剑,温淮把其中一把扔给了魏辛:“师父只演示一遍,你要好好记着。”
年幼的魏辛听懂哦他这话,抱着小木剑极其慎重的点了点头,活像一个小老头。
温淮演示的是当初程永元教给原主的一套入门剑法,不多也容易学,魏辛也确实没给他找多余的麻烦,全部记住了动作,只不过拿着剑的手不稳动作之间流畅度也不行。
“练到手不再抖就来找我。”温淮撂下这句话,径直走进了藏书阁,留下魏辛一个人周而复始的练习那套简单剑法。
至于温淮进藏书阁可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他记得这藏书馆二楼有一间布置舒适的休息室,正好可以去躺上那么一小会,吃饱喝足再来一觉,想想都觉得生活真美好。
约莫着睡了一个时辰,迷迷糊糊中温淮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以为是魏辛上来找他又怕这孩子找到他人,温淮坐直身子揉着一双睡眼拉开那扇木门:“师父在这呢。”
又打了一个哈欠,耳边没听见魏辛的回应,他这才睁大眼睛四处扫了一眼,只不过来人并非是魏辛。
一身浅青色衣衫的容遥正从那古旧的书架上拿出一本样子古朴的书籍,听见动静这才回头一看,幽暗的藏书阁中两人目光交汇于一处。
“师叔。”容遥只是浅浅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嗯。”温淮的目光有些恋恋不舍的黏在那人身上,他这可是许久都不曾见到过容遥了。
又从书架上拿到自己所需的内法,容遥这才再次转身看向温淮,温淮身后是藏书馆唯一的一间休息室,而至于温淮为什么会从里面出面,容遥不用想也能猜到。
对于这位师叔,他本能不想多交流,但一想到外面那个努力练习剑法却又始终毫无进展的小孩子忍不住皱眉:“师叔,你那弟子似乎并不适合剑修。”
温淮条件反射脱口而出:“为什么?”
“身法生硬,心志不坚。”容遥简单给出了答案,刚才在外面时他也看到了这位同门师弟,单单看了几招他心里就有了分寸,这孩子并不适合剑修这条路。
“那怎么办?”经历过两次任务学霸的宠溺之后,温淮已经习惯性的找对方来解决问题,可他反应之下却忘了容遥现在对他非但没有一点好感,反而还有着几分看不惯。
再一皱眉,容遥更是言简意赅:“师叔大可以尝试其他修法。”
话罢便是一行礼转身要走,温淮盼了这么多天就盼来了这么不过短短几句话的相处时间,心里不满足之余绞尽脑汁想着一个听起来比较合理能够把容遥暂时留下来的理由,可这想了想却是怎么也想不到。
倒是容遥自己走至楼梯口时停了下来,温淮可谓是时刻关注着自己这位师侄,见此不免隐隐约约多了几分期待。
“师叔既已收徒,当是认真对待才好,此番未免太过儿戏。”
留下这句话,容遥就是头也不回的走了,留着温淮自己一人靠着门框暗自神伤,只不过系统似乎是闲这点打击还不够继续雪上加霜。
“叮,非常遗憾容遥好感减五,当前容遥好感为负五,宿主还要加把劲才行哦!”
我去你的祸不单行,温淮独自黯然神伤了一会这才出了藏书阁。
外面的魏辛还在照着刚才他所教的一招招练着,温淮远远看了一会慢慢皱起了眉,他的教学方式并不错(跟着程永元学的),自己当初也是在这宽敞的后院中练上了多半天才好。
现在这时候,魏辛也练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可这动作却是比刚才还要生硬,小小的脸上虽然有着不懈的坚持可那更像是偏执。
怪不得容遥会那么说,这套剑法为剑修的入门,按理来说练习此剑法动作只会逐步流畅,只到整套剑法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可如今魏辛这表现显然不是预期所想,温淮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魏辛。”
听见他呼唤的孩子停下了了动作:“师父?”
“嗯。”温淮招了招手,“你过来。”
魏辛当即屁颠屁颠的跑到他面前,仰着个小脑袋定定的看着他。
温淮斟酌着该怎么说才能不打击这孩子的自信心:“你喜欢剑法吗?”
魏辛:“喜欢!”
温淮:“那师父还有更好玩的,你想不想学?”
魏辛:“想!”
“符咒、阵法你想学哪个?”温淮等着他做选择。
这两个对于魏辛来说同样陌生的很,只不过前段时间他和徐栩天天一起玩耍,听了不少她对阵法的抱怨,又怕自己学不会让师父失望,思索片刻还是选了符咒。
“嗯。”温淮笑有些勉强,虽说符修多靠自己的悟性,可这入门课是尤为至关重要,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可温淮这连把人领进门都本事都没有。
说来也还是原主丢下的摊子,当初程永元不是没教过原主入门课,只可惜原主当时想着一个剑法就累的我够呛,还来一什么符咒,可滚远远的吧,于是那节至关重要的入门课就这么睡了过去。
温淮想等他那师兄教,可又不知道他那师兄什么时候才能出关,徐栩又是个独独的阵修,若是他现在厚着脸皮上门求容遥来替他上一上这符修入门课,怕是会再次被被对方鄙视一番,这好感还得接着降。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了。
放了魏辛去找玉才玩,温淮又再次投入到藏书阁的怀抱,找起了关于符修的古书,这五层的藏书阁可不是单单放着摆样的,温淮从一楼找到三楼这才发现一架子的符咒说明古书。
随便翻了几页,温淮挑了几本看起来比较简单的带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长青派占地面积广,派中之人人手一个宽敞的小院,若是按上一世的房价来算,长青派可谓是富得流油。
回到自己的书房之中,温淮坐下极其慎重的翻开了第一页。
窗外光影更迭,太阳已经把半个身子挪回自己家,温淮桌子上的那本书不过才翻了几页。
奇了怪了,温淮转着手上没沾墨水的毛笔,这书上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这一凑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
什么执笔归心于万物,凝神自有天地,这符修都是这么虚幻的东西吗,还让不让初学者活了?
温淮摇了摇头,果断拿起另一本书。
作者有话要说: 温淮:……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男上加难
仙门特有的长明灯已经亮起,灯罩里的符纸发出烛火般的光芒,照亮了一屋子的黑暗,这里面的符纸有些是徐启画的有些是程永元留下来的,毕竟一张可以用好些时日。
“师父,您还未睡下吗?”从玉才那边回来的魏辛见温淮屋子里亮着光隔着门出声询问。
“嗯。”温淮翻动着手下的书,“你回屋子早些休息吧。”
魏辛年纪尚小,温淮当初便直接把自己院中空着的一厢房拾掇出来给他住。
孩子稚嫩的‘告退’落下后,这方天地又再次重归于寂静,翻来覆去把整本书都烦透,温淮还是一副什么都不懂模样连一知半解都没到达。
甚至从长明灯中去下一张符纸钻研半天也没看出点什么特别,怪不得当初程永元教他这符修的入门课时异常认真,这有着老师带和自己胡乱瞎捉摸的差距也实在是太大了些。
折腾捯饬了一宿,第二天温淮盯着个浓重的黑眼圈看着这犹如天书一般的古书差点给跪了,还不等他黯然神伤一道机械嗓音突然冒了出来。
“温馨提示由于系统升级,宿主暂时无法联系当前系统747,一切问题请留到系统升级完成之后再解决。”
随后便是747那熟悉的声音:“宿主加油!我会尽快回来的……”
像是话没说完,747那声音骤然一断。
“747?”温淮心里试探着喊了几声,并没有回应。所谓祸不单行也是如此了吧,温淮往椅子上一靠,木制的椅子咯着肉疼,容遥这人就已经够难搞了,747这个好感播报机还不在,这以后的日子还要怎么混?
就算不提以后,温淮听着门口准时来请安的声音,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现下整个长青会画符的恐怕是只有徐启容遥两天,徐启闭关出关之日怕是还要等个几年,容遥那难搞的昨天刚因为他‘不负责’这事败坏了好感,若是现下再厚着脸皮请求他来教魏辛这入门,这好感还没攒就先整了个负债累累。
没办法,温淮一鼓作气看着面前的古书,他还真就不信了搞不了这两本书,再次把魏辛托付给玉才,温淮就差没在脑门上绑个‘奋发图强’的标志了。
只不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就算温淮整整一天一夜都泡在他那小书房里钻研,也钻研不出来一个屁。
等到第三日,看着魏辛那殷殷期盼的眼神,温淮只得早早领着魏辛敲了容遥的门。
早在容遥那日在藏书阁见过温淮之后,当天晚上就在灵洞突破了金丹初期成功踏入金丹中期,若是放在其他仙门定是要好好恭贺上一番,毕竟他修炼不过短短五十载便能有如此修为,实在是人中龙凤。
可长青派派中人烟稀少,容遥又是个喜怒不外漏的人,要不是温淮今日亲眼见到容遥,整个门派怕是还没有人知晓容遥修为精进的消息。
温淮来的早,不过容遥起的更早,温淮来敲门时,他已经把长青派程永元创的那套独门剑法从头到尾顺了一遍。
将厌青放置石桌之上,容遥食指微动解了院中的结界,门不动自开。
门外的温淮见此,领着魏辛跨步走了进去,目光刚一落到容遥身上,他就知道此人修为已经超出了自己。
那天藏书阁的见面,温淮还能感觉到对方修为和自己同一阶,现下再一见面,温淮就有点摸不透对方的修为了。
温淮一拱手:“恭喜师侄。”
“多谢师叔。”对于温淮这个外来客,容遥面上依旧那副平淡的表情,“不知师叔突然造访是有何事?”
“这个……”温淮犹豫着该怎么说出口,“符修的入门课可否由你来教导魏辛?”就这么短短一句话,可温淮感觉说出来几乎要了自己的小半命。
747不在,温淮试图从容遥脸上想看出些什么,可奈何对方始终都平静一张脸根本看不出是喜是怒。
“好。”容遥答应的很顺畅,在他这位师叔说出‘符修’两、个字时,他就猜到了目的,果不其然。
当年他刚拜入师门时,掌门还是程永元,从那位面善的师祖口中他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温淮的事,虽然那时还没有见过,可他这心里已经对这位师叔有了定论:好吃懒做,糊弄功课。
也是当下温淮提出如此要求时,容遥也不意外的原因不过好在,此人虽然好吃懒做,但也总算是有错就改,那日的提醒总算是没有对牛弹琴。
长青派内有一处静学堂,摆样有点类似民间的学堂一般,主位之上坐着一身白衣的容遥,看起来颇有那么几分不近人情的意味。
温淮和魏辛分别坐于左右,桌上学着容遥摆着几张空白的符纸和一盘朱砂、一只狼毫。
温淮拿着那根品相良好的狼毫,再次感叹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今早他把魏辛送给容遥后,看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来容遥的喜怒,边想着别在人跟前碍眼添乱,自己识相的先走开。
只不过他这请辞的话刚一出口,就被容遥拦下:“师叔也还是跟着听一听的好。”
就这样已经温淮跟着自己徒弟一起坐到了这静学堂,两人安安静静的坐着看起来还挺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