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都想与我谈恋爱番外篇——by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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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钰瞥了他一眼,惊讶道:“兄弟,你的脸怎么回事?哪位英俊霸气的帅哥哥干的?”
楚廷歌:“……”
他开始怀疑这货其实根本没睡懵,故意揍得他满地打滚嘴里叫娘。
想到这里,无意间瞥到被绑在椅子上的江钰的嘴角噙出一丝带着玩意的笑,楚廷歌忽然觉得脸疼,特别疼,火辣辣的疼,要靠抽江钰才能缓解。
至于鬼差伍年,正靠在一棵脱了皮的大树下嚼着刚买回来的果干,嚼着嚼着,发现江钰在盯着他看,准确来说是盯着他手上的果干。
看人时像个瞎子,看见食物眼睛比谁都灵。
伍年:“学声狗叫就给你吃。”
江钰不假思索:“汪。”
伍年:“……”
成。够不要脸。
江钰边吧唧嘴边说:“你们还要绑我多久?我要去找容卿。”
姜小狼:“去啊,没谁拦着你。”
江钰现在被绑在凳子上,手脚不得动弹,屁股下方是密密麻麻的小针,这样一来,也不能大幅度用力挣脱,除非他想当场屁股开花。
“那你倒是解开我啊!?”江钰吼着,“还有,我咋知道容卿去了哪里?你昨天可是说过明日就带我过去找他的。”
一双又蓝又浅,仿佛一对玻璃珠的眸子直直扫了过去。
两个人都是修为出类拔萃的大佬,一番对视后,空气里的火药味甚浓。
顿了顿,姜小狼忽然笑出一口雪白的牙,冲身旁的楚廷歌和云修两位打酱油的不可思议道。
“居然相信了,耍猴果真有意思得很。”
江钰:“???”
猴你大爷。
第34章:戏子大佬想和我谈恋爱
几天后,江钰与绑着他的凳子几乎成为一体,吃饭睡觉都带着它。日子一久,都磨出了感情,云修有时候瞧见这人在和凳子对话,从祖辈开始嘘寒问暖,疯癫的不行。
不过,姜小狼和伍年不带这疯子去也就罢了,可他们二人竟也没有动身去寻找莫书浅的行踪,这就让云修有些困惑。这一狼一鬼平时为了莫书浅争风吃醋,硝烟四起,如今怎么会这么沉得住。
在云修的印象里,这两位大佬都有一手气死人的好本事,可对比下来,云修觉得伍年稍微好相处一些。
只是伍年这鬼差神出鬼没,踪迹难觅,连着好几日云修都没碰着几次,就算碰到一眨眼的功夫又消失了,直到某日晌午,云修有机会和伍年说上话。
“你们当真不去找莫少爷?”
疏落的阳光投下来,映得绿叶又油又亮,伍年躺在粗树干上,单手枕着后脑,一条又长又直的腿挂在半空晃悠晃悠,啃着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果子,理都没理树下的人。
“……你们不会是不敢吧?”
毕竟当时莫书浅的状态实在是太奇怪,云修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失态过。伍年与姜小狼或许是得罪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向莫书浅开口,所以不敢去找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之前,云修觉得莫书浅与反派们之间相处无甚变化,姜独也没有哪地方得罪到他,同往常一样,所以莫书浅为什么会突然情绪失控?他之前一直在发呆……难不成是系统那边有什么情况?
“继续。”阳光暗下去,树上的人也说话了。
云修:“?”
怎么没头没尾的。
半晌,就在云修以为这鬼差不打算解释后,伍年大发慈悲骂完整了:“继续放屁。”
天黑前,一条灯火辉煌的街上走着一行人。姜小狼、楚廷歌、云修,以及拖着绑在凳子上的江钰的伍年。
元宵将近,夜市里人头攒动,薄暮的夕阳余晖洒在飞檐楼阁上。
五人出行的目的就是去找莫书浅和戏子01。
江钰坐在凳子上望天,本来不打算找茬,却被冷风吹的心情不好,还是忍不住冲拖着他的伍年嘴贱道:“你不是说不带我去吗?怎么又带我去了?挺有意思的哈,你个死傲娇。”
伍年:“……”
云修往伍年的方向怯怯瞥了一眼,见对方脸色蓦地变黑,连忙收回视线,心说居然真他妈的去了,不会是被他之前那番话给激的吧。
而此刻,恰好有个呆子问了。
楚廷歌说:“不是说姜独秀会把莫少爷带回来,我们只在原地等就好的吗?现在不等了吗?”
姜小狼有意往伍年身上瞄,冷笑道:“谁知道某人受了什么刺激。”
伍年顶着一张“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记住你了,迟早同归于尽”的脸,和善地朝云修望过去。
云修被看得寒毛竖起,实力尬笑道:“哈哈哈,不是快到花灯节了嘛,这样出来走走逛逛也挺好的啊。”
姜小狼:“不过也是,与其这样等,等到地老天荒,戏子那家伙都不一定会把人来回来,毕竟这样一来他和小兔子就可以独处了,我居然没想到这点。”
云修:“……”
话题转换的很失败。
事实上,云修之前说姜小狼和伍年不敢去找莫书浅,也有这个原因,但不全是。
这一狼一鬼虽然是同一人,但如今都有各自的思想。而他们的思想看似各不相同,可兜兜转转到最后,却是一致的。
就比如他们害怕看到莫书浅难过的样子。
姜独了解莫书浅,了解他这个人是不会倾诉的。看似平静的表面,实则在平静背后的那颗心早已不知破碎到什么程度。
戏子这个人格善于伪装,很多时候,别人都看不透他,可他却能看得透别人。他知道一个人在刻意佯装自己不难过的时候,是什么表情、行为,但他绝对不会说穿,也不会表现自己察觉到。
但是伍年和姜小狼就不同了,他们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安慰、拥抱莫书浅,因为他们见不得他们爱的人难过。可是这样,莫书浅这样一个外柔内刚的人又会想尽办法来安慰他们,说自己没事。
可又怎么可能没事。
一个人在极度难过的时候,肯定不希望身边围绕很多人,想独自在安静的环境里待着,但是又希望能有一个人陪在身边,不需要任何慰藉,只要静静地陪着就好。
花好月圆夜,莫书浅双肘搁在窗边,赏的既不是月,也不是花灯,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远处那五个小到几乎看不见的人身上,神色如冰般淡漠,喃喃道:“伍年和姜小狼带这人来找我,是故意想气死我吗?”
戏子01站在他旁边,但笑不语。
莫书浅瞥他:“你知道我说的‘这人’是谁吗?”
戏子01:“不知道。”
“又说谎。”莫书浅故作叹息,“伍年就和你不一样了,他不会撒谎,就算撒谎,也一定会迟疑,因为他不想骗我。倒是你,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说到一半,他背对着窗,银色月光照在身覆青衣的薄背、后颈,戏子01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说吧,你是不是故意被我带走的。”
戏子01:“何出此言?”
“猜的。”莫书浅坦然道,“因为我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柔弱,至少也有伍年的一半,可那日你被我擒住,你却一点都不挣扎……为什么不反抗?”
“不想反抗。”戏子01的目光从莫书浅的后颈转移到侧脸上,“不过从刚刚开始,莫少爷就一直在提那鬼差的名字,怎么没见莫少爷提那条狼呢?”
话音落下,莫书浅微微一愣。
仔细想想,比起姜小狼,他其实更加看中伍年?
见他怔住的模样,戏子01轻轻笑了,说:“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我想你之所以对伍年的印象比较深刻,应该是他曾经向你说过一句话。”
说着说着,戏子01的脸越走越近,莫书浅微微缩起脖子,嗫嚅道:“什、什么话?”
面前的黑色眸子亮得有些吓人,莫书浅想扭过头,忽然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他无法扭过头,被迫与对方的鼻尖两两相对。
而就在莫书浅在心里痛斥这人果真在佯装柔弱,扮猪吃老虎时,戏子01微微沙哑的声音传在耳边,灌入魔力一般,又低又好听。
“那句话就是,我想和莫少爷谈个恋爱。少爷你……答不答应。”
漫漫长夜,有明灯点缀。
可能是冷风吹的有些久,伍年忽然打了个喷嚏,搓搓双臂,一脸不爽地道:“人呢?不是说能嗅着哥哥和戏子的气味找人的吗?怎么,狗鼻子不灵了?”
“请你去治治脑子,狗和狼到底是不是一个物种。”天天拌嘴,姜小狼已经拌得厌烦了,驻足道,“别走了,今天找不到的。”
“小兔子刻意掩盖气息,就连01的气息也一并掩盖,明摆着不想让我们找到。”
说罢,他冷冷地朝倒在凳子上,哈喇子淌一地,显然在睡觉的江钰一眼,嗤笑着说:“你把这玩意儿带上,想找到小兔子才有鬼。”
伍年:“不然呢?放他一个人待在戏楼?这玩意儿好歹也是位剑修,你觉得我和你不在,有谁能够困得住他?”
江钰此人蠢归蠢,贱归贱,身手却是不可小觑。若不是伍年与姜小狼也不是等闲之辈,否则极难制住他。单独将他留在戏楼,莫等于放虎归山,必须找个人看管。
只是事关找莫书浅,伍年和姜小狼皆非去不可,没一个人想留在戏楼里看管江钰,云修和楚廷歌这二人武力值堪忧,根本指望不上,千愁万愁,便只好带这傻叉一块上路。
然后莫书浅就不出来了。
如今看来,称呼这姓江的为“累赘”都是侮辱了累赘。
四人齐齐看向这位与凳子绑在一起,仰着头,把面具当做睡眠眼罩,睡得人事不省的人。
仔细一听,还能听到轻微的、断断续续的鼾声。
……
“杀了吧,杀了世界太平。”
众人心道。
冲动是魔鬼。
众人内心痛苦的挣扎着、煎熬着,可不枉他们耐心与理智皆是铁打的,没一人冲上去把人掐死。
姜小狼:“这人就算是死,也得等见到小兔子之后再下定论。”
新的一天,新的自闭。
自从戏子01在昨天晚上对莫书浅说了一句“我想和你谈个恋爱”,被他来了个过肩摔后,已经被关门外一天一夜。
这栋没人住的客栈上漏下湿,走廊上寒风更甚,戏子01跟罚站似的,定定立在门口,背影倍感凄凉。
期间,他尝试着用手指敲打门,发出很轻的两声“咚咚”,不说话也不辩解,莫书浅当时脑袋就跟烧起来似的,自然没理会他,窗户开的很大,任由冷风扑面,意在把自己吹清醒。
卯时三刻,旭日初升。
莫书浅把自己裹得像只粽子,蜷在被窝里,表情呆滞,任凭两道清水鼻涕流淌。
他真是太高估自己的身体素质了。不过昨天吹了半柱香不到的冷风,今天就开始头晕脑胀流鼻涕。
破客栈里能有地方睡觉就不错了,哪还指望有纸巾供他擤鼻涕,之前花积分买的手帕也被他留在上个世界,不知道扔哪里去。
莫书浅双手捏着被子一角,左环右顾,心想没什么东西能擦的话就把被褥给牺牲了,余光却倏然扫过门前。
他还在吗?
“啊嚏!”
“莫少爷?”
莫书浅:“……”
人还在。
他不打算回应,可喷嚏却怎么止也止不住,频频发作。戏子01听着里面这动静,表面看上去平静,衣袂下的手却攥紧了。
须臾,他又敲了敲房门,问:“可是染上风寒了?”
莫书浅暂时不想让他进来,又怕自己不回答对方会闯进来,嘴巴便动了动:“我没……”
刚说两个字,哪晓喉咙干得跟烈火灼烧般,沙哑得不行,可门外的戏子01却是听出来了,抬手就把门戳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砰”的一声,莫书浅捂嘴抬头的瞬间,就看到一只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把门捅了个穿,画面格外震撼。
莫书浅:“……”
他还没来得及震撼多久,一抹红色蓦地闯入视野,再一眨眼,冰凉的触感已经抵达在额前。
戏子01掌心贴在莫书浅的额头上,向来舒展柔和的眉宇却在此刻微微蹙起,沉声说:“你发烧了。”
莫书浅拨开他的手,无所谓的道:“没事,一个月总会来那么一次,不必在意。”
这话虽然说起来怪怪的,可确实是事实。不论是感染风寒还是脾热咳嗽,对他来说是早已经成为习惯的家常便饭。
“为什么突然发烧?”戏子往敞开的窗扉看去,不知是不是错觉,阳光化作一缕投在戏子01那双漆黑的眼珠子上,莫书浅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团火。
一团怒火。
“昨晚吹风了?为什么不关窗户?”戏子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人,语气显得咄咄逼人,莫书浅喉结动了动,避开视线,喃喃自语道,“还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些话。”
戏子01:“……是我错了。”
莫书浅:“啊?”
“我不该让你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昨晚我就该进来,把窗户封死。”
风寒因人而异,莫书浅虽然经常染病,所幸每次都不是特别严重。几年来,最严重的莫过于上一次淋了场雨,拖久不治,在树林里晕倒。
有了前车之鉴,反派大佬不希望这个人再有什么事,只是他不懂医术,也不想大费周章请“情敌”过来,便只好找了位郎中看病。
据悉,反派大佬是个连自己醋都吃的醋坛子,更别说毫无来由的去醋别人。